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廟內先祖傳來的話,大家都懵了。
尤其佐井,都傻了眼,不知所措的跪在那裏。
武田玄信先祖,果然和歷史記載的一模一樣啊!是一位暴躁老哥,上來就讓佐井抽自己巴掌。
佐井在島國,好歹也是知名人物。
政界、武界、地下世界,他都有着很高的地位,到他這個身份,可以說是島國頂尖人物的代表。
讓這樣的人物,跪在地上,抽自己巴掌,佐井着實有些下不去手啊!
“佐井先生……”
幾位甲賀忍者,想制止佐井。
佐井眼神卻很堅定,他擺了擺手,“既然先祖爲了懲罰我,讓我自己抽自己巴掌,那我就必須抽!”
啪!啪!
說着,佐井咬着牙,打了自己兩巴掌,蒼老的臉蛋,都打出兩道紅印子來。
廟內的秦墨,強忍着笑意,祝小雙也是憋笑憋壞了。
“我沒聽見!”秦墨平復了下開心的心情,又繼續威嚴的說。
佐井等人,跪在廟外,廟內的秦墨,其實聽不太清楚巴掌聲,這話說得沒毛病。
佐井都愣了。
他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跪在地上,當着這麼多忍者的面,打自己臉。
結果,先祖來了一句沒聽見。
佐井憋屈的臉都紅了,但這可是先祖發話啊!佐井豈敢不從?
他只得再度舉起手來,咬着牙,又更加狠得抽了自己兩巴掌,這次打了個通天響,哪怕站在甲賀忍派外,都能聽到佐井的巴掌聲了。
佐井腦袋都有些暈乎了,他憋屈啊!
自己打自己就不說了,問題他連爲啥都不知道!
廟內威嚴聲音再次響起,“佐井,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抽自己嗎?”
“我……”佐井想了想,結巴道,“不知道……”
“你竟還不知道!你就是欠打!我看唯有讓甲賀弟子們輪流抽你!你才能清醒!來人,上去輪流抽他!”
跪在廟外的忍者們,全都懵逼了。
他們呆呆的跪在原地,不知所措,這……誰想到先祖上來,先讓佐井抽自己,現在竟還讓忍者們上去抽他們掌門。
這可是有一千五百位忍者啊!
一人一巴掌,哪怕力道不太重,佐井都得被抽死過去不可。
佐井嚇得都快哭了。
也太憋屈了吧!
他對着廟門就是連連磕頭,磕頭力道之大,腦門都有了血印子,“先祖!先祖饒我一命!如今,我甲賀有一千五百位忍者,一人一巴掌,我非死不可啊!”
“還請先祖名言,我究竟哪裏欠打了!”
佐井真的怕了。
尤其看到一些忍者,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佐井慌得一批。
忍者們都是信奉神靈的,對於甲賀先祖的尊敬,肯定要比對他這位掌門來得多,真要是抽起來,他非死不可。
秦墨想了下,確實有點兒玩過了。
“行了,那就讓十個人,一人給你一巴掌吧!”
十個人,十巴掌,這總歸是打不死的。
剛纔幾位虎視眈眈的忍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佐井面前,衝着佐井先鞠了一躬,“佐井先生,對不起了,這畢竟是先祖之言。”
佐井茫然的看着他們。
啪!
啪啪!
一人一巴掌,沒給佐井反應時間,佐井已然被扇倒在地,懵逼的捂着臉,眼淚都從眼角流了出來。
他活了七十年。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在島國可謂是一個忍道時代的代表人物。
但今天,他真的太憋屈了,他被打連個理由都沒有!
打完之後,十位忍者一點兒愧疚也沒有,他們又恭敬的跪在地上,眼中甚至有了一絲激動。
畢竟,能爲先祖做事,這值得他們驕傲,心中的武士精神,又燃了起來。
廟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佐井打了個激靈,他聽到廟內的聲音,都有些怕了,下意識的就捂住自己的臉,數巴掌下去,他臉腫的和個豬頭一樣。
“現在,你知錯了嗎?”
我的天!
饒了我吧!
先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佐井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連連磕頭,如同一個瘋子,咆哮喊道,“先祖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佐井不敢說他不知道了。
瘋狂說我錯了,就怕挨巴掌。
再讓佐井抽自己,秦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輕輕咳嗽一聲,繼續威嚴道,“好了,既然你不知,我今日就告訴你,我爲何如此憤怒,甚至靈像顯身,重回甲賀。”
“伊賀忍派,是不是也供奉着我的雕像?”
佐井急忙點頭,恭敬道,“是!”
早在百年前
,甲賀、伊賀達成共識,武田玄信同爲兩大忍派先祖。
因此,在伊賀忍派,也供奉着武田玄信的雕像,也是在先祖廟內。
“放肆!!”
佐井話音剛落,一聲雷霆之音響起,嚇得廟外衆人,身子又不由低了低,頭嗑在地上,不敢擡起。
這可是先祖之怒啊!
衆人只得誠惶誠恐。
“你可知道,我武田玄信,本就是甲賀忍派先祖,伊賀,只是野生的忍者罷了!竟敢擺我雕像,竟敢將我供奉起來,他們好大的膽子!”
重磅消息!
先祖顯身,親自驗證他的身份,他就是甲賀忍派先祖,而伊賀不過冒充的!
這消息,驚得廟外衆人面色劇變。
一時間,忍者們唾罵起伊賀那幫王八蛋來。
“我早就說了,武田前輩,應該是我甲賀的纔對!”
“就是,伊賀憑什麼每年參加天忍大典,他們沒資格!”
“不要臉!仗着武田前輩名氣大,就想讓前輩做他們先祖,亂認祖宗!”
一時間,忍者們暴怒!
就連佐井聽到這個消息,也憤怒的握緊拳頭,怒不可赦的鑿着地面,拳頭都流出血來!
百年來,雖兩大忍派共同祭祖,參加天忍大典。
但在各自忍派心裏,其實都認爲,武田玄信是隻屬於他們的先祖。
而現在,先祖顯靈,親自開口,證實了他的身份,乃是甲賀忍派先祖。
這讓塵封多年的過節和仇恨,再度撕開!
甲賀忍者們全都憤怒了!
伊賀竟敢和他們搶先祖,他們纔是正宗的!
“你們可知,明日伊賀就會殺來,毀掉我的廟宇,要將我甲賀子孫屠門!”廟內威嚴的憤怒聲,響徹雲霄!
伊賀明日,要將甲賀屠門!
“他們要徹底毀了你們,要將我武田玄信徹底變成伊賀的人!”廟內聲音越來越憤怒,“你說我氣不氣?嗯?我當然很氣,我氣的棺材本都壓不住了,過來找你們!”
“如今甲賀,竟如此軟蛋,先祖還要與伊賀分享,你們丟了我甲賀的臉面!”
“我就問你們,現在知錯了嗎!!”
連續的雷霆質問,敲打在甲賀忍者們心間。
佐井羞愧的低下頭,眼眶都有些紅了,他握緊拳頭,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原來,先祖之所以降臨,是爲了挽救他一手開創的甲賀忍派,面對伊賀心懷不軌,先祖大怒,棺材本壓不住了,靈像顯身,前來質問提醒甲賀!
慚愧啊慚愧!
甲賀丟儘先祖臉面。
佐井帶領甲賀忍者們,長跪不起,“先祖,我們知錯!”
“明日,我絕不允許伊賀殺向我的廟宇。”廟內先祖,陰冷的說,“我命我子孫,明日起兵,殺向伊賀,摧毀伊賀供奉我的廟宇!”
“我發令,甲賀、伊賀,不共戴天!明日,必須有一個忍派滅亡!”
“滅伊賀!!”
先祖之令,滅伊賀!
佐井等人,身子顫抖,激動不已,甲賀忍者,齊聲大吼,“遵命!”
佐井站起,甩出苦無,插於地面,他掃視甲賀一千五百多位忍者,眼神肅穆陰冷,“奉先祖命!毀伊賀廟宇,屠伊賀滿門!”
百年過後,甲賀、伊賀,再度因先祖歸屬之事,拉開戰爭帷幕!
甲賀忍者們,憤怒無比,振臂高呼,高呼着滅了伊賀!
先祖身份,不容褻瀆,這是一個古老忍派的根基和傳承,爲了維護他們的傳承和根基。
甲賀、伊賀,正式開戰!!
“他們走了嗎?”
秦墨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小聲問向祝小雙。
祝小雙探着小腦袋,看了眼窗外,鬆了口氣,“哥哥,可算走了,這些人被你感染的,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似得,離開時,還在那兒大喊滅了伊賀。”
“哥哥,你不去做傳銷真的屈才了。”
秦墨笑了一聲,趁着沒人,拉着祝小雙離開了先祖廟。
秦墨也很累啊!
鑽在桌子底下,又熱又悶,還要利用靈氣,發出威嚴縹緲的聲音,還要鼓舞甲賀的鬥志和憤怒,搞得秦墨也是渾身疲憊。
夜晚,回到客房。
“哥哥,這麼晚你不睡,還要幹什麼呀?”祝小雙好奇的看了過來。
哥哥抱着一根木頭,不知在雕刻什麼。
“我再造一把陰泉出來。”秦墨笑道。
祝小雙一愣,臉都垮了下來,“哥哥,你還要偷劍啊!”
祝小雙覺得自己已經很壞了,沒想到哥哥更壞!
他偷了甲賀邪差也不說,現在還要跑到伊賀偷陰泉劍!
來一趟島國,這是準備什麼也不給島國留啊!
秦墨輕輕咳嗽了一下,不要碧蓮的說,“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我是去拿。”
“明日咱們就離開甲賀,去伊賀拿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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