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軍營大門口，高大全和門口的戰士在交涉着，他想要找鐵牛，要是在平常，肯定是很輕鬆地就能進來，可是，今天，這裏有首長還有張大司令，徐老頭以及一些重量級人員。

“你過去把高大全接過來”鐵牛對着首長身邊的工作人員輕聲擠出一句話，轉身又跟上了首長几人。

這一頓晚飯是清淡一些，都是邊疆這裏的戰士自己種植的蔬菜，不過，這很是適合首長的胃口，同時，明天就是對烈士的祭奠日子，所以，大家也都是採取了齋戒，也算是對戰友們的懷念的一種忌諱吧。

高大全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食堂，當看到鐵牛正在和幾位首長坐在一起用餐，剛想轉身離開，就要離去，在外面等大家喫完飯再找鐵牛彙報。

就發現鐵牛向他招手，只能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就像新媳婦去見公婆，幾個人大笑起來。

“這就是大全同志吧？我知道你，你爲戰友們做了很多，差一點因爲戰友自己的家都搞黃了，這很不好，有事要向組織說嘛。”首長倒是先開口說道。

“你可拉倒吧，大全差一點連工作都丟了，還向組織說，唉，要不是鐵牛，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造反，算了，有些事情組織也是看不見，就像是瞎子，聾子”徐老爺子直接沒有給首長客氣話。

“有些時候，組織上也是有着難處，在魔都當時的情況，那位也算是阻礙了視聽，你說的很對，要不是鐵牛，這件事情還真的難以說清楚。”徐老爺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情緒，畢竟，這些都是他以前的兵。

“我知道，組織裏也有蛀蟲，就像是人的牙齒一樣，雖然外邊看着潔白，可是，內部已經被蛀蟲破壞，這些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治癒，要相信組織更要給組織時間”首長也是無奈，畢竟這是現實。

“是啊，我們大全同志退伍不褪色，依然保持着部隊培養的那份堅韌不拔的友愛精神，這是值得我們向全軍推廣的，大全同志，抽時間來南方軍區給戰士們堅講，我相信，戰友情是這世界上最瓷實的感情，更是革命友誼，這樣的真情我們要弘揚發展下去。”張大司令嘿嘿笑着，又有了借鑑的東西，這樣的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

“好事都讓你們做吧，我就當那個捱罵的，大全，坐下來一邊喫一邊聊”首長向警衛指示着。

高大全這個時候的眼神向鐵牛望去，似乎是在向鐵牛徵詢，只見鐵牛微微點了點頭，並且從身後的手包中拿出一沓存單遞給了高大全。

高大全過來的意思他是明白的，他們的那些資金有一部分是爲了能夠更持久的幫助戰友的家人進行了投資，所剩下的資金實在是不多了。

“大全啊，鐵牛的錢都是從點點滴滴中擠出來的，一定要利用好，不能浪費，更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給貪佔了，不要辜負鐵牛同志的信任”首長知道鐵牛現在在資金方面的緊張狀況。

“是，請首長和鐵參謀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證，絕不會讓這筆資金有任何的意外，這不但是鐵參謀信任更是責任”高大全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極其莊重地說道。

“坐下，坐下，我們就是聊聊，我們相信你，鐵牛同志也相信你”首長伸手拿過那一沓存單，一一攤開，每一張的存單上的資金都是上億，整體算下來居然有五十億，讓他張大了嘴巴。

“鐵牛啊，你這又拿出這麼多錢，你的那些計劃會不會喫不消？”張大司令就坐在首長的身邊，知道鐵牛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鐵牛搖了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撕裂的疼痛讓他不覺地皺起了眉頭，現在想要說一句話都是困難的，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是那麼的堅定和堅持。

“行了，一會兒你自己弄一些草藥治療一下，千萬不要憋着，明天還有那麼重要的場合需要你去處理，千萬不能偷懶”徐老爺子愛憐地拍了拍鐵牛的肩膀，那一雙大手帶着溫暖的力量。

鐵牛用力地點了一下頭，低下頭不顧其他人努力地喫飯，每吞嚥一口食物，喉嚨撕裂的疼痛都是在磨練着他的意志，看的高大全已經能顧不得幾位首長在場，大顆的淚水滴落下來。

“唉。。。”一聲長嘆，大家誰都沒有說話，繼續喫着面前的食物，這一頓飯喫的猶如嚼蠟，苦澀不已。

邊境的軍營沉浸在靜怡恬淡之中，東方的天空一輪明月已經高高地掛在了天邊，鐵牛喫完飯沒有回到房間中，而是靜靜地坐在訓練場上的一塊石頭上，望着遠處黑漆漆的山巒，那邊有着他沉睡的戰友，他們永遠地長眠在這裏，在這裏安家。

是永遠不動的家，在這家中，有着無數的戰友爲鄰，可以經常互相走動，聊聊天，說說話，也不會孤單，可是，他卻是要到處漂泊，確實要爲了這個國家的動盪繼續操心勞力。

鐵牛現在有些羨慕起他的那些戰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像他們那樣不再東奔西走，永遠地安定下來，他真的有些累了，疲倦了。

可是，一股巨力在不停地推着他的腳步向前，想要歇下來都不可能，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什麼時間能夠是頭，什麼時間也能夠像那些戰友們一樣不再去煩惱，不再去關注。

一塊烏雲將東方的月亮遮掩住，讓月亮焦躁地在烏雲背後不停地暴跳如雷，因爲，遠處的天邊已經因爲月亮的憤怒變得暴躁不安，一道道閃電，劃破這隱喻的夜空，想要掙脫這黑夜的牢籠。

鐵牛就這樣在那裏猶如一尊泥塑，不知道是都藏起來還是就那樣迎接暴風驟雨的洗禮，他現在很是迷茫。

一雙溫熱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給他帶來了無盡的力量和溫暖，讓鐵牛在這清冷的夜空下感受到了一種無以言表的親人的關心，親人的愛，是那麼的濃厚，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都會有感動。

“回去吧孩子，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家那邊有我，你什麼都不用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什麼也不會阻止你前進的腳步，只要有我在，家就會安如磐石”徐老爺子輕輕地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鐵牛一個安心。

“謝謝。。。爺爺”鐵牛撕裂的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就被徐老爺子那偉岸的身子摟住了他的頭，將他抱在了懷裏。

“孩子，爺爺能幫你做的已經不多，畢竟，這個世界是在向前發展，國家也會緊跟着世界發展的腳步不斷向前，所以，這個世界終於是屬於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去拼吧，拼出一個屬於你們自己的輝煌，爺爺現在只能在你的大後方幫你守住哪個家，以及家裏的一草一木，幫爺爺將那些牛鬼蛇神全部掃進歷史的塵埃裏，我不喜歡他們。”

“爺爺，我也。。。不喜歡。。。他們。”撕裂的疼痛讓鐵牛牢牢地記住了爺爺的這些話，那些阻擋他前進的腳步的牛鬼蛇神一定會成爲飛灰，一定，鐵牛在自己的內心裏吶喊着。

天邊的月亮在憤怒和抗爭中終於從雲層裏鑽了出來，雖然只是露出了半邊臉，可是他依然調皮地向着鐵牛眨巴着眼睛，吐着舌頭搞怪。

鑽出了夜空的星星追隨着月亮的腳步不停地在夜空中捉着迷藏，就像是貪玩的小孩子，不過，這些已經看不到了，鐵牛被徐老爺子拉回了房間。

營房裏兩張並排的一米五寬的牀，潔白的牀單整整齊齊地棱角分明，就連被子都猶如刀劈斧砍的豆腐塊，讓人不想要破壞這精美的藝術品。

鐵牛一抖手之間，幾枚銀針出現在他的手中，一閃之間，已經用靈力將銀針消毒，快速遞紮在自己身上的幾處穴道上，鐵牛儘量忍受着那幾處穴位上帶來的疼痛感。

喉嚨腫脹的粗大扁桃體在快速地縮減着，將幾種新鮮的藥草直接用手輕輕一握，汁水滴落在水杯裏，將藥草的殘渣丟在垃圾桶，一口將藥汁喝下去，口腔中清清涼涼的感覺。

徐老爺子坐在了自己的牀邊，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菸用火柴點燃抽了起來，臉上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鐵牛知道老人有話要說。

“孩子，那些家族的底蘊深厚，你面對他們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他們有些家族之中是有超然的存在，有些家族已經是千年以上的存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麼固執地準備自己去做？”徐老爺子在一支菸快要抽完的時候，才抖落菸灰。

“爺爺，我知道，現在我還沒有時間將他們的底細摸清楚，說實話，我也不想和他們鬥，可是，這一次是他們派遣了一百七八十人前去殺我，我只能是絕地反擊，並且給他們一個反殺，不然，我只能是他們不斷狙殺的目標，什麼事情也不能做，現在，家裏的事情我交給你，再給你帶回去兩個幫手，就是哈林和黑子，他們也會幫你有所分擔。”

“還是你帶在身邊吧，家裏還有你爺爺他們幾人，能夠應付的。”

“聽我的吧，他們都是我信得過的，我答應過他們會待他們如家人，守住自己的家也是他們的責任。”

“現在的局勢很是不明朗，在不得已的時候，能走則走，不要硬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是保住一條命，你就會有翻身的本錢，知道不？”徐老爺子一雙眼睛緊緊滴盯着鐵牛。

“放心吧爺爺，我不是那種倔種，更不是拘泥之人，打不過就跑的道理我是懂的，那是不是跑，那是戰術的轉移，您說是不是。”鐵牛故意淘氣地說道，那樣子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爺孫倆在指揮所的那個茅草房。

“你這孩子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存在，陸地神仙也不是沒有，大多處於隱世狀態，就是不知道那些家族會不會有？”

“沒事的爺爺，我這一次就不再給你驚喜了，我過些天回到家裏給你和幾位爺爺一個大大的驚喜。”

“難道，你又找到了什麼天材地寶？”

“嗯，這一次去緬甸救我的朋友，在深山老林裏獲得的，差點丟了小命，不過，獲得總比危險要多的多，輝煌。”

“你這個孩子，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過，你這份孝心我代表你的那幾位爺爺們收下了，記住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還在家裏等你，還有你的嬸子、小姨、爺爺和小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