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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櫻眉眼一彎,“匡姐真好。”
運動沖涼完,沁涼清爽的冰礦泉水是最解乏不過的了。
她閉目仰臉一氣兒喝着,頂燈一照,嬌俏的鼻尖閃着些微柔和的珠光,匡妮掃了一眼後,就又經不住多瞄了好幾下。
暑期,健身房的生意向來好。
尤其是諮詢試練的小姑娘絡繹不絕,總眼巴巴問她:“匡姐,我這樣要練多久能瘦,能出效果呀”
匡妮道理說着,眼底卻浮現出何櫻的形貌來。
何櫻她生了一張涉世未深的少女臉。
五官清靈,臉蛋粉嫩。一笑起來超元氣,明治雪糕似的甜潤,絲絲泛着水汽,直扣進人心裏。
偏偏身段又嫵媚,就這麼安安靜靜立在燈下,天真懵懂有,玲瓏嫋娜也不缺。
從六年前到今天,教練合夥人都換了好幾撥,何櫻依然一週兩次地來鍛鍊,風雨無阻。
匡妮由衷感嘆,就衝這身材管理的自律,她不美誰美呢。
“嘀嘀。”
何櫻擰上瓶蓋,手牌一貼,把包從儲物櫃裏取了出來。
“匡姐,我剛聽普拉提的小姐姐說”
何櫻湊近斷線的匡妮,曖昧地衝她眨着眼睛:“器械那邊的小鮮肉鬧着,非要換你這個美女教練。”
“哦。”
匡妮一臉淡漠:“你是說那個每天跑步機上走步五分鐘,自拍半小時的騷男人麼”
“噗。”
何櫻被她精闢的吐槽笑到不行,好一會兒,才聽見包裏的手機在響。
翻開一看,是個陌生本地固話,這年頭百分之九十九是廣告推銷。
但何櫻對匡妮一指屏幕,還是認命飛快接了。
沒辦法,班主任這個行當,就是沒有固定下班時間的。
四年明師時光,爲了綜測排名,每逢期末便在圖書館紮根的何櫻,終於被保送到了全國最好的學科教育語文專業,修讀兩年專碩。
之後的校招,考編,也都順風順水。
今年六月,何櫻如願同全國頂尖的超級中學,明市名校之首的市九中籤了約,入職成了一位高中新教師。
市九中,也是何櫻的母校,她青春所在。
“不要是家長,千萬別是家長。”
何櫻在心裏默唸,生怕是哪個學生放學沒回家,甚或是出了安全問題。
“喂,”接了線,何櫻就禮貌道:“您好”
電話那側歸於靜謐。
淺淡的呼吸和電流聲裏,無人迴應。
何櫻慢慢凝起了眉。
潛意識裏,誰都怕空氣突然安靜。跟小學時聽老師宣讀成績前,那個落針可聞的停頓一樣。
她耐下性子,輕聲又問:“誒,您好”
“阿喂”一個年輕的男聲在聽筒邊嘟噥,委屈巴巴:“接通了你講就是了,我最怕和老師說話了。”
什麼情況。
她正迷茫間,對方一清喉嚨,忽然就改換成流利精緻的商務腔:“抱歉小姐,耽誤您的時間了,這裏是凌銳網咖前臺。”
何櫻長長舒了口氣,想來又有點無奈。
現如今,除了地鐵旺鋪招租、各大銀行信用卡辦理,連網咖也開始招商引資了
何櫻衝匡妮搖了搖頭,漫不經心應付着:“抱歉,我沒有”
“何老師,別別啊”
對方擡高了音調,忙解釋道:“我們不是推銷,真不是咳是九中的政教處劉主任在我們這兒,揪住了您班上一個學生。”
聽完馮勵一通敘述,何櫻算是弄清了來龍去脈。
八月底,軍訓結了營。距新學期報到日還有三四天,九中就把高一新生全放回家,自行準備摸底測試了。
結果今晚,照例陪夫人去舞蹈室的劉主任,在附近網吧貓着轉悠了一圈兒,真就抓了個現成的。
馮勵幽怨極了:“您班上那小子也太精了拿他哥哥的身份證來上網,您也知道的,這身份證能有個六七分像就是造化了,我們還真分不清。”
在明市,未成年人出入網吧一直是警方的嚴查對象。
查到學生了,最多是讓班主任家長領回去,批評教育爲主。
可網吧老闆和當天的收銀,少不得就要被請去派出所,喝杯茶了。
因此,除了學校附近一些“黑網吧”,很少有願意做未成年人生意的,也難怪人家抱怨。
何櫻咬了咬脣:“馮先生,那”
她自己就不是熱鬧的性格,平日裏,最生怕驚擾或者麻煩了別人。
何櫻當即放軟了音調,溫言致歉:“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班上的學生給你們添麻煩啦。”
做老師的大多有把好嗓子,何櫻也不例外。
縱然聲輕語軟,但咬字圓潤清脆,尤其是“先生”二字,聽的馮勵繞着電話線,嬌羞無限。
可惜馮勵的粉紅泡泡,被從衛生間回了來的劉主任,瞬間擊破了。
“小何哪,”劉主任語氣溫和:“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何櫻自然含笑,連連推說沒有。
“這孩子碰見我也屬他倒黴。他哥和他長得真是像,人家光看證件照認不出也正常。”
劉主任越說越眉飛色舞:“可惜咯,我六月剛送走的那屆高三,他哥哥是我的數學課代表,就你們班軍訓站排頭的體育委。”
礦泉水瓶被何櫻捏的嘎嘣脆,她依舊笑吟吟的:“噢,周朗是吧”
嘶,妖風陣陣,匡妮下意識就抱緊了手臂。
“對對”劉主任說:“我看也不早了,小何你要是不方便過來
,我就直接把這個小周朗拎回家了。”
何櫻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跑一趟認領回這個搗蛋鬼。
她匆匆和匡妮道了別,上了輛的士,就往凌銳網咖去了。
.
時近九點,這座古都新地標的臨度商圈,夜景璀璨繁華。
那家網咖所在的慕裏中心,距永安不過十五分鐘車程。
閒着也是閒着,何櫻便在大衆點評搜索了圈凌銳網咖。
外星人全覆蓋,燈廠酷炫外觀,一流環境高端配置,承辦過dota2、風暴英雄、爐石傳說等線下大賽及水友會。
在她的思維裏,自然就把網費換算成了奶茶經費衡量。
嘖,何櫻頗爲感慨,這個周朗,還挺闊的。
的士很快開到了慕裏中心。
何櫻利落付好錢下了車,沒心思多想,便直奔二層網卡前臺,迎上了劉主任的面。
劉主任把何櫻拉到一邊,神祕兮兮:“小何啊,我可沒有打草驚蛇哪嘿嘿,留給你自己去教育好了。”
何櫻:“”
這都是什麼惡趣味。
劉主任還附贈給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笑容和藹:“我今天出門沒帶手機,又記不得你的號碼,虧了人家是你同學,有你的聯繫方式嘍。”
說完,劉主任就揹着手,哼着小曲下樓看夫人練舞了。
於是,何櫻一踏進網咖,便不動聲色端詳了馮勵好幾眼。
壞了,沒印象啊。
馮勵虛掩着脣咳了聲,紅着臉說:“何老師,那那我帶您過去吧。”
這下尷尬了。不但臉不認識,連聲音都聽不出。
“哦,好。”何櫻忙回過神。
都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馮勵指了指前面的背影,壓低聲音:“何老師,這小子纔多大,還是要以教育爲主哈”
何櫻扯了扯脣角:“我看起來有那麼變態麼。”
“沒沒”
何櫻走近時,周朗猶自戴着耳機,一邊語音一邊絕地求生正歡快。
“別舔包裹了,雞哥”周朗四處調整着視角,十萬火急道:“快趴下,我感覺有人過來了”
一旁的馮勵掩面,簡直目不忍視。
何櫻嘆了聲氣,一拍周朗的肩,溫溫柔柔的:“周朗,可不是我來了麼。”
唉,要說她心裏不暗爽,那是假的。
“何何何何老師”
週週週週朗何櫻腹誹,這傢伙,差點把她也帶的說話不利索。
周朗“嘩啦”一聲摘了耳機站起來,垂着頭,悶聲悶氣地認錯:“何老師,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八點多剛從輔導班出來,一個暑假都泡在那兒,累都累死了”
何櫻安靜聽着,想起的卻是另一個人。
將近一米九的少年,鮮衣怒馬,家世顯赫,人更是白皙俊俏。
就同夏日驕陽一樣,飛揚桀驁。
可在她面前呢,靦腆沉默到,曾守在她身後走過一年漫長的八角迴廊,夕陽把他的身影拖得好長。
何櫻的心緒瞬間低落了下來。
她心平氣和地說了周朗幾句,罰了篇八百字檢討,便叮囑他趕緊回家。
“何老師,”周朗目露求懇之色,不肯動:“那,您能不告訴我媽媽麼不然我就死定了”
何櫻沉吟了會兒,然後說:”這樣吧,摸底考試怕是來不及了,月考你只要比開學進步五個名次,我就不說。”
“真的咩”
何櫻淡淡掃他一眼:“你覺得呢。”
周朗一溜煙跑去收拾書包了。
馮勵領着何櫻走回吧檯,長吁短嘆起來:“唉,當年我要有您這樣的老師,那不早就211、985了”
何櫻順水推舟問他:“那你班主任是誰呀”
“啊我呀,”馮勵赧然:“我當年可沒考上九中,說了你應該也不認識。”
“那我的號碼是”
“哦,那個啊。是我們老闆給的,你們應該挺熟的吧”
“我這就撥內線喊他出來接客”
何櫻默默又環視了一圈周圍佈置,還是覺得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怎麼看怎麼熟悉。
廣告推送她不關注這類,那難道朋友圈
何櫻順着朋友圈向下漫無目的回翻着,心卻一點一點提起來。
桌邊的佩佩玩偶,座椅上的爐石抱枕,那些完全相同的陳設,同時在徐挺和顧夕他們幾個的朋友圈都出現過。
馮勵仍在說着,語帶揶揄:“講真,我們老闆標準美少年一枚,賣相好着呢。”
“上次警察叔叔來巡查,非要他出示身份證,笑死我們了”
何櫻急急攔住馮勵,嗓音都發虛:“你們老闆姓什麼”
“他啊”
“姓林。”
茶樹薄荷似的冰涼,那泓聲音從身後泛起。
他用戲謔的語氣,輕描淡寫說着:“你總不至於還要問我,叫什麼吧。”
一開始,她還有些拘謹,等幾口辣菜入腹,很快便沒了顧忌。
“你養生嗎”何櫻吸着冰鎮酸梅湯,睜大了一點眼睛問林臻。
林臻啼笑皆非:“你這時候問讓我怎麼答”
“正常答嘛。”
林臻拎起那扎酸梅湯給她添了點,就用他那隻養尊處優過分精緻的手,看得她臉默默一紅。
“那就,”林臻輕笑了聲:“反正都到外面吃了,還養什麼生,怎麼開心怎麼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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