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戚隨後就簡略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鬱圓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其實這段時間她思考了很久,就算她和阿戚以後要分開,但也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
恰恰相反,她很珍惜這位來到深海的第一個朋友,同時也想讓阿戚別那麼孤單。
所以還是想和阿戚好好相處。
但是她的神經不可能一直警惕,總會有鬆懈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一旦露了馬腳,阿戚知道她其實是披着虎鯨皮的人類,被欺騙的憤怒勢必會將他們的友情燃燒殆盡。
不如一開始就一點一點的給阿戚打預防針,時不時的透露人類世界的知識,這樣等到她坦白的那天,阿戚心中的憤怒或許能消減一些。
所以“縫紉機”硨磲也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是,這畢竟是跟海洋毫不相關的東西,猛地從阿戚嘴裏聽到,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話歸原題,克萊爾確實有些奇怪,她第一次見到克萊爾的時候,他就因爲害怕被打不停地往她身後躲,這次主動讓阿戚揍他實在太反常了。
鬱圓和阿戚灼灼的目光逼的克萊爾不停後退,逃避一般大叫道:
“什麼都沒有,我就是,就是終於和阿戚做朋友心裏開心!”
然後飛快的從海帶林裏拖出一條已經死亡蜷縮的章魚:
“我給你們找的喫的!”
阿戚和鬱圓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裏得出他們想法相同。
如果剛纔是覺得克萊爾不太對勁,那麼現在他們確定以及肯定克萊爾一定有事瞞着他們!
克萊爾把章魚甩到阿戚面前,急促地道:
“不夠喫吧?肯定不夠!沒關係,我現在就去找,你們先喫!”
說着不等鬱圓和阿戚說話,匆忙轉身飛快地遊走了!
克萊爾悶着頭往前衝,心裏又酸又澀。
他沒什麼祕密,也沒事瞞着阿戚,只是沒辦法說出口。
他的家族當年差點兒把阿戚咬死,現在他輕飄飄地過來說要補償,還厚顏無恥的想和阿戚繼續做朋友!
幾條魚怎麼可能把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呢!
克萊爾一邊遊一邊哭,心裏沒有委屈只有愧疚。
虧他還一直覺得自己和阿戚是朋友,結果他的家人差點兒讓阿戚死於非命!
這麼一想阿戚每年回來由着他糾纏胡鬧,只是揍他沒直接把他殺了得用多大的忍耐力?!
一想到這裏他就更不敢直視阿戚了!
鬱圓和阿戚把章魚放在海草裏,一路跟着他,離得遠遠的就聽見他鋪天蓋地的哭聲。
說實話雖然克萊爾已經成年了,但是言行舉止都像幼鯨,更何況鬱圓作爲人類對小動物永遠都戴着萌系眼鏡。
聽到他的哭聲都忍不住心顫了顫,猶豫着到底是要上前安慰,還是給他留出獨處空間。
這已經是克萊爾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第二次哭了,虎鯨性格直來直去,阿戚聽了立刻就要游過去。
鬱圓連忙攔住他:
“魚哥,先彆着急,總要先搞清楚他到底怎麼了纔好解決。”
阿戚側鰭擺了兩下,語氣有些難耐,沒頭沒腦的問:
“我,我是不是性格很差,或者很可怕?”
鬱圓一愣:
“爲什麼這麼說?”
阿戚想到剛纔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克萊爾就被嚇得往鬱圓身後躲,囁嚅着道:
“應該是我嚇到他了,可能我平時和他相處的時候過於粗暴,老是打他……”
說着眼神一暗,隱晦地看着鬱圓。
說起來他和鬱圓第一次見面,鬱圓也被他嚇得裝死,然後喊出了和克萊爾同樣的話:
“魚哥,別打!”
這樣看來,應該確實是他的原因,他脾氣不好纔會這樣的。
鬱圓有些莫名,說實話她沒能理解阿戚的性格跟克萊爾哭有什麼直接關係。
阿戚確實不容易接近,總是用冷漠的言語來武裝自己,再加上有那些傳言,很多不瞭解他的虎鯨都會先入爲主。
心裏也就自然而然的會有恐懼了。
不喜歡疼痛是所有生物的天性,趨利避害也一樣。
就像尖銳的物品到眼睛面前總是下意識的閉眼。
克萊爾躲避也是同理。
要是真的因爲這個害怕阿戚討厭阿戚,根本不會總是來找他。
阿戚根本就沒想過要傷他,克萊爾也只是嚎得厲害而已,實際上最多隻是疼一會兒,皮外傷都沒有。
洛爾上次在他們面前揍克萊爾揍得可比阿戚狠多了,短短一分鐘連扇他四五個大尾巴子!
並且虎鯨總是湊在一起打鬧,磕磕絆絆是難免的。
阿戚帶着她看博克絲虎鯨羣狩獵灰鯨的時候,她親眼目睹因爲同伴配合不好,有虎鯨直接不管獵物先打隊友的。
而且罵得相當“感人”。
她以爲那纔是虎鯨相處常態。
還暗自慶幸過魚哥只是第一次遇見她時,因爲不認識所以對她的懦弱看不下去給了她一下。
後面無論她再怎麼笨拙,或者理解不了,他都只是拿嘴說,再也沒有揍過她。
要是真的按照虎鯨的溝通方式,不被揍得腦震盪都算她幸運。
看着阿戚不確定的眼,鬱圓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小王子一旦想要改變自己就開始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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