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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探丸郎(二更)

這是什麼新花樣,學女人們的欲拒還迎嗎

薛佩蘭愣了愣,旋即又笑了,“赫連少主,今日唱的是哪一齣啊”

赫連雪叫苦不迭,他背對着雲七夜,使勁衝薛佩蘭眨眼睛,好薛薛,美佩佩,放過可憐的他吧

他本身可是個貞操烈男,要是讓雲七夜知道他和薛佩蘭有貓膩,她一定會喫醋的

最起碼他這這麼認爲的,而且堅信

赫連雪這是抽風了眼睛亂眨,嘴巴瞎撅。

這發的是哪門子暗號

薛佩蘭不明所以,倒是聽下人通報,說赫連雪還帶着一個人來的,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個人,他纔要裝作不認識她

她看了看赫連雪周圍的幾人,一個個的都認識,她很快將視線落在了雲七夜的身上,嘖,倒是個俊俏的小夥子。

因着對方是赫連雪帶來的,她未曾高冷,反而衝雲七夜嬌嬌一笑,“這位公子,新面孔啊。”

雲七夜還未說話,赫連雪搶先道,“她叫赫連媳,我的知己,知己”

說到最後那兩個字,還咬牙切齒的,赫連雪想,薛佩蘭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看出來端倪了吧

可在外人看來,赫連雪的表情,簡直一言難盡,活似便祕。

見狀,薛佩蘭忍不住嬌笑出聲,瞧赫連雪激動的,可有什麼可激動的呢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叫赫連媳的小夥子,他的紅顏知己呢。

可哪裏可能呢除非赫連少主想不開,染上斷袖之癖了。

罷了,人家不想理她,她上杆子幹嗎哼,真是可惡。

她見多了世面,心下安慰自己,只道是赫連雪領着還小的本家弟弟來這裏見識見識。赫連雪身爲兄長,不過是想在小弟弟年前,裝裝腔,作作勢罷了。不然,還能怎樣

她八面玲瓏,面上的笑容不減,又將酒杯送到了自己嘴邊,也衝赫連雪眨了眨眼,“哎,是奴家眼拙,認錯人了。奴家還以爲你是我那負心漢呢,哎,他與奴家最是要好,天天纏着奴家要聽曲兒,和我可黏糊了。我與他多日未見,錯把你當成了他,哎,也不知道那負心漢,跑去哪裏爛屁股了。”

赫連雪的嘴角一抽。

薛佩蘭笑得愈發開心,衝赫連雪舉杯,“客人莫怪我眼拙,來,奴家自罰一杯,以表歉意。”

語閉,她很是豪爽地一飲而盡,毫無忸怩。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赫連雪一眼,也不多做糾纏,轉身坐在了離二人不遠的席位上。只是,時不時偷看幾眼赫連雪。

雲七夜喫着葡萄,心道,這兩人挺有演雙簧的天賦呢。

很快,又有三三兩兩的江湖人入內。其中一人衝赫連雪抱拳,笑道,“赫連少主不是在乾陽嗎何時回的瑞城”

赫連雪道,“前幾日。”

那人又追問,“怎樣,可有流凰公子的消息那流凰令是真是假”

赫連雪一愣,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雲七夜,她和個沒事人似的,仍在喫葡萄,桌子上的葡萄皮都摞成小山了。

沒心沒肺的

赫連雪扭回頭來,一本正經道,“沒有消息,那流凰令也是假的。”

那人失望地哦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一旁,一名豔妓甩了甩手帕,將赫連雪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赫連少主,昨個晚上,我房裏來了個死鬼啊不對,是客人,就是那個郭文豪,他說你殺了他侄子,叫什麼郭什麼的,哎喲,我也記不住,反正郭文豪嚷着要同你算賬呢。”

赫連雪不由嗤笑了一聲,“我已經告訴過他,他侄子並非我殺,他就是不信。”

郭文豪一家可是出了門的地痞無賴,薛佩蘭不由擔心,忙不迭問赫連雪,“人果真不是你殺得”

赫連雪笑的坦蕩,“郭文豪呵,他當我的劍是輕易出鞘的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殺”

聞言,在座的衆人瞭然,赫連雪說沒殺,那斷然就是沒殺了,他犯不着說謊。

再說郭文豪那個侄子,整個瑞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爲人粗鄙奸詐,仗着會點功夫,殺人越貨,害了不少無辜的性命呢。他是死有餘辜,不足爲惜

赫連雪也抓過一串葡萄吃了起來,不同於一般的紫葡萄,這葡萄翠綠翠綠的,他一口一個,咬起來果肉飽滿,汁水充沛,甜滋滋的。

他想起來了,這葡萄是從西域運回來的,牽線的,正是乾陽雲家。

老丈人的眼光就是好啊。

他又吐了一個葡萄皮,漫不經心道,“其實,我也早有殺他侄兒的意圖,只是被人提前罷了。既然殺人者不願意留下姓名,那我替他扛了也無妨。你們要是有誰見着他了,讓他明日午時來我家裏,當面比鬥。”

聞言,在座的人忍不住笑了,那郭文豪就是個大蛤蟆,也就是嘴上叫喚得兇,真要讓他動手,恐怕就蔫了。

再說了,誰不知道赫連雪是蒼流頂尖兒的高手,使得一手好劍。他剛出江湖的時候,就有人說他的劍是白猿化身,就是那隻與越女鬥劍的白猿。

武林大會之後,他榜上有名,很快就有好事者,圍繞着他的白猿劍,編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玄乎故事。在很多人眼中,赫連雪幾乎就是絕世高手,寂寞如雪了。

再加上他生性瀟灑,出手大方,很多江湖人都願意同他來往,傾蓋如故。

半個時辰後,眼看人來的也差不多了,那個鬍鬚蓬亂的男人站起身來,高聲道,“時辰到了,女人們先出去。”

“啊喲,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是掃興。”在座的女人們嘟囔了幾句,紛紛起身出了房門。

薛佩蘭走在最後面,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赫連雪,就見他扭頭望着那名叫赫連媳的少年,將一串葡萄遞了過去。

哎,這沒心沒肺的臭男人。薛佩蘭一聲嘆息,頭也不回地出了房。

待女人們走後,鬍鬚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老規矩,這次仍殺三人,摸到赤丸者,黃金五十兩。摸到白丸和黑丸者,都是黃金二十兩,有誰第一個來”

雲七夜喫葡萄的手一頓,合計着這些人是探丸郎啊。所謂探丸郎,是一種江湖刺客,專門收錢刺殺朝廷官員,因行動前以“赤白黑”三色抓鬮,區分任務,故而被稱爲探丸郎。

三種顏色的彈丸,摸赤色者,殺武將。摸黑色者,殺文官。摸白色者,爲遇難兄弟處理後事。

鬍鬚男人的聲音落下,當即有人站了出來,高聲道,“黑丸是我的,你們無需摸了”

語閉,他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個箭步躍上去,不等鬍鬚男人將彈丸放進罈子裏,長劍一點,抽身撤退。

衆人眼前一花,就見剛纔還在桌子上的赤丸,已然在他的劍刃上了。

鬍鬚男人拍手笑道,“朱三郎好身手啊”

有人拍桌,惱怒道,“朱三郎,你想壞了探丸借客的規矩不成黑丸給不給你,得先問問我的劍答不答應”

朱三郎正得意,冷不防被人質疑,他衝那人冷笑一聲,“就憑你王大秉,你是想血祭了我的劍,試試它鋒不鋒利吧”

王大秉氣急,拍桌而起,“狂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劍未嘗不如你的鋒利”

兩人當即離開座位,站在廳中,朱三郎仍用劍刃託着黑丸,王大秉拔劍出鞘。一觸即發,氣氛緊張。

雲七夜擦了擦手,靜靜地看了起來。赫連雪不動聲色,仍在吐着葡萄皮,噗嗤噗呲作響。

正廳中,就見朱三郎突然把黑丸拋到空中,王大秉趁機挺劍直刺朱三郎的胸膛。

朱三郎微微一笑,隨手一揮,長劍自王大秉的胸前滑過,銳利的劍刃將王大秉的衣襟挑破。

只一招,朱三郎的長劍收回,黑丸又落回了劍刃上,劍尖上還沾着一點兒血跡,正是王大秉的。

朱三郎的劍仍指着王大秉,得意一笑,“秉兄,承讓,承讓。”

不知爲何,衆人看着王大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咋的了王大秉捂着作痛的胸口,低頭一看,他孃的,這要死的朱三郎,那一劍正好劃開了他胸前的衣衫,將他胸前的那顆黑紅豆豆露了出來,周圍還留着血

他又尷尬又憤怒,恨恨地瞪了一眼朱三郎,甩門而出。

鬍鬚男人笑着打圓場,“好啦,都是兄弟,無需爭了,赤丸就是三郎的了。這次客人要得急,只一炷香的功夫,他要見人頭。”

朱三郎微微愣了愣,問道,“要殺的人,離此地多遠”

鬍鬚男人道,“三裏地的路程。”

朱三郎笑了,自信道,“那隻需半柱香的時間,人頭送到。如我差了時辰,黃金交回主人。”

說完,他大步出了房。

朱三郎前腳剛走,鬍鬚男人又指了指裝着剩餘彈丸的罈子,“還有赤丸和白丸未摸,下一個誰來”

話音落下,衆人面面相覷,一時房內安靜急了。不是大家不想摸,而是這次的任務有點難。

按規矩,摸到黑丸,殺武將。摸到白丸,替遇難兄弟處理後事。

這一次,摸到白丸也就算了,若是摸到了黑丸不妙啊。

見半天都沒人站出來,鬍鬚男人拍了拍罈子,“怎麼,沒人接這活計嗎若是沒有,那我就回了客人,咱們下次再聚吧。”

有人嘀咕,“着什麼急啊,容我再想想。”

“就是,等一下”

“我說老賈,能不能團伙合作啊這次任務不好辦啊”

眼見衆人犯難,雲七夜低聲問赫連雪,“摸赤丸,殺誰”

赫連雪又往嘴裏彈了一個葡萄,懶洋洋道,“殺個大人物。”

廢話,雲七夜捏了一把他的胳膊,“到底是誰”

“啊喲,輕點嘛。”赫連雪發出一聲怪叫。

大傢伙齊齊瞪他,就見赫連雪已然一本正經地坐在座位上,面色嚴肅。怪了,剛纔誰發出的騷叫

等到大家轉回頭去,雲七夜又問,“到底殺誰”

赫連雪給她扒了一個葡萄,小聲道,“辛烏大將,陰若”

莫不是陰若薰

雲七夜臉色微變,等着赫連雪說出最後一個字,恰逢其時,房門猛的被人推開,就見朱三郎站在門口,神采飛揚,手裏還提着一個黑色的大革囊。

“諸位,朱某回來了”朱三郎大步走進房內,扔下一個革囊,神情傲然。

果真還未半柱香時間,他就回來了。

鬍鬚男人喜笑顏開,忙不迭將那隻革囊打開,就見裏面放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雙眼圓睜,一如生前。

雲七夜微微一怔,又低聲問赫連雪,“殺得是什麼人”

赫連雪道,“探丸郎,殺得都是不法官吏,爲民除害。這人是瑞城府衙的酷吏張庚,今年三十八,生性惡毒,用刑殘暴,濫殺了許多無辜之人,製造了不少冤假錯案。而今,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出二十兩黃金要他的命。”

雲七夜點頭瞭然。

“不愧是奪命三郎,好手段昔年關羽溫酒斬華雄,也不過如此吧”鬍鬚男人讚歎一聲,將革囊收起,給了朱三郎二十兩黃金。

朱三郎接過,將那二十兩黃金隨意地扔回了桌上,豪爽道,“各位兄弟擡愛,不與我相爭,這些錢,今日便請大家喫酒消遣了”

“多謝三郎”衆人抱拳謝過。

鬍鬚男人又道,“好啦,這也過去半柱香時間了,我再最後問一次,壇中赤丸和白丸,可還有人摸嗎”

在座的衆人面面相覷,表情糾結,摸還是不摸,真是不好定奪啊。

“我摸。”

一片寂靜中,赫連雪出聲。

衆人紛紛望向他,頓時明白,莫怪今日赫連雪來了,他等的就是摸赤丸吧誰人不知,赫連雪素來心性甚高,最愛挑戰有難度的事了。

雲七夜也看赫連雪,就見赫連雪扭頭衝她騷包一笑,把喫剩下的半串葡萄扔給了她,起身離席,摸丸去了。

裝着彈丸的罈子不大,壇口僅容一隻手臂進入,赫連雪挽起袖子,將手伸了進去,嘴裏唸唸有詞,“來來來,赤丸赤丸赤丸,不要白丸,不要白丸。”

手觸壇底,他很快摸到了一個彈丸,冰冰涼涼的,這手感有點不舒服啊。

他微微皺眉,只覺這隻彈丸不合他心意,肯定不是赤丸。

換一個

他又摸另外一個,嗯,這個還不賴,滑滑溜溜的,甚得他心。

“就你了”他握住那顆彈丸,噌的拿了出來,攤開手心一看呃,他孃的,失手了

衆人一看,就見一顆白丸,靜靜地躺在赫連雪的手心裏。當下,衆人也是一聲唏噓,瞧瞧這爛手氣

白丸,若是探丸郎出了事,才能得到那二十兩黃金,而且這二十兩,大部分是用來操辦喪事的。

就說赫連雪,他一來不在乎錢,二來志不在此,這一摸,全是白摸了。

赫連雪皺眉,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手裏的白丸,又看了看鬍鬚男人,“老賈,你看見我摸的啥顏色了嗎”

他要指鹿爲馬了

老賈一時沒反應過來,老實道,“少主,你摸的是白丸,萬一兄弟們不幸遇難了,您得爲兄弟們處理後事。”

狗屁的後事

“我摸的,我”赫連雪撫額。

老賈這才反應過來赫連雪爲何生氣,忙不迭勸慰,“無所謂了,天意如此,少主何必強求呢今日,朱三郎平安完成任務,咱們自然不用擔心。只是這赤丸,沒人摸中,實在可惜啊。罷了,今日就此散了吧。”

狗屁的天意誰說無法的狼狽爲奸,倒下他一個,還有他媳婦兒

赫連雪扭頭,目光直射雲七夜,食指一指,“媳”

雲七夜瞪他。

他迅速改口,“啊呸,我這嘴。我是說,赫連媳,小媳媳來來來,你來給咱倆把這剩下的赤丸摸了”

聞言,在座的衆人齊齊看向角落裏的少年,面露不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誰啊

什麼叫咱倆啊那名不見經傳的雲七夜撫額,關她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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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娃們的訂閱和留言,謝謝墨殤啊、是我的小可愛啊兩位親親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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