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潛淵之龍

不一會，整條街上涌過來幾十人，在小鐵牛說完經過後，紛紛指責這個老闆，小鐵牛拿出一把錢，有五百多，故意讓大家知道，他的誠意。

“好了好了，你要怎樣？”老闆實在是被小鐵牛擠兌到牆角，只好服軟。

“不是我要怎麼樣？這是要你對你的錯誤，拿出一個態度，大家說對吧，我是來做買賣的，不是老受氣的。”小鐵牛又把球踢了回去，就是讓老闆下不了臺，不好和自己講價，看着自己有錢，還掙不到的難受樣子。

“好了，五十你拿走。”老闆被大家指指點點實在受不了了，他也是要臉的人。

小鐵牛數出五張十元的，遞了過去，將那個宣德款灑藍釉鉢收到手，又指了店內幾個霧氣濃郁的物件，一起收走，他出來的時候，店裏已經剩下不好的物件，讓這間店，在一定時間，生意沒落。

大家看到小鐵牛一個半大小子，能夠花錢如流水一般，將這家店裏的古董文物買走，齊齊歡迎他到自己家中看看，小鐵牛更是來者不拒。

在一家店鋪裏，小鐵牛碰到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霧氣濃郁道小鐵牛也是第一次見到，一件是一根兩尺多長的黑漆漆的木頭，上面有很多污漬，就像經常攪拌油脂，然後放到一邊的，沾染上泥土。

被放在門旁，支着門框，讓門大開，小鐵牛沒有在這件物品上多看，避免讓店主懷疑，所以，詢問起另一件古銅色鈴鐺，這個鈴鐺呈喇叭形，裏面有一個用棉花包裹的東西，掛在裏面。

這個鈴鐺的霧氣和那根棍子的霧氣濃郁程度一樣，小鐵牛拿起來，也沒有輕易拿出那塊棉花，仔細看了起來。

鈴鐺做工精緻，上面包漿厚重，色澤古色古香，鈴鐺上面還有一根髒兮兮的繩子拴着，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材料，霧氣也是不少。

“老闆，這個鈴鐺多少錢，買回去掛在門上，正好可以知道人來了。”小鐵牛笑着問道。

“小兄弟，可不行放到門上，叮叮噹噹吵死了。”店主也看着面前的半大小子，感覺挺有意思。

“我家開診所，放在門上正好，要不然休息的時候，人來了都不知道，那不是怠慢患者嗎？”小鐵牛的意思，就是這個鈴鐺只有這個作用。

“行，那你就給二十塊錢吧。”老闆也是沒有辦法，那個鈴鐺一響，他的腦仁兒都疼，擱在那裏也沒人買，好不容易有個買主。

“行，我買了，我看門口那個棍子你要是不要也給我吧，回去打狗。”小鐵牛將話題轉到棍子身上。

“行，看你是小孩的份上，我不做虧心買賣。”老闆笑着說道。

“老闆，你人真好，那邊那幾件都給我包上，我相信你肯定給我一個合適的價格，不會坑我。”小鐵牛一看兩個重要物件到手，立馬開心地指着其他幾件看着不錯的物件。

交完錢，小鐵牛趕緊提着東西走出去，往公安局走去，在路上，將這些東西，放進戒指裏。

滬市的生活非常充實，小鐵牛的希伯來語更是飛速進階，小鐵牛開始對滬市的歷史進行了解，他在下午的所有時間，都放在圖書館，借閱證是苗苗託人給辦的。

小鐵牛在滬市志中瞭解到滬市前前後後建設的整個過程，特別是滬市解放前的三大黑幫頭子，張嘯林、黃金榮、杜月笙的歷史特別重視，翻找了圖書館，三個人所有的資料。

杜月笙逃離滬市，前往香港，逃離時，攜帶大量金銀財寶，最後，老死港城。

張嘯林在1937年倭寇發動八一三事變，攻陷滬市，張嘯林公開投敵，成爲漢奸，1940年，被保鏢林懷部擊斃，結束其罪惡一生。

黃金榮在解放滬市後，由於政府爲了穩定滬市大局，決定穩住張金榮，讓其與逃離的杜月笙溝通，回滬市，特赦免其在滬市修養。

黃金榮在滬市稱得上青幫最大的頭目，其產業遍佈滬市，販賣鴉片、開設賭場煙館、合夥開跑狗場、劇場等，堪稱滬市大亨。

解放後，其財產被黃金榮兒媳李志清捲走，黃金榮一直獨守滬市，這就讓小鐵牛對黃金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對他的相關資料徹底清查之後，小鐵牛開始了一一踏查之旅。

這時候，京城郭先生和白老爺子，老花子在一起聊起小鐵牛，這些年，幾人都沒有離開這個小傢伙。

“小鐵牛這小子變得野了，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間回來？”郭先生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這小子在家的時候，不覺得什麼，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也許是把大家都忘了吧，我看那，這就是個小白眼狼。”老花子剔着發黃的大板牙。

“老花子，你不會是想那小子抓的野豬、野鹿了吧？沒有這小子，家裏也不錯，省的作弄我們師徒。”陳老道帶着清風從後院回來，聽到老花子的話，不由得說道。

“哈哈，你說的還真對，難道你不想嗎？”老花子揶揄陳老道。

“還真的有點想那小傢伙，他就是那樣，心眼倒是不錯，挺和我老道的脾氣。”陳老道恬不知恥地說道。

“我看啊，那小子的天地大着吶，是一條淺淵之龍，正在積蓄力量。”白老爺子看着衆人說道。

“是啊，看不透，看不透。”陳老道搖頭晃腦地揹着雙手走了。

“切，就是一個小氣鬼兒。”清風丟下一句話，轉身跟着師傅跑了，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跑，估計，他不跑一頓胖揍是肯定的。

“哈哈。。。哈哈。。。”清風深厚的大笑，讓他的後脊樑都冒汗。

小鐵牛在飯桌上突然打了個噴嚏，還好，他及時轉頭，要不然一大桌子飯菜，只能他自己吃了。

楚雄飛和朱玉茹早就回姑蘇了，年前，那邊的事情很多，不能總在滬市呆着，臨走時，朱玉茹紅着眼眶和小鐵牛抱了半天，戀戀不捨，對這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飯桌上只有楚奶奶和苗苗三人，楚爺爺又開始忙了，爺孫三人喫飯，也是其樂融融。

“奶奶，有時間和我去京城吧？”小鐵牛邀請道，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他也想家了，家裏那些親人，都是他命，這段時間，小鐵牛考慮着家裏是不是沒有野味可吃了。

“等明年春天吧，那邊太冷了。”楚奶奶笑着答應。

“鐵牛，你是不是想回京城了？”苗苗問道。

“都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你沒有看到我打噴嚏，是家裏人唸叨我。”鐵牛笑嘻嘻地說道。

“你個小沒良心的，不許走。”苗苗說着眼圈就紅了。

“漂亮姐姐，我不走爺爺和嬸嬸他們都想我啊。”小鐵牛也是爲難。

“那就至少再呆十天，少一天都不行。”苗苗揮着拳頭威脅道，那樣子如果鐵牛不答應，小腦袋都保不住。

“好，十天。”小鐵牛手掌舉起，和苗苗拍了三下。

楚奶奶看着兩個孩子，眼裏帶着笑，如果，小鐵牛真的是秀秀的孩子，那該多好，不由得心裏嘆了一口氣。

喫完飯，小鐵牛幫着苗苗一起收拾，洗碗做的井井有條，楚奶奶越看越喜歡，苗苗則是故意讓小鐵牛幹，他在旁邊指揮。

收拾完，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講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後來，楚奶奶累了，就兩個人再講，楚爺爺回來，回到房間，兩個人還在聊，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那麼多話。

“不聊了，困死我了，明天見。”苗苗打着哈氣，回房間了，小鐵牛隻能回去，他還意猶未盡。

第二天清早，小鐵牛早早起來做飯，做的是地道東北飯菜，他昨天晚上已經考慮清楚，在滬市這段時間，多做點，讓奶奶和漂亮姐姐清閒一些。

喫完飯，鐵牛和苗苗兩人一起走出家門，大院裏其他家的孩子也都出來了，這些孩子也是經常見到，但是，都對小鐵牛這個外來人態度惡劣，顯示自己的優越感，小鐵牛從來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今天出來的時候，又見到了這幫熊孩子，對着小鐵牛指指點點，做着各種挑釁的動作，小鐵牛隻是笑笑，一幫還流大鼻涕的小屁孩，真的讓小鐵牛沒有一點心情。

樓拐角一箇中年男子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抓住剛纔對鐵牛挑釁的那個男孩，手中的槍直接指向小孩子的腦袋。

“狗日的陳麻子，你不讓我好，我就讓你斷子絕孫，哈哈。。。。”男子手中的槍咔咔在男孩的頭上敲打着，鮮血已經流了下來。

“救我，求求你不要打了。”男孩此時臉上已經血肉模糊。

“哈哈哈。。。。哈哈。。。。陳麻子，你不是牛逼嗎？你現在和我牛啊？”中年男子狂笑着。

“鐵牛，快躲起來。”苗苗第一時間想着小鐵牛，向着中年男子那邊衝去。

“張鐵，你把槍放下，我答應你的要求。”一個滿臉大麻子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孫子被打的血肉模糊，一下子就懵了，但是，很快就大喊大叫起來。

“哈哈哈哈，陳麻子，你他孃的做的那些壞事，早就應該天打雷劈，活着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嗎，我哥哥被你逼死了，還欺辱我妹，你個畜生。”張鐵大聲咒罵。

這時候，周圍的人們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鐵是革委會的副主任，陳麻子是主任，兩人一直不和互相攻擊，張鐵落了下風。

陳麻子的孫子，此時已經嚇尿了，再加上被槍托的暴打，整個人萎靡，就像傻子一般。

苗苗已經到了張鐵的身後，可是，已經被張鐵發現，小鐵牛的一顆心緊繃着，就在張鐵回頭警告苗苗的一瞬間，小鐵牛動了。

一陣風飄過，小鐵牛已經單手抓住了張鐵手中的手槍，單手上下一錯，手槍的零件已經掉在地上，張鐵手中只有一隻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