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淼看到厲慕深大週末的,不陪虞初晚,竟然跟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來這裏度假。
她當即,就怒了,上前就想去質問他。
可姜淼淼剛邁出去一步,便被虞初晚拉住了手。
“淼淼,別去!”
她聲音很低,甚至,還有一絲心虛。
姜淼淼頓時有點無語,問:“你都不生氣嗎?你的男人,現在正陪着另一個女人哎!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拿出正宮的姿態,過去質問他們做了什麼虧心事,順便告訴那個女的,厲慕深是個有主的男人!”
虞初晚無力的開口道:“那個女生,是我室友。”
“什麼?”姜淼淼一愣,道:“兔子還不喫窩邊草呢!”
虞初晚只好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厲老爺子想撮合他們,厲慕深也沒有辦法。”
儘管,她心裏都清楚,可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心酸。
因爲,她想起昨晚夏茹菁跟她母親打電話,說的應該就是跟厲慕深約會的事情。
在夏茹菁看來,如此勉強,如此唾手可得的事,可對於她來說,卻是奢望。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吧?
虞初晚的目光一直追隨着他們,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馬場那邊,她才終於收回目光。
姜淼淼看到虞初晚眼中的羨慕和難過,不禁問道:“厲慕深不是都已經跟他爸爸說清楚了嗎?他爸不是都知道你倆的關係了嗎?這怎麼還給他安排對象?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爸爸給他安排,他也可以拒絕啊!”
虞初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家裏,是不會承認我們倆關係的。而且,我也不想厲慕深爲了我,再去頂撞他爸爸。那麼殘酷的家法,受一次就夠了。”
姜淼淼既心疼,又生氣,她憤怒的說:“你處處爲了他着想,那他有沒有爲你想過?你都已經把你自己給了他,他還這樣跟其他女人約會,這女人還是厲家承認的女人。那你呢?你成什麼人了?”
姜淼淼說的,都是虞初晚心裏明白,卻又不敢去深想的東西。
因爲只要想的太清楚,她就會鑽牛角尖,她的心就會很痛,對於他們的未來,她也會很絕望。
“淼淼,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虞初晚的語氣裏似乎有一絲哀求,道:“我們就當作沒看見他,我們不是過來度假的嗎?爲什麼要不開心呢?”
姜淼淼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語氣不由地提高了幾分:“晚晚,你別傻了,連我都能想得到這些,我不信厲慕深他想不到。晚晚,他委屈你也就算了,你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委屈你自己?”
虞初晚吸了吸鼻子,聲音裏帶着濃重的鼻音,“如果他真的跟對方確定關係了,我一定會主動離開。可是現在,我捨不得,我……我愛他……”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低的很卑微。
姜淼淼眼紅了眼眶,忽然擁抱住她,哽咽着道:“晚晚,都怪我不好。我不知道你現在竟然是這樣的處境,當初,還非要你抓住他這樣的男人。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爲了任何男人委曲求全,哪怕他再好,我做不到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虞初晚苦澀的彎了彎脣角,道:“大概……是因爲你還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吧?”
就這樣,姜淼淼在虞初晚的阻止下,放棄了去找厲慕深算賬的想法。
姜赫得知姜淼淼和虞初晚來溫泉山莊了,中午還親自招待她們喫飯。
巧的是,韓昕今天也過來了。
自從內科心血管系統的課程結束之後,虞初晚都覺得很久沒有見過韓昕了。
韓昕笑着問:“慕深呢?怎麼他沒有陪你過來?”
虞初晚一怔,尷尬的說:“他有事。”
“這樣啊。”韓昕無奈的說:“我們幾個總是這樣,不是這個有事,就是那個有事,想聚在一起,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姜赫道:“這還不好啊!有事說明我們都有得忙,慕深現在回到厲氏,重新把權力握在了手裏,我就放心了!”
姜淼淼白了他一眼,道:“要是搞事業還好,就怕是搞女人。”
姜赫一頭霧水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丫頭在陰陽自己?
姜淼淼和虞初晚這才發現,估計厲慕深今天帶着夏茹菁過來,誰也沒告訴。
虞初晚不想把這件事鬧的衆人皆知,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可憐,便打岔道:“沒什麼意思,淼淼說話不就是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
姜赫覺得,姜淼淼就是在陰陽他玩女人。
不過,他懶得跟姜淼淼計較。
自己放出的誘餌已經差不多了,早晚,姜淼淼會上鉤的。
他不急於這一時,非要跟姜淼淼爭個你高我低。
現在,他甚至體貼的幫她們到飲料,又給她們介紹最近新出的一些特色菜。
韓昕輕笑了聲,道:“姜赫,你最近是改邪歸正了?不僅把心思放在了事業上,對你妹妹,還真像個兄長了。”
姜淼淼最近也意識到了姜赫對自己,好像越來越不一樣了。
甚至,之前那部把她淘汰的劇,在姜赫投資了兩百萬之後,還給了她一個女二號的角色。
虞初晚是真心爲了閨蜜而高興,畢竟,姜家就姜赫一個兒子,姜小寶年紀太小,估計以後姜家還是姜赫的。
如果姜淼淼跟姜赫搞好關係,以後,好歹算是有個強硬的孃家。
在婚姻上,不至於受欺負,更不至於被人瞧不起。
不像自己……
就在這時,姜赫突然感嘆道:“臥槽!那……是慕深?”
隨着他的目光,幾人都向餐廳另一邊望過去。
果然,厲慕深和夏茹菁也走了進來,侍者以爲兩人是情侶,還送上來了一束玫瑰花。
畢竟,這種貼心服務,也是這個溫泉山莊的一個特色。
虞初晚只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
因爲,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受不了。
那個與她纏綿,在她耳邊說着情話的男人,卻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被別人誤認爲情侶。
不,或許,不是誤認爲。
自己纔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虞初晚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韓昕喊了她兩次,她都沒有聽見。
“虞初晚,你沒事吧?”
韓昕又喊了一遍,她才猛地回過神兒,勉強笑了笑,道:“沒事。”
姜赫也奇怪了,疑惑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慕深,吵架了?”
“沒有。”
虞初晚尷尬的解釋道:“是厲家老爺子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
姜赫瞬間明白過來,像他們這種家庭,自己的婚姻大事,又怎麼就可能自己做主?
想要得到一切,那就註定要失去些什麼。
就例如,這種虛無縹緲的愛情。
姜赫甚至覺得,厲慕深現在這樣挺好的,想通了,才能得到老爺子的信任,才能將厲氏收入囊中。
而韓昕有些同情的對虞初晚道:“這應該是慕深的權宜之計,估計是做給老爺子看的。你……別往心裏去。他心裏要是沒有你,就不會爲你挨鞭子了,你說,對不對?”
“嗯。”
虞初晚儘量讓自己裝作雲淡風輕一些,微微笑了笑,道:“我跟你想的一樣!”
只有姜淼淼將虞初晚的苦衷和心酸都看在眼裏,她難得沒有像平時那般多話,默默的按耐住想過去砸了厲慕深桌子的衝動。
……
另一邊,厲慕深和夏茹菁面對面坐着。
夏茹菁捧着那束玫瑰花,如同燙手山芋。
從剛纔到現在,厲慕深對她一直都是彬彬有禮,但又處處透着冷淡和疏離。
夏茹菁將玫瑰花放在一邊,嚴肅而又認真的問:“厲先生,你……能不能說一下,你對我的想法?”
厲慕深淡淡的說:“夏小姐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沒了?”
夏茹菁無語的問:“就這?”
厲慕深似笑非笑的說:“我想,以夏小姐的家世背景和自身能力來說,平時讚美你的人應該不少。你又何必非要從我口中說出讚美你的話?”
夏茹菁算是看明白了,估計厲慕深對自己,也沒什麼意思。
她心裏稍微鬆了口氣,終於將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
“厲先生,您……該不會也是被長輩逼着來相親的吧?”
夏茹菁很期待的看着他,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案。
果然,厲慕深不負所望,對她道:“跟夏小姐一樣。”
夏茹菁心裏不禁在想,這男人可真是狡猾。
明明可以直接告訴她,可他又防着她,所以纔回答的簡直滴水不漏。
不過,反正也無所謂了。
夏茹菁向來不喜歡跟複雜的人相處,更別說以後過日子了。
像厲慕深這種男人,她是玩不過他的,所以,她也不想被他玩弄。
因此,她一本正經的說:“既然厲先生跟我一樣,都是被家裏長輩逼着來的。那不如……咱倆就各自回去,告訴他們,我們相談甚歡,有繼續發展下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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