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無法干擾林浪在地球的科技發展了。”
聽到科學家的話,元首先是一陣沉默。
“我們就如此無能嗎?”
他的聲音依舊強健。作爲元首,他擁有三體人中最爲強大的體魄以及最優秀的遺傳物質,足以帶領三體人征戰星海。
“人類只是蟲子,我們卻對一個蟲子科學家束手無策。”
“元首,我糾正你一點。”科學家不帶波動說道:
“那是四光年外的蟲子。”
“在以光速爲衡量單位的天文尺度上,我們能做的事情很少。”
“送智子過去,已經是我們的極限。”
在三體人的眼中,林浪切斷自己視神經的行爲其實完全在意料之中。
畢竟,三體人脫水的過程中,經常會遭受到各種動物的啃噬。等到浸泡甦醒之後,再缺胳膊少腿也是常有的事。
相對於生存來說,這種代價簡直微不足道。
“那我們就這麼等着嗎?”
元首質問:“如果林浪的天分依舊沒耗盡,拿出了高於我們的科技,該怎麼辦?”
“不必擔心,元首,在他拿出新科技的瞬間,那科技也就屬於了我們三體星。”
這一任科學家似乎十分冷靜。他說道:
“智子的封鎖依然有效,人類的科學進展始終有上限。元首多慮了。”
“那……”元首沉吟道:“他們要是發現了智子盲區呢?”
智子並非萬能,它也會受到影響,比如宇宙中飄忽的一些區域中,智子會完全失聯。
這便是智子的監控死角。
科學家沉默了。
這種沉默讓元首也少見地有些焦躁。
“如果不能除掉林浪這個不穩定因素,那等到他拿出了遠超我們的科技……”
“那麼已經出發的第一艦隊,將會像是一羣拿着石器的原始人挑戰星際戰艦一樣可笑。”
“或許,元首,我們可以重啓eto計劃。”
“有什麼用?染色工程、神蹟工程以及智子工程,都已經證實對林浪沒有影響。”
“我是說,eto組織。”科學家冷聲道:“只有人類最理解人類,他們一定知道,如何阻止林浪。”
“不。”
元首果斷拒絕。他在下達了殺死林浪的命令之後,便再也沒有和地球三體組織聯繫過。
經歷瞭如此多的嘗試,甚至三體組織本身已經快要被瓦解了,林浪卻依舊活蹦亂跳。
這羣地球人毫無作用。
他已經不信任這幫球奸了。
“元首,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科學家說道。
“不……並不是。”
三體元首思維體瘋狂閃爍,似乎在思考一個無比沉重的決定。
“我命令:”
“所有非從事科學研究相關工作的三體平民,全員脫水!”
“集合母星所有資源,全力發展科技!”
“全力製造新型武器!”
“生產製造新一代戰艦羣!”
“做好迎接下一輪技術爆炸的準備!”
“是。”科學家毫不猶豫迴應:
“您的意志,便是整個三體星人的意志。只有您能帶領我們,移居新的家園。”
人類可以科學發展技術,三體人當然同樣可以。並且,他們站在了比人類更高的水平線上。
三體知道人類的一切,而人類對三體一無所知。
這注定是一場極端不平等的戰爭……不,屠殺。
……
最近的互聯網上,可謂是風起雲涌。
不過整個風暴的中心,其實只有一個公司。
藍星科技。
藍星os距離公開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藍星牌的家電等商品也已經開售了一個月。
已經有很多人拿到了商品,並且使用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早些時候的那些質疑和不信任,也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消失。
藍星科技的產品幾乎已經和未來兩個字畫上了等號。
如果有選擇,幾乎沒有任何人會再次購買“老舊”的電器型號了。
市面上所有的同類競品,也不得不瘋狂降價,用價格戰來彌補和藍星造物之間的差距。
然而,即便是目前的市場上一片大降價,也依舊還是有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享受到科技帶來的便利。
楊佔峯便是這些人其中之一。
在工地扛了一天水泥的他,終於從包工頭那吝嗇的手裏接過一張皺巴巴的鈔票。
臨走的時候,還聽到包工頭不屑地語氣:
“廢人一個,幹他媽一天不如別人三個小時。”
楊佔峯沒有絲毫停頓,拿着鈔票,一瘸一拐騎上了自己的破爛自行車。
這車除了鈴鐺不響,哪都是響的。
空蕩蕩的右手袖子,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是的,他只有一隻手。
當年那場保家衛國的戰爭奪去了他的戰友,和一條胳膊。
他哼着雄壯的旋律,心情不錯。
到了家門口的小賣部,他朗聲道:“來一瓶燒刀子!”
“老楊頭,還喝呢?真不怕哪天喝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小賣部老闆有氣無力扔過來一瓶散白。
“哈哈,就好這口。”楊佔峯哈哈一笑,不以爲忤,接過找零的鈔票轉身就走。
“這誰啊?你朋友?”
“哪啊,一大頭兵,戰場上炸斷了胳膊,婆娘卷着撫卹金跑了,可憐鬼。”
楊佔峯捏着玻璃瓶的手蒼白地露出粗大的骨節,隨後頹然放鬆。
依舊一瘸一拐,走進了筒子樓。
他早就身無分文了,這間房子還是老戰友每個月資助,才能住得起。
這也是心中剛硬的他,能接受援助的底線了。
藉着不要錢的路燈光,他遠遠望着家門口。
或許今天回去可以泡個腳……他這麼想着。
不,還是算了,一沾水舊傷就鑽心地疼。
他空蕩蕩想着無意義地事情。
卻驀然發現,就在幾米外的家門口,站着一個挺拔如松樹的熟悉身影。
“……老、老張?!”
楊佔峯那即便被人揹地裏明着罵,也毫無波瀾的內心,終於有了觸動。
他連忙低下頭,整理着自己那發白磨破的舊衣服,緊張地擺弄着下襬和領口,使勁整理着沾着灰塵的發白鬢角,努力挺直自己被壓彎的腰肢。
“佔峯……”
來人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空蕩蕩的袖口,眼神中泛起波瀾。
無論看到楊佔峯多少次,老張都會唏噓不已。
是什麼讓這個當年鐵打的漢子,在剛剛五十歲的年紀,就形如一個枯槁的耄耋老人?
“你看看你,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楊佔峯喜不自勝,連忙拉着他進屋裏:
“這都多久沒見了!”
本想拍打一下老戰友的胸口,可楊佔峯的目光落到他一身利落乾淨的中山裝上,再看看自己那沾滿灰塵泥垢的手,還是沒有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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