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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王朝紛爭

麗日懸空,金光萬道細如絲。

已經是四月的光景,空氣中的氣溫並不低,可是此刻的張友涼卻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尤其是聽到邪公子所說的那句話時,整個人更是如坐鍼氈。

一旁的楊雨更是瞪着好看的眉毛,她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面向俊美公子的身份,但是從他的說話中已經猜測到了幾分,這位俊美公子來歷不淺,很有可能是皇朝中人。

張友涼目光盯着邪公子,聽着他說出下面的內容。

邪公子目光深遠,面色嚴肅地說道,“其實在母后派我來到此間之前,我對此也是毫無所知,但是後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我隱隱產生了一些猜測······”

“在皇宮內部?”張友涼自然不難理解爲何邪公子及時身處外地,也能夠了解到皇宮內發生的一些事情,能夠成爲大梁未來儲君的人,定是有些手段。

邪公子微微點了點頭,“你可能都想不到,在戒備森嚴的皇宮內,竟然會有人妄圖謀害當今聖上,你更不會想到的是,這種事就發生在你的身邊人,甚至是你的至親。”

張友涼聽到這句話不由地暗自搖頭,自古以來權力最爲誘人,沒有人能夠逃脫權力的牢籠,只會越走越遠,這一點想必身處於大梁皇朝政治鬥爭漩渦最深處的邪公子最有體會。

不過在聽到邪公子提及有人試圖謀害當今聖上的時候,張友涼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觀異司,畢竟觀異司的祕卷中曾經提及過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刺殺當今聖上,雖然各種原因他並不是很瞭解。

“就如我之前所言,眼下的大梁更像是失去了氣數的雄獅,現在就是在等待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根稻草只是不知何時纔會落下。”邪公子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不由地慨嘆了一聲。

張友涼深深地看了一眼邪公子,他猛地反應過來,爲何大梁皇后要派邪公子來到百花郡了,應該是爲了下一步進行佈局,如此推測,百花郡中存在有能夠影響到未來大梁形勢的事物。

念及於此,張友涼忍不住感到一陣後怕,很早之前他不過是一介平民,關注的更多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卻從未接觸過朝廷中的箇中事物,如今看來,大梁更像是一間在暴雨中搖搖欲墜的房屋,很有可能在傾瀉的雨幕中倒塌。

“我想你也應該能猜測得到,爲何母后要派我來此,也不怕被你們知道,其實在百花郡中有一件重要事物有關父皇的生死······”

邪公子這一番言論更是讓張友涼和楊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百花郡中竟然暗藏着和當今聖上生死攸關的事物,難道說······

最爲震驚的莫過於楊雨,楊雨雖然是隱匿於草野之中的養蝕人,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位稱當今聖上爲父皇的公子,自然是大梁的皇子,而且從邪公子的口中說出來的話,不像是一般的皇子。

張友涼沒有多做猜測,他繼續聽着邪公子說下去,他知道邪公子還沒有講到重點。

“父皇有幾十位子嗣,但大多都是軟弱無能之輩,還有一些尚年幼,如今有希望繼承大寶的人屈指可數,細細說來可能性只有三個。”邪公子這番話看起來更像是在介紹背景。

張友涼沒有說話,一旁的楊雨也保持着沉默,不過楊雨的腦海中已經對眼前這位公子的身份隱隱有了猜測,這位公子口中能夠繼承大寶的三人中或許就有他一個。

“雖然說目前父皇將我立爲儲君,但不過是空中樓閣,我這太子的身份坐的並不太平,下面有一羣虎狼盯着我,等着我何時犯錯誤,好將我打入難以翻身之地。”

邪公子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地苦笑了一聲,“這其中甚至包括了父皇······”

張友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顯然有些不解,既然當今聖上已經決定立邪公子爲儲君又爲何還要在盯着邪公子犯錯,這中間定有隱祕。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如今朝野內外對父皇甚有微詞,尤其是朝內百官,對父皇廢除朝會更是惱怒不已,現如今百官奏上去的摺子只能通過內務府呈到父皇面前,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形同虛設,根本毫無作用······”邪公子說到這裏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氣。

聽到這裏的時候,張友涼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內務府,這個時候忍不住問了句,“內務府是誰主掌?”

邪公子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張友涼,這目光盯得張友涼有些發冷,“還能是誰,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呵呵呵······”

在提及九千歲的時候,邪公子的聲音裏除了有一絲的不屑更多的是忌憚,張友涼甚至能夠聽得出來是一種敬畏。

“觀異司?”張友涼沒有顧忌邪公子的目光,皺着眉問了句。

邪公子看向張友涼的眼神裏略有些驚異,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不錯,九千歲同時還執掌着觀異司,不過觀異司只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罷了,當朝文官在私底下都罵父皇是讓宦官當道,但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父皇的手段。”

邪公子這話說的有些陰冷,一旁的楊雨都忍不住打了聲寒顫,她不想再聽,轉過頭去和屍香魔芋的幼苗玩耍起來。

張友涼倒是覺得有些驚詫,他很早時間就從坊間聽聞當今聖上更多的時間都在修煉所謂的長生之術,不理朝政,而從邪公子的口中看來,當今聖上似乎又不是像傳言說的這般。

不過眼下的張友涼限於信息太少,他猜測不出更多的內容,只能等待着邪公子繼續把話說下去。

“這也是爲什麼我說父皇一直在等着我犯錯的原因,他有一隻手在黑暗中盯着所有人,朝野內外,都有他的耳目,甚至於大梁上下發生的任何一件事,都逃脫不出他的耳朵,他真的是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邪公子話雖然沒有說盡,但是反應在張友涼腦海裏的卻是一個身影,黑旗衛,之前劉麻子提及黑旗衛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到黑旗衛的具體職能,如今想來更加覺得脊背發涼,難道說這黑旗衛就是當今聖上的耳目?

“黑旗衛,不知道你聽說過嗎?”邪公子這次話鋒一轉,目光炯炯地望向張友涼,似乎察覺到張友涼應該知道些什麼內容。

張友涼沒有說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黑旗衛他並不陌生,之前的張權以及黑袍都督都是出自黑旗衛。

“看來母后說的沒錯,哈哈哈······”得到張友涼的確定,邪公子不由地大笑兩聲,看着張友涼投過來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此行來到百花郡,找到那件有關父皇生死的事物是一個目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你。”

“找到我?”張友涼有些疑惑,自己何德何能能入了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法眼。

“提及你的時候,母后只是說了四個字,天藏之人。”邪公子輕輕地吐出這最後幾個字,目光在張友涼的臉上打量着,想從張友涼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張友涼平靜的臉色卻讓他感到有些失望。

張友涼看似十分平靜,但是內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他更是感覺晴天霹靂一般,天藏之人他並不是第一次聽說,最早在第一次來到百花郡的時候遇見那位黃袍老道就曾經和他說過這四個字,那位黃袍老道最後的身份也毋庸置疑,正是仁波切。

後來的張友涼也沒有明白,爲何仁波切要扮作黃袍老道和他說這一番言語,起初僅僅是以爲要將他引入聚香閣,眼下看來目的並非這麼簡單,再聯想到落魄山大墓中薛嬤嬤與仁波切同行,這其中關係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難道說薛嬤嬤、周夢瑤、胭脂以及仁波切是一條線?

張友涼放下心思,等待着邪公子繼續說下去。

“怎麼,你似乎聽說過天藏之人?”邪公子感到有些好奇,他愈發覺得張友涼的身份有些神祕,看起來十分平常卻又瞭解到很多內幕。

“只是聽過別人提起。”張友涼並不想暴露出太多,也不想提及那段往事,仁波切對於張友涼來說也可算作是一個悲傷的回憶。

邪公子看張友涼並無意提起,也不再多過問,繼續說道,“朝廷之上,帝王心術最重製衡二字,而我父皇更是將制衡二字演化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他雖然倚重內務府但其實又利用黑旗衛來糾察百官,而且這朝堂之上,並非僅有閹黨一家獨大。”

談到這裏的時候,邪公子深呼了一口氣,說出了朝堂之上如今的形勢,“當今大梁,除了劉黨也就是以九千歲爲首的閹黨之外,還有兩家,一爲以當朝宰相王甫爲首的王黨,可以說是文官勢力,另一個則爲外戚爲首的舊皇黨,只是這一派多是喫老本,諸多人物都已歸隱,話語權不是很高。”

張友涼聽了這話,隱隱猜測邪公子的派系,不過邪公子卻沒有說出來。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可能還沒有和你提及,你知道爲何王黨能夠立足於朝廷之上嗎?”邪公子盯着張友涼,引導張友涼說出答案。

張友涼蹙眉搖頭,他只是從前面邪公子的話中可以做出九千歲獨斷專權的依仗,對這個王黨卻不是很熟悉。

“說起來王黨還是你的老行當,他們雖然都是文官,但他們背後卻有一股父皇都極爲忌憚的勢力,養蝕人······”

在邪公子吐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張友涼剛平靜下去的心臟又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祕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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