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今天不宜表白

雖然，這頓餐喫得不算太愉快，但所幸的是，金美兒喫到一半的時候，受不了太陽的暴曬，說要離開。讓普克鵬送她回去，普克鵬只好跟許婧等人告辭。

“唉！這個金大小姐終於走了！”李鐵長舒一口氣說道。

“就是啊！再不走，我們都喫不下飯了！”達黑也說。

“這個金小姐，到底什麼來歷。爲什麼普少爺如此怕她？”李維剛不解。

“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喫好喝好就行，那些是普少爺的事！”葉紫萱夾了一塊雞肉往嘴裏送。

“也是，我們繼續喫！”達黑笑着說道。

“婧婧，這個燉老母雞湯，是普少爺特意給你買的，你趕緊喝。”達黑衝一旁的許婧說道。

“嗝！我已經喫飽了，你們分着喝吧！”許婧擦了擦嘴巴說道。

“那留着下午喝，我們這麼多菜呢！”葉紫萱說道。

“就是！留着一會兒喝，婧姐！”衆人附和。

“嘖嘖！達黑，你的疤好很多了啊！”許婧驚訝道。

“是嗎？讓我看看！”葉紫萱上手，把達黑的頭轉到自己這邊。

“還真是！擦藥還沒有十天吧！就已經達到這種效果，不用多久就可以徹底根治了。”葉紫萱抱着達黑的頭仔細觀察。

“紫萱，你的手什麼味？”達黑被葉紫萱按着頭，身子前傾，脖子都快被葉紫萱折斷。

“呵呵，我剛纔用手剔魚刺，忘洗手了！”葉紫萱立馬縮回手。

“我就說，怎麼有一股魚腥味！”達黑邊大聲說邊趕緊跑去洗臉，現在，他的臉可比什麼都金貴。

“你不用這麼激動，魚腥味又不會致你過敏，何必這麼嫌棄？”葉紫萱滿不在乎地擦了擦手，繼續啃雞腳。

“呵呵呵……”一羣人被葉紫萱逗笑。

不一會兒，達黑滿臉是水滴走到葉紫萱面前，問道，“紫萱，那我只需要繼續擦這個藥了嗎？”

“嗯，暫時擦這個就行。”

“那明天得去醫院開一些回來了，估計今天擦擦就沒有了。”

“哦！那我下午回去拿嘛，不然，明天還要烘烤，又要研磨，耽誤時間！”

“也好，那下午我陪你去！”

“嗯！”

許婧飯飽後，到走廊乘涼。

李維剛給她搬來小椅子。

“謝謝啊，維剛。你這人挺細心的，將來，哪個姑娘嫁你啊，可算享福了！”許婧半開玩笑地接過椅子。

“婧姐，我的命是你替我撿回來的。我還沒有報答你，我是不會想那些兒女之事的。”李維剛學着小花的模樣，給她按摩肩膀。

“嗯！這力道跟小花的一模一樣！”許婧故意暗示。

“是嗎？我是看着她這段時間照顧你的方式學來的，怎麼樣？還可以嗎？”李維剛露出笑容問道。

“很舒服！我覺得小花的性格很適合你，人也機靈。你現在好多了，不用你整天守着，你可以適當出去自由活動的。”許婧提示着。

“婧姐，你是覺得我整天守在你身邊，你煩我了嗎？”李維剛心裏有點失落。

“唉！你怎麼這樣想呢？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好好的大小夥，圍着我一個婦人轉，會影響你收穫感情的！”許婧見李維剛有點難受，只好說得更明確一點。

“什麼啊？婧姐，什麼收穫感情！我覺得現在很好，以前，想你的時候，我都會回來家裏看看。現在，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李維剛在不知不覺中吐露了心聲。

“我知道，你是把我當作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所以，纔會一直牽掛着我。其實，我很好，不用擔心我。”許婧幫李維剛梳理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我是真的喜歡你！婧姐！”李維剛見許婧想撇清關係，把這麼多年對許婧的愛意，毅然決然地脫口而出。

“我們都聽到了，維剛哥！你終於說出口了！”身後，婧幫的幾個弟兄早就湊過來，偷聽兩人的對話。

“你們怎麼能偷聽別人說話，這樣很不禮貌的！要是在賭場，你們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李維剛又尷尬又激動，說出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會嬌慣出的話。

幾個小弟不敢接話，趕忙散開，收拾碗筷去。

“維剛，這麼多年來，你也知道，我心裏有誰，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弟弟。還有，喜歡我的人，都沒有好結局。我想，以後，我不會再把心交給誰。”許婧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我的話會傷害到你，但我還是想說出來。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很感謝你。你就當作是還我當年救你的恩情吧。以後，你不欠我。你應該去更寬闊的地方，尋找真正屬於你的生活。”見李維剛不說一句話，她繼續開導。

“婧姐，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也知道，你一直把我當作弟弟。現在，洪立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還願意守他一輩子嗎？”李維剛還是忍不住提了洪立的名字。

許婧聽到久違的名字，臉上的笑容僵硬住。半晌，她說出幾個字，“我不知道會不會守他一輩子，但，我知道他還沒有死！”然後，緩緩回臥室。

李維剛知道自己今天的話太刺激許婧，他跟上兩步，又停住了。他似乎一下子就連跟上去的理由都沒有了。

葉紫萱和衆人一直看着兩人，默不作聲。其實，誰都看得出，李維剛喜歡許婧，誰也知道，許婧心裏有誰。只是，誰都不願意說。因爲，不說的話，大家都會好好的。說了，結局早就已定。說了也白說，反而給彼此增加了一道無形的牆。

“維剛，你去哪？”葉紫萱見李維剛失落地出了門。

李維剛沒有說話，繼續往外走。

“達黑，快跟着看看他，他現在應該很難受。”葉紫萱推了推一旁的達黑。

“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難不成，還怕他被誰佔便宜？”達黑邊打趣邊跟上去。

“就你嘴貧！好好看着！”葉紫萱在身後交代着。

她則走進許婧的臥室，見許婧坐在梳妝椅上發呆。

“婧婧，你剛纔是不是有點衝動了？爲什麼突然拒絕了他？”葉紫萱疑惑。

“這種事，越早斷不是更好嗎？”許婧擡頭看着葉紫萱問道。

“可是，維剛他天天這麼照顧你，他付出的挺多的！”葉紫萱反駁。

“所以，我纔要告訴他，真正屬於他的人，就在他身邊，他應該去珍惜，不然，後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許婧說道。

“什麼？誰啊？”葉紫萱好奇。

“普少爺家的丫頭小花，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許婧問道。

“小花？我覺得還挺不錯了。人也機靈，會說話。”葉紫萱的眉頭舒展開來。

“關鍵是人家姑娘喜歡維剛，兩人年齡相仿，我覺得很般配，所以，今天，我故意拒絕他，就是希望他把注意力轉移到小花身上。維剛是我弟弟，也是我得力助手，我希望他幸福。”許婧拉開抽屜，拿出很多大大小小的首飾盒。

“這麼多！誰送的？”葉紫萱彎下腰，好奇地一個個打開。

“我猜，都是維剛送我的。”許婧猜測，看着滿桌子的首飾，又說道，“我不能再這樣自私地享受着他的關心，他屬於更好的女孩子。”

“唉，好吧！不知道老和尚的預言是不是真的，但，經歷了這麼多，你確實是得不到愛，就算得到，也很短暫。要不，我們去找找老和尚，問問他有沒有解決的法子。”葉紫萱腦海裏突然想起老和尚的預言。

“解決了又有什麼意義？雲舟他能活過來嗎？洪立他能平安歸來嗎？”許婧反問道，她是真的相信了老和尚的話，以後，她不會再對誰動心了。

“對了，維剛他剛纔獨自出去了，會不會有事？”葉紫萱說道。

“給他一個人靜靜吧！應該不會有事。”許婧說道，把首飾盒關起來，放回抽屜裏。

街道上，李維剛漫無目的地走着。火辣辣的太陽，也不能溫暖他此刻冰冷的心。

他走進一家酒館，“小二，給我一壺酒。”

“好嘞！客官，你要高度的還是低度的？”小二笑着問道。

“高度的！”李維剛雙手撐着頭說道。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着一壺酒過來。

“客官，要不要來點下酒菜？”

“不用！”說罷，李維剛倒了一杯酒，一股腦喝進去。

“咳咳咳！”他用衣袖抹了嘴角的酒，繼續倒酒。

沒幾分鐘，一壺高度酒就被他喝光。

“小二，再來一壺！”

“好勒！”

門外，達黑看着這一幕。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勸酒。這個情況下，李維剛估計是聽不進去別人的勸酒。他想了想，跑回去。尋求大家的意見。

“紫萱，婧婧！維剛他……”達黑快步跑回古銅巷，衝進許婧的臥室。

“這麼毛毛躁躁的！維剛他怎麼了？”葉紫萱問道。

“他在一家酒館喝酒！”達黑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說。

“那就由他吧，等他醉了，你把他揹回來不就行了？”葉紫萱繼續說。

達黑見桌子上的水壺，走過去倒了一大杯，喝光。

繼續說，“他喝的是高度酒，而且，喝得很猛！”

許婧從牀上爬起來，“達黑，你開着車，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兩人一起問。

“跟我來就是！”許婧下牀，穿好鞋子，帶路。

半小時後，酒館裏。

“小二，再來一壺酒！”李維剛醉眼朦朧地說着。

“客官，你的酒！”這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你是……你是店小二嗎？怎麼變成女的了？”李維剛眯着眼睛，頭枕在右手上，看着眼前的人問道。

“對對付，我是店小二。你的酒，快喝吧！”那人是小花，她端着一壺醒酒茶過來。

許婧帶兩人到普克鵬家，把小花借過來，普克鵬自然是答應的。

“小花，接下來看你了。維剛現在需要人照顧，我們都有事，眼下，只有你最合適了，麻煩你了。”許婧微笑着跟小花說道。

“沒事的，許小姐。但是，他醉了，我背不動他！”小花心想，照顧人可以，但這裏是酒館，又沒有牀，不能讓人一直趴在桌子上睡吧。

“我陪紫萱她們去醫院抓藥回來，就來接你們，你給他喝杯醒酒茶，讓他在這裏躺一會兒。”許婧繼續交代。

小花同意了，就到櫃檯要了一壺醒酒茶，來照顧李維剛。

三人把小花送到酒館，就去醫院。

“婧婧，你走不動的話，就在車上等着吧，我去藥房拿拿藥就回來。”葉紫萱下車，跟許婧說。

“好吧，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們。”許婧不想跟在後面當燈泡。心想：一會兒就來，我在這抽根菸也不錯！於是，她趁兩人離開，到副駕駛的抽屜裏翻找煙和火。

“呼……”許婧享受着尼古丁的快樂！

“葉醫生，抓藥啊？”路過的同事問葉紫萱。

“是的，幫我朋友拿點藥。”葉紫萱禮貌地回覆。

不一會兒，兩人提着一袋中藥就要出門。

範吏閔卻在這個時候，看到兩人。

他早上本來是要去中醫科給葉紫萱送花的，可葉紫萱今天休息，人不在。

“葉醫生！”範吏閔大聲喊道。

“範醫生！下班了？”葉紫萱禮貌地笑道問道。

“剛做了一個手術出來，還沒下班呢。”範吏閔很客氣地說道。

一旁的達黑不樂意了。

“範醫生，怎麼我一來醫院，就會遇到你？”達黑不悅道。

“達黑兄弟，我也很奇怪，你怎麼總來醫院，是哪裏不舒服嗎？”範吏閔也有點醋意，說話也不客氣。

“要你管嗎？”達黑不屑道。

“可你總纏着葉醫生，這樣不太合適吧！”範吏閔反駁道。

“我跟紫萱在一起關你什麼事？”達黑走到範吏閔面前，兩個男人都很高，只是達黑看起來更強壯一些，範吏閔則戴着一副眼鏡，顯得更文弱一點。兩人捱到一起，一股火藥味。

“你們要幹嘛？這裏是醫院，可不能胡來！”葉紫萱見狀，擋到兩人中間，生怕達黑給範吏閔一拳。

“不服嗎？範醫生，不服，咱出去外面練練？”達黑歪着頭，示意範吏閔出門單挑。

“達黑！你再胡鬧，我可生氣了，人家範醫生還在上班，又不是你，整天無所事事！”葉紫萱語氣有點重。

這句話，戳痛達黑。他本來就是個大老粗，沒有文化。

“所以，紫萱，你喜歡這種斯斯文文的男人是嗎？”達黑也氣憤道。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們倆不要衝動。”葉紫萱解釋着。

只見達黑丟下中藥袋子，轉身離去。

“範醫生，我們改天聊。我先走了！”葉紫萱撿起袋子，小跑着追了出去。

“葉醫生……”範吏閔還想說些什麼，可葉紫萱已經跑遠了。

“達黑，你怎麼了啊？人家範醫生也只是跟我打個招呼，你爲什麼要生氣，再說，婧婧的手術，還是人家給做的。在其他醫生都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毅然出手相救，你不該對他有敵意。”葉紫萱跟在身後說着。

“對不起，紫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馬上就離開，回大莊縣。”達黑扭着頭，他知道他剛纔太沖動了，但，他生氣的不是範吏閔這個情敵，氣的是自己沒有文化，配不上葉紫萱。

“你的疤，不治了？”葉紫萱停住腳步問道。

“不了，我覺得這樣挺好。至少，人家會以爲我不好惹。”說罷，他加快腳步，坐上車。

“你們怎麼了？”許婧見兩人臉色不好，就問道。

“沒事！”

“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道！

達黑把兩人送到古銅巷，他徑自下車，去李維剛臥室，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一句話不說，出門。

“達黑怎麼了？誰惹他了？”大家都疑惑地說。

“達黑，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我剛纔說話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你不至於這樣就生氣吧！”葉紫萱還是開口道。

達黑停住腳步，轉身，“紫萱，其實，我臉上的疤，可以不治的。我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爲，我喜歡你！從那次你們來大莊縣，我就喜歡上你，我一直等你，我以爲你知道我的心意，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根本配不上你。我走了，以後都不會再來！”說完，達黑走到葉紫萱身邊，給葉紫萱一個緊緊的擁抱。最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場的人都傻了，今天不宜表白麼？怎麼告白的兩個男人，都失敗了？

許婧剛纔沒有下車，等兩人爭執到一半，她才緩緩下車。現在，她靠在大門上，目送着達黑驅車離開。

她想叫住達黑，卻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畢竟，剛纔，她才氣走一個。

她緩緩進院子，見葉紫萱蹲在地上，頭埋進膝蓋，不停抽泣。

“回屋，我蹲不得太久，我們躺牀上聊。”許婧輕拍葉紫萱後背。

“嗚嗚嗚！婧婧，你說達黑他抽什麼風？剛纔遇到範醫生，兩人說話都很嗆，我怕他們打起來，就說重了點，他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葉紫萱抱着許婧哭訴。

“就像他說的，他沒有文化，所以，你說到他的弱點了，他能不生氣嗎？沒事，他要是真喜歡你，你不會這樣放手的！”許婧安慰道。

“其實，我心裏是有點喜歡他的，看他這麼幼稚，一點都不成熟穩重，我纔不想喜歡了。”葉紫萱說道。

“哈哈！是嗎？你喜歡他？那我出去找找他，把他逮回來給你？”許婧大笑道。

“別，我現在不喜歡了！”葉紫萱嘟起小嘴。

“我感覺範醫生更適合你，他成熟穩重，家庭背景也很好。”許婧說道。

“哎呀！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到底喜歡誰，腦子裏一團糟！”葉紫萱薅着頭髮說道。

“那就順其自然吧！好的，一定會在終點等着你！”許婧拍拍葉紫萱的肩膀說道。

“婧姐，維剛哥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們出去找找。”李鐵在門外說道。

“呀！我們把維剛給忘了！”兩人這纔想起醉酒的李維剛。

“他在附近那家酒館裏，小花在照顧他，李鐵，你們兩個過去，把他揹回來。小花一個女孩子，背不動。”葉紫萱從窗子探出頭說道。

“好的，葉小姐。”李鐵和老六出了門。

十多分鐘後，兩人回來。

“婧姐，維剛哥不在啊。”李鐵說道。

“不可能吧！剛纔我們交代小花好好看着他的，她一個女孩子，會帶他去哪裏？”許婧疑惑。

“我們問店小二，人家說，那女的扶着那男的走了。”李鐵說。

“那可能是維剛喝了醒酒茶，清醒了，說不定去哪裏散步了，管他的，有小花照顧，沒事的。”葉紫萱說道。

大家就沒再擔心李維剛。

直到第二天早上，李維剛還沒有回來。

第二天清晨，某旅館內。

“啊……”李維剛睜開眼睛，看到一旁躺着個人。嚇得大叫起來！

“叫什麼？我照顧你一晚上，難道要我睡地板？”小花還沒睡醒，說完，翻個身，繼續睡。

“那……那我爲什麼沒有穿衣服？”李維剛弱弱地問。

“你傻啊？喝那麼多酒，吐了啊！難不成是我想喫你不成？”小花坐起來，瞪大眼睛說道，此刻，她被李維剛吵醒。

“哦！麻煩你了！”李維剛趕緊去找衣服。

“不用找了，還沒幹，我昨晚幫你洗了。你再睡一會兒，一會兒，出太陽，就幹得更快。”小花說道。

“那你爲什麼也不穿衣服？”李維剛見小花只穿着一個肚兜。

“被你吐上去的，行了吧？”小花雙手擋在前方。

“呵呵，真不好意思！”李維剛面露尷尬，道歉道。

“雖然，我們之間沒什麼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你的對我負責！”小花故意傷心地說道。

“放心，我絕對會對你負責。我會跟別人解釋清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李維剛解釋道。

“別人會相信嗎？有句話說‘越描越黑’，你不知道嗎？”小花白了一眼李維剛。

“那你說，我要怎樣才能讓別人不誤會你？”李維剛無法，只好請教小花。

這句話正中小花下懷，她故作鎮定地說道，“很簡單啊，娶我不就得了？”

“呃……”李維剛這才反應過來，他上了小花的當。

“嗚嗚……”小花見李維剛猶豫，她的淚馬上就涌出來。這招叫苦情戲。

“小花姑娘，你不要哭，我不是不能娶你，只是，我現在心裏還有個放不下的人……”李維剛想解釋。

沒想到，小花一頭撲進李維剛懷裏。

嘴巴狠狠地堵住李維剛想要解釋的嘴。

“我知道，但，我能等！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最適合你的人。”一分鐘後，小花放開呆愣的李維剛，說道。

李維剛擦了擦嘴巴，心裏五味雜陳。他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小花心裏卻很歡喜，這也是她的初吻。是她爭取到的初吻。

達黑獨自驅車離開後，到了半路，他很後悔，想掉頭回去。可又拉不下面子。

一路上，他都很矛盾，心不在焉的開着車，連轉彎都沒有意識到。

“哧……”一陣急剎車聲響起，車子瞬間飛出路面，撞進一條水溝裏。

達黑被撞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