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府——
地下室裏,那四個人雙手掛在鉤子上,被吊在半空中,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身體都是一道道的血口子,一點一點的血滴落在地上,眼睛都被挖去,血窟窿已經結了血痂,四個人的嘴巴都被一個大針串了起來絲毫看不出來活人的氣息。
地窖被人打開,進來了三個黑衣人,還有餘紀淮,餘紀淮眼神無光,看了看還沒有死去的四個人,
然後走近了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們得慶幸,你們沒有碰她,否則你們就不會留這麼久了”
說完他的手捂住了鼻子嫌棄的走開,向黑衣人揮了揮手就走了上去。
刀光在昏黃的燈光閃爍,一聲悶聲,牆壁濺出一道血痕。
我因爲之前牛嬸說的一番話,找了個時間,把小畫叫上,就去了解老頭那裏
解老頭的藥鋪牌子還是破破爛爛的,我直接走了進去,叫了一聲
“解前輩”我看着那個簾子的門,他肯定就在裏面。
小畫四周圍警惕的看着,雖然不理解小姐爲什麼過來這裏,不過也沒有問太多問題
“解前輩”我又叫了一聲
沙啞的聲音果然從裏面傳出來,“進來吧進來吧,你身邊那個小丫頭就讓她在門口等着”
“小姐”小畫一聽見解老頭這樣子說,不安的叫了我。
我眼神示意她放心“放心,這個是我認識的人,我去去就回,你先這等我”
小畫還是皺着眉頭,頭點了點。
我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解老頭還是躺在那個老爺椅上,眼睛眯着。
我看到他立馬鞠躬着說“解前輩,謝謝你的藥,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的”
“哈哈哈哈”他眯着眼,椅子一搖一搖,好不悠閒。
“那每個月過來跟我品口茶”
“好的解前輩,”我沒有絲毫猶豫,便應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椅子又一搖一搖的,看起來像要睡着了。
我趕忙問到:“解前輩,畢文,是他救了我,他怎麼知道我在哪裏,你是否知道他..”
我還沒有說完,解前輩就開了口
“那個臭小子啊,你落水的地方剛好碰到他去某個地方,看水裏有聲響動就發現了你”
原來如此,幸好他路過幸好,要不然我真的要死在那裏了。
“那你知道畢文他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他說了一句,便沒有說話了。
我又問了句:“解前輩,畢文是有什麼事情嗎,爲什麼最近一直在京城卻不爲人知”
“不知道,他這個臭小子都不經常來找我,也就你那天受傷才急急忙忙過來找我,這個臭小子真不尊師重道。”解老頭生氣的冷哼一聲。
我知道在他這裏我也問不出什麼了,就準備走了
“解前輩過幾日我再過來找您,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不打擾了”
“嗯,記得過來”
我點了點頭,他也沒有看我,一直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
小畫看到我出來,立馬迎了上來,我說:“走吧,我們還要過去一趟尚家”
“好的”
走出小巷子,上了馬車便往尚家去了,之前跟容兒姐打聽到了尚家的地址,所以比較好去,而容兒姐一開始並不想我去,因爲我被綁的整個事我都告訴他了,她不僅僅是擔心我的身體,也是擔心之前那四個亡命徒會不會在尚家附近。
我自然是安慰她,我現在已經痊癒了,而那四個人肯定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容兒姐才把尚家的地址告訴我。
尚家是書香世家,門口的牌匾是棕色的雕花模樣,我下了馬車,下人去通告了一聲,我立馬就被迎了進去
門種植了很多綠植,繞過一道一道的石路,不一會就來了一個院子,院子裏種了很多的二月蘭,下人走到個門口敲了敲門說道:“小小姐,你的客人到了”
裏面沒有說話,下人看了看我,笑着行了個禮說道:“南平縣主,你可以直接進去,奴婢先退下了”我點了點頭,她就走了。
我也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什麼迴應,門是遮掩的,小畫說道:“小姐,這尚小姐怎麼這麼奇怪”
剛剛說完這句話,門被打開了,尚幹度穿着學士的服裝,頭髮梳的很整齊,她看到我,臉上綻開笑容,抱住了我的身子抽泣道:“我以爲你也不見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緩緩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的鬆開她,看着她道:“我不是沒事了嗎,也是你這麼久不來找我,我以爲你還在擔心着呢,這不就立刻來找你嗎”
她聽到這句話眼神有點奇怪,好像是不開心的樣子,拉着我的手說道,“我們進去吧,就我們”
我看了看身後的小畫,示意讓她在門口等着。
進去她的房間,她裏面沒有什麼小女孩閨房該有的模樣,房間只有樸素的綠植跟書架,唯獨那個奶黃色的被褥能看出是一個小女孩的牀鋪。
她乘了茶水給我之後就坐在一個做女工的裁縫椅子邊,讓我坐在了旁邊
“花姐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謝我作甚,事情已經過去些時日了,你不用一直念着的,換作其他人也會選擇挺身而出的”
“不會的,你是除了我的母親第一個保護我的人了”她聲音又哽咽了。
我立馬靠近她,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背部,眼神疼惜的看着她說道:“我可以叫你度妹妹嗎”
她眼睛裏的淚水轉着,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我,然後傲氣的轉過頭去
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覺得她這個模樣可愛極了。
“幹度,爲何你之前會說怕見不得我了”我問出了心裏想了很久的疑惑。
她轉過了頭看着我,眼淚已經不再流,看她的模樣不是很想解釋,我立刻說道:“對不起,你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
“沒有,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說,阿姐說過讓我不要說,可是我喜歡你,我告訴你”
“其實這件事情大家都清楚,只是礙於尚家太史的身份罷了,所以沒有張揚而已...”
“那幹度你如果不想說,其實不用說”我又想到這個事情之前瞭解過一些,又不想知道了。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一個外人聽了去也不太好。
“沒事的花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房裏什麼都學,不僅僅是女工,自從我母親5歲去世之後,我那個爹就一直討厭我,逼我學這些,他的理由只是想讓我像我母親一樣,我一點學不好,他便會罰我,所以我不喜歡他,而10歲開始,他娶了個小太太,便沒有再理會我了,可是也不許我出門,我阿姐是二姨太生的,她對我很好,我喜歡她,我的那些個哥哥們也不敢忤逆我的父親,我一直都沒有得到過重視”
“直到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發現,我其實就是一個棋子,是我爹的棋子,他一直想等我16就把我送於太師家當妻,我不想,他就更加不許我出門”
“太師?如今太子的老師?如今太子現在還小可是安排的那個太師已經是年於30了,你父親怎麼...”我聽到這裏,心裏氣憤的要跺腳。
“嗯,因爲太師的表妹就是父親的小太太,也許是父親想得到權力,而家中只有我同姐姐,姐姐已經下過聘禮,姐姐之前因爲這件事情幫我說過話,被罰了,父親他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他已經完全被那個賤女人迷了,我想這件事情也是那個賤女人定的”
不對啊,如果那個太師是尚家太史姨太的表哥,爲何當時餘紀淮說這幾個人是尚家小太太弄的,沒理由啊。我心裏想着,想不通,總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什麼事情尚幹度也不知道的,不然如果這樣子說的話,沒有可能性。看來那個小太太是一個人物。
“幹度,你知道這次想抓住你的是何許人安排的嗎”我又問道。
“之前餘家公子來過,不過我並不知,不過我看他很生氣的找了阿爹,我想可能同我府裏有些關係。”
我搖了搖頭,想讓她放心,:“幹度,你有一個好姐姐,你放心好了,你現在安全的很,只是你父親他...,幹度,你還小你還沒有見過大千世界,我如果有什麼辦法一定會幫你的,還有你說的那個小太太,你要注意一下她,別讓她對你不利,有什麼事你找我。”
她點了點頭,其實心裏也知道了什麼,抱住了我輕輕地呢喃着:“好~謝謝你”
門口響起一聲敲門聲,門口的丫鬟喊道:“小姐,盧娘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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