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去看房子的路上接到了個熟悉的電話,那人坦坦蕩蕩,和淨會編彎的白言全然不同。
“喂,阿悅,我來英國出差,剛下飛機,暫時打不到車,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再等等也沒事。”
電話那邊的江雲淮聲音舒朗,帶着些懇求。
因着白言對江雲淮家裏做的那些事,凌悅心裏還是愧疚,只要能幫得上他凌悅還是很難拒絕。
“好,你給我發一下定位,我這就去。”
車子還沒停下,凌悅便看到了身穿白襯衣黑西褲挺立在人羣中的將江雲淮,面容精緻,清瘦挺拔。
司機幫忙把行李搬上後備箱,江雲淮也隨之坐上了後車座。
“阿悅,麻煩你了,主要是這次事發突然,英國公司這邊沒做好交接。”
“沒事,你住哪兒?讓司機送你過去。”
江雲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得匆忙還沒來得及訂酒店,不過這次可能要在這邊多待一段時間,阿悅你覺得租房方便還是訂酒店好?”
凌悅有些拿不定主意,真誠道:“這個我感覺都差不多?不過如果想住的舒適些可以租個好點的公寓。”
江雲淮進一步問:“那有沒有推薦?”
凌悅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給人提建議,“我也沒來多久不太熟悉,要不先找個酒店住下,租房子的事等到公司可以問問同事,酒店我倒是知道哪家住着舒服。”
江雲淮笑了笑,“好,那就先去酒店。”
凌悅將人帶去酒店,和人吃了頓午飯便離開,覺得有些困回了公寓。
打着哈欠進電梯,電梯門關上的前幾秒,被一隻手擋住。
凌悅看清進來的人時打到一半的哈欠都不打了,皺眉往電梯角落裏站了站,掩飾般拿出手機看着。
怎麼到哪兒都能碰到他。
“喫午飯了嗎?”拎着個紙袋的白言站在電梯中間問她。
凌悅頭都不擡的隨口答着:“喫過了。”
連回問一句都懶得問。
男人將手裏的紙袋遞到她面前,“黑森林蛋糕,我記得你喜歡。”
“不用,謝謝。”凌悅直接拒絕。
“客戶送的,不是專門買的,我不喫太甜的,你不收我就只能丟了。”
樓層不高,幾句話的功夫電梯門就開了,不給凌悅選擇的機會,白言將紙袋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就走了。
放在之前,凌悅肯定收了,但現在不一樣,他們一個兩個都圍在她身邊,弄得凌悅心裏有些煩躁,看都沒看一眼那紙袋徑直出了電梯。
之後兩天凌悅沒再和白言偶遇,但江雲淮約了她,說他有一天休息時間,想麻煩凌悅幫忙搬家,借一下她的車和司機。
凌悅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拒了他,派了司機過去。
可同天下午在電梯間同時遇到兩個男人時,凌悅懵了。
真是一個比一個巧,非要她搬家是嗎?
三人同乘上升的電梯,凌悅和白言住五樓,江雲淮住六樓。
從進門到按完電梯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江雲淮先開口:“阿悅,我看到你之前發的朋友圈了,看你住這裏,想着朋友之間有個照應也搬來了。”
“我會做飯,你要是不方便或者喫不慣這裏的飯可以來我家,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相比於另一個,這位是真的坦蕩。
凌悅吸了口氣,笑道:“不麻煩了,我請了會做中餐的阿姨照顧我。”
白言立在一旁沒說話,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那這週末我請你看電影吧,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江雲淮繼續道。
大學的時候他們每次出去約會都會看電影。
凌悅彎了彎脣角,婉拒:“不用,你太客氣了,我週末有別的事。”
朋友之間應有的距離沒讓江雲淮再問她週末有什麼事。
倒是一旁的白言微微勾了勾脣角。
電梯抵達,凌悅和人匆匆道別飛奔般跑回家。
不行,不行,太難受人了,她必須尋個由頭搬家。
不過不是現在,若是立馬搬家怕是會駁了江雲淮的面子,他剛纔說是爲了有照應才特意搬來的。
之後在公寓住的兩天,凌悅每日都不安生,不是白言給她送水果就是江雲淮給她送自己做的中餐,偏偏兩人還都有說辭讓她不得不收下。
幾人看起來就跟普通朋友和鄰居一樣,可兩個男人卻像是在暗地較勁,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三人之中瀰漫着。
而且她只要出門必能和他們偶遇。
在公寓住了一個星期,凌悅受不了了,帶着阿姨連夜搬進了新買的小庭院裏。
獨棟帶院子,這下再不會陷入同乘一班電梯的詭異氣氛中。
最先發現凌悅搬家的是同層的白言,男人像是按耐不住了般,語氣稍加急切道:“搬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在外國大半夜搬家亂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你身體還不方便,出了事誰擔得起?凌悅,這不是在國內你可以肆意妄爲,你稍微操點心。”
凌悅頓時不悅了,冷哼了聲,“我不長心?但凡你們一個兩個的少點心思,我至於連夜搬家嗎?”
“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還來指責我?你現在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白言火氣也上來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肚……”
他及時停嘴,很有底氣的說着:“我是你前夫,雖然沒有法律關係,但以往的情誼還在,我只要還活着就不能不管你的安危。”
凌悅差點被氣笑了,“前夫?你也知道是前夫啊,還管我的安危,那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最佳前夫獎?”
“白言,我告訴你大可不必,你真的沒義務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怕氣到她,白言緩了緩語氣,輕聲說着,“凌悅,你別生氣,我只是擔心你,之前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我對你擔心慣了,現在讓我不管你不擔心你,我有些不適應。”
凌悅不知道怎麼了,火氣一下滅了一半。
之前他們還是夫妻時,白言除了控制慾強些和對她做的那些不理智的事情,喫穿住行的生活各方面確實盡到了做丈夫的責任。
她聲音不再那麼苛責,“你既然已經知道那裏錯了就改過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需要時時關注我。”
“白言,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就這樣,我掛了。”
那邊的白言看着掛斷的通話頁面依舊固執。
不是錯,關心她怎麼會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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