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成交

兩人相視而笑，繼而，博古堂老闆又倒茶水，兩人圍繞茶杯，互相動着，小鐵牛看着兩人都不說話，一直用茶杯交流，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把其中的細節之處默默記了下來。

兩人喝了半天，才發現身邊正在盯着兩人手中動作的小孩子，哈哈大笑。

小鐵牛發現兩個人盯着自己，也就轉身開始看起了古董，博古堂裏面的真品很多，很多都是有霧氣，只是厚薄不同，他選擇了幾個霧氣厚的，讓老闆出價。

“哈哈，老徐有買賣了？”老王笑着揶揄道。

“老王，說實話，你還真的必看他是小孩，前段時間，古雅齋老紀就是小看人，和一個小孩打賭，賠了二十多塊，要不是最後拿出一件據說是唐代的畫，說不定，他回家得跪搓衣板。”博古堂徐老闆笑着說道。

“是嗎？那個老紀，是應該讓他長長記性，這一條街。。。唉，莫說他人是非。”老王說完剎車不談了，看着小鐵牛。

“那張唐伯虎的畫二百，這個梅瓶是宋朝的，四百，那個盤子是元朝的，五百，你身邊的這一個也是元朝，一百。”徐老闆一一指着報價。

“老闆，這四件都買了價格能不能便宜，我看着挺好，這張畫拿回去掛在牀頭看看挺好，那個瓶子拿回去我家的雞毛撣子正好沒地方放，插着。。。。”小鐵牛的話還沒有說完，剛喝下一口茶的老王一口噴了出來。

“別笑，我沒有騙你，真的，我前幾天還買了幾個綠色兒的珠子，彈着很合手。”小鐵牛補充道，他是故意這樣說，就是裝作一點也不懂的樣子。

“噗呲，咳咳。”老徐也是被小鐵牛的話語給雷到了，被茶水嗆到，不停地咳嗽。

“小朋友，這是古董，太貴了，不是玩的。”徐老闆終於緩過來說道。

“我聽我們隔壁的老爺爺他們經常說古玩，那不就是古代玩的麼？”小鐵牛再出雷死人的話語。

“別開玩笑了，小朋友，這些真的挺貴。”徐老闆再次說道。

“你就說唄，行的話我就買下來。”小鐵牛表現得非常自傲。

“好，那我就報個價格，這幾件加在一起一千二百塊，你就給個一千一，拿走。”徐老闆回道。

“八百，行我就付錢。”小鐵牛感覺，這幾個霧氣的厚度古雅齋的那幅畫的厚度多很多，所以，感覺八百可以買下來。

“不行，太低了，一千最低了。”徐老闆再次降價。

“呵呵，我是真心想買，八百一十塊，我再給你加十塊，那十塊錢可是準備買糖的，都給你了。”小鐵牛隻加了十塊錢。

“老徐，算了，萬一這孩子花了這麼多錢，拿回家去，再找你退多不好。”老王在旁邊勸道。

“嗯，也是。”老徐看了一眼老王，感覺這個價格自己也不掙錢，也就放棄了這塊買賣。

“我自己的錢，我爺爺說了自己做主，他們不管。”小鐵牛一看買賣要黃，趕緊說道。

“小朋友，我看算了，要是真想買，讓你爺爺帶你來。”徐老闆對着小鐵牛笑着說道。

“不行，要不賣，剛纔你也別和我講價，這算是啥呀？”小鐵牛有些不滿，直接說道，也是將對方。

“好吧，九百塊錢，你要是買就成交，不賣算了。”徐老闆給出最後一口價，也是斷了這小孩的念想。

“你這麼大的人還差這些嗎？八百五十塊錢，行，我就全買了，不行，我在和你磨一會兒，反正我也沒事。”小鐵牛擺出一副小無賴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樂死我了，一個小傢伙，還挺有招，我說老徐，不賠錢就賣了吧。”老王在旁邊大笑着勸道。

“行，但是說好啊，買賣這東西有規矩。。。。”老徐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鐵牛說道。

“是不是和賭色子一樣，買定離手，不找後賬，呵呵，多大點事啊。”小鐵牛笑着掏出錢，數出八百五十塊錢，手中還有一百多，揣進揹包裏。

“哈哈。。。哈哈，逗死我啦。”老王還在大笑。

徐老闆收好錢，用小箱子將幾件東西各自包裝起來，放到桌子上，小鐵牛提留着就往外走，小嘴裏叨咕着，那個盤子回去裝溜溜。

後面的兩人喝着的茶水，再次噴了出來，兩人是面對面地坐着，臉上都是茶水污漬。

走出大門，看看左右無人，收進戒指的神祕地方，走進衚衕，又去了那家麪館。

今天，在喫飯拿前，小鐵牛說了沒有糧票，提前商量好交了錢，坐在桌子上等着對方煮麪。

老王和徐老闆在小鐵牛走後，忽然想起古雅齋老紀的那件事，也是一個小孩的時候，跑出來，小鐵牛已經鑽進衚衕，沒了影子。

兩人說笑着走回去喝茶，談起來別的事情，一會兒，就忘了這件事，也忘了賣出去的幾件古董。

“老闆，這個鐵嘎達怎麼賣？”小鐵牛喫完飯，走進另一個古玩店，一進去，就被一件青銅製作的香爐吸引住，那件香爐上面有一層厚厚的泥土，已經乾涸，被放在一堆雜物中，霧氣是這些天看到的最濃郁的一件。

“五。。。。你給五塊錢就行。”一個正在喫飯的女人一看是小孩，原本想說五毛，馬上改成了五塊。

“一塊行不，我錢不多了。”小鐵牛裝出一副哭窮像。

“拿去吧。”婦女一看，一塊錢賣出去也不虧，那是搭贈來的。

“給錢。”小鐵牛掏出一塊錢，拿起那個香爐就走，裝作放進揹包裏，向下一家走去。

那家的門口有幾個人正在下象棋，圍了不少人，小鐵牛也擠了進去，站在邊上看了起來，這一看，就迷了進去。

直到太陽西下，人家收了工具，小鐵牛才感覺自己的肚子叫了起來，擡腿就往家跑，一路上，風風火火，遭到路人指指點點。

回到家裏的時候，正趕上喫飯，坐在桌子上，大家各自喫着飯，郭先生像是想起什麼，看着小鐵牛，小鐵牛感覺到爺爺的目光，放下正在喫飯的筷子。

“爺爺，喝茶的時候，爲什麼要把茶葉用水泡完倒出去不喝？”鐵牛趕緊轉移爺爺的注意。

“那是洗茶，喝茶前的準備程序，還有，第一道茶是不能喝的，有些茶葉第二道也不能喝，第三次沖泡纔可以。”郭先生說道。

“啊，你懂茶道嗎？”小鐵牛也想多瞭解一些。

“不是很懂，只是知道一些。”郭先生望着面前的小孩子，對什麼都感興趣。

“那爲什麼對方倒茶時，伸開手，兩隻手指合併，輕點桌面？”鐵牛想起來老王在徐老闆倒水的時候，手上的動作。

“那是平輩之間的倒茶時的一種表達感謝的手語，如果是長輩倒茶，五指輕握成拳，小輩則是手掌側伸輕點兩下，茶壺在倒茶時，輕點三下，表示鳳凰三點頭，歡迎，逆時針倒茶，也是表示歡迎，順時針或者倒滿茶水，將茶水倒出茶碗表示攆人或者對你的不尊重。”郭先生順着這個話題說道。

“哦，我懂了爺爺，還有一件事，爲什麼倒完茶水，還要等倒茶人端給你，自己端不就行了嗎？”小鐵牛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對方倒茶時，你只有坐在那裏就好，伸手或者喝完茶搶着給自己和他人倒茶那是喧賓奪主，很遭人恨的，也就是不禮貌的行爲。”郭先生給小鐵牛講述着。

“。。。。”小鐵牛還想問，就被小金蘭給打斷，哪天，你買幾個茶碗，讓爺爺教你。

“這倒是個好主意，爺爺，在茶桌上有沒有什麼講究？”小鐵牛問道。

“還有很多呀，就拿茶陣來說沒講究可就太多了，歡迎你的到來，將六隻茶碗對來訪客人擺成八字，表示還迎八方來客，結交八方賓朋，還有你到朋友處借錢，不好意思張口，擺放四隻茶碗，公，道杯放在四隻茶碗自己的一面，如果對方清楚你的來意，願意借錢給你，那麼，他會任選一杯喝下，不方便選擇不喝或者對你不滿，選擇一杯倒掉並且倒扣茶碗，這方面的說道太多了。。。。”郭先生笑着說道。

“爺爺，裏面的道道這麼多，真的是藏着奧義”小鐵牛想起一本書中描寫的一個詞句，不由得說了出來。

“是啊，各行有個行的規矩，每一個行業都有他們特有的文化，茶葉、絲綢、瓷器一直是我泱泱華夏一直對外國出口的招牌，我師傅說瓷器和中國的英國話一個叫法，不過，我不知道。”郭先生接過話頭說過。

“爺爺，喝茶有什麼說法嗎？”小鐵牛來了興趣，這些都是他在書本上看不到的。

“就拿喝茶的動作來說吧，主人給你倒茶，輩分不同，手勢我和你講了，還有其它的，比如在主人給你遞過來茶杯，三指端起來，湊近鼻端輕嗅，然後，分三口喝下，這是基本品茶看湯色、聞香、品味。。。”郭先生緩了緩說道。

“如果你不想喝了，千萬不要用手蓋住茶碗，把茶杯放到茶碗墊旁邊，主人就知道你不在喝了，這是茶道的基本知識，在喝茶剩有茶湯，放在杯子裏就好，千萬不要倒在茶臺上的茶寵上，茶寵是主人喜歡的物件，你把喝剩的茶湯倒在茶寵上，是對主人的不敬。。。。”郭先生給大家介紹着。

“爺爺，茶葉都有那些？”想了想小鐵牛問道。

“那可就多了，有數千種，從古至今，有紅茶、綠茶、青茶、黑茶、白茶。。。，我i喝過最好的茶那個味。。。”郭先生緩緩地閉上眼睛，思考起來，就像是已經到了當時，聞到茶香、看到茶湯、品味茶意。

“雲南金瓜貢茶、武夷山母樹大紅袍、西湖龍井御前18棵，這是我華夏最頂級的三款茶，武夷山母樹大紅袍茶樹在民國時期已經被保護起來，一直成爲供品和國禮，按照克來計重，送十克，二十克這已經是重禮，西湖龍井御前18棵，每年的產量只有二兩，從她每年的生產量來說，那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郭先生回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