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車回白家,準確來說是白明夏求凌伊陪她一起。
她付了出租車司機三倍價錢,讓凌伊在車上等着。
半小時內她沒出來那就說明危機解除,凌伊可以離開。
半小時內她出來了那就說明情況不對,凌伊得帶着她逃命。
白明夏剛進大門,一早守在門口的姜姨偷偷摸摸將她拉到了一旁,神色焦急,“小姐,你這次是真的攤上事了,你招惹的那個小夥子還帶了家裏人來,好像是他爺爺,我剛還聽到了他們說什麼訂婚。”
白母去世的早,白母去世後一直是姜姨照顧白明夏。
在白家,除白父外白明夏同姜姨關係最好。
“什麼?訂婚?!”白明夏沒忍住,驚叫出聲。
還叫他爺爺,非要跟小屁孩一樣找家長是吧。
姜姨及時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啊,你小聲點。”
白明夏點頭,壓低聲音問道:“那我爸什麼態度?”
姜姨搖頭,“離的太遠,沒聽到,不過我看先生倒沒有……”
姜姨話說到一半,一道渾厚的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夏夏。”
白明夏扭頭。
白父笑眯眯的站在主樓門口,神色溫和,全然沒有電話裏那般暴躁,“回來了站在門口像什麼話,快進來,你季爺爺等了你好一會兒呢。”
“我季……爺爺?”白明夏不確定的問着,一臉黑人問號。
白父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你和季醇下個月訂婚,他爺爺自然就是你爺爺。”
白明夏:“???”
“爸,您沒發燒吧?”
白明夏說着,右腳悄咪咪往後邁了一步。
白父面色一沉,聲音也嚴肅了幾分,“倒黴孩子,說什麼胡話呢,你爸爸我身體好着呢。”
白明夏左腳並右腳往後邁了一步,身體稍側,隨時爲跑路做準備。
她朝白父笑了下,又往後退了一步,“是呢,我也覺得爸爸您身體挺好的,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等您什麼時候有事了我再回來看您,我還有事就先走……”
“走什麼呢,往哪兒走啊,大門被爸爸鎖上了。”
白父拿出背後的大門遙控器晃了晃,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白明夏扭頭看,原本大開的雕花大門已然關的嚴實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白明夏嘴角的假笑一下垮了下來。
現在喊伊伊帶着她家霸總老公把她成功救出去的機率大嗎?
保鏢從院子裏的草叢裏冒出來時,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機率爲零。
白父顛了兩下手裏的大門遙控器,和藹笑着,話語卻陰陽怪氣:“走吧,你未婚夫還在客廳等你。”
未婚夫這三個字他咬的極重。
白明夏見狀快速上前挽住了白父的手,換了副乖巧女兒的面孔,晃着白父的胳膊撒嬌,“爸爸,您說什麼呢,什麼未婚夫,我還小不着急結婚的,我還想多陪您幾年呢。”
“還小?陪我?”白父冷笑着看她,“大可不必,放心,你把季老最寵的小孫子給玷污了,這婚逃不掉。”
白父感慨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一人做事一人當,爸爸也救不了你,聽話啊,你出一份力爲咱家釣個金龜婿,那小夥子長的還不錯,總結來說咱們還是不虧的。”
原本找上門的只有季醇一個小夥子,之後季老來姍姍來遲,白父這才知道這小夥子竟是季老剛回國最受寵的小孫子。
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季家?季老,季醇爺爺不會就是城南騰光企業的董事長吧?”
掌管城南騰光企業的季家和謝家白家在京市的地位不相上下,若要細數,季家只比屈居謝家之下的白家遜色了那麼一點。
而白家如今由大房長子白言掌權,因前些年白父在白言奪權時使過不小的絆子。
白言內地裏是個錙銖必較的人,他上位後白父的處境可想而知。
白言和白父這個二叔的關係微妙了些,但白言是個善惡分明的人,對白明夏這個堂妹一如既往。
總體來說,白家二房的地位大不如前。
白父點頭,“還算有點腦子,不過你這次也算誤打誤撞撿了個大便宜,萬一哪天你老子我不在了,你也好有個依靠,免得三房四房那羣人盯着你手裏那點東西。”
白母去世的早,如今能爲女兒操心的也只有他。
“老頭兒,你說什麼呢,什麼在不在的,就他們還想欺負我?放心我還存了給你的養老錢呢。”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給我畫大餅,一會兒人等急了。”
白父拉着人往客廳裏走。
“哎,你急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客廳裏,季醇穿着得體的白t和黑色休閒褲端坐在沙發上,右耳朵上的鑽石耳釘不見蹤影,琥珀似的漂亮眸子低垂,氣質清淡沉穩,跟昨晚妖精似的勾人模樣截然不同。
他身旁是位身着唐裝的白髮和藹老人。
見白明夏來了,老人站起來,看到白明夏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位就是夏夏吧,真是漂亮,怪不得我們家純純整天跟我念叨你。”
白明夏也笑了,還有點剎不住車,上下打量了季醇一眼。
純純?
噗哈哈哈,一個玩賽車的居然叫純純。
她斂了點笑,跟人打招呼,“季爺爺好,難得純純還記得我,我記得我們倆才見了四面還是五面來着,還不太熟呢。”
所以訂婚太草率了呢。
季醇脣角微勾,大膽反問:“不熟嗎?不知道夏夏是怎麼定義熟不熟的,我覺得同牀共枕過應該都算熟了吧。”
含沙射影。
故意說給她爸聽的。
她爸既然給她打電話,還說了那些話,肯定知道他們的關係。
用得着重申一遍嗎?
白明夏氣的直咬牙,狠狠剜了季醇一眼。
呵tui,不要臉。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
既然他不要臉,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什麼同牀共枕啊,我不太知道呢,我想和純純同牀共枕過的人應該都很榮幸吧。”
在沒確認他是那個小男孩前,不能暴露任何弱點。
季醇贊同的點頭,“這個確實,不過從小到大除了我父母和爺爺外和我同牀共枕過的只有一個人,她還送了我個禮物。”
說罷,他像是陷入了回憶,指尖微挑,慢悠悠的將白t往下拉了拉,白明夏心尖一跳。
他不會是要自爆牀印吧。
白明夏恨不得原地消失。
焦急之下,她眼睜睜看着季醇朝她挑釁一笑,從脖子裏掏出了個黑繩,下面墜着個玉佛。
看到那個玉佛時,白明夏呼吸一滯,瞳孔微微放大。
這是她媽媽在她六歲那年去靈南寺給她求的平安禮物。
當年她送給了那個小男孩。
季醇……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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