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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赫烏利亞之“死”(番外)

衆所周知,友誼總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就比如歸塵偷偷跑出去玩,結果一不小心跑到巖之魔神隔壁的鹽之魔神的地盤了,然後歸終就多了一個好姐妹,沒多久,絕雲間的住戶就又多了一個。

摩拉克斯當時一臉疑惑,真的有魔神這麼拉胯嗎?當他看到赫烏利亞的時候,他才明白了,一個柔弱成這個樣子的魔神,別說造反,她的子民想睡她摩拉克斯都信。

……

事情還要從奧賽爾被封印說起。

自奧賽爾被封印,歸離集的周圍安定了很多,摩拉克斯也終於有時間和衆仙人喝喝茶什麼的。而歸終,她當時和現在的甘雨一樣忙,負責整個歸離集的民生和建設,人手不足時還得親自去處理魔物,而歸塵……

歸終看着手上新鮮出爐的消息,捏了捏眉頭,歸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出去了,白澤有空間類的天賦嗎?它一顆蛋怎麼做到一個時辰之內在歸離集的三個地方降雨啊?降雨不難,仙家法術大成可以讓烏雲擋住整個歸離集的天空(@鍾離),但是歸塵它……一顆蛋,跑這麼遠合理嗎?從歸離集的最東邊跑到最北邊,再跑到最南邊。(歸塵跑的距離大概和三條京杭大運河差不多長。)

剛開始歸終還是很放心的,畢竟帝君和衆仙人此刻都在歸離集,現在的歸離集安全的很。直到,一朵琉璃百合的香氣隨風飄到她面前,歸終的臉色變了,歸塵跑出去了,她的身邊有另一個魔神的氣息。

歸終丟下一大堆事務就往地中之鹽跑,聽說那裏的魔神被壓迫的很慘,萬一是個變態把歸塵煮了怎麼辦?

當歸終趕到現場的時候,歸塵正被一個青澀的少女託在懷裏玩打彈珠,歸塵沒有手就用元素力凝聚了一隻手,學着邊上少女的樣子將彈珠打入洞中。歸終十分謹慎地走了過來,在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前,一切的謹慎都是必要的。

少女察覺到了動靜,回頭一看,懷裏的歸塵就跑到歸終身邊蹭了兩下,少女似乎明白了歸終的來意,歸終打量了一下少女,少女五官清秀,一頭白髮,身上穿着淺白的長裙,比起魔神,更像是出來踏青的女孩,此時她好像做壞事被發現一般,雙頰羞紅,吞吞吐吐地說道:“抱…抱歉,我只是覺得…覺得這顆蛋很親切。”魔神由天地而生,白澤身負天地氣運,對它感到親切當然是理所應當。歸終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她的說法,“閣下便是地中之鹽的魔神,赫烏利亞?”

少女點了點頭,紅着臉問道:“我…我以後能去找他嗎?”歸終詫異地看向懷裏的蛋,還是一顆蛋的狀態就有這麼大吸引力?歸塵的蛋殼上似乎浮現出了得意的光芒。

歸終微笑道:“閣下的到訪我們自然歡迎,但希望閣下能注意影響。”歸終的意思是作爲鹽之魔神,不要一天天地往外跑,底下的子民容易誤會。但赫烏利亞的理解是:“好的,我來的時候會在地中之鹽留下一道分身,這樣就沒人知道我出來啦。”歸終:……罷了。

數年後,赫烏利亞的領土一度被瓜分,手下的子民也終於意識到了柔弱的神沒有辦法保護他們,於是有一部分人走了,有一部分試圖殺死赫烏利亞,他們認爲他們成功了,至少在這道分身爆炸前他們是這麼想的。

魔神的力量,即使是一道分身毀滅,所溢出的力量也不是凡人能夠承受的,大量地中之鹽的人變成了鹽做的雕像,小部分人逃離了地中之鹽,投靠了巖王帝君摩拉克斯。

絕雲間,赫烏利亞失魂落魄地抱着歸塵,眼中的血絲密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子民想殺死她,她明明已經盡力了,她沒有多少戰鬥能力,就算是她本體在場可能也只是爆炸的範圍再大一下,順便留下一地魔神殘念而已,哦,因爲她太弱,可能連殘念都存在不了多久。

歸終也不知道怎麼開導她,赫烏利亞的命運在她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她在殘忍的魔神戰爭中很難獨善其身。但被自己傾盡所有保護的子民殺死,這對她的打擊實在過於巨大,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接受不了地中之鹽中心的戰火。

最後,歸終只能把歸塵留在了絕雲間,讓她安慰赫烏利亞。

深夜,赫烏利亞抱着歸塵無法入眠,還唸叨着“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是在保護他們。”幾番折騰之後,歸塵忍不了了,用元素力在她手上寫字,“他們不需要你保護了,以後保護我。”

赫烏利亞一怔就是半天,歸塵終於安靜地睡了,不要以爲蛋不用睡覺啊!

……

回到現在的絕雲間

深夜

赫烏利亞的掌心裏握着一塊像是蛋殼一樣的東西,赫烏利亞似乎對這塊東西很是用心,連力都不敢多用一些,千年未變的容貌掩蓋不了她大變的氣質和眼神,那略微病態的眼神,平淡下暗潮洶涌的氣質,像是在述說同一件事,赫烏利亞變了。

“小歸塵,姐姐好想你哦……等姐姐練好這種功法就去看你。”似乎是夢中的呢喃,又像是黑夜中的自語。

……

鍾離筆記:赫烏利亞?她似乎除了歸塵和設計一些服裝,其他事情都不太上心,但她的辦事效率一流,雖然做法極端,但在特殊時期可取。只是她的眼神,連我都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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