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正好得了機會脫身,“好,那就先這樣,我送你出門再回去找衣服。”
她這樣說,江雲淮沒有再留下來的藉口,不依不捨和凌悅告別。
送完江雲淮回來,凌悅剛進院子便看到了倚在客廳門口的白言,即使知道他心裏不爽也懶得理他,想繞過他上樓,被男人抓住了胳膊。
“你現在到底對江雲淮什麼態度?”男人聲音中滿是探究,“如果是爲了氣我你不用這樣。”
凌悅呵笑了聲,“未免太自戀,小孩子才玩那種把戲,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滿意了嗎?”
也是,她若是真的對江雲淮還有意,估計早就和人在一起了,哪能把他和自己放在同一水平線上對待。
白言鬆開她,“你先上樓吧,你冰箱裏的雪糕我剛剛處理了,少喫涼的和上火的東西。”
男人說完,不等凌悅發火快速離開她的小院子。
白言雖在物質上彌補了江家,但對凌悅而言那麼長時間的隔閡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她對他還是若即若離懶得搭理的態度。
之後的幾個星期兩個男人還是時不時往她身邊湊,直至凌伊畢業典禮,兩個男人還你爭我搶的跟在她身邊。
凌悅是真的煩了,參加完凌伊畢業典禮先去找了江雲淮。
“我聽說你們公司海外項目已經處理完畢,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國?我好去送你。”她說的很委婉。
這些是凌悅前些天找人專門查的,那幾天幾乎天天遇到他倆,她是真的煩。
查消息的人還告訴她江雲淮在英國沒有別的事,甚至和總部那邊休了幾天假。
“阿悅,我也不繞彎子了,雖然你之前拒絕過我,但我還想試試,更不想輕易放棄和你在一起的機會,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你。”
心裏想法被證實,凌悅嘆了口氣,話語不再委婉,“江雲淮,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你再怎麼耗時間都是這一個結果,回國吧,有時間多看看你媽媽,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你還是沒放下白言。”江雲淮聲音篤定,也不等凌悅回答,他又說:“我其實有點想知道我哪裏比不上他,你之前明明對我是有感情的,怎麼再喜歡一次就喜歡不上了呢?”
“沒有什麼比不比得上,你們不一樣,誰都有優缺點,而且感情這事誰都說不來,感情有時候來得快,有時候又很慢,很多時候你自己都察覺不到。”
凌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好吧,不過好歹也是來了,以後想起來也不後悔。”江雲淮暢然道,“我打算訂後臺回國的機票,到時候記得送我。”
凌悅知道,他一直都是個很闊利的人。
“好。”
好不容易送走一個,本該是高興的一天,天時地利人卻不和,凌悅送機江雲淮那天上午,機場發生了槍擊案。
國外沒有國內安全,凌悅知道,想着有保鏢在便沒有太放在心上,可今天她切身體驗了把恐怖襲擊事件。
持槍歹徒出現的那一刻凌悅整個人都是懵的。
江雲淮還未登機,暗處的保鏢及時出現護了兩人一陣子。
可現場太過混亂,孩子的啼哭聲,接二連三的槍聲和民衆的呼救聲嚴重超出了她的可接受範圍。
凌悅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這麼大規模的襲擊事件。
凌悅還懷着孕,更容易引起情緒波動,現場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嘈雜恐懼,她護着小腹,強撐淡定。
四人在大廳明處,部分恐怖分子隱匿在三四樓。
江雲淮把凌悅整個人護在懷裏,蹲在角落的地上,保鏢護着兩人。
可能是黑衣保鏢太明顯,毫無同理心的恐怖分子不知何時把襲擊對象瞄向了他們。
凌悅怕的厲害,周圍人的尖叫聲和連續槍聲,甚至讓她出現了耳鳴現象,連接倒地的人身上的鮮血溢滿眼簾,耳邊還有江雲淮的安撫聲:“阿悅,別怕,我們都會沒事的……”
話還未說完,凌悅不知怎地就看到了三樓黑洞洞的槍桿瞄向了他們。
呼吸一滯,凌悅幾乎要暈過去,她抖着聲音道:“江雲淮,小心,往左邊走,慢慢移動。”
凌悅明顯察覺到江雲淮身子一僵,他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慢慢移動。
視覺聽覺微弱,凌悅更害怕了。
後來的後來,凌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伴隨着刺耳槍聲的同時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男聲。
是白言。
撥開眼前大掌的那一刻,凌悅看到了倒在江雲淮背上的白言。
他身上的白襯衫暈染着血跡,胸前像開了朵紅梅。
凌悅嚇得幾近暈厥。
……
凌悅再醒來是在醫院,她摸了摸肚子,孩子還在,江雲淮守在她身邊,想到先前的場景,她拽着江雲淮的袖子問:“白言是不是也在現場,他在哪兒,他有沒有事?”
江雲淮一臉悲痛,“你先別激動,等你平復好情緒我再告訴你。”
“我沒事,你快告訴我,你不說我會更難受,我都看到了啊。”凌悅晃着他的胳膊,眼淚不自覺落下來。
江雲淮心裏也難受,啞聲道:“白言中槍了,他替我擋了一槍。”
當時江雲淮把凌悅護在懷裏,襲擊對象本該是江雲淮,白言擋在了江雲淮身前。
擋住江雲淮那一刻,白言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他可以和悅悅和孩子在一起了。
他們以後誰也不欠誰了。
“白言你快醒醒,你醒了我就和你復婚,咱們還有孩子,你別睡了,孩子還等着喊爸爸呢,他是你的孩子,我當初沒打掉他,你快醒醒……”
凌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好傻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英國的,都是我害了你。”
牀上的人沒有一點動靜。
寂靜的病房裏只能聽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聲,“我想着把江雲淮送走,再和你磨合一陣子就告訴你孩子的真相的,你還沒聽到,你不能有事,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連夜從國內趕過來的凌伊將凌悅抱進了懷裏,“姐,你別傷心,醫生說他只是暫時昏迷了,雖然傷口在胸口附近但沒傷及要害,別擔心,姐夫一定會醒的。”
“可是我傷心啊,伊伊,都是因爲我,我不該出國亂跑的。”
凌悅趴在凌伊懷裏哭的傷心。
凌伊輕拍她的背安撫着:“真的沒事的,醫生說最遲明天就能醒,誰都不知道會發生槍擊案,和你沒有一丁點關係,你懷着孩子情緒不能波動過大,要是傷了身體,姐夫醒來也會不高興的。”
凌悅是真的被嚇到了,白言昏迷了兩天,凌悅守了他兩天。
白言醒的時候凌悅哭累了趴在他牀頭睡覺。
他沒出聲,一直看着凌悅。
凌悅醒的時候被他嚇了一大跳,抱着他又哭了起來,“你怎麼現在才醒啊,我快嚇死了,再不醒我都準備給你兒子把後爹刺激你了。”
情緒太激動,凌悅有些口不擇言。
“你敢!”白言虛弱着聲音兇她。
他太過虛弱,凌悅不敢刺激他,忙道:“騙你的,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白言因剛醒,沒力氣說不出什麼話,叫了醫生檢查恢復了些力氣才和凌悅掰扯。
“我聽到某人說要和我復婚,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他說着捂着胸口咳嗽了幾下,柔弱的不得了。
“算數,你什麼時候好我們什麼時候回國領證,我說到做到。”
“那孩子呢?姓什麼?”男人盯着她的肚子傲嬌問着。
“姓白。”
凌悅說完,兩人心照不宣一笑。
可某人還是惡劣的附到凌悅耳邊說着:“其實和你領離婚證之前我就知道孩子還在。”
凌悅捶了下他胳膊,嗔道:“你怎麼這樣啊。”
男人脣角微勾,“我不這樣你能乖乖回來嗎?”
後來的後來,白家喜得愛子,孩子滿月時,兩人又辦了場盛世婚禮。
[全文完]2023.5.4.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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