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緊繃的心臟瞬間鬆懈下來。
唐青寧道：“她去做什麼了？”
“求老爺。”
唐青寧應了聲。
也是，出了這麼大的糗，肯定會找爹幫忙擺平，也罷，這麼點小事唐青寧也懶得去管。
接下來的幾日，她不是監督唐丞讀書習字就是習武，偶爾還會學點東西打發自己的時間。
至於明瑤，每日都女扮男裝從後門偷溜去見李琰。
兩人濃情蜜意，黏黏糊糊好一陣。
她身上的紅疹子已大好，但留了不少印記，不過人家有本事，憑着那張嘴都能讓李琰死心塌地。
日子一晃而過，許久沒出門的唐青羽找上明瑤。
“瑤姐姐，你這段時間爲什麼不去看我？”唐青羽問。
明瑤着急去見李琰，兩人都約好時間了：“這段時間我比較忙，而且我也病了，怕傳染給你。”
唐青羽沒聽說過，驚訝道：“你病了？怎麼回事？”
“嗯，落水風寒。”明瑤咳嗽了聲，慘白的臉色和淡淡的印子看得唐青羽一陣心疼。
他瞬間覺得是自己不夠體貼。
“怪我不好，我還以爲瑤姐姐不喜歡我了，所以纔不來看我。”
明瑤立即揚起笑，捂着嘴裝出虛弱的樣：“怎麼會？你別多想，我還病着，你先回去吧。”
唐青羽捨不得走，他想多看看明瑤。
“我無事可做，想多陪陪你。”
眼看時間都要到了，明瑤的笑容維持不住：“青羽，不是我說你，你以後可要多學學唐丞，不然真的會被送回去。”
一聽見唐丞這名字，唐青羽臉色變黑。
這段時日，他走到哪都能聽見下人們誇讚唐丞能幹學習還好，他起初覺得這些都是誇大其詞。
後來他發現向來嚴肅的劉夫子看向唐丞的目光都變得溫柔，嘴上也時常唸叨唐丞的策論。
他這才知道別人都沒說錯，唐丞確實優秀。
這讓唐青羽擡不起頭，直接不去劉夫子那，整日關在房裏發呆。
“姐姐，你也覺得我無能？”他以爲明瑤至少會站在他這邊。
“不是。”即便心裏這麼想，明瑤也不會說出來，“男子不能無不成文不就，總要有個出路，知道嗎？”
“唐丞就很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你自從上次之事就變得格外令人失望，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
“所以你纔不來看我？”
明瑤抿了下脣，嘆道：“若你真要這麼想我，我也沒有辦法。”
“不是！”唐青羽最不想看見明瑤失望落寞的表情，立即道：“我現在就回去用功讀書，考取功名。”
明瑤笑了：“好。”
等人走了，明瑤神色冷淡，立即換了男裝出門赴約。
唐青羽走到半路上纔想起他還有話忘了和明瑤說，轉頭就看見明瑤穿着男裝上了馬車。
他眸子一沉，偷偷地跟在後面。
但馬車速度太快，他很快跟丟，只能漫無目的地找了大半天，一無所獲。
“少爺。”小廝叫了聲，心驚膽顫地道：“我們先回去吧？”
“找不到姐姐，我不想回去。”唐青羽臉色微沉。
“可明小姐說了，讓少爺你好好和夫子學習，況且，老爺夫人也這麼說，你不能再頹廢下去了，不然那個唐丞真的會佔據你的位置。”
這個老爺夫人，是唐青寧的親生爹孃。
“知道了，真囉嗦！”
……
七年後，唐丞徹底出師。
也在這日，唐青寧把唐丞叫到面前。
十五歲的少年郎，因爲常年習武，身材健碩筆挺，但又因爲習武，整個人多了股文氣，沒有武將的粗糙。
“小姐。”唐丞叫了聲，快速地看了眼唐青寧。
她出落地更加好看了，稍稍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垂涎。
“太子去了扶蘇。”
這是國事，唐丞有些意外：“小姐怎麼會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刻動身。”唐青寧遞給他一封信，“出府後按照上面寫的做，這件事不能有第二個人知曉。”
“是！”唐丞早就被唐青寧馴服，只聽她的命令。
“唐丞，注意安全。”她頓了頓，又站起身，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小小年紀，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
摸個頭都這麼費勁，不像小時候，隨便摩挲。
“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小姐也是。”唐丞目光閃爍，不敢去看唐青寧的眼睛。
……
扶蘇城。
太子此次來這是極爲隱祕的一件事，他是老皇帝唯一的兒子，推崇儒術，以仁治國。
前世的時候，太子就是在扶蘇城被人刺殺崩逝，老皇帝悲傷太過，一病不起，又因沒有孫子，徹底成了絕戶。
文武大臣逼迫老皇帝從宗室過繼，立爲太子。
老皇帝不想如此，但沒辦法，他已經六十，到了有心無力的年紀，僵持半年左右，病體越來嚴重，總算沒抵住文武大臣勸誡。
打算從宗室挑選孩子，而肅王的兒子，也就是李琰，就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當時，她和明瑤已經嫁給李琰。
明瑤得知消息後就想着法栽贓陷害她，爲的就是能成爲肅王妃，到時候李琰登基，能成爲名正言順的皇后。
這次唐青寧讓唐丞去扶蘇城，就是爲了帶着太子避開這場刺殺。
當然，還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太子以爲唐丞是無意間給予的救命之恩。
唐丞總共去了三個月。
三個月和太子一起回得京城，他一直守在太子身邊，寸步不離，只有太子知道他的身份，旁人都以爲他是訓練出來的影衛。
……
肅王府。
肅王讀了一封密信，大發雷霆，桌子上的茶盞和筆墨紙硯被他砸了滿地。
“父王，怎麼了？”
“失敗了！”肅王青筋直跳，咬着牙，“居然讓太子回來了，他居然沒死！”
“這怎麼可能！派過去的可都是祕密訓練的精銳，不可能失手！”
李琰不相信，瞪着眼道：“況且太子這次根本沒帶多少人馬，絕無可能逃過埋伏，父王，信上有沒有說是哪裏出了問題？”
父子倆表情如出一轍，都帶着震驚。
肅王道：“信上說，本來就要得手，下一秒就能刺穿太子的心臟，但有個蒙面人從天而降，挑開長劍，帶着那羣酒囊飯袋反敗爲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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