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我對您可是一直很尊重的，您不但在廠裏是年高德劭，在咱們大院，除了傻柱這個二愣子，誰不尊重您。”許大茂道。
劉海中聞言倒是對許大茂心生不少好感，許大茂這話好聽，說到自己心裏去了，也是，自己跟一二傻子計較幹嘛。
對許大茂笑了一下道：“大茂，有啥事，坐下來慢慢說。”說着，衝二大媽擺擺手示意倒水去。
“不用，我一會就走。”許大茂攔着二大媽說道：“這不，我心裏可惦記您老，一有好事就想着二大爺嘛。”頓了一下道：“咱們宣傳科最近招幾個臨時工您知道不？”
“知道啊！這跟我有啥關係？光齊還沒畢業呢。”劉海中瞥了一眼許大茂。
許大茂無語，合着你就一個兒子是吧？
許大茂話到嘴邊給嚥了下去，轉道：“光齊兄弟馬上就高中畢業，有文化，工作的事那肯定不能讓你操心。我的意思是，讓光天去跟我學放電影。”許大茂乾脆說了出來，他也不想跟二大爺在這裏繞圈子了。
“啊，學放電影？當真？？你捨得？？？”劉海中倒是真的吃了一驚，這種本事許大茂這小子會捨得教別人？平日裏連幾個山菇都捨不得給，這小子會這麼大方，這是轉性子了？劉海中是真不相信。
“真的，比真金還真，不說您是二大爺，就咱們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我騙誰也不會騙您啊！”許大茂又道：“您要是不相信，就當我沒說。”說着，作勢就要出門。
“你等會，哈哈，大茂，這不是不敢相信嘛。”二大爺對這體面工作是真心動，連忙拉住許大茂。可這工作要是給劉光齊他倒是願意，給劉光天的話……
“大茂啊！二大爺感受到了你的心意，就是這…能不能晚個半年啊？等光齊畢業了，你帶帶他？”劉海中問道。
“二大爺，倒不是我不願意，只是這科裏下次招人也不知道啥時候啊！”許大茂無語。你以爲軋鋼廠是你家開的啊？
“那，你先拖着，等光齊畢業了再幫我帶帶他？”劉海中道：“畢竟一個臨時工也得花不少錢呢，家裏沒那麼多。”
“行，二大爺，您說的我肯定放心上，等光齊兄弟畢業了，要是想學放電影的話我肯定帶着。”許大茂隨口答應。閆埠貴都能拿出三百塊，你家拿不出來？
許大茂也是無所謂，大把人託關係都想學呢，本來也是想着以後在大院能有個盟友一起對付傻柱，這纔想給他家一個機會。可也不是非他家不可，不說其他人，閆埠貴家裏還有一個沒找着工作的呢。到時候被人搶先可怪不了自己。
“多好的差事啊，爲什麼不應下來？”二大媽不解，問道。
劉海中瞪了一眼媳婦道：“臨時工不要錢啊？以後光齊找工作，娶媳婦，買大件不要錢嗎？再說，就半年時間，這麼好的工作給光天不是浪費了嘛。大茂都答應我以後帶着光齊了，他還會反悔不成？”
軋鋼廠的臨時工跟街道上做散活的臨時工還是有區別的，雖然可能隨時因爲點小事被開除，但有機會也是可以轉正的，在軋鋼廠辦個臨時工也得三百塊左右，何況是宣傳科這種輕鬆又體面的部門。
二大媽聽着有點道理，也沒再說什麼了。
許大茂心下有些怪異，難不成那兩個小的不是親生的？知道二大爺偏心可沒想到能到這個程度，可真是長見識了……
“二大爺，這事就這麼說吧。”許大茂也不想跟劉海中扯淡了，再聊下去怕自己忍不住想問問是不是二大媽出過軌。
“傻柱這小子，一點規矩都沒有，他上次也是運氣好，要不，早被開除了，還能在這裏跟您鬥嘴。就這種害羣之馬得想辦法治治他。”許大茂把話題扯回來，看着二大爺夫婦道。
“傻柱這破嘴是該治治了。”劉海中點點頭，道：“不說易中海，老太太可是護着他的。想治他，可得有啥真憑實據，讓他們無話可說。”
“何雨水那個自行車票不是傻柱給的嗎？他哪來的，你說這個事能不能？”二大媽看着許大茂倒是把這件事想起來了。
“那個是他幫廠長親戚做飯，人家給的。”這個事許大茂第一時間就打聽到了，要不是打聽清楚了他早舉報了，還用你們問？
一下子，屋裏沉默下來，三人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到有什麼能好好治治何雨柱的把柄。
何雨柱除了嘴臭，喜歡打許大茂以外好像還真沒有什麼大毛病。
“要不，他下次打你的時候，你報警？”劉海中看着許大茂道。
“一大爺肯定不讓，再說，就一些皮外傷也治不了他啊！”許大茂瞥了劉海中一眼，出的啥餿主意：“要不，下次他跟你急眼的時候你揍他，我肯定幫忙。”
“那哪行，我好歹是院裏二大爺，怎麼能跟羣衆動手。”劉海中拒絕，要不是想着動手會給街道辦的人留下不好印象他早就動手了。就劉海中那個體格子壓也得把何雨柱壓個半死。
許大茂無語，就一個管事大爺，看把你能的，還當寶了。
許大茂在劉海中屋裏坐了一會，見兩人無計可施，也就告辭回家了。
……………
“你剛纔拉着我幹嘛？易中海這老東西，還是你師傅呢，這事明明是傻柱的錯，我找他要賠償有啥不對？”賈張氏回到屋裏就衝着兒子發火。
“這不是賠了五塊錢嘛，棒梗也沒啥大事，藥都沒用就好了。”賈東旭也是無奈：“您也知道他是我師傅，要是您不給他面子，讓他下不了臺，他在廠裏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他敢！！”賈張氏聞言急道。
秦淮茹瞥了一眼婆婆，沒說話，把饅頭放好，留着明天給賈東旭、棒梗當早餐，繼續鋪着牀褥子，心下卻不以爲然。
“就算他不會，以後咱們有事還得人幫忙呢。既然開了口，就給他一個面子好了。”賈東旭沒辦法只能好言相勸。
“他面子真值錢，一下就少了五塊。”賈張氏還是沒有好氣，只是聲音小了許多。
“媽，要不是東旭師傅開口，傻柱還不會賠這麼多呢。”秦淮茹倒是看得明白。
“不賠？不賠就住他家去。”賈張氏瞪了眼秦淮茹。
“您不怕老太太拿柺杖打你啊？”賈東旭無語道。
“她敢。”賈張氏嘴還很硬，不過卻又低聲罵道：“這老不死的，老天爺也不收了她。”
“奶奶喫糖。”棒梗坐在牀上，拿了一顆剛買的糖給小當，又塞了顆給奶奶。
“我孫子真乖，打小就孝順。”賈張氏笑了起來。又對着棒梗說道：“棒梗，你以後可別跟傻柱這傻小子一樣，離他遠點。”
棒梗點點頭：“嗯，傻柱是傻子，我不跟他玩。”
賈東旭夫婦對視一下，也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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