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嚇唬人的操作

醫療純粹就是一個唯結果論的行業，學富五斗，無法出頭的事情多的很，什麼珍珠錐子黃金的，都是騙人的。

還有，就是這個結果真假，很多行外人是不懂的。

比如說內科醫生，兩個同一個桌子上看病三十年的醫生，學歷履歷幾乎一模一樣，但一個真把醫療當信念，一個只是當飯碗。

一般情況下，說不定這個當飯碗的更受歡迎，因爲他的心思不在書上在錢上，所以大多會笑臉迎人，寒虛問暖。

而這個當信念的，往往就和居馬別克一樣，他看誰都看不上，看誰都是傻子，患者多問兩句，就不耐煩，有時候，很奇怪，感覺尼瑪這個醫生和智障一樣。

他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清楚的很，但就是改不掉！胎裏帶，真的是胎裏帶！

但遇上稍微棘手一點的疾病，輕一點的是當飯碗的醫生往往就會診斷困難，嚴重一點，就是診斷錯誤，這個診斷錯誤和誤診還是兩回事。

誤診，分兩種，一種是耽誤的誤，但醫療上往往不會承認，寧願是錯誤的誤，也不會是耽誤的誤。

因爲這個時候，錯誤其實比耽誤擔責要小很多！技術有高低，我不能讓你高潮，你總不會打我，但我不分開腿，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會捱打的，其實這就是一個道理。

比如病例中，往往出現的詞語都是，未見出血，未見異常，而不是沒有出血，沒有異常！這個說法就是，我沒看見，到底有沒有不好說，我技術就到這裏了！

可問題是，很多人都發現不了這兩個人的區別，按照規章制度，也無法甄別兩個人的區別，只能像是試婚一樣，經過好多次的切磋，才能明白對方的深淺。這玩意你還得防備人家作假，比如喊的痛徹心扉的，心裏想的是尼瑪到底進來了沒有啊！

這個成本還是挺高的！有時候稍微不敏感的人，還都試不出來！

所以當一個醫生體現出他的價值後，立刻就會被圍攏起來。

醫療科研也一樣，張凡黑子行不行的，看療效就行。

罵聲四起的時候，當張黑子的科研項目書一出來，沒人罵了！

甚至很多人都開始緊張了。

首先，金毛的諾和就着急了，一刻不停的給華國的一些內分泌專家發信息，“具體啥情況，具體啥情況，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其他行業不是太瞭解，醫療行當，這玩意華國現代醫療起步晚，很多時候，話語權都是在國外的。

很多醫生的水平評定，都是按照國外標準來的。比如大三甲的科室主任，沒有國外進修或者學習的履歷，一般是無法被聘爲主任的！

這個結果就是，很多醫生想要爬的更高一點，就需要和國外的勾兌。

比如給介入站臺的很多大佬！尤其是心臟介入的，這尼瑪看看現在普及的，縣醫院連一個心外科醫生都沒有的單位，心臟介入搞的飛起！

這尼瑪沒有人給站臺纔怪，而且對於新技術，尤其是新研發的技術，這個時候，就是各路專家糊弄領導的最好時機。

等領導反應過來，什麼都晚了，完事，領導還拿人家沒辦法！

美其名曰，技術無罪！

很多時候，醫療的特殊性，弄的領導就和傻子一樣，都不知道誰說的對！這個絕對不是誇張的。

諾和的都瘋了，剛出來一個爆款，張黑子就宣佈，自己五百億刀了也插進來一腿。

他不害怕纔怪，瞅瞅現在市面上的止吐藥，已經隱約有超過西地非那的架勢了。

男人，大多數的男人，其實硬度是夠的。很多人都不懂，總覺得要達到鋼板什麼郎，這是吹牛逼的。

你拿個毛巾，充血的時候能挑起毛巾，就已經達標了。

所以，對於西地非那，大多數是不需要的，就算軟一點，勉強也夠用的。

可望門吐就不行了，站在門檻上就已經吐了，肯定要吃藥。

所以，張黑子說要弄減肥藥，諾和的雞兒都縮了一縮。

“好像是大分子藥物，和你們公司的有點類似。”

“好像是小分子藥物，和你們公司的不太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的論文是諾和給幫了忙，或者是誰的小姨子在諾和上班，茶素醫院減肥藥的研發消息被諾和知道了。

張黑子別看沒見過啥大世面。

但對於實驗的分割，他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你可以說，他買賣做的不行，但你不能說他對於實驗把控力不行。

比如目前這個減肥藥，大家都是盲人摸象。

只有張凡一個人，知道具體的。

諾和一看，心裏着急了。然後開始，首先就是開始大肆的掏錢買輿論。

“茶素醫院剽竊諾和的減肥專利！”

“華國沒有自己的研發能力！”

“醫閥學霸對於一個行業的阻礙！”

反正話裏話外的就是一個意思，別人都說你剽竊，你要是沒剽竊，就把論文發出來證明給別人看！

華國人有時候也是很奇怪的，你說他不自信吧，他要拿着一個發展中的國家和其他發達國家比。

你說他自信吧，往往又不太信任國內的一些比較走在前面的事情。

其實總之一句話，愛之深責之切！

很多人害怕這個責之切，有時候屁大的一點的事情，就弄的風聲鶴唳的，但如果真的沒有人這樣了，纔是最可怕的事情。

當然了，張凡對於這種不疼不癢的事情，根本不在乎。

他這種小市民，一般不牽扯利益的時候，你罵兩句，他就當你誇他了。

可你要是佔他便宜，你別說罵了，就給他天大的榮譽，他也不幹！小市民就是小市民，沒啥大的見識！

而且，張凡不在乎，是有原因的，

第一，他又不求着國外的給他弄個什麼教授專家的，祖系牌面，張凡地位，現在站在華國地盤上，是棒棒硬，雞兒翹的！

第二，他不缺錢，甚至可以說，這次實驗分組，他都弄了不老少。你瞅瞅中庸新院長一臉的鐵青還不敢發作就明白了，張黑子打不過別人，打她，一點問題都沒有!

第三，他是寵兒！

別看領導們見張凡都是黑着臉的。

尤其是鳥市的領導，有時候甚至要躲着張凡走。聯絡員接到張凡電話心都是抖動的。

這主要是張凡有些時候，太沒有操守了。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但張凡要是真想幹個什麼事情，他們絕對第一時間支持。

所以，對於輿論，張凡根本不搭理。

倒是茶素這邊的輿情辦最近忙的厲害！

大分子藥物和小分子藥物是有區別的，小分子藥物容易吸收容易消化，但藥物毒性大。

而大分子藥物只能靜脈注射，不容易吸收，但藥物毒性小。

所以，很多抗癌藥物目前走的就是大分子途徑。

茶素醫院的減肥藥，其實並不是大分子，也不是小分子，而是介於小分子和大分子之間。

張凡弄的科研就像是大圈套小圈一樣，不太信任的，但有實力的就在小圈，給一些難點科研，最後肯定能發幾篇高因子的論文。

而茶素醫院自己的科研團隊，則是大圈，做總覽性質的科研。

這方面，張凡和趙燕芳還有小師哥路寧，在辦公室裏聊了不知道多久，才設計出來的。

華國科研，很少有行業能做到這一步。

估計也就航空、電力一類的可能有點相似。

醫療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首先沒有一個核心的號召人物。

別說醫生了，就算是醫院都是大哥不服二哥的，他自己弄不出來，也不會支持你弄出來。

第二，就是缺錢！

但這些不利的因素，放在張凡面前，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現在的張凡，他的號召力你說超越部位，是胡扯。

但目前華國有一個算一個，號召力比張黑子強的醫生，一個都沒有。

就算盧老頭和吳老頭都不行。

兩老頭的號召力只能是號召號召老百姓，號召號召自己的學生弟子。

至於其他的醫生，就費勁了。

張凡不一樣，張凡的名氣是流傳在頂級醫生中間的。

想進步，找黑子！

李存厚就是例子，趙京津就是例子，趙燕芳就是例子，傳染科的兩個院士就是例子。

張凡辦公室裏，從歐洲風塵僕僕飛回來的曾女士，在張凡辦公室裏，一臉鐵青的罵着人。

“我的張院啊，你怎麼能這樣，聽着一些不上臺面的主意，乾的是走在懸崖上的危險事情。

老祖宗都說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您現在已經不是草莽階段，必須每次都要破釜沉舟。該小心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這個主意是考神給你出的吧？”

“不是，不是，都是大家一起坐下來商量的，你不在，本來我也不着急，可催的緊，我就覺得他們說的對！

哎，這方面，專家就是專家，以後，曾總還是要多擔一點責任啊！”

張凡雖然臉上發燒，但不會出賣手下，這一點歐陽給張凡教的最深刻。

下屬，你可以收拾，你可以批評，甚至可以打壓，但出事的時候，你必須要有一個扛事情的肩膀。

“這種事情，不在乎的時候，屁都不算一個，但要是有一天，有人在乎的時候，這個就是套在您脖子上的繩索。

您別覺得我危言損聽，國外這種背鍋的事情多了去了！您現在聽我的……”

聽人勸喫飽飯，這個不懂的地方，張凡是相當聽話的。

第二天，減肥藥的實驗組又擴大了！

加入了兒科減肥-肺部分泌黏性物質與內分泌關係組！

血糖對於肺部癌細胞因子的干擾分析小組！

胰腺癌症在高血糖下的變化分析小組！

但凡是分了錢的小組，全都劃歸到了減肥藥的小組。

這個操作，一下弄的諾和都瘋了。

“茶素張這是要幹什麼？這個規模看來要出大事啊！”

“怎麼辦？”

一時間，茶素醫院的安保明顯都開始實彈荷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