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好看一雙手,不應該有瑕疵的。
但謝錦深搖頭,“不用,留着挺有紀念意義的。”
小時候他媽媽還在的時候,就說過要幫他去掉這疤痕,但他沒答應。
凌伊握着他的手看得認真,“不去掉也行,我會編手繩,你要戴嗎?戴的話我給你編一條,手錶經常戴着總有不舒服的時候。”
他這傷疤不太大,還是橫向的,她編條寬些的手繩,應該能蓋住。
杭母手很巧,會編不下十種手繩款式,還拿去擺過地攤賣手繩。
凌伊上中學的時候班裏流行編手繩,她就纏着杭母教她,小時候學東西快,她隨便一學就把杭母的手藝學了個七七八八。
去年白明夏生日的時候說想要一件特殊的生日禮物,凌伊就編了條款式最繁複的手繩送她。
“要戴,你給我編我就戴。”謝錦深勾着脣角,很高興,“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行。”
“好,明天我去買材料。”凌伊用手圈着他的手腕,大概量了下粗細。
量完她又說:“當年還是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半身不遂了,所以你想要什麼?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謝錦深偷親了下她脣角,笑容明朗,“謝什麼,都是我自願的,不過你要是真想感謝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凌伊一眼,明亮的眼底閃過一抹漆黑,不懷好意。
凌伊一看就明白這人又想不正經了,她掙開他,從他身上下來,忙道:“這樣吧,我給你做頓飯,你想喫什麼,我今晚給你做。”
接着,她端起桌子上的托盤,作勢準備下樓。
聰明的厲害。
謝錦深輕笑了聲,骨節分明的指骨輕敲着黃花梨木桌面,不過也沒爲難她,“好,那我想喫蝦,要你親手剝好的蝦。”
“鳳尾蝦怎麼樣?”
她第一次來謝家的時候,餐桌上就有一道鳳尾蝦,味道很好,她正好可以跟這裏的廚師學學手藝。
“都可以。”
凌伊到廚房時廚師將菜已經做好了一半,她讓廚師把菜留着,明天再喫,穿了圍裙自己做菜。
所以晚上一桌子的菜都是貨真價實的由凌伊出品。
老爺子一嘗就嚐出了不對,打字問凌伊:[這菜都是你做的?]
“對,爺爺,您覺得味道怎麼樣?”
老爺子沒立即回答,而是先讓身後的保姆給她夾了許多菜,直到餐碟滿的放不下才邊讚賞點頭邊回答:[好喫,伊伊真能幹,那混小子娶了你連帶着我老頭子也有口福了。]
“您喜歡就好,我以後經常給您做。”
謝錦深低哼了一聲,“要不是我您連喫都喫不上,這是伊伊專門給我做的。”
老爺子不高興了,跟鬧小孩子脾氣一樣:[伊伊,你說你這是給誰做的?]
餐桌下面,凌伊輕踢謝錦深一腳,給了他個別插嘴的眼神,笑着對老爺子說,“給你們做的。”
她給老爺子夾了一筷子沒刺的魚肉,“爺爺,快嚐嚐這個魚,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老爺子這才被哄好。
哄好老爺子後,凌伊又給謝錦深夾了蝦,“快嚐嚐。”
謝錦深心情這纔好了點,要不是老頭兒是他爺爺,他纔不讓着他。
一頓飯,凌伊給這個夾夾菜,夾完又給那個夾,就像在哄兩個爭風喫醋的小孩兒。
不過很有家庭氛圍。
謝家的保姆也都看在眼裏,自從少爺娶了少奶奶,不光是老爺子,少爺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這個家也算真正有了家的味道。
——
正月初五那天,謝家來了不少來拜年的人,招待完客人臨近晚上,喫完晚飯,凌伊說要出門買編手繩用的材料,謝錦深說跟她一起去。
買完編手繩用的材料,兩人又逛了趟商場,從商場出來,謝錦深手裏多了很多購物袋,都是給凌伊買的衣服。
他太能買了,凌伊攔不住他。
將購物袋放進車子,凌伊去了首飾店,單個手繩太單調,她想再買個吊墜編上。
謝錦深自然也跟着。
兩人都戴着口罩,樣貌和衣着不凡,男帥女美,極爲登對,一進店,導購小姐就迎了上去,“先生,小姐,晚上好。”
“二位想要看些什麼東西,婚戒,五金還是最新款首飾?我們這裏昨天上了批新貨,只要是您想要的,我們這兒都有,還都是全市最新款,您要看看嗎?”
凌伊進的這家首飾店,是京市老牌金店,幾乎壟斷京市整個珠寶行業。
凌伊:“不用了,我就……”
她話還沒說完,謝錦深就說:“去看看吧,我想給我太太再挑一款戒指。”
結婚的時候,凌伊不太在意那些婚飾,大部分都是讓凌悅幫忙挑的。
而凌悅這個人又潮又俗,不管謝錦深往凌家送什麼結婚飾品讓凌伊挑選,凌悅給的意見都是選最大最閃的那個。
還說什麼你別看這些很笨重,但勝在實用,你選這一個可以換好幾個那些款式流行的小鑽戒。
所以凌伊的婚戒也是戴半天就能壓的人手指累的鴿子蛋鑽戒。
不過那婚戒凌伊也就在婚禮當天戴過,後來就被她鎖進了保險櫃。
兩人隔閡解開後,謝錦深問過她爲什麼不戴,凌伊說了實話。
“好的,先生,太太這邊請,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款式呢?”導購小姐帶着兩人往最高級的展櫃去。
謝錦深摟着凌伊的腰問她:“素雅一點的怎麼樣,你不是說之前那款太惹眼了,就選一款日常能戴着的?”
“好。”
戴上婚戒也好,至少能躲些不必要的麻煩。
凌伊有點選擇困難症,只挑了一會兒就沒耐心了,把最後的選擇權交給謝錦深,“你先看着,我去看看別的飾品。”
謝錦深現在購物慾爆棚,放她走之前還讓她注意安全。
面對導購小姐豔羨的目光,凌伊無奈點頭。
她都多大了,還是在金店,有什麼危險好注意的。
凌伊去了金櫃前,在導購小姐的極力推薦下挑了個純金小兔子吊墜。
結完賬她才驀然想起今年好像是他的本命年,本命年好像要穿紅色。
正想着,謝錦深走近叫了她一聲,“伊伊,過來。”
“嗯,挑好了嗎?”
“選了三款,你看看喜歡那個?”
凌伊最終選了款最閤眼緣的,半密鑲白金戒指,銀白色單薄戒圈交叉,上門鑲着單圈小鑽,低奢簡約。
配套的男款戒指和女款款式一樣,但沒鑲鑽。
謝錦深結完帳就把戒指套在了凌伊左手無名指上,經過這些年的滋養,凌伊的手早已從乾燥發黃變得白嫩纖細,套上銀白戒圈多了種纖巧的骨感美。
反之,凌伊也在導購小姐的起鬨聲中幫謝錦深戴上男戒。
謝錦深心血來潮,還拍了幾張兩人帶着婚戒的手照。
回家的路上,謝錦深接了一通電話,聽了沒幾句,他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凌伊零星聽到了幾句,電話那端的人隱約說了杭洛的名字。
聽到杭洛,凌伊頓時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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