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是林舒亦的私人助手,辦事能力很強。
不多時,蔓枝的情況他便已盡數瞭解。
和顧南西的想法一樣,他也覺得此事存在諸多疑點,那個發短信和注射藥品的人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對蔓枝有這樣大的敵意。
他陷入了沉思。
……
見蔓枝沒事老兩口終於鬆了口氣,不過蔓枝清醒了,他們一直刻意迴避的話題也終是要扯開遮羞布。
還沒等她們開口,蔓枝已經主動出聲。
“外公,外婆,媽媽呢。”
見他們一直避開媽媽的話題,蔓枝又想起自己昏迷期間的感覺,答案已呼之欲出,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問一問。
外婆的眉間佈滿愁容,外公扶着柺杖的身形似乎都蒼老許多。
他們該怎麼告訴外孫女這個消息呢,就連他們也接受不了的事實。
病房一邊寂靜,蔓枝低垂着眸子最先開口。
“媽媽……她是不是不在了?”
老兩口互相對視一眼,外公嘆了口氣。
“枝枝,是外公對不住你,當時的情況外公只能把你媽媽帶回去安葬,沒有讓你見到她最後一面。”
雖然做足了準備,她也以爲自己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可事情真正披露的那一刻她還是無法接受。
眼角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呼吸急促的說不出來話,情緒激動的直接暈厥過去。
“醫生,醫生!”
牀頭的警報鈴被按響,蔓枝再次被送去搶救。
這次的情況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嚴重,畢竟她已經清醒過來。
醫生出手術室後摘下口罩,神態嚴肅的看向門外站着的幾人。
“病人受到了刺激,情緒很不穩定,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但是還是建議你們找個心理醫生輔導一下,病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不用醫生說,在蔓枝清醒的那一刻,顧南西已經着手去安排了。
蔓枝轉入病房後,看着她沉睡的樣子二老很是心疼,外婆更甚,她剛剛居然看着蔓枝狀態好轉想要讓她寬恕小女兒的罪責,她怎麼這麼心狠。
外公不是不知道外婆的心思,可是法不可違,該給外孫女一個公道。
當蔓枝再次醒來時,身邊只剩下顧南西一人,夜深了,靜謐的黑夜中只剩下二人靜謐的呼吸聲。
他靜靜的趴在她的牀前,明明旁邊有陪護病牀卻形同虛設,顧南西不敢離開半步,怕錯過她任何細微的動作。
蔓枝只靜靜的看着他的睡顏,生怕吵醒他。
白天的時候情緒太激動,她沒有來得及細想這些已經發生的事,現下想來她的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既然選擇清醒,那就應該勇敢的去面對。
輕輕的嘆息已然讓一旁的顧南西驚醒,眼裏的紅血絲更重了,整張臉再不似從前的意氣風發。
“枝枝,現在有沒有難受的地方。”他立馬調整狀態,替蔓枝將被子蓋好。
蔓枝輕輕的搖頭。
“爲什麼要拒絕林教授說的出國交流?”
病房的隔音沒有那麼好,儘管他刻意的壓低了語氣,她還是聽到了一些,她不能再阻止他奔赴更好的前程。
顧南西有些意外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不過他還是堅定的搖頭。
“我已經跟教授說好了,學院那邊會重新安排一個人過去。”
邊說着邊起身給蔓枝倒水。
“是我耽誤你了麼?”她小聲呢喃着,開始思考如何再次向林安教授解釋,這麼寶貴的機會她不想他錯過。
顧南西看着她一臉愧疚輕嘆一聲,他的枝枝總是這樣,從來都是把一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雖然心中的想法還在考慮中,但是他還是決定提前告訴蔓枝。
“枝枝,我不出國和你沒有關係,我在考慮讀博是否需要換個方向,我想報考法律專業方向的博士。”
他這個想法並不是一時興起,至於原因自然不用說明,他想更好的保護她。
見她還是不信,以爲自己在搪塞她,顧南西一臉無奈,她是不是壓根不知道他本科是金融和法律的雙學位。
”枝枝,其實我也有法律的學士學位。”
???
是這樣麼?她一臉狐疑,第一次開始質疑他的實力。
顧南西輕輕的敲了下她的腦門。
“是不是把學位證拿出來你才肯放心?”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蔓枝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只是話隨時這樣說,但在現階段這次機會同樣珍貴。
他留下來無非是怕之後的事情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她欠他的越來越多,打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因爲父親的欺騙,她將怒火放在了無辜的他身上,說是隱瞞,可他又做錯什麼了呢?他只是不想讓她面對難以承受的現實。
可事實證明,她的確接受不了,那段時間極盡撇清跟所有人的關係。
故意疏遠,就連在一起後也對這段感情多加試探,總是持着懷疑態度。
是錯了,她大錯特錯,錯得離譜,將注意力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忽視身邊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她,再也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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