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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番外

當沈惜真正好起來時,外面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就在祁慎想要內外聯合造反的當夜,聖上打了他措手不及,出來主持大局,到底沒由着他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人說聖上英武聖明,及時制止了九皇子的謀反。可沈惜卻覺得,聖上更多的是有一顆慈父之心,不想讓祁慎沒有退路,不想毀了自己的兒子。

然而他回京後的所作所爲卻是賴不掉的,雖說他有軍功在身,功過相抵之下,還是削了他的親王爵位,暫且被幽禁在一處皇莊上。皇后雖然沒被廢了後位,卻交出鳳印,沒有執掌六宮的大權,鎮日不許出宮門半步。

至於太后,聖上礙於孝道沒有發落,卻是毫不留情的處置了慶國公府,再加上常玥的哥哥強搶民女謀害性命的事又被翻了出來,數罪併罰,慶國公爵位被褫奪,貶爲庶民。

原本常玥是外嫁女、又進了安親王府,不必受家中牽連。可陳瑩豈會饒了她,最後被流放的名單中,還出現了常玥的名字。

“那常玥又豈是省油的燈”周氏把手邊的茶盞遞給了沈惜,又道:“聽說她又嚷嚷出安親王妃做的醜事,說是王妃曾經謀害王爺的子嗣。”

“如今看來太子之位十有八九屬於安親王,未來的太子妃可不能有這樣的污點。這安親王府啊,還要亂上一段時日。”

沈惜病好了能出門時,便隨着沈越一起到了衛國公府。楊老太君見了女婿,想起早逝的女兒,又是止不住一場哭。

沈越則是跪在地上,實實在在的給楊老太君磕了頭。

當年沈越也只想着打完仗就回去找妻子和女兒,誰想到受了重傷被絆住,只得暫且留在邊城。也因爲他智勇過人,又有一身好武藝,便被選中去祕密刺探情報,類似沈惜理解的後世間諜、臥底一類的工作。

他這些年來隱姓埋名不得脫身,想着無論如何也要把妻女接過來。可他等來的卻是妻女死於時疫的消息,並附上了一枚金簪。正是他新婚時送給馨孃的,再加上有同鄉的證言、且他揹負太多祕密本就不許隨意離開,只得繼續蟄伏下來,甚至忍辱負重潛入敵軍。

直到他救了重傷的喬湛,看到了他隨身所帶的那塊玉牌,才得知自己的女兒還活着。

喬湛親去換防,本就是爲了揪出私通敵軍的內奸,正好沈越與他配合,算是不辱聖上交代的任務。得知沈越的情況,聖上念起功勞累計,回朝便封了將軍,賜了府邸。

如今一家團圓,算是皆大歡喜。

周氏知道沈惜身子不好,便常來探望。兩人說起京中的事,不由一陣唏噓。

“你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周氏每每想起沈惜的遭遇,都覺得後怕。“當時你怎麼就敢那麼大膽”

沈惜笑着搖了搖頭。“嫂子,我倒真的沒怎麼喫苦。便是祁慎把我抓走也是被好生招待着,後來到了安親王府,亦是受到禮遇,陳瑩甚至都沒跟我見面。”

那時衛國公府亦是自身難保,衛國公和世子不在府中,楊老太君和衛國公夫人又被時常被召入宮中,沈惜實在不願給她們再添麻煩、甚至連累她們。

“瑞親王弄得世家們都不好過,尤其是咱們倆家跟兵權沾邊,被他的人盯得死死的。”沈惜忙又解釋道:“再加上阿漪的事實在嚇壞我了,琰哥兒年紀又小,我真怕他出事”

說起祁慎的所作所爲,周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次在輔國公府的宴席上,元哥兒誤吞珠子並不是意外,又是祁慎的手筆。他想要挑撥輔國公府和衛國公府,雖然人不在京中,那些個鬼蜮手段卻從沒停過。

她纔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孩子們的笑聲漸漸的近了,便也收住了話頭。

很快烺哥兒、琰哥兒,帶着路都還走不穩的元哥兒,一齊走了進來,他們身後還跟着喬漪。

“世子來了。”沈惜對烺哥兒沒有失言,讓喬湛私下裏同祁恪說了,祁恪欣然同意。故此烺哥兒倒也成了永寧侯的常客,沈惜待烺哥兒還如往日般親切。

雖說烺哥兒年紀小,可身份在那兒擺着,周氏也站了起來,笑着打了招呼。

烺哥兒亦是極有禮貌的問好,乖巧懂事的模樣,又想到他先前的遭遇,也不免多了幾分疼惜之意。

“娘、姑姑,我踢毽子最厲害,比烺哥兒還能多踢十幾個呢”元哥兒的性子最活潑跳脫,方纔兩人在院子裏玩耍,請喬漪評審,誰踢得最多最好。他得意的道:“輸了的人要幫贏了的人寫兩張大字”

周氏聞言不由笑罵一聲道:“說了幾次不許直呼世子名諱。還有先生給你留的功課,你竟打起別人的主意來”

見元哥兒捱罵了,烺哥兒有些訕訕的,心裏過意不去。誰知元哥兒毫不放在心上,反而隨口道:“是是,兒子知道了。反正世子寫得好,寫兩張讓我觀瞻觀瞻。”

“世子唸書果真比你強得多,你可得好好向世子學習。”沈惜上前摸了摸烺哥兒的頭,她算看明白了,元哥兒的跳脫像極了她表哥喬桉,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有點憂愁的看向了在一旁不明所以懵懂的喬琰,若是隨了喬湛那冷淡的性子,可怎麼好。不過聽說喬湛年少時,也是個紈絝子弟來着。

“元哥兒武功好。”烺哥兒忽然出身道:“我也該向他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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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聽罷,笑着搖了搖頭,她把做好的甜湯給孩子們分了,笑道:“他呀,最是頑皮了。”

元哥兒眼珠一轉,突然附在烺哥兒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只見烺哥兒臉上浮現一抹爲難之色,神情卻是愉悅的。

周氏太瞭解自己兒子了,一看便知他在打什麼壞主意,想要細問時,烺哥兒卻站出來幫他求情,只說沒什麼。

看着孩子們相處得好,沈惜便也笑着勸了周氏兩句,由着他們去了。

等到烺哥兒被安親王府接走、周氏帶着元哥兒也告辭,沈惜讓蘭草和蘭香在臨窗大炕上看着小葡萄,自己帶着喬漪去了次間。沈惜細細的把給喬漪準備的嫁妝都造冊,讓她心中有數。

齊家的意思,想等喬漪及笄之後就嫁過去,沈惜和喬湛心裏有些不捨,暫且還沒鬆口。

“嫂子,三叔被治罪,喬灩她們”等喬漪紅着臉聽完自己的親事,又忍不住問起了三房的事。“也都要被流放麼”

喬漪和喬灩她們自小一起長大,雖說兩邊不和,她們倒還有些姐妹情分,若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也被流放邊疆,那就太慘了。

沈惜一時沒說話。

喬三老爺僞造喬湛通敵的證據,雖然後來他辯解說是被瑞親王威脅,可他卻是當着朝臣的面“大義滅親”來着,不容辯駁。聖上沒有要他的命,卻判了流放千里。

太夫人和喬三夫人聞言,都哭暈了過去。甚至還要來永寧侯府要沈惜求情,求他們兩口子不要趕盡殺絕。那幾日鬧得滿城風雨甚是悽慘,可沒人同情。

喬湛擋在府門前,命人將太夫人送到了沒有被牽連的四房處,給喬三夫人兩條出路,和離回孃家,或是跟着喬三老爺一起流放。得了喬湛的保證,她便也不再出聲替喬三老爺喊冤。

“她們只怕會跟着三夫人走,你也不必擔心。”沈惜見喬漪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不由笑道:“放心,你哥哥不是趕盡殺絕之人。”

好歹姐妹相伴過幾年,喬漪也鬆了口氣。

“眼下你最要緊的就是把手上的嫁妝繡好,我看齊珏倒是急得很。”沈惜揶揄道:“這幾日又纏着你哥哥,還託他娘來我這兒說情。”

喬漪想起齊珏那抓心撓肝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喏,給你的。”沈惜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隨着一個小匣子一起遞給了喬漪。“齊珏那小子給你的。”

齊珏時常都會送些小玩意兒過來,沈惜也默許兩人通信,故此喬漪紅着臉捧着東西回了自己的院子。

喫過晚飯喬湛纔回來,沈惜甚至聞到了些酒氣。

“我去岳父府上談公務,說得晚了些,岳父便留了我喫飯。”喬湛忙解釋道:“陪岳父喝了兩杯。”

沈惜點點頭,替喬湛拿過家常的衣裳來,又吩咐人去燒水。

說謝字太生分,可沈惜心中很感動喬湛的付出,她會把沈越當做親生父親孝敬,可實際上喬湛卻比她做得更好些。知道沈越想女兒、想外孫,喬湛本想請沈越來侯府住着,卻被沈越回絕了。

能知道女兒好好的活着,嫁了個好丈夫,生了乖巧可愛的孩子,他已經心滿意足,不願給女兒再添麻煩。

“幸好、幸好”接過喬湛脫下的外袍,透過鬆散的褻衣領子,還能看到他胸口上一道扭曲的傷疤。沈惜不自覺的摸了上去,她簡直不敢想,當初喬湛會有多疼。“如果傷口再深一些”

哪怕喬湛當初是有所準備的,可地勢兇險,什麼結果都有可能發生。

每每想到這兒,沈惜都是一陣後怕。

“我有分寸。倒是你,自己竟敢去挑釁祁慎。”雖然知道沈惜是爲了護住喬漪和喬琰,喬湛亦是後怕不已。“如果祁慎再狠點,如果顧清沒有幫忙,你”

沈惜討好的送上一吻,堵上他的嘴。

念在顧清還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祁恪和喬湛倒都出手幫了他,雖說他不能再接近權利的中心,不可能入內閣,只能安心在翰林院做個編修,對他來說已是最好的結局。

對於主動送到嘴邊的美味,喬湛向來都是抓緊時機不願放過的。

原本他拿在手中的衣裳,已經被隨手丟在了地上。他攔住沈惜的細腰,加深了這個吻。

“侯、侯爺,我還沒有沐浴”還未到往日就寢的時候,沈惜怕丫鬟們忽然進來,掙扎着想走時,卻被喬湛抱得更緊。沈惜滿臉通紅,卻聽喬湛在耳邊低聲道:“如果你想洗個鴛鴦浴,我也沒意見。”

沈惜頓時想起喬湛原先在淨房中胡鬧的情景,掙扎的力氣便輕了些,她還是要臉的。

“惜惜,你忘了岳父是怎麼教導咱們的”喬湛用氣聲道:“小葡萄一個人太孤單,要給他添個弟妹纔是。”

她怎麼不記得父親說過這樣的話

來不及多想,她已經被喬湛的吻奪去了大半的注意力,蘭草臘梅她們走到房前卻又默契離開的腳步聲,自然也沒有聽到。

夜還很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這一生也還很長,她和他能擁有很好的每一日、每一年。

上一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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