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月微涼沒給風止解釋,她相信他早就知道了恨不冥的存在。
恨不冥與她同乘一騎,風止跟在後面,兩匹快馬像風一般向着焰城飛奔。
第十日下午,遠遠的月微涼就看到了前方城門上的火焰標誌。
焰城到了。
進了焰城之後,風止就在前面帶路,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停在一家名爲草堂藥鋪門前。
“小小姐,這是風落開的藥鋪,他就住在後院。”風落跳下馬,恭敬的站在一旁。
月微涼看了一眼藥鋪的門面,從外面看好像和王家藥鋪的大小相似。此時藥鋪裏的夥計正忙着招呼客人,她開口道,“我們從後門進去。”
“是。”風止重新上馬,將他們帶到草堂藥鋪的後門,直接進去。
聽到有人來了,從屋裏跑出來一個十四五歲的灰衣少年,一看到風止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大聲道,“風止大哥,你可來了。”
“風落呢”風止顧不得拴馬,直接引着月微涼向房裏走去。
“風落哥哥這兩日更加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小小姐,跟我來。”風止在前面帶路,穿過前面的迴廊,迴廊盡頭就是幾間正房,風止住在最中間那間。
推門進去,屋裏很濃的藥味還帶着淡淡的血腥味。牀上躺着一個氣息微弱的男子,聽到有人進來,男子費力的睜了下眼睛,怕是都沒看清是誰,又無力的闔上。
“風落,我帶小小姐來了。”風止幾步來到牀頭前,想要扶起牀上的人。
“小”風落喫力的開口。
“風止,讓他躺着吧”月微涼看着出氣多進氣少的男子,眉頭皺得緊緊的。急忙上前,伸手搭上她的脈膊。
她臉當時就沉了下去,按照此時的情況,他怕是活不過三日。
唯今之計,只能是先把纏綿壓制住,剩下的另一種毒再想辦法。
“我去隔壁煉製丹藥,你們在這裏等我。”在路上,月微涼已經告訴無心,纏綿的解藥,她要親自煉製。
想要風止二人對她死心踏地,她必須要拿出真本事纔行。
“我替你守在這裏,不會有人看到的。”將月微涼送到旁邊房裏,恨不冥替她把門關上。
月微涼驚訝的看着身後關上的房門,不禁苦笑出聲,看來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可現在救人要緊,她沒空和他解釋。
她從空間裏將藥材拿出來,放到一邊的桌上,又拿出藥鼎,就在外面開始煉製。一直忙碌了一個時辰,她才一臉汗水的收工。
“丫頭,喝點水。”無心給她準備好了泉水。
她從空間裏拿出泉水後,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就急急的出去了。
“這丫頭的性子”無心在空間裏不住搖頭。
她一出來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恨不冥,“小微涼,成功了嗎”
“煉成了。”她晃了下手中的藥瓶。
恨不冥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心疼的替她將碎髮掖到耳後。
“小小姐。”風止從一旁走過來,激動的看着她。
月微涼回到風落的房裏,將藥瓶交給風止,讓他將藥餵給風落服下。風落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中,風止只好用水將丹藥化開,一點點喂下去。
半個時辰後,月微涼又替風落把了一次脈,臉色頓時大變,急急的問風止,“風落服下的另一種毒藥是什麼”
風止也是臉色一變,道,“小小姐,屬下該死,竟然忘了當初那人的吩咐。”
月微涼不解的看着他,難道他背後除了孃親之外,還有其他人
“小小姐,有一次我和風落正走在一座山谷裏,他突然毒發,沒想到在那附近住着一位老叟,他見風落可憐,就給他服了一顆毒藥。
當日,老叟曾經告訴屬下,那毒藥名爲寂滅,尋常人服下後如同睡着了般立刻死去。
此毒與風落身上的纏綿可以相互剋制,一旦解了纏綿之毒,必須同時解掉寂滅。否則”
風止咚一聲直接跪下,“小小姐,屬下該死。”
“不怪你,是我思慮不周,好在風落服下的並不是真正的解藥。怕是以後的時間,風落都會陷入沉睡了。”月微涼秋水般的眸子裏帶着沉重。
讓他睡了也好,好過在清醒時承受毒藥的折磨。
“小小姐,你是說風落死不了”風止一臉錯愕,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放心,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定會全力將他救活。”月微涼想到了生機泉水。
卻突然聽到無心的聲音傳來,“丫頭,寂滅這種藥一旦接觸到了生機泉水,它的毒性也會跟着增加。讓他先沉睡,等回到天旋界他的毒就可以解了。”
天旋界
這是月微涼第一次從無心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想來就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
“讓他睡吧我和你保證,等他再睜開眼睛的那天,我還給你的就是一個健健康康的風落。”月微涼看出風止的擔憂。
聽到她的保證,風止的心情好了些。
月微涼知道風止心裏難受,便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沒想到有人比她的手還快,直接將風止扯了起來。
月微涼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恨不冥,就聽他道,“就算他是你的屬下,我也不允許他碰到你。”
明明是她要過去扶風止,怎麼變成風止要碰她了月微涼極度無語。
風止被恨不冥扯得愣住,冷冷的看着他,半天才對着月微涼恭敬的道,“我都聽小小姐的。”
“小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風止早就吩咐灰衣少年去準備晚飯了。
月微涼摸了下肚子,還真的餓了。
跟着風止走進飯廳,一進去就看到一桌子精緻的飯菜,目光落到灰衣少年頭上,“這是你的手藝”
少年的臉一紅,風止已經道,“小小姐,這是紅茶的手藝。”又對灰衣少年道,“紅茶,快來見過小小姐。”
灰衣少年已經知道這個還沒他大的女孩是風止大哥和風落大哥的主子,又知道她會看病煉丹,還說能解風落大哥身上的毒,心裏早就對她佩服到不行。
當下恭恭敬敬的上前,對着月微涼行禮,“紅茶見過小小姐。”
“嗯,大家快坐下來喫飯吧”月微涼讚賞的看了一眼紅茶,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風止有點猶豫,以他和紅茶的身份,不應該和小小姐同桌而食。
“喫就坐下。”恨不冥一個冰冷的眼神丟過來,小微涼都說餓了,他還在那慢吞吞的不肯開飯,故意的是不
風止和紅茶趕緊入座,因爲大家午飯都沒喫,紅茶做的一桌子好菜很快就被他們一掃而光。
在草堂後院住了幾天,月微涼忽然想去王家藥鋪去看看王奇。當初她在焰城,王奇可是幫過她的。
聽她說要出去,恨不冥馬上道,“小微涼,我陪你去。”
風止剛要說話,就聽月微涼道,“風止,你留在草堂坐鎮。”風落昏迷不醒,草堂已經沒了主事的人。
再說她只是去看望一下故人,又不遠走。有恨不冥這個魔頭級別的人物陪着,在這焰城,她可以橫着走了。
草堂藥鋪的地點正選在焰城的旺街,此是街上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小微涼,這就是你以前呆過的地方”恨不冥拉住她的手,和她並肩而行。
“嗯。”月微涼也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這身體已經換了靈魂,只好應下。
兩人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前走,根本沒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正有一雙惡毒的眼睛盯着他們。
“真是不要臉,這麼快就勾搭上了新男人。”月寒依憤怒的扯碎了剛從小攤上拿起的絹花。
“姑娘,你幹嘛啊,你弄壞我的東西了,必須給我賠錢。”攤主一把抓住月寒依,生怕她跑了。
旁邊的月明雙瞪了一眼攤主,直接丟下一綻銀子,拉着月寒依就走。
“依兒,要不我們把她回來的消息告訴烈風吧讓烈風去懲治她。”月明雙眼珠一轉,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雖然烈風派出百騎去抓月微涼一事做得隱祕,還是走漏了風聲,傳進了月家耳朵。
如今月微涼回來了,烈風不可能不找她算帳,這樣既替依兒出了口氣,又能讓烈風沒時間來煩依兒,正好給自己創造機會,可以奪得依兒芳心。
“不行。”沒想到月寒依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
別人不知道她和烈風之間的事,她自己可是清楚得很。自從月微涼替嫁一事後,烈風的心思就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那日,他當着月微涼的面將自己送回月家,就再沒派人來接過自己。還有那個賤人,當着他的面給自己下毒,他連理都不理。
這些苦,她只能自己往心裏咽,如今,那個罪魁禍首還有臉回來
月微涼,你不是有本事嗎我就看你身敗名裂之後,還有沒有男人肯要你還有你,烈風,我看你肯不肯舍了你皇室的臉面娶一個殘花敗柳。
“依兒”月明雙還要再勸,卻見她面色猙獰,只好閉嘴。
“派人去打聽一下,她身邊的男人是誰”月寒依總覺得月微涼身邊的鬼麪人,讓她手腳發怵。
月微涼和恨不冥從長街逛過去,又走了一會,就到了王家藥鋪。沒想到,她不但沒見到王奇,連無憂也沒見到。
據夥計講,掌櫃的有事出去了,最近都不會回來。而無憂因爲他娘病重,已經辭了工作。
和夥計打聽到無憂家的住址,月微涼直接去找無憂。
到了無憂家,發現院裏沒人。她一個人推門進去,牀上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婦人,怕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你是誰”見有人進來,婦人掙扎着問道。
“我是無憂的朋友,他說你病了,請我來幫你治病。”老婦人不相信的看着她,以爲自己聽錯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看病。
月微涼上前直接給老婦人把脈,又用生機泉水給她餵了一顆丹藥。
老婦人服下丹藥後,只覺得一股生機之氣在心脈間滋生,剛纔還臘黃的臉,已經慢慢有了血色。
“嬸子,你睡一覺,醒來病就全好了。”月微涼擡腳向外走。
“小姑娘,你叫什麼”
“無憂叫我小妹妹。”月微涼來到外面,對恨不冥道,“我累了,抱我回去。”
恨不冥心疼的將她撈到懷中,抱着她一步步向外走去。這一路,他走得很慢,因爲明天他必須要離開,那邊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月微涼趴在他懷裏,不知不覺睡着了。秋水般的眸子被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住,隨着走動,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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