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馮清川約的前一天晚上,謝錦深臨時收到了出差的消息。
謝氏近幾年都在着手開發英國市場,前些天的產品策劃案,英國那邊的合作方很滿意。
此次合作還涉及到公司轉型,尤爲重要,加之英國那邊的合作方對謝氏主權人發出誠摯邀請。
謝錦深必須親自赴約,去英國商談。
在凌伊看來,謝錦深整天賴在家裏,無所事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謝錦深每天都會趁她睡午覺或者看書看電視的時間處理公務。
相較於前三年,這些日子他確實放鬆了不少,但三年前的經歷讓他不敢徹底放鬆自己。
他深知,只有打實自身基礎,儘自己所能把控一切,他的生活纔不會出現變故。
如今有凌伊在,他們還有了孩子,他的生活幾乎完美,爲了維繫這份完美,他不敢掉以輕心。
若放在以前,去英國出差,根本不用人催,他自己拎着包就去了。
可現在不一樣,家裏有孕妻,預計出差還很長,至少一星期。
自從和凌伊結婚後,他們鮮少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謝錦深很不情願,收拾行李的時候拉着張臉,面色不虞。
還慢吞吞的。
凌伊有些看不下去,把他推坐在沙發椅上,“我幫你收拾行李。”
凌伊衣帽間和臥室兩邊跑,邊收拾邊安慰他:“哎呀,不過就一個星期,一眨眼就過去了,我之前聽李朔說你最長還出差過兩個月呢。”
“那不一樣,那時候我自己一個人,想走就走了,而且你明天還要去和別的男人喫飯。”
他斜靠在軟椅上,抿着脣,繃着張臉,面色很是不佳。
“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還有馮穎穎呢,而且我就是朋友,真不知道你多想些什麼。”
“就是會多想,控制不住。”他看着天花板說着。
凌伊沒應他。
拿着他的睡衣剛從衣帽間出來,男人突然從軟椅上彈坐起來,“這樣,明天讓李朔陪你去,我放心。”
“行,只要你和李朔溝通好,我沒意見。”凌伊將睡衣裝進行李箱側面。
反正她說要帶人去,也沒說是誰,就說李朔沒喫飯,順便來喫頓飯。
解決完這個問題,謝錦深還是一臉憂愁。
整整一星期都不能抱着老婆睡覺,不能和老婆一起喫飯,更不能和他女兒互動,想想就煎熬。
看着爲他出差忙碌的凌伊,他心生一計,“寶寶,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凌伊想都不想就拒絕,“我不去,你去談工作,我跟着算什麼,而且英國我都逛遍了,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我一個人悶在酒店,還不如回家陪我爸媽和爺爺呢。”
他在家待了這麼長時間了,天天膩在一起,她都煩了。
他還老是管着她。
他走了,她樂得清閒。
謝錦深又蔫了,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生無可戀。
不行,他要早點物色一個職業經理人幫他打理公司。
這樣他也能早點退休。
幫他收拾完行李,凌伊多看了他一眼,見人實在難受,轉身去了衣櫃前。
從中拿出個紙袋子,放在謝錦深面前,“喏,給你的,收了禮物就不準哭喪着張臉了,醜死了。”
“禮物?”謝錦深立馬坐起身,臉上的無望瞬間被笑意替代,急哄哄扒拉紙袋子,“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我自己織的,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這毛衣其實早就織好了,本想晚幾天再給他,現在提早給他也算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而且現在這個天氣,在毛衣外面套一件外套,穿着正合適。
酒紅色毛衣被拿出來的那一刻,謝錦深嘴角翹的老高,聲音裏滿是喜悅,“老婆,這是你親手織的?”
“廢話,快試試合不合適,不合適再給你改。”
“不過別嫌醜,我能力就這麼大。”
謝錦深邊換衣服邊說:“怎麼可能,我家寶寶織的肯定是最好看的。”
他穿上,迫不及待跑到穿衣鏡照鏡子,邊照邊問:“寶寶,好看嗎?”
咧這張嘴笑着,比過年買了新衣服的小孩兒還高興。
男人穿着件酒紅色寬鬆毛衣,下身是條黑色休閒褲,英姿挺拔。
酒紅色襯得他膚色又白了一個度,剛洗完澡的他頭髮自然的垂在額前,面容精緻清雋,眉眼帶笑,朝氣十足。
和平時穿着西裝成熟男人味十足的他,差異甚大,少年感十足。
凌伊想了下,其實他今年才二十四歲,也不大,正值好年華。
她讚賞的點頭,“好看,非常帥。”
之後男人對着鏡子臭美了半小時,邊照邊拍凌伊的彩虹屁,“我家寶寶的手藝真好,織的毛衣把你老公都襯得更帥了。”
“寶寶你這手藝都可以去開服裝店了。”
說完他又碎碎念,“不行,織毛衣太耗時還對寶寶的眼睛不好,寶寶以後只給我織就行。”
他說着還拉過凌伊拍了張合照,發了個朋友圈。
配文是:本命年,不會還有人沒收到老婆“親手”織的紅毛衣吧。
凌伊看了後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尷尬。
她臉皮薄,奪過他的手機就要刪朋友圈。
吐槽着:“謝錦深你好綠茶啊,要是讓你微信列表裏的合作對象看到,那咱倆別在這個星球上生活了。”
他微信列表裏是什麼人物,全是京圈大佬!
她還要臉啊!
“而且給我拍的這麼醜,還不給我修圖!”
謝錦深奪過不讓她刪,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我怎麼綠茶了,朋友圈不就是應該來記錄生活的嗎?我高興發個朋友圈怎麼了。”
“而且哪裏醜了,一點都不醜,我家寶寶天生麗質不需要修圖。”
確實不醜,即使是日常,凌伊的狀態也很好。
她穿着條白色羊絨裙子,頭髮鬆鬆挽着。
秀眉、星眸、紅脣、膚白貌美,氣色紅潤,清雅秀美,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和謝錦深站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彷彿是對拍照必修圖的一種執着,凌伊就是不同意,“我不管,你刪了,等我修完圖你重新發。”
“行行行,給你修。”
……
總之,謝錦深也算得到了慰籍。
之後一星期雖然不能和老婆在一起,但能抱着老婆親手織的毛衣睡覺,也算變相抱着老婆一起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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