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辛苦啊，“姬瑤光，你覺得我想出去打一架是一個很過分的要求嗎？”
姬瑤光：“………”
我覺得是。
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再怎麼說周嘉都算是她的老師，尊師重道這個道理姬瑤光還是懂的。
所以姬瑤光沉吟道：“還好，不是很過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和興趣愛好，你喜歡跟別人打架也是正常的。”
周嘉挑挑眉，“那我能出去嗎？”
姬瑤光搖頭，“不可以。”
“爲什麼？”
“你在這裏是黑戶啊，”姬瑤光苦口婆心地勸導，“萬一人家真的是得道高僧，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你這個人來歷不明，你到時候就危險了。”
周嘉拍着胸口保證道：“不會的，他可以算天機我還能遮掩天機呢。放心吧，他絕對不會發現什麼異常的。”
“還是不行。”姬瑤光依舊拒絕得很果斷。
周嘉：“…………”
哦～她看出來了，姬瑤光是存心的！
嘴裏說得好聽，卻死活不願意讓她出去玩！
哼，過分！
今天姬瑤光要是不同意讓她出去，她就……她就撒潑打滾哭給姬瑤光看！
周嘉憤憤地看着姬瑤光，“爲什麼還不行？”
她倒要看看姬瑤光這次能編出什麼理由。
周嘉好整以暇地雙臂交叉環在胸前，歪着頭看姬瑤光。
“你忘記自己現在是鬼了？”姬瑤光問道，“你覺得鬼見到功德圓滿的高僧會是什麼反應？”
周嘉愣住。
是哦，她現在已經不是天師了，她已經死了，在身死之後被拉進這個手段莫測的聊天羣，因此才能保留神智。
就算思想還覺得自己是個人，身體的反應也會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到底還是個鬼。
周嘉如鯁在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幾乎在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灰暗下來。
姬瑤光剩下的話都堵在喉嚨裏，小心地盯着周嘉看——她好像說錯話了。
也是，從周嘉進羣開始，可能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鬼，心態還停留在當人的時候。
結果她冷不丁地把這個事實戳穿了，可不就是做錯事了？
姬瑤光後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不……”
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完，姬瑤光就聽到周嘉提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要求，“你對我念一段經文。”
“啊，啊？”姬瑤光不明所以。
周嘉嚥了口口水，有些艱難地開口，“別問爲什麼，你直接念就是了。”
姬瑤光懵懂地點點頭，“哦好。你等我想一下。”
她閉着眼睛在腦海裏搜索着，覺得自己準備得差不多了才張張嘴開始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亦復如是。舍利子，是
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
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周嘉靜靜地聽着，一開始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漸漸的，她的眉擰在一起，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脣瓣的血色逐漸消失。
但她沒有叫停，而是堅持聽着，默默地忍受着身體乃至靈魂傳來的灼痛感。
姬瑤光瞥見她的臉色，聲音一頓，遲疑着要不要繼續讀下去。
【作者題外話】：小作者明天要考試，今天就先更這麼多，我爭取明天多更點，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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