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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牙癢癢

“你在想什麼?”源城王看着站在一旁發呆的葉紗,看她眉頭不停地收緊,又不停地搖頭,他好奇她在念着什麼,想的又是什麼?這女孩能有如此智慧,不簡單。那小男娃又有如此膽識,也不簡單啊!想他蒼流能有如此多的奇才,真是欣慰。

葉紗看着面前源城王,再想想寧希,一個穩重,一個輕浮;一個心細,一個狡詐;一個建功立業,一個米蟲沒用!同樣是王爺,居然相差這麼多!

簡直是沒用的垃圾啊,寧希!

葉紗的頭搖得更厲害了,頓了頓道,“王爺,明日下官就要回朝了,王爺可是要一道回去?”

“不,本王還得在此善後,你先行回去吧。”源城王衝葉紗一笑,畢竟她才十四歲,等她再長大點,到那時她若還能讓他這麼驚訝,讓他那麼心動的話,他會向她提親,讓她成爲他的妃子。

他看着這個還算稚嫩的女孩,期待着她的長大,葉紗,莫要叫我失望啊!

翌日,他依依不捨地送走了那一家三口。

……

回朝之後,朝中大人只知她降和了戰事,卻不知她爲此冒死三次,更不知是因她而恢復了東南的內戰。他們只覺得是老天眷顧於她,讓東南平息了戰火,讓筑西停止了挑釁,讓她能功成身退,如此罷了。但總的來說,她始終功不可沒,該賞。

她的武官之位是保住了,如今她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朝中花瓶的生活,少說少錯,多說多錯,能相安無事就好。

只是她每次上朝都帶着個奶娃,那個傳言中的私生子,起初她把他放在文學庫院,而後她把他帶上朝殿,衆人都知道她有這麼一個私生子帶在身邊,也就當沒看見一樣,連皇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他那天問她要何獎賞,她說,“請皇上允許臣將臣的表弟帶在身邊。”

哦,原來是表弟啊。也是,她才十四歲,哪裏生得出六歲的娃兒來。

而自那天開始,一向鮮少上朝的六王爺,居然也破天荒的天天上朝,一雙黑眸就那麼盯着他的藍寶石,盯得葉紗和司徒空如坐針毯。

今日一早,司徒空獨自一人在花園賞花,等着葉紗下朝。不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心喜轉身,仇人相見。

“……草民拜見六王爺。”

六王爺扯脣,就聽那小小的身子發出嗲嗲的聲音,聽得他一陣激動,他等他落單已經等了好些時日了。他正欲上前擡起司徒空的小腦袋,細細欣賞一下他的藍寶石,後面傳來一聲,“下官見過六王爺。”

葉紗。

他扭頭,冷笑道,“哦,是葉大人啊,近來你家表弟可好?”他若真想要拿人,區區一個小姑娘能做些什麼?

“多謝王爺關心,小弟最近小有風寒,卻長治不愈。只是聽說有個偏方很是靈驗,就讓小弟試了試,果然效果其佳。”葉紗垂眸笑了笑,看向司徒空,“小空,拿出來給六王爺瞧瞧。”

司徒空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錦囊,打開……

“滾開!你給本王滾開!真是噁心!”六王爺探頭一看,連忙拿出繡帕捂住鼻子,一隻手還不停地拍打身上的衣服,好像沾上了什麼噁心的東西,氣得他轉身就走。

沒走多遠,他身子一頓,記得好像在哪兒也有過這樣的情景,好熟悉,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葉紗。原來她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呵,該死的丫頭!

“葉紗!”

“六王爺有何吩咐?”

“過了年就快到二月了,蘭花好似要開了。”那朵正在含苞的蘭。

葉紗不明所以。

六王爺陰森森道,“你說,在她開之前,會不會已經摺在本王的手上?”

葉紗淡淡道,“只要六王爺有這心。”

“本王要她折枝,你說她會活多久?”

……

過年了,蒼流舉國上下一派繁榮,喜氣洋洋,和樂融融,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掛紅聯,貼喜娟。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年夜飯,那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看着比喫着更享受。

一座茅屋裏也正過着年,只是紅聯自己寫,喜娟自己縫,椅子上就擺着一道菜,一條紅燒魚,所謂年年有魚。他們一家從不喫肉,除非過節,或是喜事。但那三個人努力地扒着飯,喫得是津津有味,那魚也真死得其所。

司徒空一邊喫着飯,一邊偷瞄着葉紗和元宵。不刻,他從桌下一掏,拿出兩束花,慢吞吞地遞了上去。

“葉紗,元宵。”

“嗯?”

“這個送給你們。”

葉紗回頭看見那小小的手裏握着兩束臘梅,雪白的花瓣,通透的嬌枝。那是他小小的身子爬上梅樹爲她們摘下來的,他的手掌還有些許擦傷。

葉紗伸手接了過去,看着那梅,回想起了很久以前。

“葉紗!你看這野菊,好美!”林嘉摘下一朵遞給葉紗,她嬌笑着,笑的很甜,那對酒窩深不見底,“葉紗,送你!”

“葉紗!”關青悄悄地繞到葉紗的背後,在她頭上插了一朵牡丹。“葉紗,這花好美啊!送給你戴啊!”

如今,她看着手裏的花,失去的好像又回來了……

“哦,我也有禮物!”元宵從身後拿出兩雙新鞋遞給葉紗和司徒空,一人一雙,她一直幫她們補着舊鞋,從沒有縫過新鞋。她在過年前三天,終於給他倆趕了出來,她的手指粗糙不堪。

葉紗放下碗筷,接過那鞋。好重的分量,她都快握不住了。那時候,關奶奶還擔心以後沒有人給她做鞋了。如今,新鞋就躺在她的手裏。

都回來了嗎?

都回來了啊!

葉紗深吸了一口氣,夾起魚放進元宵和司徒空的碗裏,輕笑着道,“快喫吧,你們都在長身體。”

元宵點頭,旋即也夾起一塊魚肉放到葉紗的碗裏,賤笑着道,“葉紗,你也多喫點,你還在長胸脯!”

“……”葉紗眼角直抽抽。

司徒空低頭扒飯,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

翌日。

“葉紗,你給我站住!”下了朝,文武百官已離去,寧希惱怒地喊住葉紗。“你爲何要接下這差使?你可知道六弟的心思!”

剛在朝上,皇上想要命人押送一批軍餉運往前線,六王爺大力舉薦葉紗押送,爲何?

“沒關係,此次押送只要送到驛站,下官就可以卸下這任務了。”葉紗嘴上這麼說,心下卻是煩亂。

六王爺十有八九會劫了這批軍餉,雖然押送的路程不算太遠,但只要是在她的押送範圍內丟了這批軍餉,那就是死罪啊……

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寧希惱了,當初他爲了激勵她的求生意志,引他六弟去激怒葉紗,想着讓她活過來,也曾思考過她的處境總有那麼一天,只是到了今日,他有點後悔了,後悔讓他六弟的眼裏放下這女孩。她的處境真是讓他頭疼。

可恨的是,人家還壓根不領情!

他甩袖離去,半晌後又低喝了一聲,“旋銘!”

“在!”

“你去護着她,若力敵不過,你就帶着她躲上一陣。”這次他真的沒把握救下來,沒事就好,要真出了事,可不是玩的。

……

出發前晚,茅屋的大牀上躺着三人,其中一人呼呼大睡,還打着鼾。另外兩人在討論着明天的事情……

“不能帶我去嗎?”司徒空揪緊着被子,

難受地問。

葉紗搖頭,“這次真的不行。”

“可是,六王爺會……”

“噓!小聲點!”讓元宵聽見了也要吵着去。

“可是……”

“沒事的,你不信我嗎?”葉紗摸了摸那個小頭。

“我信,可是……”對方是六王爺啊。

葉紗看着他,堅定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快睡吧。”

……

翌日,葉紗押着軍餉上路,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只不過,再過前面就是一條林間小道,最適合歹人埋伏襲擊。過了那條道,就是驛站,不出幾裏就會有人接應。但要是過不了,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旋銘穿着一般士兵的軍裝,混在軍隊裏,領着主子的命令保護葉紗。他輕聲道,“前面的林子,大人要格外小心,若真有人出來,大人你就躲到一旁,主子說了你不能有事,這糧草丟了就丟了,命最重要!”

葉紗微微點頭。

路過那林,衆人走在道上,林中安靜極了,只聽見那悉悉梭梭的腳步聲,車輪碾過石子的喳喳聲,突然馬兒揚起前蹄,一陣嘶鳴!

剎那,從林間竄出一羣黑衣蒙面的人!

果然,來了。

葉紗本來站在人羣中央,一看那羣黑衣人出現,她迅速躲到了樹後。沒辦法,她只能躲。這些士兵,打的退最好,打不退就……

那羣黑衣人個個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士兵都快敵不過了。旋銘也在拼命廝殺着,已經做好了隨時帶上葉紗開溜的準備。

葉紗還在一旁看,看的仔細。

人羣中,有一個黑衣人的右手綁着一條黃帶,武功甚是了得,他左砍一個右砍一個,一招置人於死地。他正要和一名士兵對砍,誰的手快誰就能砍死對方。眼見就快砍到那士兵的時候……

“鏘!”地一聲,一樣東西擊中了他手裏的劍,他對面的士兵見勢就砍斷了他拿劍的右手。

葉紗忙不迭從林子裏跑了出來大喊:“殺了那斷臂之人!”砍蛇砍七寸,擒賊先擒王!

所有士兵一聽連忙撲向斷臂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大驚,所有人都亂了陣腳!眼見形勢不妙,黑衣人忙不迭大喊,“撤!”

聞言,那羣黑衣人迅速撤退!

“大人,這糧草算是保住了!”

“哦。”葉紗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手揉着眉,頭疼。她剛纔扔出擋了那把劍的東西,正是她的武官令牌。好死不死,那令牌被那黑衣人順手牽羊拿走了。

丟了令牌,可是死罪……

……

蓮心拿着那塊令牌進了花園,六王爺正在修花枝,他站在嬌嫩的白花之間,與世隔絕的脫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剪弄着花枝,神情專注。

修花,要修去花上的刺,要圓潤的美麗,讓人捧在手間,不被扎手。

而他,只把花枝一根一根修成刺,讓人摘它卻下不得手。最後,他攔腰一剪渾身是刺的幽蘭,咔擦一聲斷枝。

眼見蓮心進來,他隨口道,“失敗了?”他還是專注着花。

“是,王爺。不過拿到了一樣好東西。”

“哦?”六王爺轉身看去,武官令牌?“呵呵,還真是個好東西。”他站了起來接過了那令牌,笑了,“明兒個,有好戲看了。”

……

翌日上朝之時,葉紗在大殿碰上六王爺,兩人就這麼相視一笑。

今日,他就要剪斷那朵帶刺的花。思及此,他摸了摸衣袖裏的令牌,她的催命符,就握在他的手裏呢。

葉紗看着他那溫柔的笑容,極爲刺眼,頭痛得讓她胃都打了滾。令牌若一直被六王爺拿在手裏不放,那就是死路一條。劫糧之事一定要稟告皇上,令牌丟失之事也瞞不住。

這護糧有功,也抵不過丟了玉賜令牌之罪。總得想法子拿回來纔是,眼前的人礙眼,卻只能從旁經過,“下官見過六王爺!”

“呵,葉大人近日臉色紅潤,只是印堂發黑,怕是有禍事降臨呀。同朝爲官,本王好心勸你一句,大人可得小心了,不然我蒼流就要失去一位奇才了。你說是不是啊,葉大人!”他笑的好溫柔。

葉紗不動聲色,“謝六王爺關心。”

大殿之上,劫糧之事一稟,皇上果然龍顏大怒,“豈有此理!天子腳下也敢如此放肆!幸好葉愛卿智勇雙全。”

朝上大臣一聽,紛紛議論,思量着這賊人居然敢如此大膽!

大殿下,葉紗跪在地上垂頭不語。

六王爺享受着她臨死的這一刻,只要他一問出令牌何在?

正當他開口刁難的時候,葉紗已經搶先一步道,“皇上,其實這不是微臣的功勞。全是您聖恩,才得以保住了這批軍餉。”

“哦?此話怎說?”皇上好奇地問了。

“以微臣之見,此次劫糧定是朝中官員所爲,不然何以如此清楚此次運糧的路線和時辰?”

朝上大臣點頭稱是,的確,普通山賊如何得之。定是朝中之人所爲,是誰呢?

皇上皺眉,“那你認爲是誰做的?”

“回皇上,屬下不知。”

“既然不知,那你又如何斷言此事的?”

“那些黑衣人出手兇狠,但訓練有速,整齊如軍隊。”

黑衣人樣子如何,在朝的就她一個人看到,她想如何說,她就如何說,“當時臣手下力敵不堪,臣急中生智就用陛下玉賜的令牌打了那黑衣人的領頭,才得以扭轉局面,若不是皇上的玉賜令牌,微臣早以無顏面見皇上了,這才真是託了皇上之光啊!”她馬屁就這麼儘量的放着。

六王爺笑的更是燦爛,愚蠢,以爲拍了個馬屁就能彌補丟失令牌之罪麼?笑話!

不過龍顏緩和,也是,任誰聽了馬屁會不開心?

“葉大人,現下令牌何在?”六王爺開口問道。

“回王爺,在那賊人手中。”

“哦?”皇上眯眼。

葉紗有條不紊道,“微臣當時猜到劫糧是朝中之人所爲,所以臣故意放走那些黑衣人,好引出幕後黑手,臣就把令牌偷偷塞在那人身上,要查出劫糧之事是何人所爲,皇上玉賜的令牌就是最好的證據。這令牌,可是那賊人的催命符啊!皇上給臣一個月的時間,定能給您一個交代!”

皇帝思量了半晌,開口道,“好,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葉大人,莫要讓朕失望啊!”

聞言,六王爺捏緊手上的令牌,恨得牙癢癢。

現在這令牌已經是個燙手山芋!沒有任何用處了!

好一個葉紗啊!

好一個葉紗!

都這樣了,還能挽回局面。他就晚了她那麼一步,讓她死裏逃生,好極了!

好極了!

他看着那殿堂之下的女孩,心裏激動不已。幸好當初沒殺了她,不然哪有今天的刺激可玩!

他倒要看看她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把他拿下?他的證據已經被他全部毀光了,她要拿什麼拉他下位?真是期待啊!

六王爺慢慢地恢復着自己的呼吸。他要等,等她再長大點,還能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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