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夷爲平地的山谷

打開一條縫，閃身鑽進山洞，山洞裏的洞壁忽明忽暗的氣死風燈，讓鐵牛將裏面看的清清楚楚，山洞面積非常大，足有兩個足球場，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汽車，從車上苫布可以看出，裏面全是整箱武器裝備，那五輛裝滿錢物的汽車也在其中。

看到這些，鐵牛興奮的開始胡言亂語，“小乖乖，呵呵，小爺來了，你們可要聽話呀。”小手摸着汽車，立馬收進戒指裏的神祕地方，小腳不停地移動，一輛輛汽車，一車車的裝備被收走，只忙活的滿頭大汗。

收走所有物資，鐵牛在山洞裏開始溜達，在山洞靠近最裏面，發現成堆的炸藥和雷管、引線，看到這些的時候，他樂了，不知道怎麼消滅山谷裏的敵人，有了這些，可就好辦了。

溜出山洞，鐵牛一一講炸藥包安放在各個兵營的陰暗處，收走了能看到的武器裝備和車輛，才一一點燃引線，快速向外奔跑，剛跑到谷口，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片片火光燃起，一聲聲爆炸聲，讓整個兵營如同悶着的火藥桶，爆炸的煙雲直衝山頂。

巨響聲讓門口的哨兵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着，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崗哨也炸響了，一聲聲轟隆隆的爆炸聲，一具具屍體飛上天，殘肢斷臂四處飛濺，血肉模糊的屍體破爛不堪。

山谷裏，鬼哭狼嚎的聲音被爆炸聲淹沒，這裏簡直是一座人間煉獄，爆炸產生的大火更是四處奔騰，引燃了帳篷，形成了大火，火光沖天，照亮得如同白晝。

鐵牛站在一處枝椏上，眺望着山谷，跑出來的人影渾身上下都是大火，燒的噼啪直響，即使是倒在地上打滾，也沒有撲滅，直至一動不動，山洞裏的炸藥包都被鐵牛使用上了，他此時也有些後怕，根本沒有想到，爆炸的威力這麼大，這麼猛。

爆炸聲，還在不停地響起，大火燃燒的更旺，後半夜，風起來了，大火燒向了大山，更大的火海燃起，鐵牛後悔了，可是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火藉着風勢，席捲着能夠燃燒的樹林，風藉着火勢，吞噘着萬物，打着卷不停地向遠方蔓延，鐵牛無奈地搖搖頭，忍受着炙烤，飛奔着離開此地。

還沒有趕到城市邊緣，天際一道道閃電，伴隨着沉悶的隆隆雷聲，“咔嚓”一聲脆響，打破了沉悶，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從天空飄落下來，鐵牛沒有躲避，任由傾盆大雨，抽打在自己單薄的身上。

“天意啊，以後，不能這麼莽撞了。”鐵牛一邊想着，進了城市裏，到處是流動的水流，整個城市已經變成了澤國。

一道道雷聲還在炸響，一道道閃電在黑暗的天空交織成一幅幅圖案，雨幕在鐵牛的眼前生生不息，迷住了他的雙眼。

從市內的路上，一輛輛警車開來，爲了避免麻煩，鐵牛趕緊躲在一戶人家的房子側面，等車隊過去，纔再次上路，加快了腳步。

“媽的，這大雨天讓我們出警，真是沒有天理。”一個聲音從雨霧中傳了過來。

“行了，你晚上沒有聽到城外那炸彈聲，打起來了，我們老百姓又遭殃了，哎”另一個聲音嘆了口氣。

“打。。。打。。。，天天打，打去吧，走吧，找個地喝點小酒，這麼冷的天，喝點小酒才舒服。”開始那個聲音說道。

“好了，喝酒去。”兩個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雨幕中。

鐵牛再次提速，直接在雨幕中奔跑，突然，前面的小巷裏傳來槍聲，不時地傳來嘰裏呱啦的咒罵聲、慘叫聲不斷。

“鐵牛感知力釋放，發現在小巷裏十幾名穿着警察制服的越南人，躲在小巷的隱蔽處，不停向巷子裏開槍，小巷內三個穿着普通服裝的男子，不停地還擊，地上倒着一個受傷的男子。

“張連長？”鐵牛看清了受傷的男子竟然是寨子裏維護秩序的張連長，心裏疑惑不解，他怎麼來到越南內地。

想歸想，救人要緊，鐵牛一個閃身快速跳過一堵牆，來到小巷裏，“張連長，你傷的嚴重不？”

“被蟲子咬了一口。”張連長咬着牙看到面前的鐵牛，開了一句玩笑。

“子彈都打進肚子裏了，還蟲子咬了一口，什麼蟲子這麼厲害。”鐵牛也是笑了笑，伸手在傷口四周點了幾下，血液頓時停止外涌，抱起他跳上牆頭向另一個巷子跑去。

其餘三人也爬上牆頭跟了上來，後面小巷的槍聲還在時不時響起，幾人已經到了幾千米之遠，那邊的槍聲已經停了下來。

突然，前面的巷子裏傳來呵斥聲，“你們是幹什麼的？”又是一羣警察攔住了前路，鐵牛手中多了一枚手雷，呼嘯着飛了出去，一聲“轟隆巨響，一切歸於平靜，只有大雨依然在下。

“快進來。”鐵牛剛想跑，一隻手從打開的院門伸出來，拉住了他的手臂，頓時，嚇了他一跳。

“是你”鐵牛一眼就認出了，拉他的那個人正是昨天進城要請他喫飯的婦人，想也沒想，帶着其他三人進了院子。

幾個人在婦人的帶領下，進入一間房子，鐵牛立刻將張連長放下，也沒有顧得和婦人攀談，直接從背後的揹包裏拿出銀針、消毒酒精、手術刀等物品，解開張連長的衣服，幾支銀針在傷口四周扎入。

“怎麼不疼了？”張連長聲音孱弱地問了一句。

“給你打了麻藥，等麻藥的藥勁兒過了還疼”鐵牛開着玩笑，手上卻是沒停，消毒，手術刀探了進去，一提一挑，一顆手槍子彈跳出傷口，一小股血箭噴出，鐵牛手中縫合針已經扎入皮膚。

縫合好傷口，敷上藥粉包紮完畢，婦人已經端過來幾碗薑湯，鐵牛纔想起幾人的衣服全是溼漉漉，立馬從揹包裏拿出幾套衣服遞給三人，自己則是親自給張連長換上乾衣服。

一碗滾熱的薑湯下肚，幾人冰冷的身子纔有點緩解，“您怎麼在這？”鐵牛對婦人問道。

“這是左聯市長的家，昨天，左聯市長被放出來後，全家連夜搬走了，囑託我替他們守着，我平時就在左聯市長的家裏做些零工。”婦人解釋清楚後轉身離開。

鐵牛自己也換了一身乾衣服，纔有時間詢問幾人怎麼來到這裏。

“我們偵察組一個任務是偵查這邊的軍事部署，另一個任務就是尋找你，軍區大首長來到前線，知道你的情況，拍我們把你找回去。”一個戰士悄聲說道。

“張連長怎麼也過來了？”鐵牛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張連長認識你，我們都沒有見到過，所以，張連長一歸隊，立馬主動請纓，參加了偵察任務。”戰士給予解答。

“哦”鐵牛明白了，看到已經昏睡過去的張連長，心理還真的不是滋味，張連長人不錯，意外受傷讓他於心不忍。

婦人再次過來時，端過來一盆白米乾飯，兩盤炒青菜，幾人道謝着開始狼吐虎咽吃了起來。

“突然，大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讓屋裏幾人嚇了一跳，閃身躲在門後和窗口後面，冷靜地觀察着外面。

婦人打着竹傘走到門口問道：“誰呀？”

“警察”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哦，有事嗎？左聯市長不在家。”婦人回答道。

“我們不是找左聯市長，有敵人進了城，擔心左聯市長及家人的安危，局長拍我們過來問一下。”外面男人諂媚般詢問。

“沒有陌生人過來。”婦人打開大門，看着外面十幾個人，站在雨水中。

“那就好，打擾了，小心一點，別給陌生人開門，不安全。”那羣人囑咐一聲離開了。

婦人關好門，撐着竹傘小跑着回來，去了另外屋子，幾個人才長吁了一口氣，坐下來繼續喫飯。

“你怎麼認識的那個女人？”一個戰士嘴裏喫着菜詢問道。

“我昨天過來的時候，早飯就是在他家裏喫的，人很好。”鐵牛沒有過多地解釋，繼續喫飯。

很快喫完飯，鐵牛檢查了一下張連長的體溫，還好沒有發燒，呼吸平穩，只是睡着了，也就放下心來，獨自走出屋子，冒着小雨跑到婦人房間。

“小哥哥，你怎麼來了？”躺在竹牀上還沒有起來的美安看到鐵牛進來，驚喜地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鐵牛趕緊捂住眼睛轉過身子。

婦人看到鐵牛闖了進來也是一驚，當看到鐵牛捂住眼睛轉過身子不斷道歉，也就釋然，微笑着邀請，“沒事的，都是小孩子。”

“是啊，小哥哥，我還沒起來，不礙事的，你等一下，我穿衣服啊。”美安說着，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小哥哥，我穿完衣服了。”

“真的抱歉，外面雨太大了，我沒有敲門就進來了。”鐵牛再次表達歉意。

“真的沒事，小哥哥你昨晚上在哪裏啊？我都擔心你吶，城外打的好激烈，炮聲好響，那邊天都是紅的”美安拉着鐵牛的胳膊，輕聲說道。

“我昨天。。。。。我昨天。。。也在那邊，那邊不是打仗，是發生了爆炸，然後是大火燒了整個山谷。”鐵牛想了想沒有隱瞞。

“好可怕啊，那不會是死了很多人。”美安拍着胸口，表情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

“是啊，看到大火燒了起來，嚇得我跑了回來。”鐵牛配合着。

“唉，天意難違”婦人意味深長地看了鐵牛一眼，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阿姨，我是華夏人。”鐵牛有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想看看婦人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