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鐘囂他們第一次出行,我當然得看看。”李杳嘴硬,並不說明來意。
“你怎麼還在這裏?”她反問。
小九看着她,“坐下說話。”他收回笑,整個人清冷起來。
“李仁範那裏出了點狀況。”
“出了狀況?他發覺得?跑了?”李杳皺起了眉頭。
“不是,你彆着急。”小九輕聲安撫,“前幾天他被人揍了,躺了兩天,昨日才活泛一些。因此拖了些時間。
原本,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把那些原鐵運了過來,等到晚上就能全部裝上船。”
屋外突然起風,暴雨噼裏啪啦落了下來,不少濺到了房間裏面。
幾人一塊往外看去.
“這場暴雨又會讓他再拖一些時間了。怕是到天黑才能趕到。”小九喃喃低語。
他什麼都算到了,就是沒算到天氣的變化。
“這原鐵是一定要上船嗎?”李杳擡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杳兒,你?”這次小九的語氣有點急促。
他感覺到了,杳兒是來幫他的,她不生氣了,特地過來幫他。
“我這人不愛欠人情,你是知道的。雖然你我合作的東西多,但一碼歸一碼。”
她睨目,“他們現在到了哪個位置?”
小九掩住內心的激動,朝黃臉說道,“你速去查看,另,通知他們,暫停行動,等候消息。”
黃臉點頭,直接破窗而出。
一時間,雨水就打了進來。
“這雨一時半會不會停,雨水一多,路就泥濘。”李杳撐着下巴,“這個時候出點意外,太正常不過了。”
小九眼睛一亮。
又聽李杳說,“前幾天我在離碼頭五六裏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廢棄倉庫。”
“咳咳,”黑臉不自然的咳了起來。
小九瞄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杳兒身上。
“你說的那個廢棄倉庫,是房承他孃的陪嫁。確實廢棄了多年,不過,最近我從房承手中租賃了過來。
正是打算放那原鐵的。
我並沒有打算讓康員外那批原鐵上船,不過是迷惑人罷了!”
“我果然沒猜錯,”李杳勾脣一笑,“難得你坦白告訴我。”
“你不生氣呢?”小九內心忐忑。
“誰生氣呢?”李杳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小九輕輕一笑,如沐春風。
“你調了多少神祕軍隊的人來?”
小九豎起兩個手指頭。
“兩千?”李杳思忖,心裏盤算起來。“神祕軍隊的人是不是全能?能上船不?”
小九盯着她的臉盤,“你想幹什麼?”
李杳吐了口氣,常寧三番五次派殺手過來,他殺我也就罷了,竟然對寄風哥出手。”
小九突然感覺心裏一酸,忍不住擰眉。
“這些我還勉強能容忍,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竟殺到大坳村。這次若不是你讓黑臉提前防備,又或者我沒想到。
我真不敢想象,最後會怎麼樣?”
難得李杳意志消沉,這些是小九從未見過的狀態。
“你想直接攻上赤瓊國?”他直接道。
李杳瞬間從桌面爬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小九輕輕笑了起來,“你就等着我說,是不?”
“你知不知道,因爲這次的黑衣人,我爹已經出發去邊境參軍了。
他自責、愧疚,想要證明自己。
更不想連累大家。
是常寧讓我爹傷心的。
我娘也住到了雲府,你知道的,她對雲府十分抗拒。
可這些,都是常寧造成的。”
聽着杳兒一連串的話,小九的神色卻輕鬆下來。
“容我想想。”他想盤算一個萬全之策,常寧他早就要除了。也許這是一個契機。
只要是怎麼運作,他還得思考一下。
“如果我幫你把那些原鐵運走,且不讓人發覺,你是否能把那兩千人借給我。”
小九擡眸,“我不知道你要冒什麼險,但是我告訴你。最近那邊得到的消息是,常寧已經得到赤瓊國國君的支持。
因爲他的那個女兒,已經被封國女。
在赤瓊國,國女的地位比任何人都高。”
“當今皇后原是赤瓊國國女所生,現在她生的女兒被封國女,這點並不出奇。”
“你明白就好!”小九繼續說,“所以現在常寧的勢力非常強大,他仍想替他那個兒子,奪得我們明淵的皇位。”
忽然他嘆了口氣,“你可知道他爲何又開始對閱炎叔窮追不捨,皆是因爲,他與北襄國私下也有聯繫。
他想用閱炎叔來打擊戰王。
你想,若是戰王知道他失蹤三十年的兒子,突然有了音訊,又突然逝去。
這個打擊是否能承受得住。
戰王已經將近六十了呀!”
“他真可惡!”李杳難忍心頭恨意,“真是狼子野心!”
“所以這事,不要輕舉妄動。容我再想想。”
“不用想了!”李杳拍了一下桌子,太過用力,直接把掌心拍紅。
“既然那原鐵不上船,總不能讓它們空着跑一趟!只要你把人借給我,常寧我必把他殺了!”
小九躊躇了一會。
李杳目光迫切地看着他。
“好,神祕軍隊兩千水兵,任你調遣。”
在李杳欣喜的目光下,他說,“只是我必須在場,而你必須不離開我的視線。”
李杳覺得這個條件並不苛刻,遂歡喜點頭。
“我說句話行不?”黑臉突然開口。
兩人一齊看向他。
他抱着雙手,靠在窗前,“是不是太兒戲了!”
李杳給了他狠狠一記目光,“怕就留下,別打擊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手上還有兩百難怪,也可以登船。”黑臉趕緊求饒。
“還有,是不是可以向長公主再調些人手過來。人多勢衆嘛!”
李杳這才滿意,看他的眼神溫和多了。
“長公主手中有兵嗎?”她問。
小九回答她,“守城士兵約兩萬左右,是萬不能動的。”
“嗯,我是問私兵。”李杳聲音弱了下來,自己感覺問得也有些不厚道。
“私兵!”小九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的那種,難得沒有那種清潤溫雅的樣子。
爾後認真回答,“長公主不會養私兵,因爲她對父皇忠心耿耿,唯一私下經營的組織就是地獄樓,如今大半都到了你的手中。”
“那我豈不是握着長公主的命脈?”李杳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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