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問道:“小龍呢?怎麼不見他回來?”
馮山山道:“他,他去縣裏了,他叫我告訴大家,不用擔心他。”
“天都黑了,他去縣裏幹什麼?”王桂花追問道。
馮山山把背上的竹筐放下:“鄭老闆的飯店被砸了,我又把茄子背了回來,小龍說,鄭老闆可能需要幫忙,就騎着我家的摩托車,連夜趕了過去。”
王桂花一陣擔心:“也不回來跟我們商量一下。”
“就是。”衆女紛紛表達不滿。
周婷婷道:“那個鄭老闆我認識,很好的一個人,飯店怎麼會被砸了呢?”
周麗麗道:“得罪了什麼人吧!”
“我去追他。”周婷婷道。
“我也去。”吳英也道。
馮山山道:“龍哥說,明天早上西瓜就成熟了,叫我們先弄西瓜。”
“我已經聯繫了貨車,那就先弄西瓜吧!”
周婷婷頓時放棄了追趕馬小龍,在她眼中,西瓜顯然更加重要。
吳英尷尬地笑了笑。
她沒車,周婷婷不去追,她也沒法去。
馮山山看向吳英:“吳支書,小龍叫我找你,他說,你能幫我主持公道。”
大家一起看向吳英。
吳英是個疾惡如仇的村支書。
可是,再疾惡如仇,也頂不住美食的誘惑:“先喫飯,喫飽後,我再去把以馬小河爲首的那些村霸地痞流氓,統統抓起來,送到鎮治安所裏治罪。”
吳英看向王桂花:“喫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王桂花笑道:“早都做好了,正等小龍呢,既然他不回來了,咱們就開喫吧!”
一桌黃瓜、茄子和豆角,連片肉都沒有,喫得衆女喜笑顏開。
周婷婷還突發奇想,要用黃瓜做面膜。
衆女紛紛效仿,飯還沒有喫好,就已經把黃瓜片貼到了臉上。
王桂花臉上貼得最多,最後連眼睛上面都貼了兩片。
只有吳英極爲不齒:“別浪費黃瓜。”
“關你什麼事?”王桂花一點都不給面子。
“看到別人比你漂亮,你嫉妒了吧!”周婷婷直接言語攻擊。
氣得吳英飯還沒喫飽,就起身離開了。
來到村委會,她立刻把村裏所有治安員全都集合了起來。
自從馬長栓被抓走,馬有爲變成殘疾人,麻子跟着老麻子修建竹屋後,村裏的治安員還剩七人,目前,七人都是隊員,並沒有新的隊長產生。
吳英親自當隊長,帶着他們四處搜尋馬小河和那兩個狗腿子。
經過一番尋找,最終在馬蛭家抓到了三人。
吳英正準備連夜把這三人送進胡陽鎮治安所時,馬蛭卻突然出面說情。
“吳支書,這恐怕是個誤會,你看,小河被打得不成人樣,牙齒都掉了好幾顆,他也是受害者啊!傷得這麼重,要是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有後遺症啊!再說,天都黑了,鎮上治安所也都下班了,不如先緩緩,等他們的傷好了再說。”
馬蛭說到最後,還向圍觀的村民問道:“大家說是不是啊?”
這些村民大多數都是馬蛭的堂親和工人,當下紛紛喊道。
“是啊!是啊!”
“吳支書,你多少也要給點面子吧!”
“馬小河說,是馬小龍打的他們,你應該也把馬小龍抓起來。”
“對,都是因爲馬小龍。”
最後,馬水大聲喊道:“馬小龍惡意傷人,應該把馬小龍抓起來送去治安所。”
這些人,要是不提馬小龍,吳英還真就會算了。
畢竟,她剛來這個村,什麼業績都沒有,不得不顧及村民們的態度。
可是,一聽這些人竟然還要把馬小龍抓起來,她頓時就怒了。
“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誰敢再廢話,就連他一起抓起來。”
吳英大喝一聲,直接嚇住了村民,也鎮住了馬蛭和馬水父子二人。
就在衆人全都噤若寒蟬之時,吳英又道:“馬小河綁架馮山山意欲強.奸,要不是馬小龍出手阻止,就被他們得逞了,這種流氓惡霸,你們竟然還要維護?”
最後,吳英盯住馬蛭:“你身爲村長候選人,連善惡都不分嗎?”
馬蛭一臉豬肝色,急忙給自己找藉口:“吳支書,我這不是,不瞭解情況嘛。”
吳英道:“現在你瞭解情況了,你說怎麼辦?”
馬蛭一巴掌抽在馬小河那張本就腫得不成樣子的臉上:“渾蛋,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惡事來?別說我不救你,就是你爹回來,也救不了你個王八蛋。”
村民們全都默不作聲。
剛纔,他們可是親耳所聞,馬蛭拍着胸膛保證馬小河沒事。
這才一轉眼的功夫,馬蛭已經恨鐵不成鋼地打起了馬小河。
那一巴掌可不輕,抽得馬小河直翻白眼,差點兒就暈死過去。
“馬蛭叔,我……”
不等馬小河說完,馬蛭又一巴掌抽下去,總算把馬小河抽暈了。
馬蛭暗鬆一口氣,隨即道:“綁起來。”
治安員立刻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綁住了馬小河和兩個狗腿子的雙手。
馬蛭看向吳英:“吳支書,天黑,路又不好走,你就把這個畜生交給我吧,我帶人連夜送到鎮治安所,一定請治安所的牛隊長,嚴加懲處。”
“那就麻煩你了。”吳英立刻就答應了。
因爲這正合她的心意,馬小龍一走,她又有一種被人監視的危險感覺。
現在,只想趕緊回到馬秀秀家,就是賴也要賴在那裏。
畢竟,那裏有王桂花、王甜甜和馬秀秀三位女武者。
加上她就是四個,就算馬小龍不在,也足夠安全了。
把治安隊留給馬蛭後,吳英就急忙回去了。
“馬小河已經被我抓了起來,由治安隊連夜送去鎮治安所了。”
回到馬秀秀家後,吳英還特意找到馮山山,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謝謝。”
馮山山充滿感激之情,就拉住吳英,嘮起了家常。
另一邊,馬蛭只留下兩位治安隊員。
“有他們兩個陪我去鎮上就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趕快回去休息吧!”
另外五位治安隊員道了聲謝,就立刻回家了。
畢竟,大晚上的,又沒有半點油水,誰也不想大老遠地往鎮上跑一趟。
“馬蛭叔。”
這兩位治安隊員,跟馬蛭家走得近,都是馬蛭的晚輩,對馬蛭也非常尊敬。
“不急,先等一會兒。”
馬蛭叫馬水給每人發一瓶可樂,然後就回屋去做準備。
他們喝着冰鎮可樂,跟馬水聊天。
“這個馬小龍,真不是個東西。”
“小河哥非禮山山那個騷娘們,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是。”
“他不但動手打人,還打這麼狠,太可惡了。”
“有機會,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這時,馬蛭走出來,瞪了馬水一眼:“少說大話。”
“知道了。”馬水急忙轉身回屋,不敢給馬蛭擡槓。
“出發。”
馬蛭揹着個包,就帶着兩位治安員和馬小河三人一起上路了。
夜裏開車不安全,他們準備一路走去鎮上。
“拿着。”
剛出村沒多久,馬蛭就從包裏取出兩條華子分給那兩位治安隊員。
“馬蛭叔……”
治安隊員都受寵若驚。
馬蛭安排道:“那個,咱們放小河他們走,到時候,你們就說小河被一夥歹人救走了,咱們打不過,就沒敢動手。”
“沒問題。”他們收下華子後,連忙答應。
馬蛭解開馬小河三人手上的繩子:“走吧,別再回來了。”
馬小河咬牙切齒道:“我還沒有給我爸報仇呢。”
馬蛭怒道:“連你爸都鬥不過他,你以爲你能行?不想死在這裏,就趕緊滾。”
馬小河嘆息一聲,滿臉不服,卻又無可奈何。
“滾吧!”馬蛭推了馬小河一把。
“走。”馬小河帶着兩位狗腿子,轉身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馬蛭看向兩位治安隊員:“咱們要統一口徑,等到明天,吳支書問起來,千萬不要慌張,咱們三人說的話,一定要一致,等我當上村長,肯定不會虧待你們。”
三人湊在一起商量一番後,這才慢悠悠地回村。
來到村中,三人的腳步突然加快,一路跑到村委會。
“吳支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馬小河被一夥歹人搶走了……”
他們喊了半天才發現,吳英並沒有和往常一樣住在村委會的樓上。
三人也不知道吳英住到了哪裏,只好各自回家。
突突突。
一輛摩托車,在漆黑如墨的鄉鎮公路上飛速行駛。
這一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遇見。
直到開進縣裏的公路上,這纔會偶爾遇到一兩個夜歸人。
儘管馬小龍開得飛快,但是趕到縣城,也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站在藝香菜館門前,他看到玻璃幕牆全都碎了,裏面的桌椅也橫七豎八。
地上還有幾灘凝固了的血跡。
對面的紅賓酒店燈火輝煌,生意正隆。
馬小龍把摩托車停在藝香菜館門前後,徑直走進了對面的紅賓酒店。
他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遞給前臺:“開個最好的房間。”
前臺小姐把房卡遞給馬小龍時,突然微微一笑:“帥哥一個人嗎?”
“是的。”
“要不要特殊服務?”
“要,就叫李紅梅,也就是你們的李總,過去給我服務吧!”
前臺小姐臉色一沉:“你想找事?”
“傳個話而已,辦不到嗎?”
馬小龍一拳落下,直接把收銀臺砸出一個窟窿。
“辦得到,我馬上就去。”
前臺小姐嚇得臉色慘白,差點兒哭了。
“告訴她,半個小時之內,如果不去找我,我就把這家酒店砸了。”
說完,馬小龍直接乘電梯上樓。
剛纔,他給鄭冬梅打電話,卻打不通,也不知道鄭冬梅怎麼了。
只好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慢慢尋找。
直到馬小龍徹底消失不見,前臺小姐這才用力呸了一聲:“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覬覦我們李總?我敢打賭,李總會叫你走着進來,爬着出去。”
她拿起電話,深吸一口氣,這才認真地撥打出去:“李總,晚上好。”
片刻後,電話那頭才響起李紅梅冰冷的聲音:“直接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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