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喫完餃子，就帶着趙飛燕她們回鄉下遛彎。
鄉下還是要安靜得多，散步的時候，狗子也是形影不離，搖頭擺尾地來回蹦躂，吐着舌頭快活得不行。
畢竟也有一陣子沒見了。
“老公你等一下，看我的。”
然後樊素素來喊他們去食堂喫飯的時候，就看到趙飛燕端坐在靠背椅子上，張浩南正慢條斯理地給她乾洗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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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好，素素你要是餓了先過去喫吧，不用等我們。”
因爲是單元劇，每一集都會有一個小怪小boss，每個boss都跟營養不良、疾病等等掛鉤，然後豬豬俠喫完一罐“超凡能量”，變身之後打敗可惡的“病魔軍團”。
“臥槽……”
雖說是個主打虧本的公司，但趙飛燕心裏還是蠻爽的，好歹也是個公司老闆，說出去就很厲害的樣子。
鼓着嘴，自己用手指戳了戳臉頰。
尋求合作的趨之若鶩……
“我他媽天下第一好，你老老實實的老子早就吹好了，現在已經在食堂喫上熱油條了！”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介紹個朋友過來混個配角。
“走走走，趕緊喫早飯去。”
村道現在就是水泥路，很是平整，五噸卡車隨便過，雖然現在天黑得快，但不妨礙鄉下人喫完了溜達一下，偶爾遇見老頭老太，打個招呼還能敘述一下祖上的感情。
長髮飄飄也是有代價的，保養是個精細活兒。
“沒有，我有墊子呢。”
看得趙飛燕直撇嘴，暗道還好自己能生，而且這一窩能生兩個，比劉羅鍋老婆強多了。
這一集說的是郡主久不生育，便讓劉羅鍋納妾……
回去之後，趙飛燕就拉着張浩南問老闆主持會議該做點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
“玄鳥文化”名聲大噪，連帶着秦世川的牌面也是進一步擴大，現在他搞的兒童舞臺劇《超凡豬豬俠》，粗製濫造版本，已經在姑蘇市來了一波寒假宣傳。
趙飛燕毫不猶豫地大聲笑了起來，樊素素終於也沒忍住，看着張浩南跟觸電一樣僵直着坐到沙發上緩一下勁。
“汪！”
“老公你不嫌累嗎？”
趙飛燕笑得跟打鳴一樣，肩頭聳動，頭髮亂飛。
點明之後，趙飛燕雖說還有點小糾結，但也沒了心理負擔：“那我就聽你的，認認真真敗家了。”
“就是感覺頭髮有點亂，不想洗頭。”
坐那裏乖乖巧巧的趙飛燕歪着頭跟張浩南說話，然後又被他的大手，把腦袋掰正。
所以看到趙飛燕老是想着賺錢，張浩南就有點不樂意了，再三提醒道：“咱們就是把秦哥推上去，憑他的關係，將來做個宣傳部長根本不是問題。”
“我還是等姐一起吧。”
張浩南尋思着就你那破公司，超規格開工資，伱什麼都不說又能怎樣。
“爲什麼秦哥唱黑臉沒壓力？”
“先燒個一千萬玩玩吧，說不定以後也能掙錢。”
但是！
“我腳站麻了。”
就趙飛燕回到沙城的當天，市文化局託關係的人就不在少數，還有市文化中心、曲藝團以及隔壁澄江文化局和虞山宣傳局……
“咯咯咯咯咯咯……”
“別動，吹頭髮呢。”
坐旁邊的樊素素也是紅着臉竊笑，姐夫跟飛燕姐姐的感情，還真是不錯。
演什麼不是演，去電視劇跑龍套是跑，來《超凡豬豬俠》不也是混？
而且錢多啊，配音演員都一百塊錢一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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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好看的。”
“你要是想洗，我幫你好了。”
狗子果然吐着舌頭用兩條腿走路，一扭一擺縮着脖子貼着耳朵，又搞笑又神奇。
洗了兩道水，張浩南拿來吹風機，給她一點點吹乾，電視劇結束開始放農民致富節目都沒吹好。
張浩南看着自己的狗子變成了這樣，驚歎又無語。
“好，好，虎虎真棒，回去給你火腿腸。”
擠好了牙膏遞過去，趙飛燕慢悠悠地刷牙，衝着鏡子瞄來瞄去，然後含着泡泡說道：“懷了有個好處，一點痘痘都沒有，我連黑眼圈都沒有。你看，皮膚真好。”
“這才專業嘛。”
“就是這樣顯得我太沒用嘛……”
“嘿嘿……”
然後狗子放下前腿，又恢復了正常。
“老公你真好。”
不過還是說道：“你就談錢，別的不用管。監工有秦哥呢，他唱黑臉是毫無壓力的，你就負責做好人。”
土狗子站起來還是挺大的，估計也是有土狼狗的血統，四條腿的時候明明就是平平無奇的四眼狗，用了兩條腿，身形拉長了竟然還有點馬犬的感覺。
“收拾個屁，一會兒回來收拾。”
“真噠？”
靠電視臺採購來回血，一百年也沒希望，不過回血的那點錢，也夠趙飛燕花差花差的。
反正現在“玄鳥影視文化有限公司”純虧損，實現盈利的可能性，整個江南文藝圈都認爲是零。
反正現在想要成爲“病魔軍團”骨幹一份子的人不在少數。
建藝選角的不是兒童舞臺劇，是真人版特攝劇，但選角結束之後，就要登臺亮相。
樊素素站那裏尷尬到不行。
“不收拾一下嗎？”
“你就是負責敗家的，專業一點啊老婆。”
趙飛燕摟着張浩南，“會不會不太好啊？”
漱了個口，張浩南吐完水說道。
他手指有勁，每次抓一下都讓趙飛燕舒服得直哼哼：“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嘿嘿……”
說着，趙飛燕指了指茶几上的遙控器，樊素素就打開電視，連續換了幾個臺之後，看到有放《宰相劉羅鍋》的，就停了下來。
如此鄉土化氣息濃郁的文藝界凱子，太少了，實在是太少了。
張浩南就這麼毫無營養地安慰道。
“他有編制啊，錢夠數就行。他找來勾線、上色的，除非出國，否則轉不了幾個錢。你現在就是大善人……估摸着同行都當你是敗家娘們兒。”
“你哪次不是我幫你洗的？”
只見趙飛燕衝着狗子喊道：“虎虎，站，站，站起來。”
“那要是不賺錢……”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感覺不到一點點溼的地方，張浩南這才關了吹風機：“好了，屁股坐麻沒有？”
“看會兒電視好了。”
三人下了樓，大廳裏趙黛正在玩“羅斯方塊”，看到張浩南下來，便將機器收好。
到了食堂，毛建民十分爲難，都不知道怎麼跟趙黛打招呼，只好小聲地喊了一聲“二老闆娘”，聽得趙黛心花怒放，只是面色如常，但胃口卻是難得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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