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圓,鬱圓……”
鬱圓呆呆地看着玻璃壁外忙碌的工作人員,直到身體右側蹭上一層光滑的皮膚,才猛然回過神。
阿戚用頭又頂了頂鬱圓身側,看她看向自己,才憂心地問:
“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哪裏疼?”
住在狹小的水池裏,又不用自己去尋找食物,也沒有多餘的事物。
阿戚不用分心注意身邊的動靜,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鬱圓身上了,幾乎是時時刻刻盯着她,生怕她哪裏不舒服:
“你這兩天好像都不怎麼說話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阿戚說着湊過來,嘴脣輕輕點了點鬱圓的眼睛,側鰭浮動起來水波柔緩地擦過她的身體:
“你以前跟我說過不要不長嘴,有什麼不開心的不舒服的就要說,現在你也一樣,要是覺得難受就不要忍着。”
這兩天那羣人類不知道怎麼了,每天都要把鬱圓從水池裏撈起來。
擱淺雖然不至於導致他們馬上致命,但是同樣不好受,就好像內臟在被擠壓一樣,有種窒息感。
阿戚怕鬱圓受不了覺得不舒服,這兩天看她看得更緊了:
“是不是他們老是讓你離水,你適應不了,要不今天就別配合他們了,留在水裏休息一天。”
鬱圓笑了笑,費力地歪過頭蹭了蹭阿戚,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道:
“沒有啦魚哥,雖然離水了但是是被吊在半空中的,壓力沒那麼大,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再說啦,你不是也被吊起來過嗎?”
阿戚看她確實不像是在忍耐不適的樣子,心中微松。
然後在鬱圓笑意盈盈的眼神中頗感羞赧,乾巴巴道:
“我,我沒想那麼多。”
明明是他一開始引導鬱圓重新適應海洋生活,現在對周圍環境的認知反而比不上鬱圓了。
他有些難爲情。
鬱圓小聲笑了起來:
“魚哥,你這叫關心則亂,你太緊張啦,放輕鬆,我命很大沒那麼容易死的。”
聽她大大咧咧的說出這句話,阿戚心裏羞赧幾乎要衝出身體,連忙垂着腦袋挪開視線。
鬱圓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這下阿戚再也呆不住,轉過身屁股朝着鬱圓,尾巴一擺自己躲到水池陰影處去了。
看到陰影裏那團龐大的黑乎乎的影子,鬱圓這才歇了聲。
轉過頭又看到了玻璃壁外面工作人員指揮着起吊機停靠在水池邊。
他們正在爲半個小時以後的檢查做準備。
鬱圓剛纔被打斷的憂慮瞬間又籠罩心頭,又開始失落起來。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格蕾雅說過,她檢查完成以後,就會給阿戚使用少量的休眠藥物,然後送他回到大海。
有些話如果現在不和阿戚說,以後可能都沒機會了。
鬱圓正這麼想着,眼前突然一暗,緊接着熟悉的黑白相間的身影圍繞着她遊了一圈,最後肚皮向上,緊緊地貼在她身下——
原來是阿戚又回來了,仰泳的姿勢張開側鰭,彷彿將鬱圓包圍進懷抱中。
鬱圓聽到他有些羞澀的聲音:
“我就是在關心你啊,一直都在關心你,圓圓,快點好起來吧!”
鬱圓心中一酸,眼眶都憋紅了,沒有什麼比阿戚這種強行突破性格,稚嫩表達心意的話語更能讓她心酸。
他明明總是難爲情,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強忍着害羞,突破自己冷靜的性格,用那些很樸素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鬱圓一點也不想讓他傷心,不想和他分開,但也更不想騙他。
阿戚不知道鬱圓爲什麼心情這麼低落,只能儘可能地貼着她,想要安撫她:
“是不是水池裏太悶了,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到原來那片海域了。”
聽到他說的話,鬱圓更難過了:
“魚哥,我們跟克萊爾約好的,每年都會回去的,沒想到我第一年就沒能遵守約定,他會不會覺得我騙他?”
阿戚勾起尾巴,扇形的尾巴只有尾巴尖能碰到鬱圓的肚子。
他輕輕地撓了撓,安慰道:
“沒事,克萊爾根本沒有時間概念,明年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可能只會覺得這一年時間過得好長。”
鬱圓忍不住破涕而笑:
“他沒那麼傻,度過了兩個冬天,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阿戚也跟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反駁:
“他太貪玩了,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
“瞎說。”
鬱圓對此表示不認同:
“就算克萊爾貪玩,包包一點都不貪玩呀,她會告訴他的!”
阿戚想了想,可能確實是這樣,不過那個笨蛋,最多可能也就抱怨兩句吧。
鬱圓又忍不住笑了笑,之後看了看外面場館牆壁上掛着的鐘,又是一陣糾結之後,終於還是下定決心:
“魚哥,我有事要和你說。”
寶子們追更還是早上看比較好,因爲我老是發完又想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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