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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前路漫漫

李二民的母親和妻子日夜守護着孩子,不敢讓他到外面去,擔心發生事端,因爲他們心裏一直在懷疑孩子的真實身份,總覺得這孩子不是凡人。

王忠誠的心裏也一直被這件事困擾着,想要把孩子的顏色變過來卻愛莫能助,再加上現在自己的兒子也出了這樣的事,更是讓他一籌莫展。

在王忠誠的潛意識中,總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在西方,每天晚上他都要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凝望着西方,心潮起伏。

而且他曾經幾次在夢裏都受到過仙人的啓示,暗示他去一趟西域,或許或有什麼收穫,而且還有一次他夢見了觀音菩薩身邊的道童告訴他說西域天山龍泉峯有一個泉眼裏面的泉水可以洗掉李二民家孩子的顏色。

王忠誠思考了好長時間,終於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夢中的地方,藉以了卻心願。

終於,他拿定主意要西去尋子,順便取天山龍泉水給李二民的孩子洗身子。

這天晚上,王忠誠悄悄把李二民和李厚財叫到自己家裏,告訴了他們自己要去西域天山頂上的九龍泉,取水給孩子洗身體治病,並且沿路打聽一下自己兒子的下落的想法。

李厚財和李二民聽了嚇了一跳!

“你咋想起來去那兒取水?那可是遠着呢,你如何去得了?不行不行,不能去!”

李二民也說道:“忠誠哥,我知道是爲了給孩子治病的,可西域那麼遠啥時候才能去得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不能去,孩子的顏色要是實在變不過來我們就搬到別處去住,哪怕深山老林也行。”

王忠誠知道自己今生必須要去一趟天山,也許是命中註定。

究竟能不能取到水,甚至能不能活着回來,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必須要去。

“你們就不要管了,我必須得去一趟,要不於心不安,順路也找一找念恩。”

李二民父子倆不知該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撲通一聲給王忠誠跪下了……

“孩子的病治不過來就算了,認命吧,就這樣養着,不要讓他出門,省的嚇壞村裏的人。

“你要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擔待不起呀!”

王忠誠說這件事關係到孩子的一生,自己必須要把孩子顏色轉變過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

王氏在一旁早就哭成了淚人,當她得知丈夫有去西域取水的念頭的那天就規勸他不要去,但是王忠誠已經拿定了主意,非去不可,王氏幾次三番也沒能勸阻得了。

王忠誠扶起地上的父子倆安慰他們不要擔心,然後又交待李二民:“每到月底最後一天,把你家的牛犢拴在家門口,不要給牛犢飲水,即使牛犢再渴也不能給它喝水,熬過三個月底的最後一天,就沒事了,牛也可以喝水了,一定要記住!如果三個月內牛喝了水死了,那麼我也就回不來了。”

李二民正要詢問原由,被王忠誠制止。

“忠誠,你要是一定要去那就把我家的黃牛賣了給你拿些盤纏吧。”

“不用不用,我自有辦法,你們牢記我的叮囑就行了,在家好好照顧孩子,等我回來。”

王忠誠又安排了其他事情,李二民和父親李厚財給王忠誠深深鞠了三個躬,父子倆回家了。

王忠誠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讓老婆告訴村裏的人說自己出去採藥,順便打聽一下兒子的下落,三五月就回來。

王氏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給王忠誠準備行裝。

第二天一早,王忠誠和妻子王氏去了東頭的土地廟祭拜了土地爺後背起妻子給他準備的行囊,又拿了乞丐留下的布袋子,裝了一些乾糧,上路了。

王氏望着丈夫的背影直哭的肝腸寸斷,這一走不知丈夫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或者能不能回來。

王氏邊流淚邊再次跑到土地廟上爲王忠誠求籤,沒想到那籤子從頭上滾落下來的時候上面竟然寫着:下下籤!

王氏當時就暈倒了,等她醒來時已經躺在了自己家裏,幾個妯娌和李厚財還有王忠厚幾個人都在她家。

“巧玲媽,你可醒來了,你這一睡就是三四天,嚇壞我們了。”

大嫂抓着王氏的手淚眼婆娑地說道。

“她二嬸,你可要想開點兒,那人生在世什麼事都是上天註定的,不要強求。”

李厚財也勸道:“忠誠很快就回來的,他是救苦救難的好人,不會有事的。”

王氏聽着大家的勸告流着淚,心裏想着尋找兒子的丈夫,也不知道他現在走到哪了,怎麼樣了……

王忠誠按照夢裏道童的指示,一直向西走去。

一路上風餐露宿,曉行夜住,渴了就向路邊對人家人家討口水,餓了就喫自己帶的乾糧,可是沒幾天就喫完了,只好一邊像和尚一樣化緣,一邊當起了乞丐,沿路乞討。

不久,一個白面書生就變成了半百之年的滄桑小老頭。

嘴上也生了泡,鞋也磨破了,臉也被烈日曬的黢黑,可是所過之地都是一馬平川,根本沒有山,更不要說有什麼天山了。

看來路途還很遙遠呀。

大約走二十多天,這一天終於看到遠處隱隱約約的好像有山,但是又走了幾天依然是一眼望不到的平原,原來是平原上的海市蜃樓,是空氣折射出來的景象。

這天晚上,王忠誠走的又渴又餓,眼看就天黑了,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幾十戶人家的村子。

王忠誠喜出望外,加快了腳步,走進了村子。

可是這個村子裏卻看不到人影,或者人們已經睡覺了。

王忠誠以爲是一座沒有人居住的古時候遺留下來的村子呢。

可是走近纔看出來,這個二十幾戶人家的村子住的滿滿的,沒有一戶是空的。

他試着敲了最東邊一家的窗戶,可是裏面的人聽到外面有動靜馬上就停止了聲音,悄無聲息了。

咚咚咚……王忠誠掌控着力量,輕輕地邊敲門邊說道:“屋裏有人嗎?聽到了嗎?我是過路人,可否借住一宿?”

一連敲了幾家的窗戶都受到了同樣的待遇,好像大家都有什麼畏懼。

王忠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這村子裏的人有些怪怪的。

沒辦法,只好在一家人家的東牆角,鋪了自己的布袋子,打算湊合一夜。

沒想到到了夜半三更,突然被吵吵鬧鬧的人聲驚醒。

睜開眼一看,周圍圍了一些人,顯然是村裏的村民,應該是把他當成壞人了。

王忠誠揉了揉眼睛,趕緊站了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着老人躬身打禮,解釋說自己是從東邊的查爾乾圖村來的,要去天山頂上的九龍泉取水,回去做藥引救人。

這些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個子指了指他說道:“你就是那個採花大盜吧?別假裝了,什麼取水救人,今天被我們老大作法給逮住了吧?!還有什麼話說?!走!跟我們回去受審!”

王忠誠聽了大個子的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壯士請明辨,我不是什麼採花大盜?我是郎中!從東邊來的,要去西域天山取水!”

人羣中另外一箇中年男人斜愣着眼說道:“你這不是胡說嗎?!哪有什麼西域?哪有天山?你是胡說吧!”

大個子惡狠狠地說道:“別和他廢話,捆了交給咱們大老爺審問,不怕他不承認。”

“對!捆了!”

幾個人上前就要捆綁王忠誠,王忠誠急忙後退,這一退竟像是腳下蹬了風火輪一樣,騰空而起,離開了人羣足有幾十米!

衆人大驚!

只見王忠誠突然變得身高過丈膀欄八尺,像一座山一樣威武雄壯!

衆人大駭!一齊跪倒!

爲首的大個子再也不敢囂張了,邊磕頭邊說道:“小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仙人了!再也不敢了!”

說完,磕頭如搗蒜,腦袋都磕出血了。

“我問你!你說的採花大盜是怎麼回事?”

王忠誠忽然又變回了原型,站立於人羣對面。

“是這樣……”

“神仙在上!容小人回稟,那採花大盜……”

人羣中有一位白鬚長者正要說話,被大個子搶了去。

“最近一個月多總有惡人半夜進入村民家中,糟蹋黃花閨女,已經發生了五六起案件,一直無法偵破。”

“哦,那淫賊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嗎?”

“沒……沒有……”

“有!”那老者說道。

“有什麼?”

“據人說是個穿夜行衣的大個子!而且還有……”

“大個子?還有什麼?”

王忠誠不慌不忙地問道。

大個子急忙阻攔道:“仙人可別聽他瞎說!黑天半夜的,什麼也看不見,啥也沒留下,他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老糊塗!就知道胡說八道!不要相信他說的!”

“住嘴!不信他的信你的嗎?”

白鬚長者見王忠誠呵止大個子就馬上又說道:“仙人可要替我們做主吶!聽前幾天王萬全家姑娘說那淫賊……瘦長臉……臉上還有……”

老人忽然嘴角抽風說不下去了。

王忠誠急忙近前,伸手抓住了老者的手臂,在合谷穴上用力一掐,白鬚老者啊了一聲恢復過來!

“你別瞎說!你這個爲老不尊的傢伙!王萬全家姑娘根本沒看清模樣,你別妖言惑衆!”

那大個子忽然氣焰囂張地站了起來指責老者道。

王忠誠轉身擡起手來啪地一聲打在大個子臉上!

大個子幾乎被打的轉了個圈兒。

“你!你……仙人怎麼打我?”

“你這個淫賊還不快承認自己的罪行?!”

“仙人饒命!”

撲通一聲!大個子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求求仙人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鄉親們待你不薄,你卻爲禍一方,禍害良家婦女,你還有良心嗎?!”

王忠誠厲聲責罵道。

“啊?!原來是你?!”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就不該收留你!”

白鬚老者和村裏人呼啦一下上前圍住了大個子。

只聽噼裏啪啦一頓響,大個子被打的鼻青臉腫沒有了人形!

“鄉親們請住手!把他送到衙門吧,讓縣太爺去處罰他。”

王忠誠急忙上前阻止道。

幾個人年輕人罵罵咧咧地扭住大個子的胳膊把他扭送衙門去了。

白鬚老者對王忠誠深施一禮說道:“先生可是神人吶!請問來自哪裏?真的是要去西域?可是我們從來沒聽說過找個地方呀。”

王忠誠抱拳拱手對大家說:“鄉親們!在下王忠誠的確是要去西域的天山九龍泉取水,爲救村裏的一個孩子,路經此地,打擾各位了!”

原來,剛纔白鬚老者在王忠誠耳邊說了淫賊的長相,其實就是那個驕橫跋扈的大個子,只是他們懾於大個子的淫威不敢懲罰他罷了,現在王忠誠幫大家報了仇,大家非常高興。

“仙人留下吧!那西域在哪你可知道道路?我看還是別去了。”

“對!仙人!留下吧!那王大個和縣太爺有親,不會被處罰的,我們還得受他的欺負!”

“大家放心!大個子已經被我滅了妖氣,以後和大家一樣,不敢再欺負你們了!如果再欺負你們就喊我的名字,我叫王忠誠!”

“王仙人!你不要走,留下來吧!西域根本沒有天山,你看看西邊都是平原,哪裏有山?”

“鄉親們!我還有要事要辦,不能久留,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罷不顧大家的挽留,拿起自己的布袋搭在肩上,一路向西去了。

王忠誠離開衆人繼續向西行進,一邊走一邊琢磨:爲什麼忽然就像有人注入了自己的身體幫助自己一樣?變得神通廣大?但是爲什麼有時又像凡人一樣弱不禁風?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是上天有意爲之?

爲此王忠誠幾番苦惱幾番糾結,自從夢裏遇見老道之後,自己的日子就變得不太平不安然了,各種事件時常發生,每一次事件都足以讓他身心俱碎。

現在又丟了兒子,又跑來西域取水,還與神仙掛上了鉤,究竟是福是禍不得而知,反正現在又被逼上了這條不知有沒有歸途的路。

去往西方的道路並不是所有的路都是寬敞通暢的,有的時候是羊腸小道,有的時候是筆直的大道,此時天空的晚霞映着雲彩,發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王忠誠迎着夕陽一直向前走,行至晚間,走到一個小鎮子上。

王忠誠正要找個馬車店或者適合住宿的地方湊合一夜,其實他已經花盡了身上的銀兩,只能選擇後者了。

正尋思呢,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陣呼喊聲,只見遠方跑來幾個人,追逐着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那乞丐跑近時,王忠誠仔細一看!嚯!這不是偷走自己孩子的乞丐嗎?!

眼見乞丐越來越近,王忠誠站立當道想要把乞丐攔住!

“站住!你給我站住!我可算把你找到了!”

伸手就要拉住乞丐!

可奇怪的是乞丐經過王忠誠時竟然毫無覺察!眼睜睜地看着乞丐從自己身邊跑了過去。

“乞丐!老乞丐!你給我站住!還我的兒子!”

王忠誠立即向前追去!

誰知剛喊完沒跑幾步就被後面上來的人抓住了!

“站住!你給我站住!”

“是他是他!看你往哪跑!還想跑?!抓你多少天了!”

“說!幹什麼的!”

王忠誠這個冤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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