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華將手放在墨辰心的腰間，溫柔地抱起即使有了身子也依舊沒有幾兩重的墨辰心，親暱地走向榻邊。
“顧清華，現在還是白天。”
墨辰心以爲顧清華又想着那檔子事情，羞惱出聲。
“娘子，夫君只不過是想抱着你小憩一會兒，你想到哪兒去了？”
顧清華勾脣一笑，紅脣剛好就抵在少年的側臉，噴薄上曖昧而溫熱的氣息。
聞言，墨辰心臉色緋紅，慌忙低下頭，安靜地勾着顧清華的脖子，就像是某種隱祕的心思驟然被人撞見。
“你還是這麼害羞啊，時時刻刻都在勾引夫君。”
“哪有！”墨辰心小聲喊了一聲。
“哈哈哈，沒有，娘子說沒有就沒有。”
顧清華輕柔地將墨辰心放在柔軟的牀榻上，靠在他的身旁，用那雙溫暖的大掌，輕輕攬在他的腰間，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阿心。”
“嗯？”
“阿心？”
“嗯？怎麼了？”
“阿心，你有沒有後悔，給夫君懷孩子？”
“沒有。”墨辰心斬釘截鐵地說。
“倘若這個孩子會要了你的命呢，你後悔嗎？”
顧清華問完，懷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道：“不悔。此生不悔！”
因爲這個孩子是顧清華的，哪怕真的會因此喪命，他不悔。
“顧清華，我會死嗎？”
墨辰心心性聰穎，不然也會成爲梵聖殿的開山老祖。
墨辰心聽到顧清華突然說起此話，他心中定然知道，顧清華不會平白無故有此之問。
“不會。有夫君在，不會讓你出事的，不過會受些苦，你怕嗎？”
“不怕。”有你在，什麼苦都不怕。
“你可還記得，衛饒滅梵聖殿滿門的事？”
“記得。”
“現在世上只有你和我記得。”顧清華一邊說着，一邊將輕拍着墨辰心的腰，問：“夫君捨不得你喫那樣的苦，若是夫君想要回到過去，不讓你懷上他，你覺得如何？”
“不可！”
墨辰心立刻從顧清華的懷中起身，神色緊張地看着顧清華。
墨辰心哪怕是聽到自己可能會死之時，都沒有如此激動。
他了解顧清華，也瞭解自己在顧清華心中的地位。
顧清華真的會因爲不讓自己受苦，而回溯過去，抹去這孩子存在的痕跡。
“顧清華，我不怕喫苦！你若是真這樣做，我便我便永遠不再理你。”
顧清華眉眼含笑，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鼓着腮幫子，氣呼呼望着自己的模樣，眼底是化不開的寵溺。
墨辰心的清冷，可此刻氣惱執拗，倒是除了牀上之事外很是少見。
“彆氣，彆氣。夫君不過是開玩笑的。來，陪夫君躺一會兒。”
顧清華伸手，將人攬回了自己的懷中，輕柔又霸道地緊貼着墨辰心。
墨辰心還想在說些什麼，卻發現身邊的男子已然闔上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眸，只好將話咽回喉，安靜地靠在男子的胸膛，也輕輕闔上了雙眸。
他本並無睡意，然而這一閉眼，卻立刻睏乏襲身，沉沉睡去。
顧清華卻在這時睜開了雙眼，雙眸柔情地注視着懷中小人恬靜的睡顏。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讓你懷孕了，你倒好，有了孩子忘了夫君？”
“也罷，只要是你喜歡就好。”
他剛剛問的那些話他心中早就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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