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高手對壘

在一飲而盡之後，兩人對視一笑，一場別開生面的黑客內戰開始了。

米哈先發制人，右手食指微微一勾。吧檯後面酒櫃電線開始短路，發出噼啪作響的電流。一瞬間就摔在了吧檯上，幾乎是同時米哈左手向下平抹。吧檯頓時發出隆隆的轟鳴，把幾瓶啤酒灑在了桌面上。湍急的電流順着揮灑的酒液朝着元航席捲而來。

與此同時，米哈已經佔了起來身上後備飛出兩臺蜜蜂一樣大小的無人機在身前劃過詭異的痕跡。元航當然知道，這是一種隔空電路，這兩臺無人機會噴灑一種導電的粉末，在空中形成電路。而電路的紋路，他也恰好知道，是偵查立場和傳送符文。只要靠近，就會正好撞到一個傳送過來的虛空炸彈上。而左後方，則是詭異的電流，距離他越來越近。

那麼逃生的線路，只有右後方，或者右手邊的上面了。但是元航仔細觀察發現，米哈的左手中指在小範圍的畫圈，應該是給無人機下達一個什麼觸發指令，如果真的朝着右面上面空域逃去，就會被無人機的觸發指令所追上，瞬間陷入一個未知的陷阱。右後方當然是不行的，傻子都知道那樣會把後背暴露給對方，只能被動挨打。

元航在手機上輕描淡寫的按下了一個鍵，瞬間，帶電酒液流過來的方向直接被一隻鋼鐵巨足一腳踹飛了，不光是酒，電線，甚至一節吧檯都不見了。隨着這隻巨腳的流光溢彩，一個高大的戰鬥機甲就從隱身狀態解除，出現在了元航的左後方。元航瀟灑的往裏一跳，合上機艙，機甲中中冰冷的機甲機槍對準了米哈的方向。毫無疑問，只要元航開槍，別說米哈，就是整個周圍一片區域，都會被打成塞子。

呦呵，機甲有備而來啊。米哈爽朗的笑着，右手橫掃千軍一般向前一揮。元航背後的一片房間立刻大面積的停電，有幾個不幸中招的小隊，瞬間所處的房間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而元航的機甲，卻紋絲不動。米哈一點都感覺不到意外，又用左手從上而下一揮，背後工具箱跳出一個摺疊傘一樣的東西，慢慢的從上而下越升越高，然後開傘。一道奇異的光輝從元航機甲的腳下冒出，瞬間籠罩了整個機甲。

嗯，還好我帶了老羅的機甲拷貝，手揮e，升拳破譯這些招式看起來很帥，也很華麗。似乎不用敲代碼也能執行編譯程序，不過這些花拳繡腿噹噹神棍，騙一騙無知的少女崇拜還行。黑客最好的辦法就是敲鍵盤，這樣只有指頭動最省體力。不用去喊叫和揮舞。元航早就看破了米哈的套路，無論是停電，還是掠奪機甲控制權貌似都沒有奏效。

是嗎那你開槍試試啊。米哈還是一副爽朗的爺們笑容。

元航二話不說就按下了射擊按鈕，但奇怪的是瘋狂的金屬風暴並沒有砸向米哈的臉，而是繞開躲在一邊，就好像人體描邊大師一樣自動繞開米哈的身體，哪怕是他在不停的說話和打手勢。沒有一發重機槍彈藥打中他，只是在他身後留下了一道清晰的人影。

我第一步你纔對了，第二步可不是破譯你的機甲，黑客要是沒點加密技術敢把自己往鐵棺材裏送我破譯的是周邊的氣體流動程度，被稀釋的空氣會把子彈彈道像海浪一樣隨波逐流，射擊在身體周邊。而我身邊的區域現在沒有一絲的空氣，這些子彈全部都被我身體表面的大氣壓力自然排開了。

精彩元航二話不說，直接一炮激光打中了他的後備箱。米哈最大的缺點，就是他的觸發指令方式，全部都是炫酷的肢體動作。就想悄悄啓動一個什麼小程序，也是用的手上的手勢，只要眼神好，情報足，立刻就知道他準備什麼了。他剛纔打開的是一套恐慌程序，如果直接對他射擊，由於本能恐慌引起神經反射的系列程序，會瞬間讓攻擊反彈回來。這個黑客並不簡單，對人體醫學十分精通，甚至用到了自己的被動反射神經做黑客程序的觸發節點。不過元航也不傻，直接打他的裝備庫。在厲害的黑客，肉雞再多，數據庫被摧毀了，工具也就大部分不能用了，只有隨身的幾小件。

元航剛想乘勝追擊，卻發現機甲的雙腿不收自己控制了。糟糕，腿部樞紐被黑了元航嚇了一跳。

傷心的脫下後備箱的米哈，無奈的苦笑到。打裝備啊，好戰術。不過我也擺了你一道，你一定以爲我不用肢體動作和語音就不能觸發程序了吧，可是有一些程序就像地雷一樣提前預設的。比如說這套黑死陣，可以讓瞬間周圍的機甲單位癱瘓行動力，並且有10概率控制腿部結構。觸發條件，就是飛行裝置受損。那，就是剛纔裝備箱裏被你連帶摧毀的這個。

元航也無奈了，他當然知道摧毀黑客的裝備會有負面效果，沒想到這麼低概率的瞬間控制居然被觸發了。原本以爲用清除代碼還原一下配置就行，這一不留神就得轉換成機甲控制權爭奪戰，如果自己贏了對方還能作戰，輸了就死在鐵棺材裏了。這就是黑客爲什麼不喜歡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作戰的原因，最佳的方案大概是躲在幾萬米的後面用遠程連接發動攻擊。或者中轉站做跳板攻擊。

更爲致命的是，行動樞紐單元在防火牆範圍之內。也就是說，如果哈米直接專跳到這個子節點開始入侵，相當於繞過了90以上的防火牆能力，直接在堡壘內部發動攻擊。好不可氣的說，哈米雖然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攻擊手段，但是已經攻破到了元航的加密算法的保護範圍之內。機甲內部爭奪相當於一場白刃戰，有再好的長槍大炮也使不上勁兒了。

正在哈米用身上僅剩的一些常用工具，準備勢如破竹一舉拿下元航的時候，忽然發現似乎身形被頂住了。雖然身體還能夠活動，但是黑客的感知，工具，系統，程序全部停止了運作。那感覺，就好像螻蟻面對龐然大物一般的感覺。他擡頭看天，發現紅外透視儀依然能運作。而在九重天上，停放着一套巨大的泰坦。無數的數據流通過泰坦的波紋，籠罩從太空中直線設下，籠罩了整個機甲。

哦，這不公平。哈米無奈的舉起雙手，表示投降認輸。hi，夥計，我們是安全技術對決。你動不動就藉助高科技系統的力量，怎麼能算頂尖高手呢

元航笑了笑，學者哈米打了個響指。身後陸續的走出奎託斯，雷佳，林梅等全部噩夢隊的隊友。用招牌式的笑容和哈米解釋道，通過多年安全技術的對抗，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你的對手怕的從來不是你，而是你身後的強大隊友們，是你頭頂的巨大旗艦，是你擁有的整個系統。這機甲，本來就是臨時借用的

元航在手機上敲打了幾下，投影出一條泰坦的立體藍圖，上面不時的閃爍着藍光，一條條直角說明線，用對方的俄羅斯語言標記着每個系統的運作。

元航吸了口氣，說到：

作爲一名黑客，也許比拼的是技術。但是作爲一名程序員，更依靠的是一套完善的系統和平臺。這架泰坦，是我和我的小夥伴們共同打造的智慧結晶，戰術平臺。我參與了上面全部系統的設計和編碼。經過多年實戰的洗禮，已經千錘百煉，爐火純青。對抗這種級別的信息技術對抗，簡直是小菜一碟。就好像一個一天能賺一千塊的人，是比不過一個一年每天賺10塊的人。我們一直很努力，所謂強大，並不是個人的英雄主義，而是集體的力量，和多年的積累。

看着這艘美輪美奐的泰坦，哈米有一些失神。哦，天哪，她真美。這句話並不是對希明等美女說的，而是面向這條泰坦的數據結構，和安全協議。

哈米如癡如醉的看了很久，當大家都沒有什麼耐心的時候。忽然轉過頭，用真誠的眼神望着元航說道：

我明白了，我想回去和隊友們做一些簡單的配合。構架一套自己的體系再跟你的泰坦打，這不需要花太長時間。我相信你也想看一下我們名族的戰鬥風格。

不等元航開口，奎託斯已經滿口答應下來。就奎爺來說，元航什麼都好，就是老不讓他上戰場搏殺，有點憋屈。所以一聽有大戰，二話不說就滿口答應了，留着扶額裝一臉無奈的元航，毫無辦法。而哈米，也轉身去呼叫他的隊友了，不知道還有什麼詭異的絕招想要使出來。

希明扭了扭頭，似乎發現了什麼，轉身緩緩的走出了房間，進入了一個陽臺。哪裏，滿面春風，四處陽光。

這可真美希明大聲呼叫到，隨着衆人的緩緩走如。在豔陽和風的炎炎夏日，就在明朗的萬里晴空，瀟灑的停着一條巨大的泰坦。如此的醇厚，宏偉，滄桑又是那麼的親切，真實，可靠。

原來這種全是房子的迷宮裏，也有外景啊。雷佳雙手抱頭，不知所措。

嗯，是這麼設計的。元航低頭，看着地圖的數據接口，和泰坦的銜接。中間原本是一個浴室的地方，被完美的還原成了陽臺，連接着外面的萬里晴空。大雁展翅飛過，在雲端，彷彿還有一條微弱的彩虹，映射着巨大的泰坦獨有的反光。

這個地圖的編輯權限，我已經拿到了。咱們又從最基層的參與者，變成高級的控制者了。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幹這一行麼這句元航是對着雷佳說的。

爲了裝逼雷佳笑了笑。

元航這次可是真的樂了，像那個俄國人一樣爽朗的笑着：爲了體驗最低級，和最高級之間的差距。只有當你明白什麼是苦的時候，纔會知道什麼是甜。

雷佳，龍女，和森德若有所思。

希明往元航嘴裏塞了一顆水果，歪着頭噘着嘴。就像這樣

元航一邊嚼着，一邊盯着俄國人走去的遠方：嗯，你給的任何東西，都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