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白的閃電攜帶着震耳欲聾的雷聲,彷彿要將天一分爲二。
“轟隆隆!”
舒瑾晟臉色瞬間一變,他目露殺意的越過周聿白看向孟星鸞。
可惡!
這個女人居然會引雷訣!
天雷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一定能抵擋。
如果被劈中,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舒瑾晟不得不暫時放棄搶奪紫微星的想法,鬆開手轉身就跑。
可已經來不及了。
雷已經劈了下來。
見此,周聿白瞳孔驟然緊縮了一瞬,下意識的將懷裏的英英護在胸膛間。
可預料當中的雷並未襲來。
而是跟安了定位器似的追着舒瑾晟劈。
孟星鸞就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男人逃跑的方向,面色微微發白。
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強撐着,愣是半點不露脆色。
前方。
舒瑾晟飛快的將身上能用的符紙都丟出來,可仍舊沒有躲過那道驚雷。
伴隨着又一道雷聲,舒瑾晟前方的路被劈出一個大坑。
男人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竟然掉頭猛地朝孟星鸞奔去。
嘴角帶着得逞般的奸笑。
“小心!”
三道不同的男聲同時大喊出聲。
就近的謝宴辭從車的另外一側快步跑過來,眼看舒瑾晟帶着雷電就要過來,他直接朝着孟星鸞撲去。
男人將孟星鸞緊緊的護在懷裏。
一隻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伴隨着一道悶聲,兩人抱着在地上滾了幾圈。
速度太快,根本讓舒瑾晟反應不過來。
那道驚雷硬生生的落在了舒瑾晟身上。
伴隨着一聲痛苦的尖叫,舒瑾晟臉上的人皮面具變得焦黑一片,而後掉了下來。
露出裏面黑炭一樣的臉。
他倒在地上抽搐,口裏還冒着白煙。
周聿白讓英英閉眼,畫面有着太大的衝擊力,他怕給小孩留下陰影。
同時,男人迅速報警。
最後從車上下來的宋南燭先跑去查看謝宴辭和孟星鸞的情況。
少年臉上堆滿了焦急。
“師姐,謝宴辭,你們沒事吧?”
孟星鸞全程都被謝宴辭護着,身上甚至連擦傷都沒有一處。
男人被她壓在身下,乾淨的襯衫已經變得灰撲撲。
一張俊臉蒼白、毫無血色。
額角似乎磕到了硬物,鮮紅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白與紅的對比觸目驚心。
他艱難的睜眼,聲音晦澀:“你、你沒事吧?”
說完,脣角還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我沒事。”
孟星鸞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迅速從男人身上站起來。
伴隨着‘刺啦‘的聲響,女人直接上手撕掉了自己的一片衣角。
緊接着便蹲下身快速替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宋南燭,你和司機一起把人扶上車,我來收尾。”
一同跟來的司機早就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直到看見自家老闆奄奄一息的樣子才迅速過來幫忙。
孟星鸞掃了眼抱着英英的周聿白。
冷聲道:“你們也上車。”
周聿白沒有猶豫,拖着帶傷的身體,抱着英英從她身邊經過。
他道:“你小心一點,我把英英放下就來幫你。”
“不用,你在也是個累贅。”
孟星鸞說完便朝着倒在地上口吐白煙的舒瑾晟走去。
她眼底的殺意洶涌的翻騰着。
一陣風吹過,掀起女人鬢邊的碎髮。
下一秒,她垂眼。
居高臨下的看着舒瑾晟,眼神仿若是在看一灘死物。
她掐緊掌心,竭力使自己不被腦袋傳來的痛意影響。
孟星鸞在思索怎麼折騰舒瑾晟。
是把他的魂魄硬生生的扯出來還是再引來幾道天雷?
最後孟星鸞選擇了前者。
她伸出右手,攤開的掌心忽而收緊,幾秒後,便見一團透明的東西從舒瑾晟身體裏出來。
在完全脫離身體的前一刻,左邊突然飛來一張黃色符紙。
孟星鸞爲了躲開,不得不先放棄舒瑾晟。
“孟星鸞,今日的仇我記下了!”
陰冷的聲音伴隨着一陣白煙響起。
孟星鸞擡手遮擋住眼睛,等散去的那一刻,面前哪裏還有舒瑾晟的影子?
呵。
舒良。
今日的事情她也記住了!
最好是能夾着尾巴做人!
孟星鸞平緩了呼吸,將涌上來的腥甜盡數嚥了回去。
然後才轉身朝着邁巴赫走去。
車上。
謝宴辭的身體本來就病弱,在經過剛纔那一幕後,如若不是胸膛起伏着的呼吸,只怕讓人誤以爲沒氣了。
他緊閉着眼靠在宋南燭身上,因爲痛苦,整個眉頭都是皺起來的。
再看旁邊,英英坐在周聿白懷裏,小手摸到一片溼潤,等她看清是什麼顏色後,頓時慌張起來。
“叔叔,你流血了……你的手也流血了……叔叔……”
英英哪裏見過這種場面?
她眼睛裏包着淚,等看見孟星鸞時,她才結結巴巴的說周聿白受傷了。
孟星鸞從始至終都很冷淡。
她說:“司機,去醫院。”
周聿白見此,心底涌上來的一絲希冀瞬間被掐滅在了搖籃裏。
他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忍着痛。
眼前驀然浮現出剛纔孟星鸞給謝宴辭包紮的畫面,再對比現在,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對待。
周聿白只覺得煩躁,戾氣在眼底不斷翻涌。
邁巴赫開出荊棘林。
幾個人緊巴巴的勉強湊在一起,孟星鸞去坐了副駕。
到了醫院,就有專門的醫生護士擡着擔架等在外面。
司機撓了撓頭,訕笑。
“是我提前打了電話,少爺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孟星鸞沒說什麼。
目送着謝宴辭被擡進醫院,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另一邊,周聿白把英英交給護士後,自己則獨自一人去找醫生處理傷口。
正巧,當值的是來實習的夏桉。
他上下掃了周聿白一遍,出於醫德,他說:“把衣服脫了。”
周聿白全部照做。
精瘦壯碩的上身暴露在了眼前。
傷口處已經被染的血肉模糊,處理的時候,夏桉面不改色的重重將酒精棉按上去。
聽到耳邊傳來的悶哼聲才滿意揚脣。
“你是不是被人尋仇了?還好刺的不深,這幾天記得天天過來換藥啊。”
周聿白眸色深沉,將對方的把戲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沒過多糾結。
而是說:“你師姐住在菩提道觀嗎?她受傷了,你跟我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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