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天戰長老

戰陣宮三個大字中蘊藏着一股讓人倍感奇異的錯覺，就彷彿每一個字裏都含有可怕的攻擊力，而三個字合在一處，更是有種相互輝映的聯合陣感，不停地向向它看來得人傳遞一種滅殺任何來犯之敵的悍然。

“這塊牌匾的三個字裏……難道佈下了一個戰陣？”

山峯下，葉無缺盯着戰陣宮三個大字默然開口，語氣裏帶着一絲凜然和不可思議。

在一塊牌匾的三個字裏佈下一道戰陣，這等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幾乎令葉無缺無法相信，但自己的空間陣感反饋而來的信息卻是千真萬確，一時讓葉無缺有些心神晃動。

一旁的紫菱聽到葉無缺的話，美眸當中閃過一絲疑惑，那快牌匾上的戰陣宮三個字她也是一掃而過，但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可現在葉無缺卻說那三個字裏居然佈下了戰陣，此事不由得令紫菱心中一震，又是仔細看向牌匾，可無論她怎麼看，卻始終只看到三個銀鉤鐵畫的大字，根本感覺不到葉無缺所說的任何戰陣。

原本在前領路的翟清聽到葉無缺的話後，神色先是一愣，接着溫潤的目光內折射出滔天的精芒，轉身低聲問向葉無缺：“無缺，你說你可以感覺的到牌匾上佈下了一個戰陣？”

看着翟清投來的目光，裏面精芒連閃，似乎他知道什麼事一般，葉無缺當下便點點頭。

“牌匾上的三個字每一個字上都好像瀰漫着一股讓人膽顫心驚的波動，我的空間陣感隱約告訴我三個字若是合在一處，就能開啓一道破壞力強的可怕的戰陣，這戰陣的威力足以轟平方圓千丈！”

越是感受那戰陣宮三個字，葉無缺就越是從中可以發現深藏的一股恐怖力量。

葉無缺的話讓翟清的目光一凝，隨即便滿臉大笑起來：“好好好！無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空間陣感居然會強烈到如此地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讓人驚豔。沒錯，這塊牌匾裏的確被師父早年間佈下了一道戰陣。”

此話一出，葉無缺便心中一震，怪不得會有如此感覺，原來是天戰長老的手筆，除了他估計也沒有其餘哪個人可以做到。

紫菱美豔的臉蛋上劃過一抹驚容，葉無缺和翟清的對話她聽在耳中，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依然無法感覺到哪怕一絲牌匾上的戰陣波動。

“哈哈，紫菱你無須再感應了，因爲咱們戰陣宮能夠在第一次感應到牌匾中的戰陣的之前只有一人，如今又多了無缺，像我第一次進入戰陣宮的時候，同樣什麼也沒發現，後來才知道，能第一次就感覺到牌匾上戰陣波動的都是……怪胎。”

“噗哧”

翟清的話立刻就讓紫菱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時好像猶如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明豔動人。

“嘻嘻！四師兄你最後一句話人家喜歡，能感應到牌匾上的傢伙都是怪胎，我可不想當怪胎，是吧，怪胎小弟弟！”

嬌滴滴的聲音前半句是對翟清所說，後半句紫菱則是帶着一臉促狹的笑容看着葉無缺，搞的葉無缺有些無言。

“四師兄，那上一個可以感應到牌匾上戰陣波動的是誰啊？”

紫菱好奇的開口，葉無缺的妖孽她是親眼看到的，此刻聽到翟清所說在這之前，還有人同樣妖孽，不知道會是誰。

紫菱的問題令翟清目光一頓，接着其內閃過一絲崇敬的光芒，臉色似乎都泛起了光彩。

“那是我的大師兄，是師父所收的第一個徒弟，也是我們師兄弟三人半個師父，戰陣造詣強大無匹！不但對我們關愛有加，更是教會了我們許多的戰陣的知識，使我們師兄弟三人除卻師父外最崇敬的人！”

這一句話葉無缺可以從中聽到飽含敬意的語氣，顯然翟清口中的大師兄是一個極爲了不得的強大戰陣師。

“哈哈，瞧我這話說的，以後他也會是你們的大師兄，我想如果大師兄知道咱們戰陣宮又多了你們兩人，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們也該進入了。”

臉上的悸動表情退去，翟清不再耽擱，第一個朝着山峯上的戰陣宮疾馳而去。

“咚”

戰陣宮的大門由外向內被翟清推開，站在翟清身後的葉無缺和紫菱這一刻心中也是怦怦直跳，因爲他們即將見到在整個諸天聖道實力地位都排在前列的天戰長老。

“哇！好柔和的光亮！”

殿門被推開，想象之中的一片漆黑或者刺眼無比沒有出現，而是一股柔和的光亮從中透出，這股光亮很舒服，就如同月光一般，柔柔的，但又不清冷，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

“隨我來……”

翟清的聲音在這散發溫暖的大殿中有了迴音，葉無缺和紫菱跟在他的身後外裏走去，一邊走葉無缺和紫菱也在一邊觀察着。

大殿的通道很寬敞，兩邊的牆壁十分光滑，整個呈暗金色，看起來有種古老滄桑之感，就像兩邊的牆壁歷經了歲月的洗禮，一直矗立在刺出，殿頂上則彷彿被一條帶着柔和光源覆蓋，那柔和的光亮正是從上映射下來，定眼看去，有種星空中璀璨星河的韻味。

“這座宮殿四面八方都被佈下了戰陣，有的戰陣還很古老，似乎悠久歲月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空的聲音在葉無缺腦海中靜靜響起，倒是讓葉無缺看向兩邊牆壁的目光一愣，顯然他從中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戰陣波動。

“你感覺不到的原因是你還沒有成爲真正的戰陣師。”

“真正的戰陣師？什麼意思？”

“想要成爲真正的戰陣師，還得需要有人幫你陣啓，所謂的陣啓就是要有一名真正的戰陣師以他的空間陣感來與你的空間陣感產生共鳴，使得你的空間陣感真正的活過來，至此有了生命，也唯有如此，你將來才能創造出屬於你自己的戰陣。”

空的解釋讓葉無缺一陣心動，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戰陣，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一想到這裏，葉無缺便感覺到十分的激動，但他知道自己距離創造出自己戰陣的資格還很遠，戰陣一道他不過纔剛剛起步。

跟隨在翟清身後，腳下的通道越來月寬敞，走了大概一刻鐘之後，整個通體的盡頭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殿堂，遙遙望去，葉無缺便看到了一排排高大的書架，足足有幾百個，就這麼一排排的立在殿堂之中。

等到葉無缺走近之後，更是感覺到每一個高大的書架都十分的古舊，每一個書架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舊書籍，密密麻麻擺滿了每個書架，撲面而來的是一種彷彿沉浸在無盡歲月當中的淵博和浩瀚。

“師父？師父？”

翟清走到一排書架旁邊探起頭往裏面叫喊着，似乎正在呼喊着天戰長老。

別看紫菱之前像個妖精，但此刻即將見到天戰長老，她的心情十分的激動，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女孩，有些緊張，更有些忐忑，脆生生的站在那裏，不敢隨便亂動。

倒是葉無缺真到了這裏，並沒有像紫菱那般緊張，反而心中很是好奇，徑直走向了離他最近的一排書架，看看上面都是些什麼書籍。

他知道因爲玉簡的關係，幾乎世上很難再看到真正的書籍，因爲一枚小小的玉簡就能記載許多的內容，而起佔地面積很小，更是易於攜帶，比起真正的書籍來無疑要方便了太多。

見葉無缺居然突然自己走動起來，紫菱有些傻眼，在她看來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立刻想要出聲提醒葉無缺，可一轉眼就失去了葉無缺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

葉無缺的身形隱沒在了一拍高大的書架後面，伸出手抽出了一本白色封面的書。

這本書一入手，葉無缺便感覺到觸感很奇特，就像摸在了一層乾乾燥噪的老牛皮上面，而且書上沒有一點灰塵，似乎被保存的很好，也時長有人打理。

“論臨摹陣圖的四大境界。”

輕輕讀出這本書籍的書名，葉無缺便隨意翻看了起來，頓時便被書中的內容給吸引了，因爲他赫然發現書裏記載的東西對目前的他來說就很有用。

“老四啊！你又瞎咋呼什麼？老子好不容易有點心情在這裏看書，又被你個臭小子給攪了，你今天不講出個好理由出來，就給老子抄書！”

一道帶着渾厚和野蠻的蒼老聲音響起，幾乎傳遍整個大殿，然後下一剎紫菱便感覺到整個大殿開始劇烈顫動，眼前那一排排高大的書架居然開始快速而有序的後退，不過三五個呼吸的功夫，原本被書架佔滿的大殿居然變得空空如也，顯露出了四道人影。

正中央處翟清一臉苦笑的看着身前席地而坐抓着一本書的老者，老者指着翟清吐沫星子直噴，不過隨即老者便看到了站在一旁有些拘謹的紫菱，趕忙就站起身來。

而另一邊因爲書架消失的極快，葉無缺手中還拿着那本論臨摹陣圖的四大境界，目光也同樣看向了老者。

站起身來的老者身材高大，雙肩寬闊，一身淡金色長袍，滿頭白髮用一根簪子隨意繫着，面容英挺，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名極其英俊的美男子，只不過如果不是剛纔看到他滿嘴吐沫星子，一定會讓人覺得老者是一名博學多才的世俗大儒。

“小紫菱，老四能把你帶進戰陣宮，看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你一已經成功臨摹出二級陣圖了吧？”

“紫菱見過天戰長老！”

紫菱同樣滿臉笑容，天戰長老給她的感覺很親切，就像之前第一次見面一樣。

“回師父的話，紫菱這一次成功臨摹一級綠木戰陣，二級寒月戰陣，分別是九成的無瑕臨摹和七成的有缺臨摹。”

翟清立刻開口，將之前紫菱臨摹陣圖的結果告訴給了天戰長老。

“哦？不錯，能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那麼小紫菱，你又沒有興趣成爲我的第五個徒弟啊？”

天戰長老右手握書，敲打左手，對着紫菱說道，神色十分的親切。

這句話落在紫菱的耳中，立刻使得她臉色狂喜，俏臉上都佈滿了紅暈，心中最後的一絲忐忑徹底消散，連忙抱拳重重一拜：“紫菱拜見師父！”

“好！”

見紫菱抱拳一拜，天戰長老坦然受之，算是認下了這第五個徒弟。

接下來翟清的神色變得有些激動，就要爲天戰長老介紹葉無缺，卻還沒等到他開口，天戰長老身形一轉，目光看向了手拿書籍的葉無缺，面露奇色。

“小子，你剛纔在進入戰陣宮的時候，察覺到了牌匾上的戰陣波動？”

見天戰長老突然向自己發問，葉無缺立刻先是抱拳一禮：“小子葉無缺見過天戰長老，回長老的話，小子的確感受到了。”

葉無缺沉聲回道，姿態很是恭敬，當下也明白可能自己幾人在戰陣宮前的對話都被天戰長老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中。

“師父，葉無缺乃是徒兒在任務大殿擺攤的時候前來臨摹陣圖發現的良才美玉。”

“哦？說來聽聽。”

自己這個四徒弟向來心性沉穩，從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但此刻一說起這個葉無缺，卻有些激動，看來此子真的有些不同尋常。

“他用時一刻鐘不到便臨摹成功綠木戰陣。”

此話一出，天戰長老雖然面無表情，但目光深處卻是閃過一絲興趣。

“而且他已經掌握了魂力化絲大圓滿和魂力一線牽！”

翟清繼續開口，天戰長老眼中的興趣更濃。

“呼……”

說完這句話後，翟清看到師父臉色不變，呼出一口氣後接着道：“隨即他開始臨摹寒月戰陣，用時……一刻鐘！”

天戰長老的臉色終於發生了一絲變化，看向葉無缺的眼神透着一抹奇光。

“在臨摹成功綠木陣圖和寒月陣圖後，他又開始臨摹赤焰戰陣，最終耗去兩個時辰之後，再次成功！”

這一刻，天戰長老的目光一凝，其內閃過了一抹震驚，隨之而來的卻是一抹久未感覺到的欣喜！

“師父，葉無缺的三次臨摹全部都是……完美臨摹！而且他是第一次接觸戰陣一道的新人！”

語氣一頓，翟清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就像卸下了一塊壓在身上的巨石，同樣笑了起來，他知道這番話一句句說來，一步步告知，一定會使得師父心生震撼。

因爲葉無缺所表現出來資質天賦絲毫不在當初的大師兄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你叫……葉無缺？”

天戰長老再度開口，語氣莫名，看着葉無缺，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迴天戰長老的話，小子葉無缺。”

雖然不太理解天戰長老爲何會再問一次自己的名字，但葉無缺還是立刻禮貌回答。

“葉無缺……葉無缺……無缺……此命無缺……”

天戰長老喃喃自語，目光似乎泛起了一抹久遠之前的回憶，但隨即露出一抹笑容，這笑容彷彿是等待了千萬年終於等來了一般。

“嗡”

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突然出現在了天戰長老的手中，水晶球似乎封塵了許久，上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也不見天戰長老有什麼動作，只見水晶球上的灰塵立刻便消失無蹤，露出了它原本璀璨閃亮的一面。

見到這個水晶球的瞬間，翟清的臉色瞬間大變，再度看向葉無缺時透着一抹深切的莫名之色。

“來，葉無缺，將你的手放上去，全力感應你的空間陣感。”

“咻”

水晶球隨着天戰長老的話一天飛向了葉無缺，葉無缺一把將其抓在了手中，入手冰涼，十分的舒服，當下葉無缺就按照天戰長老的吩咐開始感應起了自己的空間陣感。

翟清臉上的莫名之色並沒有逃過紫菱的眼睛，她立刻來到翟清身邊問道：“四師兄，葉無缺手中的水晶球是什麼東西？”

紫菱的話讓翟清臉上的莫名之色更勝，慢慢說道：“此球名爲戰陣氣運球，乃是從遠古傳承下來的寶物，據說有着不可思議的作用，可以分辨戰陣一道那些應氣運而生的超級天才，這些人被成爲戰陣之子！”

“戰陣之子？”

就算紫菱自幼就開始研究戰陣一道，但對於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

“所謂的戰陣之子，就是天生有着戰陣一道賦予的大氣運，是重現遠古戰陣師輝煌的關鍵人物，在此之前，大師兄也曾經過戰陣氣運球的測試，可大師兄還是差了一點，只讓氣運球亮起了四道戰輝，唯有五輝齊放，纔是戰陣之子。”

“嗡”

隨着葉無缺開始感應空間陣感，手中的水晶球突然開始發燙，緊接着一道絢爛的光輝從中激射而出，照亮了四方！

看到這道光輝的出現，天戰長老眼中露出一抹期待：“梵兒讓氣運球亮起了四道光輝，不知道你可以讓其亮起幾道？”

“嗡”

就在此時，葉無缺手中的水晶球再度激射出第二道光輝，而且水晶球也開始緩緩發光，猶如葉無缺手中握着一輪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