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就是讓我出面，搞臭陸洲成。”聶樹海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開口說道。
他之所以會把這個真相說出來，是因爲現在他真的想好好留住趙小卉。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聶樹海不承認，趙小卉也知道聶樹海總是要做點什麼，別人才能把公司拱手相讓。
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自己要是還瞞着，只會讓趙小卉感覺自己不夠坦誠實在。
權衡再三，聶樹海知道，自己要穩住了趙小卉，和她複合，坦白纔是長久之計。
“哦，對方要讓你利用這次的事情搞臭陸洲成，那很明顯他們就是和jc集團過不去了。”趙小卉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聶樹海沒說話表示默認，接着趙小卉又問了一句：“那你這背後老闆，到底是誰呢？”
這問題一問出來，聶樹海一臉懵圈看向了趙小卉：“小卉，這件事兒……我記得之前也告訴過你了啊。”
上一次趙小卉就是想要知道這個事情，纔來了這裏，然後被拍到了，又讓聶樹海這邊有機會黑陸洲成和jc集團的。
聶樹海感覺奇怪，怎麼今天趙小卉好像失憶了一樣，都知道了的事情，還讓他一直說出來。
“我每天要記那麼多的事情，哪裏記得那麼清楚啊。”
“而且，上一次你只是說了一個名字，這a市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萬一張冠李戴了，豈不是弄出大烏龍了。”
“……”
趙小卉說的頭頭是道，聶樹海想了想，點點頭。
“那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你要答應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聶樹海現在還是有些警惕的，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告訴趙小卉問題不大，這樣他既表現了自己的誠意，也算是給趙小卉有一個交代。
但是這個事情僅限於趙小卉知道就好，傳出去可是不好。
“好的，你快說吧，這事兒我保證只是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趙小卉催促一句，也不知道接下來這精彩的場面，會有多少觀衆。
“我後面的大老闆，是a市貝爾特集團的董事長。”聶樹海說出這個名字，有些得意。
“哦，原來是貝爾特集團啊，就是那個上一次發國難財，被點名批評的那個集團啊。還有，之前他們下面的建築公司拖欠了員工工資，後來鬧得很大……”
“這些都還只是一時的，聽說這公司長期賣假貨，被不少人投訴了……”
“……”
“小卉，小卉，”聶樹海開口制止趙小卉，不讓她說下去。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有些也是誤會，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趙小卉翻個白眼：“我這不是怕弄錯了，冤枉了好人嗎？所以我要對號入座，把人和事都對上啊。”
“哎，”聶樹海嘆了口氣：“這生意做這麼大，哪裏有完全清清白白的人，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中間有一段灰色地帶，就是這裏纔是最賺錢的，你知道嗎？”
聶樹海當起了趙小卉的老師，現在教她怎麼做事了。
“那照你的意思，貝爾特集團的很多生意，都是在打擦邊球？”趙小卉順着聶樹海的話，又問了一句。
“這不理所當然的嗎？”聶樹海一臉坦然。
他還想說點什麼，教教趙小卉怎麼利用漏洞做生意，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鈴聲有些突兀，在現在這樣的氛圍之下，顯得有些急促和刺耳。
“是我老闆打來的，”聶樹海拿起手機，在趙小卉面前帶着一點炫耀說道：“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你知道的，我還挺忙的。”
趙小卉保持着微笑，擡手示意聶樹海先接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面的人暴怒的聲音就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聶樹海，你這個蠢貨，你現在在直播，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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