若不是京市有新人回門不能在孃家留宿的習俗,凌伊肯定要在凌家住幾天再走。
臨走的時候,凌母抱着布布,生怕布布追着車子跑。
兩人在凌家用過晚飯才離開,到天鷺華府時已經將近八點。
凌伊不習慣和謝錦深共處一室,想去書房,剛起身謝錦深就叫住了她。
“我有事和你說,關於杭洛的。”
就這一句話,凌伊轉頭坐回了沙發上。
謝錦深知道她這些天一直擔心,沒賣關子,“婚禮那天杭洛最後是在商業街那邊不見的,我派人找了,沒找到,之後又讓人在京市各個交通運輸口查人。”
“找的這幾天,並沒有發現杭洛的身影,所以現在只有兩個結果,杭洛還在京市沒離開,或者就是杭洛改名換姓了,他離開的時候我們沒查到。”
凌伊其實能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止是謝錦深在查,她前些天通過夏夏高價聯繫到了一個私家偵探,那邊也沒有消息。
奔波了半天的凌伊本就有些累,現在更是癱坐在了沙發上,她神情蔫蔫的卻強撐着,“沒事,不過這些天謝謝你了,麻煩了。”
謝錦深對她的客套有些不滿,他又說了一遍,“不用跟我客氣,也不用和我說謝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看在他是真的幫了自己的份上,凌伊不想和他辯駁,敷衍的點着頭,心裏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見人不理自己,謝錦深以爲她還是因爲擔心,又說:“你不用多想,只要人出現了就一定能找到,不過是時間問題,明天我會加派人手幫忙找。”
“好。”凌伊這次沒再說謝謝。
她確實需要謝錦深的幫忙,謝家在京市首屈一指,找人肯定比她找的快。
至於欠謝錦深的人情,等有機會她會還上。
凌伊想着,目光轉移到了陽臺旁桌子上的花瓶上,透明玻璃花瓶,裏面插着紫色滿天星、香檳玫瑰和百合。
她走過去。
花束遠看色彩鮮豔,隔着老遠似乎就能聞到清芬花香,可近看已經有了枯萎的趨勢。
凌伊清潤的眸底染上鬱色。
怎麼枯萎的這麼快。
花朵只有在莖枝上開的才最爲旺盛,離開了莖枝,再好的呵護保養都逃不過枯萎的結局。
可……即使生長在莖枝上,也終會有落敗的一天,不過都是時間問題。
她給花換了水,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在水裏加了些保鮮劑。
凌伊就這樣站在花瓶前發呆,神色淡淡的看着窗外的夜景,臉上沒什麼期待。
看了一會兒,她有些煩躁,也不管還在客廳裏坐着的謝錦深,先去了一趟臥室,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些東西。
謝錦深將她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卻默不作聲。
凌伊徑直去了陽臺,關了陽臺門。
陽臺上有很大的空間,露天泳池旁放着幾張沙灘椅,最左側還搭着一個遮陽頂,遮陽頂下是一個一副桌椅,最右側是一個小花壇,旁邊還放着一個鞦韆座椅。
凌伊在鞦韆上坐下,寒風瑟瑟,鼻尖被凍得有些發紅,她卻拿出了一包煙,熟練的用打火機點燃一根菸,放入口中輕抽。
她其實很多天沒碰了,再次碰上,覺得神經都舒緩了許多。
她靠在鞦韆上,倦怠的眸望着不遠處星星點點的夜景。
謝錦深在沙發上坐着,只能看到陽臺上透進來的燈光。
大晚上在陽臺吹冷風,謝錦深按耐不住了,去臥室衣櫃裏拿了件凌伊的厚外套。
輕推開陽臺門,坐在不遠處的女孩半倚着,身上穿着單薄灰色毛衣,頭髮披散在肩頭,看起來乖乖巧巧。
卻淺淺咬着菸蒂,飄渺的煙霧裏,眉目間流轉的皆是與女孩尋常完全不同的風情。
謝錦深從未正面見過凌伊抽菸,見到更多的是她的背影或者在燈光下的影子。
窺探了她那麼多次,如今能堂堂正正的看着她,又想起現在他得到的一切,謝錦深只覺得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貪戀的看着她,目光火熱而粘膩。
終究害怕凍着她,謝錦深放輕腳步上前,將外套披在了凌伊肩上。
凌伊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這驚異是來自於她身上的外套,對於她指尖的煙,她不抱任何態度。
他也抽菸,而且她在室外,沒影響到他。
“謝謝。”凌伊聲音有些微啞。
見他盯着自己的手,凌伊甚至很好心的掏出煙盒給他遞了一根,很友善道:“要嗎?”
謝錦深幽幽看她一眼,見她沒有任何解釋的打算,索性坐在了她身邊,順着她的意,從煙盒裏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裏。
他銜着煙,將頭往凌伊那邊側了側,含糊道:“幫我點。”
漸漸嘗些女士香菸有助於以後戒菸。
女士香菸比普通香菸的力道小。
對於他的突然湊近,凌伊也不介意,拿着打火機幫他點着。
謝錦深抽了一口,味道很淡,夾雜着一股若有若無的薄荷清香,後勁挺小的。
他誇了一句,“挺會選。”
“嗯。”凌伊淡淡應着。
凌伊將剩下半根抽完,沒再抽,靜靜看着不遠處,同時也在思索着謝錦深怎麼跑這兒來了。
真的和她培養感情?
不過通過一起抽菸培養感情,倒是挺怪的。
謝錦深快速將煙抽完,熄滅菸蒂,他淡聲道:“下次抽菸叫我一起,還不錯。”
所以,他只是單純想抽她的煙?
她忍不住側頭看他,即使坐着,男人也比她高半頭,他身上依舊是白天那套黑色大衣。
側臉棱角分明,不可否認的是,他這張臉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很完美。
脖頸處露出半截內搭的白毛衣衣領,但脖頸上……凌伊眯了眯眼,藉着燈光仔細看。
脖頸上方的黑色小痣有些淡紅。
腦袋裏閃出一個畫面,凌伊猶如晴天霹靂,渾身像被定住了般僵硬的一動不動。
這好像是她搞出來的。
確實是凌伊搞出來的。
一天前的晚上,醉酒的凌伊因爲被某人弄得太疼,隨便咬上了什麼東西,咬上就不鬆口了,欲到深處甚至還用力吮吸着。
想到這些,凌伊恨不得原地消失。
謝錦深側頭看她,對上她羞憤的目光,漂亮的眸子裏含着細碎笑意,哼笑一聲,“怎麼,怕我搶你的煙?這麼小氣?”
尤其他說話時,喉結上方的淡紅小痣跟着滾動,凌伊看的要瘋了。
還有今天見了這麼多人,不會被人看到了吧。
凌伊越想越難堪,根本不知道謝錦深問了什麼。
他疑惑的看她,纔看到她盯着自己的脖頸,想起前天早上他照鏡子看到的痕跡,謝錦深輕笑了一聲。
他故意將毛衣領往下拉了些,靠近她,喉結連帶紅色小痣清晰可見。
他玩味的問:“看到了?”
凌伊這才發現不僅是那顆小痣,喉結下方也有淺色印子。
凌伊真的要死了,丟臉死了,她下嘴怎麼這麼重。
以後再也不沾酒碰他了!
凌伊紅着耳根言不發,只能點頭。
謝錦深饒有趣味的點了點她發紅的耳廓,聲音低柔帶着薄笑,“害羞了?”
凌伊梗着脖子,捂住耳朵,拒不承認,平聲道:“沒有,耳朵是被凍紅的。”
謝錦深應和她點頭,“嗯,你說是就是。”
可下一秒,只聽男人附在她耳邊,低沉喑啞的聲音富含磁性,“印子淡了,要不要補一補?”
凌伊這下臉也紅了。
男人又說:“我可以幫你揉腰,手法嫺熟,按到痛除。”
過程未施,結果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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