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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蟻潮洶涌(一)

“打掃一下吧。”看到金巖柏還處在震驚與悲痛之中,我長嘆了一口氣,緩緩對其他人造神下令。

這兩天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對金巖柏而言,每一件都是驚世駭俗的打擊。這樣的大起大落,任誰都會受不了的。他愣愣地看着面前鋪着琺琅地毯的地板,加圖拉跪在血泊邊瑟瑟發抖,伊恩舔着手上的鮮血,艾米莉和格爾克也目露兇光。而嘉瑞的蹤跡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了一堆形狀怪異噁心的碎肉,和綠色紅色相混合的大片鮮血。

“來人……把這打掃乾淨……”金巖柏緩緩站起來,向門外下令,“清理出去,什麼都別留下!”

格爾克和艾米莉露出了失望之色,達夏捂住嘴,發出一陣乾嘔。

然後金巖柏的身體晃了兩下,一屁股重新倒在了沙發上。

……

“真是沒想到……”隔着化驗室的單向透明玻璃,達夏輕輕感慨,“克隆人竟然有這種效果。”

紐澳戰役的時候,尤里應該已經在澳大利亞展示過他那些克隆人軍隊的實力了。不僅會變異成狂獸人,死後屍體還會在短時間放出大量毒素,吸入的人可能也會變異。

“我真正擔憂的人,其實是金巖柏,”我輕輕說,“人在經歷過多次大喜大悲的刺激後,很難說大腦會不會保持應有的冷靜。雖然說他不需要心理醫生疏導……”

我看到湯騰凱從遠處慢慢走向這個方向,達夏輕輕說了一句:“放心,姬芸同志在幫他疏導。”

也許是看錯了。我遠遠地看見,湯騰凱突然擡起頭,神色隨之一凝,彷彿聽見了糟糕的事。

“其實我覺得,誰都沒法對他進行疏導,”我輕輕歸納道,“這事需要金巖柏自己恢復調整。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如果他的頭腦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在接下來的計劃中,他可能會錯失良機。”

“對了,陳天傑和金妮呢?”離開化驗室門口的時候,達夏如夢初醒地問,“剛纔鬧得這麼大,他們兩個都沒露面,不會是……”

“關於這個啊……”我沒有回頭看達夏,僅對着湯騰凱來的方向露出一絲冷笑,“誰知道呢?”

彷彿是不想聽到我們的對話,湯騰凱加快腳步從我們身邊擦過。

……

“求求你們了,阮、楊、洪特朗,”剛到審訊室門口,就聽見有人用蹩腳的英語發出殺豬般的喊聲,“我們曾經是革命戰友……”

“你這個叛徒,給我閉嘴!誰跟你是什麼狗屁戰友!”其中一個人怒吼道,“你出賣了我們!”

我不幸打斷了加圖拉即將受到的“私刑”。我不提倡刑訊逼供,但是這種懲罰手段還是不錯的。

“你的英語比你的法語還差,”我皺着眉頭,看着坐在椅子上大喊大叫的加圖拉,嫌棄地吐槽,“拿出點你們祖魯先輩的勇氣來。”

“噢!是馬克同志,還有達夏同志!”加圖拉看到我們的一剎那,露出了一種如蒙大赦的表情。他連滾帶爬地抓住了我的大腿,跪下來抱着痛哭流涕,邊哭邊說,“馬克將軍!我是一時鬼迷心竅,見錢眼開。我承認犯了嚴重的罪行,但是我一直在認真改正……”

如果不是記得他差點在剛纔關鍵性的戰役中,葬送了整個平壤的聯軍部隊,我甚至會覺得我對他的處罰太過慘絕人寰的。看着他渾身上下完好的樣子,瞟了一眼旁邊達夏捂着嘴肚子疼的表情,惡寒的同時還有一股殺意涌上了我心頭。

“起來。”我揪住加圖拉的衣服,把他拉到和我同一高度的視線上,讓他能夠和我雙目對視。

“想不想爭取立功的機會?”

……

“還有多久?”達夏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加圖拉那間通訊室的空調壞了,有人搬進來兩臺大功率電風扇,可還是不能緩解悶熱。

“稍安勿躁……二位,通訊信號已經發出了……”加圖拉邊說邊擦着頭上的汗,“但所有的通訊聯繫方式都是嘉瑞給我的……如果他們事先約定過到期更換通訊頻率

什麼的話,我就沒辦法了……”

可惜嘉瑞已經死了,她身邊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你常祈禱嗎?”我突然問。

“什麼?”加圖拉沒聽明白。

“聽說非洲國家的居民不是穆斯林就是天主教徒,還有不少是基督徒,剩下的人也基本相信一些地方宗教,很多人戰前還會向自己的神明禱告‘某某祝我成功’。所以我很好奇,你有祈禱的習慣嗎?”

“祈禱?我有!我有!”加圖拉突然激動地顫抖,從脖子裏掏出一個東正教十字架的掛墜,“我是吉布提人!我是東正教徒……”

“真稀奇。”達夏淡淡地評論了一句,加圖拉剛纔還有些興奮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這傢伙不會真以爲,洛馬諾夫總理曾是東正教徒,他女兒就會對東正教有好感吧?

“這不是重點……”我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說,“我只想提醒你,如果有祈禱對象的話,千萬記得向她祈禱一下。三分鐘內如果對面還沒有反應,我就殺了你。”

還沒等加圖拉的嘴裏冒出更多楚楚可憐的求饒語句,顯示屏上突然閃爍出一個白色的白頭海雕標誌。是盟軍的徽章!加圖拉高興地歡呼:“好極了,終於接通了!”

白頭海雕標誌消失了,背景是一張桌前穿着藍色制服的金髮通訊員。她臂章上畫着的是“持草鷹”的美國國徽,而不是白色的簡筆白頭海雕。真是稀奇,美國哪次軍事行動不是打着盟軍旗號的?

“中午好……唔,你是中尉?”我把頭伸到屏幕正前方,擡眼去看屏幕上的傢伙,對方在看見我的腦袋伸進屏幕之後臉色隨之一變。

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我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姓名牌:特麗爾(前面幾個字看不清,但這潦草的寫法應該是美國特色的),美國第八集團軍直屬聯絡官,中尉……

其他的交流被一個華裔老頭打斷了。一顆被閃爍着兩顆金星的肩章託着的近乎禿頂的腦袋出現在顯示屏上,把特麗爾中尉擠出去了。

“喂,‘沙鼠’,我是‘白狼’,聽到請回話。”那個華人中將推了推金邊眼睛,一邊拿過對講機一邊示意特麗爾中尉離開。後者離開座位的時候,我確信這個華人老頭拍了一下特麗爾中尉的屁股。

達夏從腰間拔出手槍,指着加圖拉的腦袋。後者驚慌失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達夏,顫抖着喊道:“噢上帝……不不不……”

我接過達夏舉着的手槍,接觸到達夏的手時才發現她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還是不敢殺人嗎?

“等等……你答應過我的……”

“對,我是答應過你,如果聯絡失敗的話,一定讓你去死。”握住了那支女式手槍,感覺輕得都不適應了。但這好歹是一件殺人武器,湊合着將就一下吧。

然後我當開火了。槍聲響起,加圖拉的屍體癱倒在了桌子前。

“這……”對面那個華人,還有屏幕外無數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不爲所動地推開了加圖拉的屍體,一屁股坐在那張椅子上。

“晚上好,”我擦了擦面前桌上的血跡,滿不在乎地擡起頭,“有些人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了。”

屏幕後面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主啊……我敢打賭,我上個月還在新聞中看到過這傢伙……”

“對,謝謝誇獎,”我向聲音的方向說,“我叫馬克耶布卡。”

對面的華人老頭一直緊緊地盯着我,聽到我報出自己名號的時候突然暴起,罵了一聲該死。

這讓我有點好奇,他應該是個挺儒雅的人(至少“滋油中國臨時政府”的徒子徒孫,在外界眼裏是一定要裝出“溫良恭儉讓”的樣子的),什麼事讓他這麼火大?

“我想起來了,”他低聲怒吼道,“在舊金山戰役的時候,是你的人摧毀了中國城裏的中國冥煮黨總部,殺害了我的兩個兒子!”

完了。我辛辛苦苦準備的這場談判,看樣子是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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