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和你說白了吧

“是的，王市長，這是派我下來就是對你們工廠進行詳細的瞭解。就是想讓你們這廠活起來，國家的建設勢在必行，對鋼鐵行業來說，需求量是非常巨大的，也希望咱們陽城的鋼鐵廠肩負起這個重任。”

“要是想讓我當這個負責人，必須把所有的那些蛀蟲給清除掉，只要是他們在工廠一天，這個工廠就沒有希望，工人兄弟們就沒有活路。”徐小明說到這裏雙拳緊握。

“這一點問題沒有，我全部都可以答應你，並且無限量提供資金。讓你將碳鋼項目生產出來。”你要知道像這麼大的一個項目，資金是需要海量的，沒有大的投入，就沒有大的產出，他比誰都清楚。

“管理上我不在行，不過我可以推薦一個人，他也是我們鋼鐵廠的，具有非常豐富的管理經驗，也被職工所擁護，其實他的級別現在很低，是排名最末的生產副廠長。”

“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這一段時間這件事情還處於應該處於保密階段，這事情沒有最終落地之前，請你要保密。”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做好保密工作。”

兩個人喫喝的非常愉快，徐曉明也不是一個好酒之人，最後兩個人互相留了電話之後，鐵牛開着汽車回到了省委黨校的宿舍。

老鬼已經躺在自己的牀上睡着了，輕微的鼾聲告訴鐵牛，這個人睡得是那麼安穩，一點設防都沒有。

鐵牛輕手輕腳的脫下來外衣，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書，翻看着，他不知道這本書是從哪裏來的估計是老鬼的。

這是老鬼故意放在這裏的，是一本老鬼以前收集的類似於搜神記的古代故事，這樣的故事，鐵牛看到過搜神記有相同的描寫，不過，文字方面有一些是鐵牛不認識。

他躺在牀上，一頁頁地翻看着，一直到天光大亮，他也是隻看了三分之一，一本薄薄古籍只看了三分之一，讓他十分的不解，不過，還是翻身起來做飯，隔壁房間還有一位飯桶的存在。

老鬼這個時候也是睜開了眼睛，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書籍，他不自禁地笑了，這一本他都不知道的古籍，他這麼多年都在看，也只是看了幾頁，再往下看根本就記不住，這個少年居然看了三分之一，不知道記住沒有。

他依然像是昨天一樣，依靠在門框上，要是手中有着一把瓜子，就像勾欄院倚在門口招待生意的老鴇子。

鐵牛隻是回頭輕輕一笑，又開始忙活起來，熬了一鍋粥，又蒸了兩鍋大饅頭，炒了一盆子青菜炒肉，纔對着屋裏喊兩個人喫飯。

“黑子哈林喫飯了，趕緊出來。”鐵牛喊問兩人。手腳忙活着將飯菜端到桌上。

“呵呵，又有好喫的了。”黑子彷彿永遠對喫有着無窮無盡的興趣，一頓不喫飯他就要丟了魂兒似的。

“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像個餓死鬼託生似的，昨天晚上的一大盆兒肉都讓你吃了。”老鬼坐下來拿起筷子一下打在黑子的手上。

“嘿嘿，俺就是肚子餓嘛。”誰也不生氣，知道老鬼也是自己人，就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你們這要喫飯啊。”梅朵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今天她穿了一身碎花裙子，雙手背在後面。顯得非常的俏皮。

“趕緊過來喫飯，剛做好。”這就招呼道，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還想着跟你說呢，我表姐今天上午有時間，我也看了你今天的上午課程安排，你今天就下午有一節課。”梅朵一屁股坐在挺牛的身邊。喫

“好啊，那就上午吧，你安排一下，我請你們喫飯。”鐵牛知道想通過梅朵的表姐聊一下陶瓷廠生產狀況，有一個內部人瞭解起來也方便了很多，會得到更多的消息。

“嘻嘻，我想喫大餐，你一定要做好埃宰的準備哦。”梅朵笑着，接過鐵牛遞過來的一碗粥，自己在盤子裏拿了一隻饅頭，沒有了一點點的拘束感，就像一家人似的。

“沒問題，喫什麼你定，我只是對這裏不熟悉。”既然是請客，請你把選擇權交給了梅朵，畢竟還有梅朵的表姐不也不知道她喫東西的口味。

“好啊好啊！”梅朵顯的非常的開心，笑面如花，猶如一個孩子一般，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影上，就像是鑲了金邊。

“天造地設的一對，真的羨慕啊。”老鬼嘴裏嚼着饅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是啊是啊，我們已經沒有了這樣的青春，真的是好懷念啊。”哈林在一邊也是嘴裏嘟囔着說着沒頭沒腦的話。

鐵牛和梅朵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鐵牛呼嚕呼嚕的喫着稀飯，梅朵拿出了手帕給鐵牛擦去了臉邊的煤灰，也不知道他怎麼不注意弄上的？還是一邊大口咀嚼着饅頭，一邊兒嘿嘿地笑着。

在他的內心中，梅朵和鐵牛就應該是一對兒，針對心理，他爲鐵牛這個老本開心，高興，只有用嘿嘿傻笑來表達出他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歡樂。

其實黑這個人並不傻，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和心計，相信那一天在山洞裏差點沒有被黑子所欺騙，鐵牛想想，看着黑子也笑了。

開開心心喫完了一頓早餐，鐵牛開着車帶着梅朵，兩個人說說笑笑，離開了省委黨校，在梅朵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座破舊的樓房下停了下來。

“到了這裏就是我來表姐家了，我表姐夫也是陶瓷廠的工人，兩個人都是投市場的職工，這一停產家裏的日子就難過多了。”梅朵下車之後對着鐵牛低聲說道。

“是啊，像這樣的雙職工家庭都在一個企業，如果企業出現一點點的波折，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你表姐家有孩子吧？我們應該買點東西過去。”挺郵向不遠處的小商店走去。

“不用的，一個小女孩兒也沒有什麼可以買的。”梅朵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輕快的腳步跟了上來。

“咱們這是有事求人家，況且是第一次上門，不帶一點禮物是很失禮的，事先也沒有準備什麼東西，隨便買一點就可以。”

鐵牛走進了小商店，看着貨架上擺着的一些小食品、零食什麼的選購了一些，非常隨意的給老闆指點着，最後一生還不到二十塊錢。

鐵牛又買了幾瓶店裏最貴的酒，兩個人拎着這些物品一起向樓上走去，那朵像小貓一樣靜靜地走在鐵牛的身後，只是他的小臉緋紅。

“小姐，我是朵朵，開門啦。”梅朵站在房門口有些緊張的伸出了小手，輕輕的拍打着房門。

“來啦來啦！快點進來，快點進來！”梅姐的表姐和梅朵長得有點相像，齊耳的短髮紮在後面，一身清涼的居家服，顯得那麼幹練，一看就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勤快人。

“你好，冒昧打擾，還請見諒。”鐵牛微笑着將手中的物品遞了過去，一眼看到從物資裏面走出來的中年男人。

“姐夫在家呢哎，小丫在屋裏嗎？”沒得，嘻嘻笑着向那中間男人詢問，一舉一動就要回到自己的家中，沒有一點違和感。

“已經送他上幼兒園了，沒在家，他要是在家，咱們說話都受不了，像小燕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中年男人憨厚的笑了笑說道。

這是一個老式筒子樓，從外牆的陳舊程度來看起碼有十多年之久，室內經過了改建形成的一室一廳的格局，客廳和廚房在一起，這也是那個年代，基本的房型。

客廳的擺設非常簡潔大方，每一處地方都是充分的利用，從這可見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精明和精打細算的生活方式。

四個人分賓主路了之後，梅朵分別給鐵牛與他表姐夫妻二人做了介紹，Law的表姐叫王慧英，姐夫叫丁向羣，兩個人都是陶瓷廠的職工。

自從陶瓷廠停業，夫妻二人便在小區內擺了一個食品攤兒，以做雲吞麪作爲一家大小的生計，好在王慧英在工廠做財務的時候，掙的比丁向羣多一些，夫妻這些年也是省喫儉用，積攢了一點錢。

自從停產之後在王慧英的堅持下夫妻二人第一個直接建起了自己的小喫攤兒，這段時間的生意還算是不錯，維持着一家的喫喝。

“王姐，是這樣的，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咱們陶瓷廠以前的生產狀況，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陶瓷廠不能維持下去了呢？”鐵球在一陣寒暄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這次來的主要原因。

“和你說白了吧，我就是做

財務的。很多方面我知道一些，主要還是廠裏的那些領導幹部喫喫喝喝，將生產的陶瓷製品賒賬出去之後就收不回來了，其實很多方面都是做的扣兒，在外面私設了公司把貨賣完之後全部貨款被他們侵吞了。”王慧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陶瓷廠的弊病。

“王姐，其實有些話我不應該說。因爲這肯定會涉及到你們廠裏的相關祕密，但是爲了陶瓷廠的改制，我不得不詢問，那就是你手中有他們的證據嗎？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鐵牛非常鄭重的說道。

“這樣的事情我們手中的證據不是很足，他們在外面設立的經銷七拐八拐的就把所有的貨款給轉移走了。”

“也是那樣的，他們一個個的那麼精明，也不是傻子，怎麼又會將他們的把柄留給你們去看到的？”

“是啊，所以說我們這些廠裏的職工到現在爲止也沒有辦法。他們做的實在是太隱祕了。”

“給大哥，那我們廠裏生產這些陶瓷製品。品質怎麼樣呢？”鐵牛又正屋頭對着一旁的憨厚男人微笑着問道。

“咱們廠裏的那些陶瓷製品真的不錯，在評論上可以說數一數二，連續十年都屬於獲獎產品。”丁向羣這個人很是木訥，從他那佈滿老繭的雙手就能夠看到他是一個只顧幹活兒不會說話的人。嘻嘻

“那我們的產品的日產量怎麼樣？做一些什麼產品呢？”鐵牛想要了解一下工廠的一些產品相關情況。

“我們陶瓷廠不生產那些碗子，盤子什麼的，主要是以潔具爲主，專門爲魔都、京城那些大的賓館酒店，專門定製生產衛生潔具用品，生產的水盆、浴缸、坐便前年還出過國外，爲國家創造了不少外匯，那幾年在當地也是響噹噹的企業。。。。”丁向羣一說起了工廠裏生產的產品，他的話便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