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鼻青臉腫

“沒來得及熱，你們湊合喫吧!”

“要是喫不下去，你們可以喝涼水!”

蔡全無說完，笑着走了。

易中海牙咬得嘎嘎響，太欺負人了!

“唉，喫吧!”

“不喫，下午哪有力氣幹活?”

“我們犯錯了，在勞動改造，就要做好喫苦的準備，哪有資格挑三揀四?”

閆福貴嘆了一口氣。

就算被區別對待了，他們能向街道辦反映嗎?

肯定不行!

街道辦反而會批評他們，是去勞動改造的，不是去享福的，想什麼肉喫?

有窩頭喫就行了!

喫着窩頭。

聞着別人的肉香。

三個人每一口都非常用力，就像在撕咬萬平安的肉。

喫完飯。

沒立刻開始工作。

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

下午的工作，是挖水渠的後續工作，挖出來的土，有一部分就堆在水渠旁，有一部分要運走。

他們下午的工作就是把多餘的土運走。

同一時刻。

賈張氏鼻青臉腫的，衣服都撕破了，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萬平安，我恨你!”

“我，我，我，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賈張氏流淚了。

時間退回到一個小時之前。

賈張氏買完藥，準備回四合院的時候，想到萬平安了，就是萬平安害她被滾燙的茶壺燙傷!

她一轉身，找到一處記憶中的地址。

在一座破敗的宅院門前，賈張氏猶豫了許久，敲門!

“你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毛頭小子，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語氣非常橫!

“我找黑蛋子，他在嗎?”

賈張氏有點猶豫。

“你找黑哥幹什麼?”

毛頭小子上下打量賈張氏，是一個肥婆，沒有什麼危險!

“我想讓他幫我打一個人!”

賈張氏說出目的。

貓頭小子點點頭，賈張氏放進去了。

院裏有七八個人，聚在一起聊天打屁，賈張氏看到一箇中年人，長得有點黑，就是黑蛋子。

“黑蛋子，我可找到你了。”

賈張氏高興了。

“叫黑哥!”

旁邊的毛頭小子提醒。

黑蛋子可不好聽。

“我一直叫他黑蛋子，我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賈張氏堅持叫黑蛋子。

她和黑蛋子是同一個村出來的，她比黑蛋子大幾歲。

“行了!”

黑蛋子衝着毛頭小子揮揮手。

“你找我什麼事兒?”

黑蛋子皺着眉。

他很不願意見賈張氏。

兩個人是同一個村出來的。

賈張氏嫁到四九城。

他家裏捱餓，沒吃得了，才跑到四九城謀生。

他在四九城舉目無親，也沒有一技之長，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和一羣人混生活，成爲無業遊民。

賈張氏看不起他。

他也不想見賈張氏，沒想到賈張氏來找他，還在一羣手下面前叫他的小名，讓他很不開心。

他不喜歡黑蛋的這個小名!

偏偏賈張氏堅持叫!

“我想讓你幫我打死萬平安!”

賈張氏太恨萬平安了。

可她沒能力收拾完平安。

“賈張氏，你瘋了吧?”

黑蛋子簡直不敢相信。

“我沒瘋，我給你錢，你幫我打死他!”

賈張氏堅持。

滾!

黑蛋子大罵。

他是出來混生活的，是被逼無奈，不是出來找死的。

打架鬥毆。

打傷人，和打死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兒。

造成的後果更是天差地別!

打傷人，就算打殘了，最多就是普通刑事案件。

打死人就不一樣了，人命關天!

追查的力度非常大!

他可能就跑路了，要是不跑路，早晚會被抓!

“你，你，你讓我滾?”

賈張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黑蛋子敢罵她?

她是風光嫁進四九城的!

黑蛋子呢?

是逃荒跑出來的，在四九城連一份穩定的工作都沒有，兩人不是一個階層的，黑蛋子敢罵她?

“賈張氏，別以爲是一個村出來的，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要麼,換一個要求。”

“要麼,現在就滾蛋，我沒時間陪你玩。”

黑蛋子翻臉了(acbg)。

只是同一個村出來的，又不是親戚，在村裏關係也不好，憑什麼照顧賈張氏?

“行，換一個條件。”

“我給你五塊錢，打斷萬平安一條腿，我要他殘廢，不能治好!”

賈張氏有點不甘心。

她想讓萬平安死!

“多少錢?”

“五塊錢?”

“賈張氏，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五塊錢就想讓我幫你打斷別人一條腿?”

“你還是拿着五塊錢去買點藥喫，我看你是有病，病得還不輕!”

黑蛋被逗樂了。

“那你要多少錢?”

“二十!”

“這不是搶劫嗎?”

賈張氏不幹了，她兒子賈東旭一個月的工資才十八塊五毛錢!

“你走吧!”

看在同一個村出來的份上，黑蛋不想和賈張氏計較了。

不捨得花錢，就別來找他們!

他們出手可是冒着風險的。

萬一遇到硬碴子，他們去打人，反而會被打!

萬一遇到巡邏，還有可能被抓起來!

錢不夠，他們不會去冒險!

除非餓急了!

“一幫連工作都沒有的窮鬼，還敢要二十塊錢?”

“我看你們是想錢想瘋了，最多再給你們加一塊錢，六塊錢，我要你們打斷萬平安兩條腿。”

賈張氏當然不會走。

罵罵咧咧的加錢!

一句窮鬼，捅了黑蛋等人的肺管子了。

賈張氏說得沒錯，就是一羣連工作都沒有的窮鬼，有些時候連飯都喫不上，只能喝涼水抗餓!

衆人都看着黑蛋子。

換成陌生人，敢這麼罵他們，他們早就衝上去打一頓了。

賈張氏和黑蛋子是同一個村出來的!

“賈張氏，道歉，給我兄弟們道歉!”

黑蛋子臉色陰沉下來。

他手下的兄弟們，是和他一起混飯喫的，比賈張氏重要多了!

“憑什麼道歉?”

“你們有工作嗎?”

“你們不是一羣窮鬼嗎?”

賈張氏看不起黑蛋子等人，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

“兄弟們，給我打!”

“別打死，別打殘!”

黑蛋子忍不住了。

他一聲令下，早就火冒三丈的衆人，衝上去把賈張氏圍上了。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大耳光，把賈張氏打趴下了。

剩下的，按着賈張氏就開打!

“咦?還是肉多打起來舒服!”

“對，打起來肉乎乎的，手一點都不疼，必須得多打幾下!”

“這屁股肉真多，一腳踢上去，還能反彈!”

打賈張氏的人，發現新大陸了。

他們以前打的人，基本上都是男人，沒有胖子，第一次打胖子，第一次感受到肥肉的好處!

“黑蛋子，你敢打我，我饒不了你!”

“你等着，我要去報警，我要讓你坐牢，我要讓你喫花生米!”

賈張氏被打得嗷嗷叫。

“下狠手!”

黑蛋子生氣了。

噼裏啪啦的打擊聲更響了。

“別打了，我錯了，黑蛋子，不，黑哥，我真知道錯了，求你別打了!”

賈張氏被打服了。

太疼了!

“搜身!”

黑蛋子一聲令下。

圍着賈張氏的人，開始搜身，他們可不管賈張氏是不是女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仔細搜!

“黑哥，我搜到十塊錢!”

“黑哥，我也找出來兩塊錢。”

“黑哥，還有我，我得少點，有一塊多錢!”

搜身行動很順利。

賈張氏很不配合，可是被七八個男的按在地上，她不配合也沒用，身上的錢全都被搜走了。

“還我錢!”

“要不然我告訴你們耍流氓!”

賈張氏眼睛紅了。

可以打她。

不能搶她的錢。

“你隨便去告。”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你到這裏來找我們，是來買兇殺人的，你告訴我們，把我們抓進去，你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你去告我們吧!”

“把她扔出去!”

黑蛋子冷笑。

他真不怕賈張氏去告。

“等等，把瓶子給我!”

賈張氏指着地上的瓶子，是她買的治療燒傷的藥，花了四毛錢!

四合院。

三大媽當門神。

有一個多小時沒人進出了，她靠在門框上昏昏欲睡。

突然。

她清醒了。

她看到一個乞丐。

“站住!”

三大媽把乞丐攔住了。

“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賈張氏非常惱火。

她被胖揍了一頓，頭髮像雞窩，衣服也被撕破了，比乞丐還像乞丐，難怪三大媽沒認出來。

“遇到搶劫的了?”

三大媽看着賈張氏。

鼻青臉腫。

衣服破破爛爛。

難道搶劫的不只是劫財?

遇到賈張氏，不光劫財，這些搶劫的口味還真重!

“對，一幫該死的搶劫的!”

賈張氏咬牙切齒。

“那你快去報案!”

三大媽提醒。

“不用報案，他們沒搶走錢!”

賈張氏打了一個冷戰。

報什麼案?

她去找黑蛋子，是去買兇殺人的。

要是把黑蛋子抓起來，黑蛋子就會把她咬出來，她也要坐牢!

“沒搶走錢?”

“難道…”

三大媽越發肯定了。

賈張氏遇到的搶劫犯，口味非常重!

賈張氏把他們滿足了，他們就沒搶賈張氏的錢。

賈張氏剛回到家。

門被推開了。

聾老太太走進賈家。

咦?

聾老太太很驚訝，早上還好好的，賈張氏怎麼出一趟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老太太，你有事嗎?”

賈張氏心裏很不舒服。

聾老太太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來給你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