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裂脈法

莫然爺爺看着面前的少年如此堅定，也不多說，心裏隱隱有些期待，莫然是否能達到所謂的天驕之數，若是能達天驕，心中所留的遺憾未必不能實現。

“此法名裂脈，顧名思義，裂脈化脈”

莫然爺爺取出一本破舊的手札，這本裂脈法本就是他偶然所得，其中記載的開脈之法，太過恐怖，不過對於莫然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開脈之法，就是不知道他能否挺過去。

“裂脈法這是要裂開靈脈，分化出另外一條”少年好奇地問道。

“不錯，所謂裂脈，本就是裂一分二，當年我曾試過，確實能裂出來，只不過裂出來的靈脈極爲脆弱，根本無法承受磅礴的靈氣”

“爺爺，有沒有正常點的”屋中少年白了一眼。

他剛看了記載在書中裂脈之法，簡直鬼話連篇，按照它這樣講，所謂百脈都不稀奇了，書札中還言道，裂脈如魂，魂一可二，這算什麼，也不知曉是何意思。

“你看爺爺如今也就六十多脈，尋常的開脈法對你來說，雖然可用，但最多達到七十有餘，想要達到天驕脈數，卻是不太可能”

莫然爺爺確實沒有說謊，在他身上有其他的開脈法，不過都不太適合莫然，唯有這本裂脈法，或許有希望。

“好吧”

少年嘟囔着嘴，想了想後，輕輕點頭。

裂脈法雖然偏門，但爺爺已經如此講了，這本裂脈法沒準真有奇效。確實，他要達到天驕脈數，尋常的開脈之法沒有多少效果。

“你也不需太過擔心，你的體質本就不弱，幽湖寒水淬體就已經幫你先前的靈脈擴大了很多，又經過一個多月熬煉，縱然裂脈對其他人來說很是困難，不過正適合你”

莫然爺爺看着面前的少年，淡淡一笑。

眼下的少年如今在淬體方面基本達到極致，因此也不好過多嚇他。

當年他自身使用這裂脈法的時候，只是堪堪裂出幾條就到極限，可見裂脈法確實可用，不過只是不太適合他。

屋中的兩人談論了許多，莫然爺爺隨後交代了下一些事情，留下裂脈法的書札，叮囑他開脈一事可以稍緩，之後就匆匆離去了。

這幾日間，莫然陪了小琪幾天，順便放鬆一下自身。

裂脈之事雖然重要，但他知道凡事不可過急，纔剛淬體了一月多，如今偷得幾日清閒，兩人帶着小麻雀，一起出村偷玩，連捕了好多野獸。

“哥，這些小動物就不要吃了，我去養在村裏”

小琪看着幾個兔子，流露不忍，她對這些可愛的小動物沒有什麼免疫力，很是喜歡。

“行，本就這樣想的，回村後，我沒準又要修煉好久，有這小麻雀和幾個可愛的野獸陪你，想來你也不會無聊了”

少年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一臉溺愛。

“哥哥，你爲何一定要修靈法，其實我們這樣不就很好”

這個問題小琪一直不解，眼前的哥哥就算不修靈，在大山裏也算很強了，看到他前幾日修什麼靈法都這麼痛苦，心中實在不忍。

“爺爺他很多事情都不願對我說，小時候你也知道，我時常問爺爺，父母親怎麼了，爺爺都沒有說”

莫然心中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父母了，很小的時候就不在自己身邊，身邊的小琪也是如此。

“父母親”小琪低頭喃喃，一臉落寞。

兩人從小都是被爺爺帶大，雖然在青山村過的無憂無慮，但卻始終不曾知曉自己的父母親是誰，爺爺也未曾告知，連名字都不清楚。

兩人小時候不懂，隨着漸漸長大，心中不免對自己的父母親有所好奇，當年爲何會拋下他們，爺爺又爲何不願說起，是否真的有所苦衷。

莫然想走出外界，不只是想要看看外面世界，也想去探尋下父母，縱然爺爺不願說，但他卻想去弄清一些事情。

“哥哥”小琪靠了過去，其實比起莫然，她更苦。

莫然爺爺在剛來青山村的路上，發現了小琪，那時候小的琪只是個嬰兒，卻被拋棄在外，若非爺爺路過，或許已經死了。小琪每次想到便會哭泣，心中十分不解，更有埋怨，當年父母爲何要這樣對她。

“不說了，小丫頭，如今有哥哥在，會一直保護你的”

幾日後，莫然也準備開始闢脈，小琪有方天雀陪着，即便出村也不會有危險，自己不用過多擔心，如今確實要準備開脈了，回想起跟小琪說的話，莫然心中不止想要弄清自己父母的事情，也想幫小琪尋到父母，問個究竟。

“裂脈法，這幾天我已看了很多，雖然古怪，但未嘗不可一試”少年喃喃，坐在屋內，閉目凝眸。

六十條晶瑩透澈的靈脈，散有淡淡的青光，分佈在他體內，細看可以辨出，每一條靈脈的大小並不完全相同，有近一半多的靈脈都比較寬大。

他體內這些寬的靈脈是那次幽湖淬鍊而來的，本以爲只有十多條，想來是將體內的一些隱脈也淬鍊了進去，如今方有這麼多粗寬的靈脈。

莫然引動四周靈氣，匯引於身，裂脈之法，首先要讓自身靈氣達到充盈飽和，周身靈脈都要有充足的靈氣流淌。

原本裂脈法，需要先擴脈，再裂脈，因爲尋常修士的靈脈並不會很寬厚，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去擴脈並蘊養自己的靈脈，最後再進行裂脈。

“我周身靈脈大都寬闊，應該可以嘗試裂脈”少年喃喃，若是像書中那樣，時間太長。

尋常修士裂開一脈化二，可能要數日，自己也許可以不需要如此長的時間，不然一脈數日，越往後越難，沒準幾年都不一定裂出十多條，這樣想來，光是在修靈起始的境界就要數年，這不是莫然所要的。

“先彙集靈氣，聚在一條，試一試這裂脈之法”

莫然周身六十脈已經充溢了足夠的靈氣，如今繼續引動四周靈氣，匯入其中一條，體內一條靈脈不斷擴大，靈氣濃郁。

若是尋常修士，靈脈不夠強韌，如此聚引匯入，早就爆裂，但他的靈脈寬厚，可以承受更多的靈氣，不過也變相加大了裂脈的難度。

“啊”一聲低吼，在屋中迴響。

裂脈法，以靈碎脈，或稱裂脈，將脈中靈氣充溢諸脈，脈外靈氣壓縮在外，化靈如刀，碎裂諸脈，從而化出二脈。

他剛纔將其中一條靈脈，在外用靈氣壓縮，不斷從外切入，生裂此脈，本就厚實的靈脈，硬生生的被切裂，這種痛苦，不壓於碎骨

“裂不開”莫然心驚，這是自身的靈脈太過厚實，還是方法錯了他觀察了體內剛纔切裂的一脈，如今在衆多靈氣包裹蘊養下又漸漸癒合，恢復如初，令他詫異。

“不對，裂脈法，是內外靈氣相互壓縮切裂靈脈，但是如果裂開後，兩條靈脈無法形成獨脈的話，不是直接碎裂了一脈嗎”莫然在裂脈之後方纔發現這個問題，這種裂脈如果失敗，那便不是裂一成二，而是裂一化無。

“剛纔裂口雖然能在靈氣的蘊養下快速癒合，但仍然不能保證裂開後的靈脈也能如此”少年心裏喃喃，神色凝重。

剛纔光是裂開一點，已是撕心之痛，這種痛，猶如痛在魂中，無論身體多麼強韌，一旦意識在裂痛中昏死，後果不堪設想。

莫然心中想起手札中記載的那些，很多都是裂脈而死，但是裂脈法確毫不在意，將這些例子講述，想來這些人不是因爲自身不夠強大，而是這種痛苦直接作用在人魂之上，肉身雖能承受，但那意識卻已死亡。

“爺爺說過，他確實成功裂出，想來應該無事，這種疼痛我還能忍受，再試一次”莫然沉聲道，雙眸充滿着堅毅。

剛纔裂脈，雖然巨疼，但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只是未曾料想到，自身如此強韌的體質，但這用處卻是不大。

石屋內不時有低吼傳出，莫然雖能忍住痛苦，但是隨着裂口的擴大，這種痛苦只有發泄出來，方能好受點

“小莫然又在鍛鍊”周圍青山村的村民，這幾日也不時的聽到新建的石屋中傳來痛苦的低吼聲，令他們驚奇。

“估計又是莫家的老頭給小莫然弄了什麼”村民每每過去都會聽到低吼，心裏猜到了一二，莫老頭最近一直在錘鍊莫然，這種場景也就見怪不怪了。

“成功了”

莫然一臉歡喜，在這幾日間，終於裂出一條，看着體內兩條晶瑩的靈脈，在靈氣不斷蘊養下慢慢恢復，雖然比原先一脈小，但依然化出了一脈。

裂脈法中曾有說過，化出兩條靈脈，可以不斷通過蘊養恢復，因爲裂出的靈脈本就猶如新生的脈，可塑性非常高，裂化後通過不斷蘊養，可以漸漸擴大，於原先的靈脈一般無二。

“可行，裂脈法果然可行如今我先將裂化的兩脈蘊養，若是可以恢復如初，即便稍微不如，但畢竟有兩脈，強於原先一脈”少年心喜，也不着急繼續裂脈。

他如今知曉此法可行，只是還剩最後一個顧慮，因此還需驗證下裂開後兩脈的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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