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瞳孔地震
孫文淑含笑看着林溪上樓,然後轉頭跟梁肇成道:“小溪可真漂亮,以前我還擔心她性子太軟,長得太好是禍不是福,現在才知道是自己不瞭解她。”
頓了頓,又道,“梁總,你回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別人說些小溪的閒話,尤其是她生母和周家人還有夏家人那邊,肯定是都巴不得小溪跟你起嫌隙,落進他們手中的說實話,我當初也擔心小溪心太軟,優柔寡斷,現在才知道是我們錯看她了。”
孫文淑一家跟梁肇成上下樓鄰居也已經兩年,不過樑肇成不苟言笑,孫文淑跟他基本沒怎麼打過交道,倒是她男人,因爲鄰居久了,梁肇成公司有些項目,就分包給了李全,所以孫文淑一開始是叫梁肇成“梁同志”,後來就跟着她男人一起叫“梁總”了。
“我知道。”
梁肇成道。
他原先也曾擔心,但經過這幾天的事,還有早上她跟夏向遠的見面,他已經完全信任她。
他相信她說的,“對他也沒有那種感情,只是小時候鄰居一起長大習慣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說起夏向遠,還有看夏向遠的眼神還沒有看到他時那樣靦腆溫柔害羞。
想到這裏,他的心又柔軟了一些。
林溪很快,這邊孫文淑和梁肇成才說了兩句話,她已經下了樓來。
孫文淑給了林溪租金,拿了收據也沒多說什麼就笑吟吟地離開了,到了院子裏也沒叫惠惠和桐桐走,就是跟陳野招呼了聲,讓他帶惠惠和桐桐玩一會兒,然後再送她們回家。
林溪聽到陳野在外面不情不願的應下了。
林溪拿了桌上的五百塊錢,捏了捏,五張百元大鈔,這要是在以前,也就是隨便往錢包裏一塞的零花錢,但這會兒,林溪摸它們簡直像是摸自己心愛的畫具,更現實一點,就像摸錢。
她笑眯眯地跟梁肇成打了聲招呼,準備上樓,卻被他叫住了。
“等一下。”
他道,說完卻是轉身回了他房間。
林溪莫名其妙看他。
等一下就等一下吧。
他很快就出來了,手上拿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她,道:“這個你先拿着。”
林溪詫異,這是什麼?
她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也不去猜,就直接打開,把裏面東西給抽了出來一沓現金,幾張一百的,幾張五十的,還有幾張十塊的,最後還有一張紅通通的存摺。
存摺?
她有些呆呆地擡頭看他。
他道:“這些你先拿着,以後每個月我會固定給存摺裏打錢,另外你要買什麼東西家裏要添置什麼東西,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林溪:???
林溪就這麼一手攥着信封,一手攥着錢和存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再次泄氣了。
爲啥泄氣?
因爲做飯的時候,她冒出了念頭要不就跟他試試,這樣想着就小小的勾了他一下,結果人家給了她一句“別想些亂七八糟的”,她那念頭一下子就滅了,不過在洗澡的時候,想到這裏的男人可能都差不多,不可能找到前世那樣有默契有情調的再說了,前世她不也沒男朋友?
更何況他帥啊。
長得太在她的點上了。
沒有默契沒有情調可以慢慢培養啊。
這樣想着,那個“試試看”的念頭又蠢蠢欲動起來。
眼看着就要衝破理智,冒出泡了。
然後他給了她一沓錢,和一張存摺,說每個月會固定往卡上打錢。
你能跟一個你認識才沒多久,但一臉嚴肅地塞你一個存摺,說會每個月固定給你錢的男人談情說愛嗎?
太現實了,粉紅都不好意思冒不出來。
那念頭一下子就又萎了。
林溪嘆了口氣,把錢和存摺都塞回信封,捏了捏遞還給他,道:“不用了,梁大哥,預支了租金,還有把周家人現在住的房子租出去,我這邊錢應該就夠用了,後面一直有租金,我算計着花,也不會缺錢的,就不用用你的了之前奶奶辦後事的錢都還沒有還給你,還有煤氣爐子的錢,要不也不還了,反正你住在這裏也算不清楚,但你也不要再額外給我錢了。”
算得太清楚也不好,反正她打算吳嬸的月錢自己出,還有每天讓吳嬸買菜什麼的,也不找他要錢了。
反正他也不會虧着自己,是自己和陳野欠他的比較多。
“你的錢是你的錢,”
梁肇成沒有接她遞過來的信封,目光從她不知道爲什麼原先還高興着,現在卻突然有些蔫蔫的臉上,再落到那隻攥着信封的小手上,他也不知道她情緒爲什麼突然有些低落,想到這,他也有有些微微煩躁起來,道,“這是我給你的,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別拿去給人,其他花用的話,不夠就跟我說。”
拿去給人?
她怎麼會拿他的錢去給別人?
林溪正想說話,門卻“砰”一聲被撞開了,陳野衝了進來,滿頭滿臉的汗,看到林溪和梁肇成靠那麼近站在那裏,直接就道:“姐,你們在說什麼?”
林溪:話說不下去了。
她收回了手。
“沒什麼,”
梁肇成轉身繞開了林溪,伸手拍了一下陳野,道,“要不要跟我去跑會兒步?”
“不去,我還要去送那兩個回家,我就拿個電筒!”
陳野立即轉身就往樓上跑去了,跟被鬼趕一樣。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跑步。”
梁肇成就回頭跟林溪說了一聲,大踏步出去了。
林溪捏着手上的信封,心裏嘆了口氣。
以他的性格,退肯定是很難退回去的,她堅持退回去,說不定讓好不容易初步建立的良好關係變得尷尬無比。
算了,先放着吧。
反正她一分錢也不會用,將來,如果兩個人的關係真的解除,再還給他吧。
另一邊,夏美蓮在外面一直坐到了深夜。
她滿心悽惶,渾渾噩噩地往回走,路過林家的院子時卻站住了。
她擡頭往上看,看到二樓開着窗戶,淺紫色的窗簾在風中一擺一擺。
她知道,那是林溪的房間。
幾曾何時,她也有一間這樣漂亮的房間。
這會兒夜已深,樓裏的燈已經都熄了,但鬼使神差地,夏美蓮還是推開了院門,走到了樓下,舉手敲了敲門,第一下時還很輕,但後面就已經很重,很重因爲她知道林溪和陳野都住樓上,不重敲的話,他們根本聽不到。
門比預想還要快的開了。
只是不是林溪,也不是陳野。
堂屋裏有些刺眼的燈光下,夏美蓮看到了一個男人,非常高大的一個男人,穿着暗色的軍背心,臉沉着,眉眼凌厲,渾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氣。
夏美蓮呆住,然後全身的血都往頭上衝,最後凝住了。
因爲開門的是梁肇成,那個她媽說跟林溪訂婚了的那個男人。
這深更半夜,她敲林溪的門,這個男人開了門?
梁肇成搬到林溪的院子裏這事在村裏並不是祕密。
但或許是因爲夏家跟林家的淵源,也或許是夏家人現在失魂落魄的,村裏人見到她們都自動避開了,這事還真沒有人跟夏美蓮說過。
梁肇成開了門看到失魂落魄的夏美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皺了皺眉,往側讓了讓就轉頭往屋內的樓梯口看過去,因爲他聽到了樓梯上“咚咚”的下樓聲,是林溪聽到先前敲門的動靜,踩着樓梯下來了。
大晚上的,夏美蓮又是站在屋外,就算是開了燈,林溪探頭看了一眼,也沒看清屋外站着的是誰,就看到不是什麼年輕男人,而是一個散着頭髮的年輕女人那模樣含冤似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梁肇成,她心裏就“咯噔”了一聲。
大半夜的一個女人三更半夜上門,不會是他女朋友,不,前女友吧
饒是梁肇成以前跟她澄清過他沒什麼女人,這會兒林溪還是懵了懵。
“小溪!”
林溪還在胡思亂想,女人的一聲喚聲總算是把她換回了神。
叫她?還是這麼親近的叫法?
她再看她,這才發現她好像有些面熟反應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這位,好像是夏向遠的妹妹,夏美蓮?
也是原主“林溪”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腦子當機之時,就這會兒,林溪的第一反應還是,天,夏美蓮跟梁肇成有一腿?
“小溪,你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爲什麼你會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
夏美蓮已經跨進屋子,有些失控地尖聲問林溪。
林溪先前在牀上轉輾反側了很久,這纔沒睡着多久,腦子還懵着呢,只醒了一根繩。
她皺了皺眉。
這叫什麼話?
“你說什麼呢?”
林溪不高興道,“這是我家,我想跟誰住就跟誰住,想跟哪個男人住就跟哪個男人住,你跑我家門上吵什麼吵?我睡你男人了嗎?”
夏美蓮:
梁肇成:
這都是些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從林溪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夏美蓮被林溪黑這臉的這一嗓子問得整個呆滯。
“小溪?”
她完全不敢置信。
她記憶中的林溪一向溫柔乖巧,連重話都不會跟別人說一句,什麼時候這麼說過話?
“讓她出去還是讓她進來說話?”
梁肇成插話道。
聲音低沉,實在不像是什麼愉悅的聲音。
林溪那幾句話,不僅震懵了夏美蓮,讓梁肇成頭上的青筋也抽了抽。
林溪被他這一問話,整個人才徹底醒過神來,立即想到自己剛剛的話救命,她都說了些啥。
她尷尬瞅他一眼,再看一眼夏美蓮,然後就看到這姑娘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悽悽地叫了一聲“小溪”。
“我跟她說一會兒話吧。”
林溪道。
頓了一下,又道,“我帶她去樓上說。”
以這姑娘的身份,這深更半夜出現在她家門外,再加上她開頭那句“爲什麼你會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她幾乎可以預見到這個姑娘會跟她說的話,她可不想有些話被梁肇成聽到。
雖然這樣單獨帶她上樓也不好。
只能兩害取其輕了。
“她現在情況不太對勁,我勸勸她。”
她看着梁肇成,描補性地解釋了一句。
他冷着臉點了點頭,道:“我就在樓下。”
林溪衝他感激地笑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是“我就在樓下,有事叫我。”
林溪轉身上樓梯,不過想到什麼,轉身又衝梁肇成道:“我跟她十分鐘應該就說完了,十分鐘後,能請你上來一下不?”
她並不想跟夏美蓮說太長時間。
上次她就跟夏向遠說了幾分鐘話,他就過來了,這回她索性就直接叫他,免得他還要再找理由上去。
她多體貼不是?
梁肇成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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