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場

聽到爺爺這麼一說，少年的興趣多了不少，心中戰意澎湃，一步踏出，起身上場。

“莫然，我同你一戰，好早便想與你一戰，卻始終沒能如願”秦力看到莫然上場，隨即跟着走出。

他原先看到李雷出場，並未動身，但李雷與韓同一戰，讓自己戰意騰起，剛好莫然上場，正好去盡此一戰。

“秦力”莫然看了上場的之人，略有喫驚。

不過在他看到老村長點頭示意後，心中明瞭，這一戰，儘管是同輩，但秦力卻是這一輩頂尖之人，因此他不好推脫，也不能推脫。

村長知曉莫然已經修靈，若再讓他與同一輩人切磋可能有失公平，因此想讓上一代人下場，指教一下莫然。

只是不巧，秦力直接跟着上場，如今兩人在場中，看來這一戰不可避免。

“戰”

莫然戰意騰起，將自身的靈芒內斂，他沒有去動用靈力，因爲要儘可能的公平一戰。

隨着場上兩人的準備，四周騰起了不少歡呼，這一戰可算是年輕一代中難得的較量，兩人都十分出色。

莫然與秦力一比，雖然看過去有點瘦小，但那是因爲秦力過於高大，與他父親秦柱一般，故而顯得小些。

然而這卻不影響搏鬥，兩人踏去，起手打的很是直接，直接以拳對拳，大開大合，一聲聲的轟鳴不絕。

“痛快”秦力大笑，雙拳隱隱作痛，但心中戰意更加高漲，凝力一臂，當即一踏甩去。

“鐵壁熊獸法嗎來的好”

莫然擡手擋去，左腳一踏，硬生生的抗住了這一臂之力，身形不動分毫

秦力大吼，看到一臂被面前之人如此輕鬆的擋住，另一臂迅速化拳，直擊其面而去。

“哈哈，竟然是靈蝶步，剛纔我父親就破了孫叔的步伐，莫然如今你再用出又有何用”

秦力一見莫然轉身，一步一踩，巧妙的躲過了他的這一拳，隨即笑道。

“孫叔的靈蝶步，雖然被破，但此獸法靈動玄妙，踩踏之間，雖然躲避有餘，但卻少了一樣東西...若有此樣東西，這個步伐不會輕易被拳風所破”

莫然沉聲，這套步伐他很早的時候便問孫叔學了過來，在獵獸之中早已運用了幾番，很是嫺熟。

不過在他看來，靈蝶步中似乎有點問題，上次他被金角犼追趕之時，才明白過來這些，已經改進過了很多，此次正好運用。

秦力一拳接着一拳，拳拳風嘯，相疊而來，如同瀚海之浪，迎面壓向前方。

這是他仿效自己的父親，以數拳的風浪之勢去破了莫然的靈蝶步，然而令他詫異的是，面前之人依舊輕巧躲過，步伐不見絲毫混亂。

“哈哈，這小子的靈蝶步可比你強了不少”

“小莫然從小就聰明，這靈蝶步在他手裏完善了不少。這小子也不偷偷跟我說下，要不然剛纔那一戰也不會被你如此輕巧的破去”

“這靈蝶步恐怕要改個名字了，靈蝶雖巧，但其身終歸是弱，莫然的步伐，身似靈蝶輕靈，但是步伐踩踏，十分沉穩有力”

場下的秦柱端起一碗酒仰頭喝下，拍了拍同他坐在一起的孫海龍，兩人看着場上，倒是分析了不少。

莫然憑藉靈蝶步不斷閃避，氣息均勻，毫不慌亂。

秦力見自己的雙拳根本碰不到眼前少年的一角，層層拳風壓去，也盡皆無效，便停止了出拳。

“你這也太過無賴，還不如一早一般，同我對拳，這樣太不痛快了”

秦力一臉無奈，心裏苦笑不解，明明同樣用父親的拳風壓面，亂其步伐，但在這裏試過多次，眼前少年還是遊刃有餘的躲閃。

“果然，這步伐，只要改下踩踏之力，雖然看過去閃躲速度略有減緩，但勝在穩”

靈蝶之法本就難學，孫海龍取自靈蝶躲閃之意，只是這步伐卻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可靈蝶並沒有腳，如何能真正做到靈蝶一步

因此他只將此法用在身形之上，踩踏之間，卻是藉助伏地熊的貼地之穩，少去了靈蝶的虛浮，這樣身形躲閃就穩了很多，不會被拳風所亂。

莫然見秦力收拳，同樣停下步伐，剛纔只是嘗試了一下，如今既然秦力求戰，那便如他所說，拳拳對轟，戰個痛快也好

場上兩個身影，又如同先前一般，一拳對着一拳，互相對轟，場外驚呼之聲陣陣。

“已經對轟百拳了”有小孩數了下，只是拳影太快，估摸着對上了百餘拳。

“哪止百拳，雙拳疊影，起碼三百有餘”周邊有人沉聲道。

以前切磋不是沒有這種場面，但更多的是比拼搏鬥技法，像場上兩人大開大合，如此默契的一拳對着一拳轟擊，很是少見。

“痛快，這場打的太痛快了”秦力大笑。

他心裏明白，莫然的搏鬥技法向來出色，因此只能要求同他以力對力，沒想到還是敗了，但他沒有不甘，而是心服。

如今收回了雙拳，連同雙臂都已麻木發黑，兩人到現在對了至少千拳之上

特別是最後幾百拳，他的手早就失去了知覺，憑的是一種本能，可現在體力用盡，的確無力支撐下去了。

秦力看下了眼前的少年，雖然同樣氣喘吁吁，但明顯體力還有很多，想來是莫然藏拙了，如今勉強的擡起雙臂，抱拳一握，認輸下場。

“小力，不用氣餒，莫然有所奇遇，今次之後，你的鐵臂熊獸法應該能掌握七八了，不再同原先一般，只能聚力一臂“

”不過，你要知道，力量雖然重要，但更多的要有技巧，當你力量不足的時候，只能依靠技巧去彌補在村子裏，你氣力算是頂尖，但你要外出獵獸，比你氣力大的蠻獸多的是，純靠氣力是不夠的...”

秦柱看了下場來的秦力，眼神透露着讚賞，但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提醒一番。

看着下場走去的秦力，莫然心中驚訝，他經過幽湖淬體，修靈蘊身，就算不去運靈，這氣力也早已遠勝同輩。

但先前他擋住秦力的鐵臂一甩時，還是覺得有點疼痛，因此才單腳踏地，穩住了身形，秦力的力量確實很強。

如今上千拳對轟下來，自身的拳骨都隱隱發麻，想起爺爺所說，果然沒錯，即便修靈之後，這獸法運用同樣不能小覷。

“小莫然，你可還要休息一會兒接下來可以你的李叔要來了”村長撫着鬍鬚，笑道。

話音剛落，令場下衆人驚奇，難道小莫然還要挑戰上一代人才剛轟完上千拳，體力恐怕沒剩多少了吧。

少年聞言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無事，隨後運靈養身，周身青光隱現，不斷恢復自身，只是片刻便已然如初。

“可以了，李叔請指教”場上少年看向走來的大漢，握拳一鞠。

如今可以運靈一戰，他正想嘗試將靈與力相融，這般戰力，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

先前的戰鬥，莫然極力剋制靈氣波動，全憑肉身之力，如今得到允許，想要全力放開，只求一戰

“小莫然，別以爲修靈了，就可以輕視青山村的獸法之學，不需要顧忌，我們幾個也想看看修靈之人與我們究竟有多少差距”李叔看着眼前莫然，一聲大笑，戰意騰起。

青山村的村民，並非不知道靈是什麼，其實，老村長便是修靈之士。

歷代只有村長可以修習靈法，因爲祭祀山靈，需要與靈交流，感悟山靈，而其他村民，自有青山村獸法之技學習，並不需要去修靈，也不允許他們修靈。

只是莫然本是外界之人，他的爺爺是靈脩，青山村人都是知曉的，因此莫然修習靈法並不奇怪。

“此步伐本是孫叔的靈蝶步，我已稍加改動，輔之運靈，此步名爲踏靈”

少年腳踩青芒，一步一踏，青光顯化，不再以靈蝶閃避，更多的用來疾速躍前，讓其身如靈蝶虛幻，更加難以看清。

“來的好”

李叔一看前方人影腳踏青光而來，當即單腳踏地，沉身半蹲，一拳擊出

莫然身影雖然模糊，但卻逃不過他的眼睛，無論速度如何快，有些步伐踩踏的習慣是常人必有的

常年的深山獵獸，每一個壯漢都具備便是敏銳的洞察和迅速的反應，只待莫然左腳踏出之時，身形切換還未穩住，前方便傳來一股壓力，拳力未到，拳風先至

此拳壓住了莫然的步伐，讓其身形不得不做出改變，逼其停步

莫然臉色微變，但並未慌亂，知曉第一次將運靈同靈蝶步結合，可能不太熟練，心中早有準備。

只待他步停之時，便一拳擊出，數十條靈脈之力聚在拳上，青光流轉，與李叔一拳相碰，拳響骨鳴，四周塵沙飛揚。

“不錯，這一拳之力，已然可以同我們相比，可是，還是不夠”李叔一笑，然而並未收拳，又加了勁道，總共五股勁力，一勁連着一勁

莫然手臂青光乍現，一聲低吼，十多靈脈之力凝聚在拳上，同樣毫不示弱

一震巨響，場上兩人全都被震退數米，這一拳竟旗鼓相當

莫然右手發麻，即便之前同秦力的千拳相轟，都沒有這一拳來的痛，這還是他用凝聚體內靈氣，藉助踏靈之速，對轟出去的一拳.

這一拳比原來同秦力相鬥之時，力道多了幾倍不止，卻只是堪堪抵住李叔一拳，更令他心驚的是，這力道之中，竟還有暗勁，直接爆於體內，令他血氣翻滾。

“再來”

莫然藉由踏靈繼續上前，這次沒有急忙出拳，藉由身法速度，尋找李叔的空隙。

他心中明白，青山村人，藉由獸法之技，又常年出去與諸獸相搏，各類獸血靈草淬骨，一點都不比修靈之人差，甚至還有其獨到之處。

因此他不能大意，凝神定睛，仔細尋找李叔的破綻。

剎那之間，青芒動

這次他並未出拳，知道李叔拳法造詣頗高，改而提腳，直接踢向腰部。

然而李叔同樣一腳向後甩去，兩者擊在一起。莫然順勢欺身，周身青芒乍現，踏靈一步，側身轉去，繞到李叔背後，想要趁其反應不及，直接朝後背衝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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