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在說什麼？”蘇語麥聽到了季安說話，但是聽的不真切，又問了一次。
季安搖搖頭：“沒事，沒什麼。”
也就是這樣說了一句，季安的視線並沒有繼續追隨着斑馬線上的人羣。
把蘇語麥和陸淺淺送回了學校，季安回了警局，一頭鑽進了網警辦公室。
他登入了自己的系統，拿出之前買到的電影票，輸入了票上的號碼，尋找着蛛絲馬跡。
剛剛在車上睡了將近三個小時，現在季安感覺自己精力充沛，很有靈感，總感覺很快就能撥雲見日，發現那些黑客。
……
另一邊
女孩垂頭喪氣走過了斑馬線，不遠處有個中年男人正在等着她。
“小錢，來這裏，”男人對着女孩揮了揮手，然後轉身朝着一旁走去。
女孩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到了角落，男人停下腳步回頭。他有些警覺，往四周環視一圈，發現沒有被人跟蹤，這才摘下了口罩。
“怎麼樣？今天賣了多少張票？”男人低聲問道。
女孩嘆口氣：“只賣了一張。”
“什麼？！”男人因爲意外提高了聲音，臉拉的老長：“你怎麼這麼做事的！”
女孩也是一臉無奈，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倒黴。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樣賣票，以前都能賣出挺多，拿挺多提成的。
原本，她今天還信心滿滿地，因爲她第一次找人搭訕，就把票買了出去，她還感覺兆頭不錯。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啊，會不會是你們幾十塊錢買來的票，轉手就賣一兩千出去，大家都感覺太虧了，所以纔不買。”女孩試圖替自己開脫。
“你算了吧，以前不都是這樣，你每次也能賣很多。”男人翻個白眼，不屑道。
他朝着女孩動動手掌：“剩下的票給我……”
女孩打開揹包，把票拿了出來。
“我說你真耽誤事啊，”男人數着票，一邊抱怨：“你要是賣不掉這麼多，當時我就不給你這麼多了。”
“現在好了，這些票都砸在手裏了……”
“其他人想賣我還摳摳嗖嗖不給人家賣，我現在真是後悔死了……”
“……”
男人一直碎碎唸叨着，也不提要給報酬的事情。
女孩皺皺眉頭，打斷他：“那個……老闆，我怎麼說也賣了一張出去吧，這個提成……”
“錢一芊，你還想要提成！”男人一聽要給錢，叫了女孩的全名，聲線也立刻提高：“我這麼多票砸在你手裏，你要怎麼賠我？”
錢一芊陪着笑：“老闆，這是兩回事，之前我們也沒說沒賣掉的要我負責啊……”
“那是因爲我沒有想到你這麼沒用啊！”男人又大聲說了一句，擺擺手想要趕走錢一芊。
錢一芊不肯走，還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男人。
男人被她纏的心煩，從口袋裏掏出了二十塊錢，扔在了錢一芊身上。
“拿去喫碗麪吧，你應該也餓了，別再煩我了……”
錢一芊還想說什麼，這時候有兩個和她一樣的女孩子，過了馬路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老闆，小月今天太厲害了，她把票全部賣掉了……”還沒有走近，站在小月旁邊的女孩，就對着老闆報喜。
這個小月是錢一芊的死對頭，因爲錢一芊的業績一直都是這些人裏面最好的，小月一直被她壓着，今天終於算是揚眉吐氣了。
小月緩緩走上前，經過錢一芊身邊的時候，她斜斜看了女孩一眼，視線還在她手裏的二十塊錢上面停留了一下。
錢一芊懊惱低着頭，沒說什麼就快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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