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思慮再三和季東來說了實話，畢竟兩人這幾年已經夠慘了。
想要花錢都要思考一下，如果全靠地產兩人都得跳樓了。
再說兩個人的業務光靠王穎一個女人在外面跑，那還是太難了。很多時候還會碰到客戶或者合作伙伴的故意刁難。
有於達何出面就不一樣，一些上面的頭頭腦腦是於達何的同學或者關係，見到於達何和沒見到對方是兩個概念。
但是無論王穎怎麼說，季東來那邊沒同意，趙樹影也不幹。
這一千三百萬是趙樹影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各種彙算，哪怕降低一點，公司一毛錢賺不到不說，自己也會搭進去。
雖然季東來成立法務公司的最終目的不是這個，但是也絕對的不能賠錢啊。
就這樣，季東來和於達何兩個男人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那邊兩個女人脣槍舌劍，各種掰扯。季東來沒什麼，畢竟這件事自己不着急，於達何那版不成。
“啪！”
從盒子裏夾出一小片沉香，點燃後丟入檀香爐，伴着薰香慢慢飄散，於達何的神情舒緩了很多。
“沉香？你沒錢燒這個？”
季東來原本以爲檀香爐是對方的一個裝飾，沒行到對方來真的，記憶中沒錯這玩意後來價值一克上萬。
“不貴的，我經營房地產不假，我家族是做藥材生意起家的。這種年分不高，不值錢。百年千年的那種五六十塊錢一克，從我們手裏走更便宜，季總也喜歡這個？”
從盒子裏夾出一小片沉香，於達何遞給季東來，季東來愣了一下才接在手裏，放在手裏顛了顛，接着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一股讓人神情舒緩的香味傳進腦海。
“沉香出貨量現在很大麼？”
把沉香在手裏把玩幾遍，季東來腦海中各種合計。
季東來最先知道沉香是零六年左右的時候，身邊有一個打工的人家裏一塊沉香賣了七十萬，瞬間不打工了。
還有四年時間，這玩意會變的瘋狂，季東來暗道自己的有一個機會來了。
“藥材出貨量都不大，以前日本需求量大，我們做生意都出口日本，這些年日本人變窮了，他們也燒不起了。”
“現在我們和日本都是藥方來做，頂級沉香的價格現在也不高，只有少數的人收藏，季總喜歡的話我送你幾塊。”
“自從九八年之後，我被債務壓的喘不過來氣，每次快要崩潰的時候就燃一點，靜心的效果不錯。”
季東來能夠幫助自己把銀行的事情擺平了，於達何巴結還來不及，就擔心季東來不收。
“嘶……這樣吧，你手裏有多少沉香，我要好的，我按照伱出口的價格給你。有多少給我多少，實話和你說，我爺爺癌症手術後好幾年了睡不着覺，弄點這個給他。”
“我媽前階段受到了驚嚇，正好也燃點這個，那個啥，你有好爐子給我弄一個。我放在辦公室，你也知道我前階段剛剛融資完畢，看似很風光，現在照樣壓力也山大。”
“你是沒錢的壓力，我是有錢的壓力，得思考把錢投資到什麼地方能夠達到股東之間的要求，不然我們就得被資金壓死。”
四年時間，這玩意的價格能夠翻不知多少倍，季東來不是楊雪那種能夠隨意左右貴金屬和玉石價格的人，但是大形勢季東來了若指掌，將來就是賣原石也是可以的。
再說，沉香幾年後就成了稀罕東西，第一個十年結束，高級沉香幾乎比黃金還貴。
生意平穩發展，剩下的儲蓄更是要的。
季東來不是沒想過存儲茅臺或者五糧液的老酒，但是這玩意賭的成分太大，而且不易變現，沉香是絕對的用一件少一件。
“季總，您家老人用的再多，一根兩根也就夠用了，沒必要弄這麼多吧？而且這玩意需要專業保存，跑香了，將來也會降低功效……”
聽到季東來要自己手裏所有品相好的沉香，於達何的血壓再次升高，事出反常必有妖，於達何擔心季東來有什麼東西等着自己。
“你是毛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毛哥這個人看人不會錯，我相信你將來肯定有起來的一天，接下你債務的那天我就研究過你投資的項目。”
“說真心話，非常有眼光，從選項目到選址都非常專業。美中不足的是你遇到了金融危機，不然今天你早是千萬億萬富翁了，我給你提鞋都不配。”
“憑我非常不專業的預測，這第一個十年，國內的房地產肯定會蓬勃發展，你也一定會成爲億萬富翁。和你這樣一個億萬富翁成爲朋友，是我最大的榮幸。現在別說我對沉香有需求，就是沒需求，我拿回去屯着，你把資金拿去用。”
“將來發財了還我錢就好了呀，當然我也不指望您能還我錢，將來您事業好了，沒事咱們出來坐坐，我生意萬一遇到了困難，您給我指導一下，就不枉我和老哥做成朋友這個情分。”
“和你說實際的於哥，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運氣成分佔很大部分。誰都說自己成功多麼努力，多有才華。我不這麼看，在我看來自己能夠成功，絕大部分原因是站在了時代的風口上，然後遇到了一幫合適的人，做了合適的事情。”
“未來幾年就是房地產的天下，你老哥一定能夠東山再起，成就也肯定超越我，你相信我的眼光。至於從你手裏拿走都這個項目，等我把修佔冰教訓完了就讓他滾蛋，然後老哥你接着做，有你做我才放心，讓我來做弄不好讓我弄黃了，你相信我！”
見到兩人之前，季東來還猶豫是不是要和於達何合作，見到了兩人季東來才最終決定和兩人合作。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對方兩人的耐壓能力。
按照王穎的敘述，兩個人至少有十三個盤在操作，而且兩人是沒錢的那種人。
結果兩人就能把這些盤操在這裏，這絕對的是能力。有錢人人都會和你玩，沒錢的人讓別人和你玩，那才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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