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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沒有標題的第三天

荻花洲

初升的朝陽映射出一隊車馬的影子,訓練有素的護衛,閒聊的商人,氣氛十分和諧,後面的望舒客棧頂部,有一道無人注意的影子。

還在夢中的胡桃皺了皺眉頭,似乎夢到了不好的回憶……

自己被一個小女孩牽着,女孩走在前面,面貌似乎被光籠罩,看不清楚,她們走在一片光怪陸離的空間裏,空間裏偶爾能看見人,但感覺他們怪冷漠的,不知走了多久……

終於,她們來到了一條河邊上,女孩突然回過頭,認真地看向自己,“這條河,叫忘川,走黃泉路,過忘川河,這就是死後的歸宿,你的爺爺沒有留在陰陽交接之處,說明他此生沒有遺憾,你應該爲他高興。”女孩的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朦朦朧朧,但卻能聽清楚。

……

胡桃雙眼猛的睜開,漂亮的梅花瞳裏充斥着慌亂,她這一動,把身邊的歸塵也驚醒了,歸塵迷迷糊糊地掀起一絲眼皮,“怎麼了~”糯糯的聲音在沒醒的時候平添幾分柔軟。

胡桃沒有答話,只是把歸塵給抱了過來平復着心情,一會後,心情平靜下來的胡桃把注意力轉到了歸塵身上。

話說歸塵在睡覺的時候簡直乖的不要不要的,不踢被子,不卷被子,不說夢話,連晚上睡她頭髮裏的小冰的位置都沒變過,最重要的是抱着又香又軟~

歸塵半天沒有聽到答覆,不放心地支起眼皮,“你沒事吧……”一邊問一邊確認着胡桃體內的魔神殘念狀態,很好,依舊十分隱忍,胡桃把鼻尖放到歸塵的發頂,輕嗅了一下,好像……是桂花香。“沒事,你繼續睡吧。”

得到答覆的歸塵這才把心和眼皮都放了下去,呼吸又平穩了起來。

胡桃藉着淡淡的日光端詳着歸塵的睡相,在清秋的晨光下,柔軟的肌膚似乎都在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可愛的五官讓人忍不住想rua……剋制了一下自己動手的慾望,胡桃悄悄向前貼了一些,近到自己能感受到歸塵呼出的熱氣。

胡桃也閉上了眼睛,時間確實還早。

……

又是半個月後

晌午,璃月港正處在一年中最忙的時刻,但豐收是好事,再累也得開心,農民開心了,商人開心了,總務司炸了,月海亭裂開了。起因是,平常總務司最討厭民事糾紛,可是一個月內出現了之前九個月的量,總務司在頭疼之下默默抽了一部分給月海亭。

於是,月海亭除了某個加班狂人所有職員全瘋了,連凝光三個的私人祕書都被拉去頂班了,結果才半個月就倒了兩個。(百識:這是人說的話?什麼叫才半個月!你**知不知道那個***的地方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

往生堂倒是和平時一樣平靜,只是在大街小巷看不到拿着傳單到處推廣服務的少女,大堂裏一如既往端着茶的鐘離正在和萍姥姥嘮嗑,邊上廚房裏三人卻是忙得熱火朝天,當代玉衡星刻晴正在用精湛的劍法切菜,竈臺前的是束着衣袖的歸終,而煙緋則是在控制着火候。

混亂來源於刻晴試圖在切菜時練習元素力的掌控,結果不小心引發了超載,還好歸終暗中用塵土擋住了大爆炸,不然胡桃回來可能只能看見廢墟了,哦,不對,秋日乾燥,加上往生堂的建築是木質的,應該連廢墟都留不住吧。

歸終沉着冷靜地先把兩個礙事鬼丟了出去,當代玉衡和璃月港裏最有名的律法諮詢師毫無面子地被丟出了廚房。煙緋拍了拍臉頰上的碳灰,瞪了一眼刻晴,哼了一聲熟門熟路地去後院洗臉了。

刻晴有些臉紅,她心裏確實有些嫌棄切菜的難度,所以想一心二用,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剛凝聚出雷元素力就爆炸了,就好像整個廚房都佈滿了高濃度的火元素力一樣……

想到這,刻晴默默朝煙緋的背影走去,哼,半斤八兩。萍姥姥嘆了口氣,搖着頭道:“年輕真好啊……”聽得鍾離嘴角直抽抽,不知何時起,自己的威嚴好像只在特定時間和特定場合有效了,不過,也好。

這時,往生堂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本堂主回來啦!”隨後木門啪的一聲被推開,滿臉笑容的胡桃和微笑着的歸塵出現在了往生堂的大廳內。

歸塵輕輕擺了擺從門上放下的手,配上終於放開的笑容和滿目的調皮,即使不出聲,鍾離和萍姥姥也知道她在說“我回來啦!”,也許是當了上千年的蛋,歸塵對說話這件事並沒有太大興趣,和熟悉的人用眼神就能交流,誰還需要說話呢?

煙緋從後院走了進來,一邊晾着手一邊說:“一聽就知道是胡桃回來了,兩位此次蒙德之行可還愉快?”歸塵輕輕搖了搖頭,“不太好,基本都是待在壺裏。”

煙緋奇道:“咦?你們不是去觀摩蒙德的佳釀節嗎?”胡桃擺了擺手,拉着歸塵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別提了,碰到蒙德的一條龍正在作亂,今年跟本沒舉辦佳釀節慶典。”鍾離聽到這話擡起了頭,“哦?竟是如此嗎?”

煙緋也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我記得蒙德最負盛名的是酒和詩歌,你們看上去就不能喝酒,也對詩歌沒興趣,難怪看上去對這次旅途不太喜歡的樣子。”

胡桃靠在椅子上把玩着小冰,“是啊,在蒙德轉了轉就回來了。”忽然,終於把臉洗乾淨的刻晴也從後院走了進來,胡桃挑了挑眉,這位玉衡星她平時可沒少見,因爲私自溜進月海亭推廣往生堂的業務,沒被她少抓。

刻晴看到胡桃的表情,表情不太自然地說道:“聽說你們今天到達璃月港,我是來看望你們的。”胡桃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小冰,把小冰的表情捏成了這樣:(><)

這時,歸終一邊拿下身上的圍裙一邊從廚房走了出來,“歸塵回來啦?快洗手準備喫飯了。”歸塵接收到了歸終的信號,拉着胡桃去後院洗手,走的時候還不忘同情地看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鐘離……

三分鐘後,包括刻晴在內的所有人都坐在了餐桌上,即使有着千年城府的鐘離,在看到餐桌中央的海鮮湯時也差點沒控制住表情,歸終微笑着幫他盛了半碗,餐桌上氣氛略感凝重……

歸塵拉了拉煙緋的衣袖,小聲問道:“鍾離又幹了啥?”正埋頭喫飯裝不存在的煙緋悄悄答道:“上午歸終阿姨讓帝君去買菜,結果帝君差點把菜市場給包了下來。”歸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感覺不至於,但她敢說嗎?連阿萍都沒敢在這時候給鍾離開脫,只能說明歸終現在對鍾離的心情很差。

於是餐桌上就出現了歸終幫鍾離夾菜,自己連碗都不碰一下,剩下的人全部埋頭喫飯,連刻晴都被歸塵用嚴肅的小眼神勸着埋頭喫飯了。

鍾離優雅的舉動不能掩蓋額頭上的冷汗,不多時,鍾離放下筷子起身離席,留下一句“我喫好了。”如同逃一般離開了往生堂,看方向應該是去不卜廬了……

歸終終於哼了一聲,默默拿起碗開始喫飯,衆人也是暗地裏長舒了一口氣。

……

鍾離筆記:今日受歸終囑託,前往市集購買蔬果,量過多,歸終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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