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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無辜的大眼睛

張凡真的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能讓一個省管三甲的院長落荒而逃,讓衆鳥市的三甲院長,對自己避而不談。當人了,張凡這是不知道,不過要是張凡知道了,估計心裏也會暗戳戳的爽一爽。

說實話,人這個玩意,實在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比如有的人舒服的時候永遠會想着更舒服,對於苦難好像永遠記不住。

而有的人,對於享受對於舒服好像看的很淡,但對於苦難絕對是記憶深刻。

張凡就是第二種人,所以他對於省會的所有醫院都抱有一種潛意識裏的一種不舒服感,雖然現在他都是院長了,但他永遠忘不掉當年,風裏來雨裏去滿市區找工作。

但都被拒之門外的那種巨大失落和無助感。

還有,當年家裏出事,父親受傷,母親要手術,他掏不出一分錢的那個感覺,不說其他,他經常會做夢好像回到了過去,一覺醒來,摸摸枕頭,淚水浸透,這裏面的心酸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去體會。

就好像一句話說的一樣,你覺得是小事,你覺得就幾千塊錢的事情,但落在我的頭上,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能壓死人的事情。

真的,和很多人一樣,張凡算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他的努力,他每一次努力的去抓住機會,其實不光是系統還有他自己性格的關係。

就如一個差點被水淹死過的人一樣,他永遠努力的想要多一點安全感,這也是邵華能給他的感覺,而不是更加漂亮的賈蘇越。

邵華拉着賈蘇越去買生物化肥了,有時候張凡也不太理解,這玩意生物化肥不就是農家肥嗎?還非要到鳥市來買?不過這玩意跨行如跨山,不懂的事情張凡一般輕易不會發話,藏拙慎言永遠比信口開河來的靠譜。

邵華開着張凡的車,一邊和賈蘇越聊天,一邊看路。賈蘇越眼饞着高外面的高樓大廈,對於邵華說的話,她都沒進耳朵。

“華子,快看,快看,露背裝啊,哇,吊帶啊,那女人皮膚好白啊!”賈蘇越好像一個剛從高牆大院裏面放出來的LSG一樣,口水都下來了。

邵華雖然也很少來鳥市,但對於高樓大廈時裝香包,其實沒多大感覺。怎麼說呢,她就像是幽谷中的蘭花,靜靜的綻放。

而賈蘇越呢,更像是玫瑰,嬌豔而且更加需要貴金屬或者其他附加值高的物件來襯托。

一路上,邵華都快被賈蘇越驚叫聲干擾的差點出了剮蹭。不過好在車是酷路澤,掛的還是紅字牌,城市裏如同魚兒一樣竄來竄去的出租車,一般不會別車。

……

附屬三院內,當張凡進入科室後,其他骨科的主任們雖然集體躲避,但骨科醫生們,甚至下班休息的骨科醫生們,聽到張凡來了,帶着特種骨科醫院,還有水潭子的主任來飛刀後。

有一個算一個,陸陸續續的趕到了脊柱科,就好像今天不來要喫虧一樣。

其實醫生就這樣,特別是三甲醫院的醫生,不進則退,特別明顯。平時大家看着好像在科室裏面,抽菸的抽菸,和小護士騷情的騷情。其實就特麼和初中生一樣。

回到家裏,死命加油的讀書。平時不顯山露水,忽然有一天,你會發現某個吊兒郎當時不時要拍一下護士長屁股的醫生,竟然特麼連骨科指南里面所有的疾病都背會了。

而且,腔鏡手術做的比拿着筷子都順當,不要驚訝,大家都一樣,都在家裏暗裏努力呢。

當然了,已經失去角逐主任位置的就不算了,這種醫生都是喫老本的。

張凡進了科室後,也不客氣,直接就成了話事人。

而高主任也比較配合,介紹完了後,直接把話語權交給了張凡。

不交也沒辦法,這手術他做不下來。

管牀醫生相當客氣的把患者所有的檢查,從有史以來的檢查全都拿了出來。

打開觀片機,一張一張的放在觀片機上,如同以前小黑屋裏放錄像的老闆一樣,關鍵時刻還要回放。

“張院,這是患者去年第一次檢查入院檢查的時候,在當地醫院拍的X片。”

“怎麼沒有CT?”張凡仔細的看了一下,又問道。

“當時縣醫院的醫生讓他們回家觀察。”

張凡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很多時候,有患者會覺得醫生大量的開檢查,特麼看病的時候三秒鐘都不到。

其實,如果說不是特別厲害的專家,你寧願多做檢查都比他多說話來的好。

如果你有疑慮,直接拿着檢查去其他醫院或者找其他醫生了,這就是你的身體檔案,總不能你到了其他醫院或者其他醫生面前,你說上一個醫生說我太短!

太短是多短?一米?還是一小時?而且往往有些醫生專業語言說出來,其實不比外交辭令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所以,最最可靠,最最能讓你身體有證據和成爲檔案的是檢查,而不是病例和醫生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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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年患者來我們醫院後做的檢查。當時給患者進行了支具矯正,但效果不好。所以,此次患者再次入院後,有強烈手術意願。”

管牀的醫生一邊介紹着患者的情況,一邊觀察張凡的臉色。

因爲他也想在不讓自己主任反感的前提下,等到張凡的認可。

張凡看完兩次的對比檢查後,點了點頭:“強將手下無弱兵啊,你們的保守矯形讓患者有了手術的機會,如果沒有矯形,你們看這裏的椎板已經變的出現異常了。

如果沒有保守矯形干預,會出現什麼結果?”

張凡看着管牀醫生,直接問道。

高主任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他就擔心張凡年輕,不光看不出自己的好來,還要挑刺。

這樣的不是沒遇見過。

而管牀醫生直接就激動了,直接就說道:“椎板會出現裂合併側凸,大概率的會出現脊髓縱裂,導致患者出現對應截面的癱瘓。”

“嗯,對說的不錯,首府就是首府,讓我很輕鬆啊。好,小夥子,讓我意外啊,沒想到治療和功課做的這麼紮實,行了這我就放心了,帶我去看病號吧。”

說着話,張凡轉頭又對高主任說道:“高主任費心了啊,我走過好多三甲醫院,要論脊柱科中醫生的精神面貌和基本功,您的科室能排進前三。”

“哎呦,做的還不夠,做的還夠啊,張院您到底是大醫院的領導,眼光就是準,這個小夥子是我們科室最踏實的一位。哎,以前不知道啊,沒早點聯繫張院。

以後我就明白了,找飛刀,就找您張院,都不用出疆。今天這臺手術做完,還有一臺,您給看看?”

“行,沒問題。”高主任這個時候親熱的,沒有了剛開始的矜持。

人就是這樣,面子都是相互給的。

高主任特意的把張凡讓在前面,張凡要謙虛,高主任不讓。

就這樣,一行人,在管牀醫生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患者的病房。

病房裏面,大人的臉上一臉的憂愁,估計是患者的父母,兩個人一看就是農村裏來的,當看到一羣醫生進來的時候,眼中隱隱帶着一股恐慌。

甚至連打招呼都不知道怎麼打,拘謹的站在一邊,特別是孩子的母親,兩個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抓着自己的衣服,揉來揉去。讓原本就不太平整的衣服,變的更加的皺褶。

而皺褶的衣服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華國人,一些特殊人羣不算,比如土豪。一般人的花費,往往都是集聚在生命最後兩年的,特別是平時從來不體檢,有小病忍一忍的人羣。

幾乎可以說,百分之八九十的積蓄都是在生命最後的兩年內弄個人財兩空。

所以,平時體檢其實挺重要的,年輕一點的兩年一次,年紀過了40的一年一次,有時候感覺是白花錢,

可一旦發現不好的,早早治療。絕對比最後兩年一次性的支出來的好。

“你們好,不要緊張,我是張凡,茶素醫院來的張凡醫生,是給你們孩子手術的醫生,這位是水潭子醫院的楊主任,這位是金毛國的約翰主任,都是很厲害的醫生。”

說茶素的時候,患者家長一臉茫然,說水潭子的時候家長仍舊是一臉茫然,當說金毛的時候,兩位家長臉上升起了一股病態的紅潤。

但瞬間,臉色又從紅潤變成了蠟黃,他們想的是什麼張凡明白,但現在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間。

小姑娘,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已經知道害羞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和別人的不一樣,躲躲閃閃的低着頭,微微顫抖的如同一個被獵人抓住的小梅花鹿一樣。

一邊眼睛裏面淚水滿眶的看着自己的媽媽,一邊膽怯的偷偷望着張凡。

真的,沒錢都比有病強!

小姑娘身上穿着如同一些特殊愛好的裝備,皮項圈勒着脖子,身體上一個支架從咽喉處一直延續到會(a)陰處,然後在兩胯到下體之間直接一個金屬的支具。

像死了貞潔鐵褲衩。

金屬的支具就算再有皮製襯墊在身體上,但仍舊摩擦把孩子的兩胯肉少的地方摩的通紅腫脹。

而且在三十多度的天氣中,本就很熱,再套上這麼一套裝備,而且還是24小時的不能摘下來。真的,汗水流淌在腫脹通紅的地方,就像是傷口上撒鹽。

真的,往往這種折磨,如果是一個成年人,估計早就已經崩潰了。這種苦,這種災,只有心裏還是純潔乾淨的孩子才能承受得起。

人生就是這麼可怕,原本應該無拘無束笑的燦爛的年紀,讓孩子懂得了世事艱難,再疼也不會喊,看到別人的孩子喫雪糕,她會偷偷咽咽口水。但絕對不會祈求父母。

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張凡,喊着眼淚的大眼睛偷偷的看着張凡,張凡心裏就像是貓咪撓一樣,真的,他當老了醫生了,但就是見不得孩子,見不得生病而懂事的可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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