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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諸子(七)

魚夭也叫了一些喫的,叫的大多都是山珍,海里的一點味兒都沾染不得。掌櫃的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說。更何況,此時他也沒精力來管這些事兒。

他現在正苦口婆心的勸那孩子離開這店,所有的損失他自己承擔。

要說這掌櫃的,也算得上是一個良善之人,此時還在想着孩子的安危,似乎不知道待會他自己將會面臨什麼。

倘若沒有奇蹟的話,待會那兩個穿着讀書人衣服的惡霸將會到來,砸了他的店還要讓他賠一大筆銀子不說,還會傷害這孩子。

掌櫃的看着倔強的孩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的。

可他偏偏性子又有些軟弱,也不敢將那孩子直接抱了丟出去,一時間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那孩子見狀,看着掌櫃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別爲我擔心了,我在這兒只是爲了保護你。方纔你也看到了,我可厲害哩,別說兩個惡霸,就算是二十個惡霸來,我也不怕。”這孩子站在了椅子上,大拇指朝向了自己,自豪的朝着掌櫃的嚷道。

“可……”

掌櫃的也心有餘慮,這孩子再能打,也不可能一直保護着他的店。現在這孩子打惡霸倒是打得痛快了,但這孩子一走,遭殃的得是自己。

“怎麼,你不信任我?”孩子居高臨下的看着掌櫃的,似乎是有些惱怒。對於這懷疑自己能力的人,撇起了嘴。

掌櫃的見狀,急忙搖手:“不是,不是。只是……”

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總不能要求一個孩子一直保護自己的店吧?

魚夭見得這一幕,本想提醒這孩子的。這世上想行俠仗義的很多,但是能一直行俠仗義的很少,能夠完美解除苦難的更少。除非推翻此地的惡勢力,否則偶爾的行俠仗義,只會害了別人。

可魚夭還沒開口,那孩子卻是聰慧得緊,只見他歪着腦袋,似乎是在思考,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哎呀,你是不是怕我這次打了他,下次他們又來找你麻煩?”

掌櫃的沒有說話,但此時沒有說話,便說明了一切。

孩子看得掌櫃的這副模樣,便立馬知道了。只不過,他卻沒有驚慌,反而笑着說道:“放心吧,我哥會解決此事,待會他見我不回去,自然就會來找我了。”

掌櫃的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震,眼睛也亮了起來。

“這麼說,你哥是官員,或者是極爲有權勢的人?”

這孩子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哥是什麼人,自打我出生起,他就是我哥了。”

掌櫃的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那你怎麼就確定你哥能解決他們?”

這孩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哥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說這話的時候,孩子顯然是對自己的哥哥有着無比的自信。

掌櫃的嘆了一口氣,本想罵一句這孩子“天真”的,可當他看到孩子眼睛裏的光芒之時,便嘆了一口氣,突然間不想打破這孩子對於哥哥的崇拜。

他只能真的希望這孩子的哥哥很厲害,能幫他完全解決了此事。

否則的話,可能經過這一次事件,他只能背井離鄉,去其它地方了。

正說話間,約莫七八條漢子如約而至。而他們的身上,都穿着讀書人的衣服,只不過他們本就是彪形大漢,穿什麼衣服都像是屠夫。

衣服不重要,氣質纔是最重要的。

這幾人氣勢洶洶的而來,一來便看到了那站在凳子上的孩子。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方纔被孩子教訓的那兩條大漢見得這孩子居然還敢在此地,又是意外,又是驚喜。

意外的是這孩子居然還敢留在此地,驚喜的是這孩子留在此地,他們不僅能夠報仇,還能夠好好的敲詐這店家一筆,人證就在這兒,就算是說到那袞州的太守那兒去,那太守也得幫着他們!

這七八條大漢往門口一站,方纔還有兩個膽子大的人在樓下喫飯,此時要麼就跑出了帶店,要麼就跑上了房。

人雖然喜歡看熱鬧,但若是會給自己帶來損失的熱鬧,他們纔不喜歡看。

整個樓下,也只有魚夭正在坐着喫飯。

掌櫃的爲這孩子擔心,她可不爲這孩子擔心。

畢竟這孩子是修行者不說,還是墨家傳人,若是憑實力的話,這幾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那幾條大漢也不多言語,率先站出來幾條大漢,猛地朝着這孩子撲來,這孩子也不慌張,輕輕一躍,足有二層樓之高,然後往後退去,將手裏的羊肉和酒放在了桌子上。

他拍了拍手,看着撲了一個狗喫屎的兩條大漢,露出了小虎牙,顯得異常可愛。

魚夭一直在喫東西,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也絲毫不畏懼。

反倒是掌櫃的,他原本躲在了桌子下,此時見得衆人就要打起來,便鑽到了櫃檯下方,這袞州城他是呆不下去了,只能拿好所有錢,準備換一個地方生活。

但他拿走了賬面上所有的銀兩之後,正準備跑,卻看到了一個女孩正在喫着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掌櫃的還是從地上爬了過去,爬到了魚夭的身旁。

“姑娘啊,後廚有後門,別吃了,趕緊走吧!”

說罷,便彎着腰準備跑了。此時雙方已然戰成了一團,這七八條大漢都拿着孩子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着這孩子靈巧得如同一隻猴兒,上跳下竄,就是抓不到他。

掌櫃的正要逃跑,卻發現身後有什麼扯着自己的衣角,急忙轉過頭去一看,正是那喫東西的姑娘扯着自己的衣服。

“姑娘,跟着我走!”

魚夭眯起了眼,眼睛裏全然是笑容,這掌櫃的着實有些善良得可愛,她衝着掌櫃的說道:“別怕,我保證你沒事兒。”

“你又憑什麼保證?”掌櫃的此時漲紅了臉,一是急的,其次便是有些惱怒了。怎麼今天所有人都來和他保證了呢?

魚夭的確沒辦法能一勞永逸的幫助到這掌櫃的,雖然她不能,但徐長安能啊!

依照徐長安的秉性,若是知道了這事兒,定然不會袖手旁觀,這也是魚夭有底氣的緣故。

她不知道的是,徐長安已經着手去幫整個袞州解決這些事兒了。“你知不知道,方纔下樓和你交談的那兩位是誰?”

掌櫃的搖了搖頭。

“徐長安聽說過麼?”魚夭便也不賣關子,便直接問道。

掌櫃聽到這兒眼睛一亮,頓時回到:“穿着青衫,一雙眸子受了重傷的忠義侯?一門忠義,爲了百姓奮勇殺敵的徐長安?”

魚夭點了點頭,掌櫃的這才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方纔那客人的模樣,接着問道:“那另外一人便是小道佛李道一?”

如今妖族封印開了之後,再加上爲徐寧卿舉行國葬的時候聖朝有意的宣傳了徐長安等人的事蹟,當然還有李道一、中皇之類的。聖朝要的很簡單,就是讓人族知道是哪些人在保護着他們,是哪些宗門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他們。

故此,民間對於徐長安並不陌生,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袞州,但也是名聲在外。

而且,經過了民間說書人的改編,幾人的故事越發的曲折和離奇,同時也讓百姓們對徐長安有種莫名的放心感。

“嗯。”魚夭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他現在應該是去幫你們解決這事兒去了,他肯定會將此地的惡疾給一一剷除。治本的事兒他去做,治標的事兒有我們。你放心,最多就是打壞幾張桌子椅子,不會有更大的損失了。”

掌櫃的聽得這話,心裏面立馬燃起了希望,便蹲在了魚夭的桌子旁,看着此時的鬧劇。

這七八條大漢的確不是那孩子的對手,甚至都摸不到那孩子的衣角。那孩子也是善良之人,下手也有分寸,倘若他手下真的沒個輕重,恐怕這幾條大漢早就躺在地上了。

這七八條大漢拿着孩子的確沒有半點辦法,此時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但畢竟他們是惡霸,不是傻子。

況且方纔那二人回去之後,便已經有了裝備。

這七八條大漢相互看了一眼,咬了咬牙,便直接衝着那孩子撲去。

那孩子見狀,便如同方纔一般,高高躍起。

可這一次,他終究還是喫虧了,江湖經驗不足。才躍起的時候,之間其中一條大漢方纔趁着混亂,從二樓拋下來了一張網,將這孩子給罩住了。

這幾條大漢見狀,急忙收網,如同漁民捕魚一般,短短的瞬間,局勢陡然一變,那孩子被這幾人給抓住了。

那孩子在網中掙扎,但怎麼掙扎都沒用,那網反而越縮越緊。

這七八條大漢見得這一幕,臉上出現了笑意。

“把這小傢伙抓回去,我倒要看看哪家的小孩敢如此猖狂。”

一夥人似乎是因爲這孩子忘記了找掌櫃的麻煩,拖着網便要走,可就在這時,幾道破空之聲傳來,既然手裏一鬆,便見得他們的網被劃開了幾條口子。

那孩子便急忙從網中跑了出來。

此時,魚夭站了起來,手裏還拿着幾片魚鱗。

顯然,方纔便是魚夭出手了。

“多謝姐姐。”這孩子轉頭對着魚夭說道,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強對弱,弱者可以憑藉巧法贏得一次,但不可能每一次都以巧取勝。

重新獲得機會的孩子也不再留手,三下五除二便將這去惡霸打翻在地,不止如此,他如同捉到老鼠的貓一般,並不着急着一下子弄死對手,反而是在戲耍着這幾個大漢。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玩累了,這幾個大漢都要麼捂着腿,要麼捂着手,臉上全是傷痕,懼怕的看着這孩子,跑也沒法跑,打也打不贏。

“還搶我喫的!哼!”

看着一直往後縮的幾個大漢,這孩子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他將幾人逼到角落裏,搬了一個凳子,站在了凳子上,解開了褲腰帶。

掌櫃的本想阻止,但一想到方纔這幾個惡霸凶神惡煞的模樣,便覺得心裏有些痛快,也不再說話。

隨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這孩子幫這幾條大漢免費洗了一個頭。

但就在這是,一道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襲黑衣,長髮披肩,手裏拿着一柄摺扇、面如桃花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到了這孩子正在系褲腰帶的動作,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墨瞿濯,你又在欺負人!”

聽到這聲音,那叫墨瞿濯的孩子立馬跳下了凳子,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臉委屈的說道:“不是我欺負他們,是他們欺負我和掌櫃的,白喫白喝不說,還要搶你的羊肉,搶你的酒。”

原本臉色陰沉的年輕人看了一眼這孩子,又看看那羣大漢,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要是你騙我,回去有你好看!掌櫃的,麻煩您與我說說事情的經過。”這年輕人前半句話是對那叫墨瞿濯的孩子說的,後半句話則是對掌櫃的說道。

掌櫃的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那些此時縮在角落成一團的惡霸,看到這一個動作,那年輕人心裏便已經有了一部分的真相。

魚夭見狀,拍了拍那掌櫃的肩頭給他鼓勵道:“說,放心大膽的說!”

掌櫃的嚥了下口水,想到了徐長安就住在了自己店裏,便將方纔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只見這年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手放在了墨瞿濯的肩頭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還不謝謝這位姐姐……”

墨瞿濯走到了魚夭的面前,朝着她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笑道:“多謝姐姐……”

魚夭還沒想好怎麼說,只見那年輕人走上前來往袖子裏摸出了幾張銀票,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魚夭。

“在下墨硯池,多謝姑娘救了舍弟,小小心意,還請姑娘收下。”

魚夭雖然第一次見這墨硯池,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墨硯池便是墨家傳人。

魚夭沒有接過銀票,只是行了一個墨家之禮,小聲的說道:“都是墨家弟子,無需多言。”

在墨硯池驚訝的眼神中,魚夭拿出了自己的墨家令牌。同時,這墨硯池和墨瞿濯也分別拿出了屬於自己的墨家令牌來,三人終於確定了身份。

“這些惡霸,都是因爲姜氏和孔氏在背後撐腰,所以纔敢如此猖狂。”魚夭急忙說道,墨家弟子,向來都是以行俠仗義爲己任,遇到了這種事兒,肯定要解決好。

墨硯池正準備說話,魚夭急忙說道:“只不過忠義侯徐長安應該去處理此事了,對了,忠義侯雖然沒有得到墨家的傳承,但卻得到了墨家的矩子令。”

雖然說魚夭認了徐長安,但她也是意外得到傳承的,如今遇到了真正的墨家傳人,自然要將此事告訴給墨家傳人知曉。

“徐長安麼?”墨硯池點了點頭問道。

還沒等魚夭回答,墨硯池便說道:“若是依照傳聞,他的觀念和品性的確夠資格當矩子統領墨家。但還得我親自去見一見這人,才能確定他到底配不配。”

“若是真的有一個領導人物出現,對於墨家來說也不見得不是一件好事。”

墨硯池嘆了一口氣,隨後要搖了搖腦袋,換了一個話題:“行了行了,既然你在他身邊也好,我們可以一起結伴去燕雲臺。但現在,要處理一下這幾個惡霸,還有這袞州的所有惡霸。”

說完之後,墨硯池便蹲了下來,似乎聞道自己弟弟的氣味,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們幾人,背後是誰?”

聽到問身後之人,這幾條惡霸立馬有了精神,論起這背景,在袞州當真沒有幾個能和他們相比擬的。

“你最好跪下給我們道歉,你知不知道,我們太守的人,太守是姜家的人,而在齊地還有袞州,是姜家的天下!要是現在給我們哥幾個跪下,從我們幾個胯下鑽過去,我們哥幾個還會考慮一下放過你們。要不然,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在這袞州再無立錐之地!”

“我們,可是讀書人!”

這幾個惡霸大言不慚的說道,特別最後一句話還說得擲地有聲,沒有絲毫的慚愧之色。

“儒家讀書人?”墨硯池皺起了眉頭。

“當年儒家和我墨家並稱爲顯學,但這儒家始終迂腐了一些,也不至於出你們這樣的惡霸啊!”

說罷,嘆了一口氣,看着這七八條惡霸問道:“我不認識什麼袞州的太守,但認識這姜家的姜伯期,你們認識嗎?”

這七八條惡霸聽到這個名字,立馬皺起了眉頭問道:“少爺?姜家的少爺?”

“一個偏房少爺罷了,聽說今日他和汪家的姑娘大婚,他給了我請帖,但我懶得去,本想喫點羊肉喝點酒的,結果你們啊,非得逼着我去喫這一頓喜酒。”墨硯池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七八條大漢聽得這話,頓時察覺不妙,看來這人的身份不簡單啊!

他們正想求饒,墨硯池便用扇子一扇,既然就暈倒了過去。

“墨瞿濯,將他們幾人綁起來,帶上羊肉,哥哥今日帶你和喜酒!”

說罷,墨瞿濯便用方纔那網,將幾人給綁了起來,如同串了一串螞蚱一般,拖着幾人朝着汪家而去。

同樣的,墨硯池還帶上了魚夭,畢竟他想了解一下徐長安,帶上魚夭要好一點。

這三人拖着這七八條大漢朝着汪家而去,頓時成爲了這袞州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

對於客棧裏發生的這一切,徐長安和李道一完全不知曉,他們此時纔到汪家門口。

如今的汪家,早已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而且這前來賀禮的人已經排了足有一兩裏的距離。

這可是汪家和姜氏的聯姻,雖然說着姜家只是派出了一個偏房的少爺,而且只是納妾,並沒有娶妻,但這對於凡俗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既然是婚禮,徐長安和李道一自然要準備一份賀禮的。

他們二人來的匆忙,且此時排在了隊伍的後方。若是現在去準備禮物,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還是從李道一的身上找到了足以當賀禮的東西。

畢竟徐長安雖然有銀票,但卻沒有東西,若是送銀票給汪家當做賀禮,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李道一隻能貢獻出來幾顆寶珠,心疼得他直咧嘴。

兩人排了約莫一個時辰,卻被攔住了。

他們正要進去,只見門口站着一小廝,看了一眼二人遞出的寶珠,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二人的請帖呢!”

兩人一愣,同時搖了搖頭。

“沒有請帖,不給進去!”

說罷,便直接不理會二人。

李道一正要上去拉關係,只見那小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當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攀關係了,這可是姜氏和汪家的聯姻,你們是什麼人,拿一顆破珠子就像混進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啥樣,一個瞎子,一個窮道士!”

聽到這話,李道一立馬便不開心了,挽起了袖子。

那小廝見狀,臉色一變,而且他們二人身後還跟着一羣人,便急忙吼道:“來人,來了兩個找茬的!”

話音剛落,頓時跳出來幾條大漢。

李道一擼起了袖子,他雖然在修行者中攻擊力不行,但對付這些凡俗,還是綽綽有餘的。

徐長安怕事情鬧大,急忙拍了拍他的肩頭:“行了,別鬧事,待會再說!”

李道一看了徐長安一眼,冷哼了一聲,丟下了一句話:“小子,待會要你跪着請我們進去!”

那小廝冷笑了一聲,便又繼續迎上了其它前來賀喜的人。

……

汪家後院柴房。

“小子,敢覬覦我家小姐,不知道我家小姐以後要去姜家過好日了麼?”

此人看起來有些瘦弱,如同一位真正的讀書人。

此時的他身上遍體鱗傷,但愣是一聲都沒哼。

見得這種情況,方纔咒罵那人繼續說道:“給我打!但給我注意咯,別把他打死了,若是打死了,小姐也要殉情的,倒是姜家怪罪下來,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難受,今天又錯過了,全勤800沒有了,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估計這個月稿費又不到發放標準了,寫了三年,這本書沒啥收益。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捧個人場也行。這是第一本書,還是希望寫完的。

但堅持夢想,堅持下來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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