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誰吶?那誰。。。不行。。。那。。。”十多分鐘後,查爾斯隆傳過來呼嚕聲。
鐵牛沒有辦法,被呼嚕聲吵得睡不着,只有釋放神識開始對小區掃視,看見不遠處幾個警察在巡邏,門口的保安坐在門外的空地上侃大山。
不遠處的暗影處,幾隻流浪貓正在調情,爲了下一代做着準備,警察走過去的時候,踢起一塊石頭,將幾隻野貓趕走。
鐵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清早的時候,他是被一隻大手摸醒的,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一隻邪惡的大手在不停地摸着,他一下子張開了眼睛,就看到身邊的查爾斯隆。
他嘴角流着哈喇子,閉着眼睛,一臉豬哥像,那隻毛茸茸的大手正在鐵牛的胸膛呼嚕着,不由得心裏一寒。
“啪”一聲脆響,那隻還在摸索的大手被狠狠地打開。
“嗷。。。。疼死了,你打我幹什麼?”查爾斯隆一臉懵逼。
“呵呵,你想想?”
“我沒有幹什麼,我想什麼?”
“細想,仔細想,想不起來我還打你。”
“哦,我錯了,我剛纔做夢那。”
“做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給我起牀,滾。”鐵牛一想起那隻毛茸茸的大手,頓時噁心起來。
“得令,我這就滾,可不要想我。”
“啊。。。呸。。。”鐵牛真的是無語,面對這貨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把他趕出臥室,抓起電話打了出去,昨天回來還有事情沒有辦。
“狼王,找我什麼事”羅翰寧接起電話問道。
“一件事是我這邊做了一款軟件,以後我們談話就用那個,聊完全部刪除,不會給人留下什麼,第二件事,安排一些人保護女王。”
“好,我馬上安排,對了,是不是那個不長眼的要對女王和你下手?”
“稻川會最近很不消停,先打掉他們外圍成員,一個不留。”
“是,保證完成任務,不如我帶一些兄弟去他們的大本營,直接除了乾淨,省得讓你不安心。”
“先不用,我留着他們有用。”
“那好吧。”
“你那邊現在怎麼樣?”
“好得很,弟兄們日子過得非常優渥,天天有酒有肉。”
“羅翰寧,你忘了僱傭兵的底線,那麼,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幫兔崽子一定要嚴加訓練,一支鐵軍必須嚴格治軍,否則,離死不遠了,我可沒有精力給你們收屍。”
“是的,狼王,我錯了,自罰一年薪水。”
“好了,掛了。”
鐵牛沒有給羅翰寧一點餘地,讓他真正地認識錯誤。
下一個打給了庫裏莎,由於時間過早,庫裏莎還沒有醒,聽到電話聲,庫裏莎迷迷糊糊接起來。
“還沒睡醒吶?”
“小壞蛋,這是看到老孃很清閒,一大早就吵醒老孃是不?”庫裏莎對着電話發泄着不滿。
“那裏,本來昨天晚上準備打給你,可是,昨晚上查爾斯隆來了,只能今早上打給你。”
“稻川會的那些人是你弄得吧?”
“嗯,剛得到消息,他們又派來十名上忍,我和羅翰寧商量一下,給你派來一支衛隊,應該能夠應付。”
“小鬼子是不是嫌活得滋潤,要找老孃麻煩,我派人滅拉他們。”
“先不用,我要是不去賭城,這件事情我自己就能處理,你這邊吩咐下去,只要發現他們的蹤跡,就直接派衛隊殲滅了,不要留守,上忍可不是好對付的,看來他們是被逼急了。”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知道怎麼辦。”
“好,那就這麼的,查爾斯隆一會就過來了,有事給我聯繫。”
“拜拜。”
查爾斯隆從衛生間出來,吹着口哨,悠哉悠哉,那樣子真的和小痞子有的一拼,鐵牛也趕緊洗漱一番,開車帶着查爾斯隆去吃了早餐,想想回學校,可是,這個大電燈泡,在他身邊還真的不好。
就在開車往前走的時候,看到路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蹲在地上,捂着臉大聲地哭泣。
“那邊那個男人哭的真悽慘,一個大男人,怎麼沒有一點男人氣概”查爾斯隆笑着說道。
“你作爲王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有體會到底層老百姓的苦難,所以,今天我就給你上一堂課。”
“有你說的那麼悽慘嗎?”
“不急,跟着看看就知道了,我讓你瞭解一下百姓的疾苦,讓你知道自己的優渥生活是建立在多少人的拼命掙扎下才獲得的。”
鐵牛爲了將來能夠有一個堅強的盟友,讓查爾斯隆成爲自己的助力,提前做一下佈局吧,不能這麼輕鬆地成爲自己的小弟,是需要代價的。
兩個人坐在汽車裏,遠遠地看着男人,他哭泣一會後,狠狠地擦乾眼淚,站起來強擠出幾點笑容,向遠處走去。
汽車緩緩地跟在後面,男子走了四十多分鐘,終於在一座小區停了下來,男子望着不遠處的幾棟樓房,就像做了很大決定一般,毅然走了過去,在其中一棟門洞走了上去。
兩人下車,疾步趕了過去,墜在男子身後,躲在距離青年男子幾米的樓道拐彎處,聽到男子嘆了一口氣,擡手輕輕敲響房門。
“誰呀”房門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不耐煩問聲。
“二伯母,是我呀。我二叔在家嗎?”青年男子儘量將聲音變得和緩。
“等一下”女人沒有開門,腳步聲回到房間裏,就聽到房間裏傳來女人高亢的聲音,“是你那窮親戚,找你。”
“是我三弟的孩子嗎?”一個男子聲音問道。
“可不,窮的三天兩頭上門,我們家欠他的。”
“你少說兩句,我去看看。”男人的腳步聲走了過來,打開房門。
“二伯,我媽媽住院了,得了腦瘤,手術費要二十萬,我實在沒錢了,你能借我一些嗎?我會把房子賣了,去打工還你。”青年男子臉上堆積出自己都噁心的笑容。
“我家也不富裕,你弟弟這兩天要買車,還差一些。”青年男子的二伯看着面前的親戚,一股不屑和不耐煩溢於言表。
“二伯,求你了,我爸爸的身體不好,你也知道,我們家裏實在是拿不出來那麼多錢,和弟弟商量一下,晚點在買車行嗎?”男子再次乞求。
“唉,我也沒有辦法,這時”男子從口袋裏掏出皮夾,裏面厚厚一沓紙幣,數了又數,拿出五張。“這五百,不用還了。”
“該死的,還給他錢,他還欠我們三千多沒還,你倒好,又給五百,還不讓還,我們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很大。
“謝二伯,二伯母。”男子撿起女人打在地上的五張紙幣,神情黯然,彎腰道謝後,腳步顯得非常沉重,一個青年人,彷彿這一刻蒼老了二十多歲,已成暮年老人。
“我他媽實在是忍不了了,我。。。嗚嗚”查爾斯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鐵牛捂住,強行拖着他向樓下快步走去,直接上車。
“你攔着我幹什麼,我他媽地上樓打他一頓,那兩口子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呵呵,這就受不了了,慢慢看,讓你知道那個青年男人到底有多難。”
“不就二十萬嗎,我給出了。”
“還不急,等等,讓你看一看底層社會的人們到底有多艱難,你才知道你的未來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別看了,我心裏好難受。”
“聽我的,有些時候,人情冷暖不一定是親人,可能是陌生人,就像你,還可能是路人。”
青年男子站在樓下,眼裏的大滴淚珠就沒有停過,他木然地站在那裏,眼裏沒有一點神采。
汽車緩緩開動,跟在青年男子身後。
“你的心怎麼這麼堅硬,我們都決定幫他了,爲什麼還這麼看着,有意思嗎?”
“沒意思,我可以幫他,但是,他必須值得幫助,他也必須堅強,否則,我們的幫助一分不值。”
“好吧。”
這次青年男子走的更遠,一個多小時,青年男子看到不遠處一個婦女,快步小跑過去,強擠出笑容。
“大姑,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你來幹什麼?”婦女表情怪異地問道。
“大姑,我媽媽住院了,得了腦瘤,醫生說手術費要二十萬,你能不能借我,我以後把房子賣了,在打工還給你。”
“我哪裏有那麼多錢啊,你媽媽腦瘤是治不好的,把它帶回家吧,別花那冤枉錢了。”
“大姑,我不能看着媽媽這麼死去,醫生說,手術後,可以和正常人一樣,還能活很多年,求你了。”
“我真的沒錢,別煩我,我還要去打牌。”
“大姑,我求你了,救救我媽媽”青年男子已經是淚流滿面,雙膝一軟直直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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